正文_第四十九章: 裴萱被騙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時裴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前幾天簽約的客戶打來的。客戶一上來就對著裴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裴萱!你們的貨怎麽還沒有發!說好的今天就發貨!怎麽回事?”

“您先別著急,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就在公司,可是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對方一聽裴萱這麽說,頓時就急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想我們被騙了。”

對方聽到這裏先是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大聲的吼道:“我告訴你!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分明就是和他們一夥的!我這預付款也已經打過去了!你們沒有按照合約發貨!這合約上簽的也是你的名字!他們跑了?那這錢也得你賠給我!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對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裴萱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任皓的母親本來還挺高興的詢問著裴萱,“怎麽這麽早回來了?”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裴萱的不對勁,“萱萱,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裴萱整個人幾乎是栽倒在沙發上,“我被騙了!”

任皓母親以為簡單的是裴萱的工資被騙了,開口安慰著,“萱萱,沒事的,是不是工資被騙了?等阿姨病好了,阿姨就去給別人看孩子,咱們小區的那些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都出去給人看孩子了呢,工資還不錯呢,到時候阿姨不會讓萱萱一個人這樣累的。”

裴萱聽到任皓的母親這樣說,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本想著把後麵的事情都說出來,可是考慮到任皓母親的病情裴萱把那些事全都隱藏了起來。

任皓母親遞過紙巾給裴萱,“萱萱啊,這麽多年你太辛苦了,好了,阿姨給你熬了銀耳蓮子湯,來喝點去吧。”

裴萱擦擦眼淚,點了點頭。生活即便把她傷的再滿身傷痕,可她依舊會笑著走下去的。

劉姨在房間裏麵收拾著東西,晚上的時候遲言澈就會回來了,劉姨剛以走過去,牆上的一幅畫竟然就掉了下來。劉姨轉身撿起地上畫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張銀行卡,是誰會把銀行卡放到這裏呢?劉姨心中有些疑惑。

“劉姨……”顧夏媛在後麵喊著,劉姨慌忙的把卡放到兜裏麵,顧夏媛覺得劉姨鬼鬼祟祟的,走上前來盤問著:“劉姨,你在做什麽?”

“沒……沒什麽,是這幅畫砸下來了。”劉姨磕磕巴巴的說著,把畫撿起來又重新掛回到牆上。

顧夏媛覺得疑惑但也沒有深究。

顧夏媛知道晚上的時候遲言澈會回來,下午的時候就開始精心的打扮著自己,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自己上個月剛買的耳環。顧夏媛突然想起來下午的時候劉姨鬼鬼祟祟的樣子。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顧夏媛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去。一看是遲言澈回來了,興奮的下了樓。

“澈,你回來了?”

遲言澈走進門來,劉姨就回了房間拿了自己的行李出來,劉姨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幾天了,就等著遲言澈回來和他說一聲了。

顧夏媛端著剛洗好的提子喂給遲言澈吃,劉姨走到大廳,低著頭開口道:“遲先生,我想跟您說個事。”

遲言澈間劉姨提著東西,像是要離開的樣子,“怎麽了?要請假?”

“不是的,遲先生,我想和您說辭職的事情。”

“辭職?是嫌工資少了嗎?你從來了就一直拿這個工資是時候漲工資了,是我忙起來忘記了。”遲言澈抱歉的說著。

劉姨被遲言澈這樣一說很是不好意思,可是她在這裏做的確實不開心,“對不起遲先生,我想我還是要辭職,我不是嫌工資少,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顧夏媛站起身來看不慣的說著:“劉姨,哪裏有雇主求著你留下來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苦心事了這麽匆忙的想要離開?下午的時候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你的行李怎麽收拾的這麽快?還有,我上個月買回來的那對珍珠耳環你有看到嗎?”

劉姨被顧夏媛這一連串的問題問蒙了,顧夏媛的意思就是她是賊,現在是做賊心虛。劉姨已經忍了顧夏媛很久了,今天終於要爆發了,“顧小姐,也許我做的不好,可是我也是有尊嚴的,我知道你們是有錢人,可是我們窮人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我們不會做

那樣下作的事情,請你放尊重一點!”

顧夏媛聽到劉姨一個下人竟然敢對她這樣說話,還是當著遲言澈的麵,顧夏媛頓時來了氣,一把奪過了劉姨的手提包,“你讓我看看你的東西!我就不信你沒有拿這裏的東西!”

劉姨和顧夏媛撕扯著,劉姨的手提包被撕爛,裏麵的東西也全部都散落了出來。顧夏媛蹲下去翻著東西,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劉姨在一旁氣得眼淚都掉了出來,“顧小姐!這樣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夏媛,不要太過分了。”遲言澈站起身來,將顧夏媛拉了過來。

顧夏媛看向遲言澈,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偏袒一個下人,“我哪裏過分了!澈!她真的很可疑!”顧夏媛說完生氣的朝著樓上走去。遲言澈變了!遲言澈變了!顧夏媛在心裏麵這樣想著。

遲言澈轉過身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一個這樣的上了歲數的長輩在他麵前哭著,從客廳抽屜裏麵掏出了幾倍的工資遞到劉姨的手裏麵,“劉姨,這些錢你都拿著,夏媛她就是這樣任性。”

劉姨把錢推到遲言澈的手裏麵,“遲先生,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想做下去了,您是個好人,還有裴小姐她……”劉姨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那些事情其實她一個外人可以說的。

遲言澈蹲下身來幫著劉姨收拾著地上的東西,卻發現了地上的那張銀行卡。這張卡他是記得的,是他給裴萱的。遲言澈拿著那張卡看得入神。

劉姨本想著把卡給遲言澈的,卻沒想到剛才那一出弄得她都差點忘記了,“遲先生,這卡是從牆上那張畫裏麵掉出來的,我本想著給您,這一來二去的就忘記了。”

遲言澈拿著卡回到沙發上,裴萱竟然沒有拿走這張卡,除了她曾經需要的手術費,她竟然沒有想過要他的一分錢!遲言澈讓廖助理送走了劉姨,遲言澈從來都沒有對過哪個下人這樣的好過,甚至都記不清楚上一個下人是誰,可是唯獨對劉姨這樣。

也許不是因為別的,也許隻是因為她曾經和裴萱一同住在這個別墅裏麵,看到劉姨,放佛感覺裴萱還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