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等待拒絕
如果尚可義和吳蒙當不知道，隻讓楚鵬出麵，就不會有人指責他們。誰都知道楚恒現狀，既然藥師一途沒有發展，隻憑著恐怖的修行天賦，轉修醫師並非不可。
但兩人十分清楚，說服封平的難度有多大，人家才不把平南王放眼裏，甚至都不在乎皇帝的麵子，就因為封平是五品醫師！
尚可義和吳蒙出麵就不同了，封平在大康皇朝一天，就不能得罪兩名四品藥師。醫術與藥術密不可分，沒有合適的丹藥，診斷出病症又有何用？
這一切被剛剛出來的楚恒看在眼中，心中深受觸動，哪怕尚可義和吳蒙承諾解毒，都沒讓他如此感動過。兩位師傅去找封平，必受丹藥界同仁排斥，這和承認醫術為醫道正統有什麽分別，自己的徒弟都送上門了，別人才不管為什麽呢。
“其實我早就解決中毒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拜誰為師，但是……對不起……”楚恒幾乎無法抑製衝動，將真相告訴三位老人，然而老爺子能接受，唯一兒子身亡的事實嗎？
奪舍重生是此生最大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說，那麽該如何解釋，擁有一身不凡醫術，完全不用拜師的問題？楚恒緩步上前，幾次開口欲言又止。
“恒兒，還不謝謝兩位先生！”楚鵬語氣從未如此嚴厲，深知尚可義和吳蒙為此事要付出什麽。
“我……”楚恒也知道，傳統教育下的醫師和藥師最在乎什麽，沒人比他更清楚，道醫界“正統”的爭奪有多麽激烈。
千百年前某個大劍派，分裂為“劍宗”和“氣宗”兩支，在爭奪正統之名中毀滅。若非醫術與藥術息息相關缺一不可，恐怕最終結果和那大劍派沒什麽分別。
“什麽都不用說，都是我們兩個老家夥沒用，如果能解了你的毒……當然不會把這麽優秀的徒弟拱手讓人。”吳蒙麵色淡然，卻無法掩飾那分苦澀。
“唉，都怪你這個臭小子，叫我們以後怎麽收徒
啊。”尚可義愛恨交加，習慣美味如何咽下糟糠，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楚恒更優秀的徒弟了。
兩位師傅的坦然讓楚恒釋然，決定以後再彌補他們，至於封平收不收自己，楚恒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巴不得封平拒絕。對他來說保持現狀最好，不用修煉丹術，還有機會去荒古戰場修行。
“在封院長麵前必須收起你的臭脾氣，知道嗎？”楚鵬鄭重囑咐道。
“沒錯，不是誰都有我們倆的好脾氣。”吳蒙語氣酸溜溜的。
“臭小子，別浪費你的修煉天賦啊。”尚可義敦敦教導，正因為楚恒修煉速度太快，才不想耽擱徒弟的前途。
楚恒除了連連點頭還能說什麽，一個老爺子都不好拒絕，再加上兩位沒有私心的師傅，他更不敢亂發表意見。隻希望封平看在小魔女的麵子上……千萬要拒絕啊！
考慮到尚可義和吳蒙的麵子，一行四人乘坐馬車前往道醫院。盡管奇怪平南王這個軍神為何乘車而來，道醫學院也沒人敢攔下來盤查，大家都以為平南王找院長為兒子求情，哪能想到，兩大四品藥師也坐在車上。
隻要封平不說，沒人知道尚可義和吳蒙來過，牽扯不到“道統之爭”，就不會受丹藥界同仁排斥。
對於四人到訪封平深感意外，身為道醫學院院長肯定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搞不懂楚恒認證失敗和自己有什麽關係。這些人登門分明有事相求，人家聖堂都做出定論，找我有什麽用？
“老尚老吳，你們這是怎麽了？”封平看著兩個頂著鬥笠薄紗遮麵的家夥，麵露詫異之色。
“咳咳……沒什麽，昨天出門摔了一跤。”兩人麵色尷尬，尚可義狠狠瞪了楚恒一眼，自打收了這個徒弟，我們這張老臉就揣兜裏了。
糊弄鬼去吧，化氣巔峰修士會摔跤？兩個老家夥又打架了吧，我說你們值不值啊。封平麵不改色，心裏對楚恒厭惡到極點，他不相信徒弟
被非禮，但楚恒搶了周彤影的短劍不還，就讓老家夥不高興了。
“不知道你們找我什麽事，先說明啊，楚恒的病我治不了。”因為平南王在場，封平沒表現出厭惡情緒，心說就算能治我也不治！
“是這樣，恒兒沒有味覺，在丹藥之道上走不遠，醫術與藥術有些許共通之處，既然恒兒煉丹天賦絕佳，所以我想請封院長收他為徒。”平南王擺出的姿態很低，連“本王”都不自稱了。
封平微微一愣麵色不改，心中冷笑連連，你當拜師是過家家啊，想拜誰就拜誰，難道老尚和老吳跟著來就是為楚恒求情？不會吧，楚恒何德何能，讓你們不顧道統之爭？
“恒兒是我和老吳的徒弟，我們不想看著他浪費天賦，丹藥之道走不通就換條道，希望封院長成全。”眼見封平沉默不語，尚可義立刻說道，在場沒有外人不必在乎顏麵。
雖然吳蒙沒有開口，共同前來已經說明問題了。封平暗暗吃驚，楚恒哪點好，讓你們不顧尊嚴，不就是煉丹天賦強點嘛，惡劣的人品值得你們這樣維護？
楚鵬三人在大康皇朝都是有身份的人，什麽時候這樣求過人。封平一語不發，不說拒絕也不說同意，頓時讓三人尷尬不已。
“恒兒快過來……”楚鵬把兒子拉過來，隻要封平猶豫就有機會！
“請院長收我為徒。”楚恒躬身行禮十分乖巧，先把樣子做足再說，心裏十分清楚，衝他折騰周彤影的那個勁頭，封平不收拾他都不錯了，怎麽可能收他為徒。
不信你不知道，我調戲小魔女，把她的短劍當定情信物？楚恒心中暗暗得意，嘿嘿，隻要你拒絕，老爺子就沒話說了，咱繼續悶聲發大財。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收你為徒不是不可以……”封平竟然鬆口了，話說一半顯然還有條件。
不是吧，我調戲周彤影，你這當師傅的不出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