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一章: 剖白心事
說完嘉娘就和穆婉瑩笑做了一團，嘉娘抿唇道：“其實也不光是因為這個，世子爺之前連著沒了三個未婚妻，京城裏人人都說他克妻呢，多少女孩子仰慕他，後來就有多少女孩子不敢嫁給他。”
瞧著穆婉瑩的臉色道：“其實就是聖旨一開始下來的時候，連我們家也十分擔心，不說我從小三災八難的，普通的女孩子也會覺得性命堪憂。”
穆婉瑩聽了嘉娘的話，頗有不屑，攪了攪衣服上的襟帶：“是那些人有眼不識泰山……”
嘉娘也笑道：“世妹不知道，有段時間京城還盛傳他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呢。”
穆婉瑩下意識的反駁道：“放、放屁……不會是真的吧……”
看著她瞪大的雙眼，嘉娘笑了笑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傳的沸沸揚揚的，後來自己也就偃旗息鼓了。”
再把這件事兒拿出來說，嘉娘隻覺得搞笑，可是若真的讓穆婉瑩信以為真，再給傳出去了，搞不好有損趙恪名譽。
見穆婉瑩若有所思的樣子，嘉娘笑了笑道：“說起這個來，不知道妹妹在京城可有中意的人，說給姐姐聽，到時候也好替你做個大媒。”
嘉娘看著穆婉瑩，並木掩飾目光中的試探，穆婉瑩見狀也笑道：“我們小門小戶的，哪敢高攀京城裏的貴人，倒是有勞姐姐費心了。”
聽了穆婉瑩的話，嘉娘也不氣餒，反而道：“抬頭嫁女、低頭娶婦，何況你父親也是二品大員，妹妹怎麽能妄自菲薄呢？”
穆婉瑩本來不想和嘉娘談論婚嫁的事情，隻得敷衍道：“京城的人大多眼高於頂，別說正二品了，就是姐姐你家裏是超品的侯爵，嫁給少衡哥哥，不還是高攀？”
這倒像是無意間說漏了心事一般，嘉娘挑挑眉：“全國二品大員也是屬的過來的，妹妹這麽看低自己的家世，莫不是也想……嫁入皇家？”
定國侯府的超品爵位雖然在外頭人看來高不可攀，可嘉娘是實實在在知道的，有些那些襲了爵的人，就算是超品的爵位，可手裏沒錢沒權，和正二品的官員相比，也照樣是沒滋沒味兒的。
穆婉瑩
聽了嘉娘的話，下意思的往後退了一下，嘉娘順勢抓住她的手道：“其實就算看上哪個皇室子弟，妹妹的身世也不算高攀，多少皇子側妃也都隻是三四品的官員。”
“側……側妃？”穆婉瑩聽了嘉娘的話，喃喃道。
嘉娘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啊，側妃，如今皇子們有的尚在幼齡，適婚年齡的上一次選秀差不多都成了親了，妹妹要是看上哪個皇子，還真是不好辦。
穆婉瑩心裏喜歡趙恪，雖然表麵上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做出來和說出來還是有區別的。做出事兒來了，人家質問，還能說是誤會，要是自己青天白日的說出來，後頭還這麽多人聽著呢。
卻不想她不做聲，嘉娘就在一旁向穆婉瑩數落起來各位皇子的境況：“三皇子風度翩翩，青年才俊，難得的是文武雙全，如今府上已經有一正三側四位妃子。”
嘉娘說一個就看一眼穆婉瑩的臉色，終於穆婉瑩忍不住打斷了嘉娘：“姐姐不要亂猜了——阿瑩同皇子們見都沒見過，哪來看上一說。”
聽了穆婉瑩的話，嘉娘笑著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是，是姐姐唐突了。要說見過的，可就隻有那個薑呈毓了，妹妹莫不是——”
一邊說，還一邊誇張的捂住了嘴，做出一副吃驚狀：“薑呈毓可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啊，妹妹切不可因為一副皮囊就暗下定論。”
被人這樣說，穆婉瑩忍不住跺了跺腳，又不能和嘉娘翻臉，隻做嬌俏的樣子道：“姐姐想哪去了，哎呀，沒有沒有，這都是沒有的事兒。”
嘉娘這才止住了笑看向穆婉瑩道：“哦——要是這麽說的話，難不成妹妹看上的是我家世子爺？”
這才終於問到正題上——嘉娘還特意在世子爺跟前加了“我家”二字，以示主權。
終於聽到趙恪的名字，穆婉瑩才沒有著急否認了，隻是也不肯肯定，靜等著嘉娘的後文。
嘉娘故意笑了笑打量穆婉瑩道：“穆世妹倒是給句準話兒啊，是不是看上了世子爺？”
這落人口實，穆婉瑩當然不肯了，卻又不想否認，為自己留一
條退路。嘉娘見她不做聲了，上下打量一眼。
“妹妹不說話，那就是了？隻可惜要妹妹一片癡心錯付了……”
雖然知道嘉娘說出口的話，十有八九都是誘著自己挑坑，不過聽到她這麽大喇喇的否認了，穆婉瑩心頭還是跳了一下，脫口道：“為什麽？”
嘉娘笑盈盈的看著穆婉瑩道：“想知道為什麽？”
雖這麽問出來了，卻也知道她不會正麵回答的，嘉娘都沒理會穆婉瑩的回答，便繼續道：“世子爺一早說過了，不會納妾，連通房都沒有一個，這也是臨江王府的家風如此。”
穆婉瑩一聽便紅了臉道：“誰——我才沒說喜歡他呢，不納妾就不納妾，誰也沒想著做側室啊。”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嘉娘得了這一句，總算是笑的歡暢了一點道：“這可是世妹自己說的，咱們的世子爺你都看不上眼了，那京城也沒幾個公子能入得了你大小姐的眼咯？”
這也算是半逼迫之下才說出口的，穆婉瑩心裏對嘉娘何止是惱，簡直成了恨了：“婉瑩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京城各位公子爺，請姐姐不要再說了。”
看著穆婉瑩沉下來的臉色，嘉娘也慢慢定住了笑容道：“不知道你心裏是把自己放的太高了，還是擺的太低了。”
兩人此時已經在一株海棠下站定了腳，深秋時分，百花凋零，連秋海棠也蔫兒蔫兒的站在枝頭，穆婉瑩微微側臉看著嘉娘，似是不解道：“世子妃姐姐說的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嘉娘勾起唇角微微笑道：“妹妹聽不懂嗎？你既然覺得自己連京城的其他人都高攀不上，為什麽還妄想著世子爺。世子嬪的地位太低，配不上你總兵家的大小姐，難不成你是看上了世子妃的位置？”
穆婉瑩聽嘉娘終於挑明了話說，臉色一變道：“我沒有——”
可見嘉娘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而其餘下人都站得遠遠的，一個個低眉斂目，誰也沒有上前一步側耳聽的，穆婉瑩索性也挑明了。
“你說的不錯，我是喜歡少衡哥哥，我認識他九年了——遠比你要早，憑什麽不能喜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