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疑似有孕

就是這一點不高興,讓嘉娘掛在了臉上,一直到幾人玩兒累了,吃飯的時候嘉娘還是帶著一點怒氣。

趙恪也太沒有眼色了,難道自己說不去就真的應該一溜煙走了嗎?還跟穆婉瑩賽馬說話,搞得那麽開心。

說不定他就是故意的,嘉娘心想。就是想把自己氣跑然後和穆婉瑩攜手並肩、騎馬說話。

嘉娘知道在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時候自己也應該和諧一點,可是看到趙恪和穆婉瑩說話,嘉娘就是沒辦法笑出來。

因此,她一個人形成了一個低氣壓圈子,周圍明顯屏蔽起一堵牆——生人勿近。

穆婉瑩在桌子上很活躍,不時和這個說說話,那個逗逗樂子,又對嘉娘道:“世子妃姐姐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嘉娘正低頭扒拉飯菜,聽到穆婉瑩的聲音,抬頭笑了笑道:“勞穆世妹關心了,隻是路上有些顛簸,腸胃有些不適罷了。”

本來嘉娘隻是拿這個當個借口而已,可是想到趙恪和穆婉瑩說話的樣子,心裏的反應好像直接傳輸到大腦,然後嘉娘就控製不住的嘔吐起來。

因為還當著外人的麵,雖然隻是幹嘔,但畢竟還是儀容有失,嘉娘道了一聲“抱歉”便被薔薇伺候著去更衣了。

到了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廂房中,嘉娘匆匆坐定了才想起來,這以前看的電視劇或者小說,隻要女人一嘔吐,必然是有喜的節奏。

想到這裏嘉娘長長出了一口氣,素手覆上小腹有些出神……該不會真的是懷孕了吧。

傳宗接代是女人的本分,嘉娘之前也迫切的想要生一個兒子提前完成這個任務——當然,那是在喜歡上趙恪之前。

現在也不是說不想,隻是當一段感情裏稍起波瀾的時候,嘉娘還是覺得有些不適,這個孩子在穆婉瑩出現的時候來到這裏。

也就是說兩人至少懷孕期間不能再同房了,這個時候趙恪就很有理由,也有機會納妾了。

都說孕婦的情緒起伏大,像嘉娘這樣還沒查出什麽就想太多的人純屬是腦洞開的太大。

且說這邊嘉娘還神遊天外呢,那邊兒臨江王妃已經是喜不自勝了,畢竟兒媳進門有將

近一年了,也是該有好事的時候了。

在座眾人都還沒回過神兒來,也並沒有想到婦人孕事上去。再者說這是在別人家裏,家裏連個女主人都沒有,臨江王妃想了想,看著趙恪望向嘉娘的眼神裏,有一點擔心,遂推了推他道:“快瞧瞧你媳婦你怎麽了。”

趙恪本來對嘉娘之前拂了他的麵子有一點點不滿,這會兒看見嘉娘這樣,氣早消了。嘉娘入府將近一年,除了剛嫁過來兩個人鬧了一場小別扭,生過病之後,身體一直很好。

看來今天是的確不舒服才沒有跟自己一起騎馬,想到這裏,趙恪不禁又責備自己,聽到臨江王妃的話,點點頭道:“好。”

一旁的薑呈毓也見機表示道:“府上有醫女候著,要不然叫來給世子妃看一下。”

薑呈毓雖然在花叢中流連多年,對於女子從外到內,都自詡十分了解,隻是畢竟沒有娶妻,女子懷孕時是什麽症狀,他還真不知道。

趙恪在一旁聽了,忙不迭道:“叫上吧,我去看看。”

看著薑呈毓也要起身,趙恪摁下了他:“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薑呈毓點頭,畢竟和世子妃男女有別,倒是一旁的四姑娘站起身來:“我也瞧瞧姐姐去。”

兩人一同去嘉娘休息的廂房,其實本也不算個大事兒,隻是四姑娘想避開薑呈毓罷了。流觴園的管事名喚相思的,是個極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望之二十左右,為人處事都十分妥帖的。

趙恪和四姑娘走了之後隻剩下穆婉瑩和臨江王妃以及薑呈毓了。穆婉瑩望著趙恪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心頭有些不舒服。

明明剛剛有些進展,就會這樣打回原形,總是這樣,穆婉瑩都以為嘉娘是故意的了。

不過這樣正好合了臨江王妃的心意,她本就打算撮合穆婉瑩和薑呈毓,就剩下兩人了,豈不是更加方便。

薑呈毓也十分的配合,同臨江王妃說話,也不會冷落穆婉瑩,其實隻是性格使然罷了,多年經商總讓他長袖善舞。

落在臨江王妃眼裏又是另一番景象,對薑呈毓是越看越不滿意,隻恨自己沒有生出一個女兒嫁給他了。

穆婉瑩這裏卻不同,一心

一意還惦記著過去的趙恪,和薑呈毓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實薑呈毓哪裏又耐煩應付穆婉瑩,隻是麵上不顯罷了。

嘉娘正在廂房中換了衣服出神,正對上趙恪和四姑娘投過來關切的眼神。

“阿照,沒事吧?元泓這裏有醫女,正好為你扶一下脈,也好放心些。”

趙恪也顧不上還有別人在了,直接就坐在了嘉娘身側,關切的拉著她的手道。

嘉娘搖了搖頭:“無妨,不過是有些顛簸了腸胃不舒服而已,這會兒已經好多了。”卻不動聲色的悄悄掙開了趙恪的觸碰。

趙恪的手有些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一旁的四姑娘看到了趕忙圓場道:“姐姐既然不舒服,就該讓人來瞧瞧也好放心些。”

嘉娘擺擺手對四姑娘道:“不妨事,已經好多了,你還跑過來做什麽?”

四姑娘扯了扯衣袖道:“姐姐,畢竟是在外頭,你也別讓世子爺擔心啊,還是瞧瞧吧……”

聽了四姑娘的話,趙恪也在一旁點頭道:“就是,元泓都讓人把醫女帶過來了,就扶個脈,沒事兒也好安心。”

拗不過四姑娘和趙恪的一再堅持,嘉娘隻好妥協道:“去讓人進來吧——”

卻正是方才的相思姑娘領了一個醫女進來,替嘉娘扶脈之後隻說了一句無妨,隻道是脾胃較弱,受涼所致。

趙恪聽聞這才安下心來,卻不料那醫女仍有話說道:“容奴婢再多嘴問一句,世子妃前些年可是受過什麽舊傷之類的?”

嘉娘點點頭,何止是受過舊傷,這副身子可是死過一回的人。

“正是,可有什麽妨礙不成?”

嘉娘本想把服毒撞牆兩件事兒都問一問的,不過有趙恪在,倒不方便,因此沒有說出來,隻瞧著那醫女。

一旁的趙恪聽見了,也有些緊張:“有話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那醫女又行了一個禮,把嘉娘身上的症結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醫學術語實在拗口,嘉娘聽出個大概意思來。

大意就說嘉娘身子虛弱,隻怕不易受孕。

別的倒還好,隻聽見不易受孕這一遭兒,嘉娘和趙恪都有些難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