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怒

“老板,結賬!”

沐玲欣一邊辣的哧溜,一邊喊服務生。

“不用了,這頓我請。”

一旁的男人終於緩緩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沐玲欣,那笑容,像是一條盯上了獵物的毒蛇一般,沐玲欣清楚的看到,他幾乎是吐著蛇信,向她走過來。

白亮的燈光在他頭頂鋪天蓋地的灑在他白色的襯衣上,右耳垂上殷紅的鑽石耳釘幽幽的發著炫彩的光芒,快樂的就像他臉上的笑容。

“你,你怎麽在這裏?”

沐玲欣驚得舌頭直打顫,呆呆的看著肖鯖然一步一步走過來,心裏不由得一陣哀嚎:我明明已經躲得這麽遠了,你怎麽還能找到……老天這是要玩死我嗎?!

“你都有能力躲到這個地方,怎麽沒有能力猜一猜,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肖鯖然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無害,趴在沐玲欣耳朵上輕輕咬出這句話的時候,清晰的看到她通紅的臉頰上細微的顫栗。

這,動作太曖昧了!

沐玲欣驚呆了一秒鍾以後,若無其事的抹了一把緋紅的臉頰,“哦,對不起,剛才認錯人了。”

說完,她冷靜中略顯慌亂的站起身子,欲從肖鯖然眼前溜走。眼看就要離開他胳膊所能夠到的範圍之內,頭皮上突然間傳來一陣發麻,沐玲欣痛的大叫,“啊!疼、疼、疼!你放手啊......”

她一邊用手捂住頭發,一邊艱難的轉身,麵容扭曲的用眼神控訴他,“你知不知道,你拽人家頭發的舉動很幼稚,並且我會很疼!”

若不是看在肖鯖然的手仍舊停留在自己的發尾上,沐玲欣早就氣的跳腳,但此時她就像是一個重心隨時不穩的洋娃娃一樣,別說跳了,想要腰板挺直的站在肖鯖然麵前,都是一個艱難的動作。

“知道。”肖鯖然含笑的嘴唇張合,淡淡的開口,“但我就是喜歡這樣。”

蓄積好了的怒火,就等著他為自己辯解,好有充分的理由用各種變態的詞匯罵他,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沐

玲欣目瞪口呆的看著肖鯖然,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道。

“無恥!”

肖鯖然不怒反笑,“承讓承讓。我這行為,比起你赤身**勾引我的舉動,倒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呢!”

“你……”

往事不堪回首,現在被人血淋淋的拎出來說道,沐玲欣竟是無語辯解。雖然他說的很片麵,她是無奈之下,才做出一些讓人不能理解的舉動,讓他誤以為是在勾引,他是誤會了,但奈何是事實。

肖鯖然嘴角仍舊含著淡淡的笑意,頭越壓越低。最後停在沐玲欣眼前一厘米處的位置,“你不僅算計我,還把我吃幹抹淨之後,拍拍屁股玩失蹤,這讓我很不舒服。一般讓我不舒服的人,通常是有懲罰的。沐玲欣,我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了哦。”

沐玲欣一直搞不明白肖鯖然突然間跟著她出國的目的。雖然他看起來痞氣十足,麵相俊美的像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但沐玲欣知道,他不是那種會把玩樂當作第一的人,雖然他玩樂方麵在T市是出了名的。

灼熱的火苗舔著鍋底,沐玲欣想的正入迷,卻見鍋裏的水沸騰出來,“撲哧撲哧”的澆滅了火苗。她一驚,手忙腳亂的關火起鍋,不經心被燙了指頭,當即疼得哇哇大叫,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喂喂,讓你做飯啊,不是讓你上房揭瓦呢。”許是聽到廚房裏的動靜太大,肖鯖然舍棄了悠閑看電視的權利,站在廚房門口,嫌棄的看著沐玲欣笨手笨腳的做飯。

從麵館就被肖鯖然一路揪著頭發回來的沐玲欣,心裏本就憤憤不平,此時徹底爆發,“是沙發上刺戳到你屁股了嗎?沒事瞎晃悠什麽,真礙眼。走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肖鯖然同樣忿忿的嘀嘀咕咕重新回到客廳。

但他的目光卻沒法停留在電視上了,而是四處打量,終於在茶幾下麵的小抽屜裏找到了一管治療燙傷的藥膏。

正要拿進去給沐玲欣,卻見她戰戰兢兢的端著麵條出來了,一邊走的小心翼翼,一邊不忘回擊

肖鯖然剛才的嫌棄,“請你說話之前看清楚立場。就算是狗咬呂洞賓,你不要試圖掩蓋你自己是狗的事實。這地方是我的,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肖鯖然沒再搭理她,皺著眉頭看眼前的那晚清湯掛麵,他自覺沒有挑食的習慣,可是怎麽看著眼前白森森的一坨,這貨確定是麵條嗎?

沐玲欣有些詫異的看著原本在藥盒裏的燙傷膏此時被放在茶幾上,心頭微微一動,想要攆人的狠厲語氣也不由得弱了下來。

“趕緊吃,吃完趕緊走!我要休息了。”

扭頭卻見肖鯖然盯著那坨她也不知道是神馬玩意的東西不肯動筷子,她有些心虛,莫非,他知道自己在“麵”裏動了手腳?也不敢再催,唯恐被他戳破,隻好悻悻的坐在沙發上。

“喂,我說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好歹也是人家的處女作,不吃的話,請挪開你的屁股,讓給我。”

“為什麽不吃?”肖鯖然看著碗裏的一坨,驚恐的吞了吞口水,不屑的說,“你處子身都送給我了,現在放到眼前的處女麵不吃,豈不是浪費?”

“閉嘴!”

提起那晚,她身不由己的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緩緩盛開,那樣羞澀又讓人血脈噴張的情景,沐玲欣的臉霎時紅成一片。

“怎麽?做都做了,還不敢說?”

“說了讓你閉嘴!”

“還是說,讓你爸爸把鳳鳴故意弄我身上,那就是你的計謀?”肖鯖然拿著筷子劃拉了半天,拖成一坨的麵卻紋絲不動。最後不得已放棄,吧嗒一聲把筷子放下,淡笑著看向沐玲欣。

“鳳鳴是我送給我爸的禮物,為著他終身幸福所想,隻是沒想到,弄巧成拙……”沐玲欣垂頭“認真”的抹藥膏,臉頰上早已經羞紅的猶如火燒雲,“事、事情就是這樣,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凝姨是個溫婉賢惠的南方女人,臉皮子薄,很多事情都不好意思張口。其實沐玲欣能夠看出來,她對爸爸還是有想法的,不然不會單身這麽多年未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