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舞清憐再次被陷害

瑾貴妃看了一眼身邊的宮女,正是方才將舞清憐引來的宮女,眨眼示意,人已經在宮殿裏了。瑾貴妃止不住一笑,老天爺都幫她。

瑾貴妃原本是打算將舞清憐一事揭露之後去將宗政巫引來,卻沒有想到在後花園的時候恰巧同宗政巫碰了個正著,少了她不少麻煩事兒,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幾步將宗政巫攔下,“臣妾見過皇上。”

宗政巫一臉愉悅地看著瑾貴妃,然而雙眸裏卻是冰冷無情,雙手扶起瑾貴妃,“朕多日未和你見麵,卻沒有想到在這裏可以和你共享花色。”

瑾貴妃掩著帕子,雙眼楚楚可憐,微微向上望去,對上宗政巫的雙眼,“皇上日理萬機,政事繁多,哪裏還有時間來看望臣妾。隻怪臣妾命苦,多日才能博得皇上一眼。”

瑾貴妃訴說心中戚哀,眉眼下斂,泫然欲泣。

宗政巫知曉瑾貴妃在後宮裏收服了許多人,是個內心極為理性的人,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哭哭啼啼,但是他想到這幾日心緒有些不寧,總有那麽一個人影在腦海裏晃蕩,於是順水推舟,“愛妃莫傷心,今日朕便徹夜相陪可好?”

瑾貴妃聞言,眉角上挑,淚水未幹,卻已是雙頰泛紅,目光灼灼,喜不自禁,生怕宗政巫反悔,又追加了一句,“真的麽?”

宗政巫狀作無奈,“一言九鼎,何曾反悔過?”

瑾貴妃上前一步,撲倒宗政巫的懷裏,感受這份溫暖。難得宗政巫願意陪她,若不是因為今日要除掉舞清憐這個肉中刺,她又怎麽舍得浪費和宗政巫相處的時間?

瑾貴妃隻能安慰自己,今日之後,舞清憐隻不過是隻臭掉的破鞋,便縱是宗政巫心有不忍,但是那麽多人看著,風言風語在宮裏傳著,為了大局著想,宗政巫也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且還會因此在往後的日子裏冷眼相對,到時候不怕沒有更多的時間和宗政巫相處,也不怕有人動搖她的地位。

瑾貴妃這般想著,手臂如若無骨地環抱著宗政巫,如同女孩一般依偎在宗政巫的胸膛,這個男人是我的!

宗政巫低頭看著瑾

貴妃的頭頂,想要伸出雙手回抱,但是想了想,最終雙手始終無法將她擁入懷裏,隻是垂著兩臂,任由瑾貴妃抱著,而此刻的瑾貴妃滿腦子都是舞清憐今後的下場,自然沒有注意到宗政巫的不對勁。

瑾貴妃一路上拉著宗政巫的胳膊,在外人眼裏好不親昵,然而二人各懷鬼胎,瑾貴妃若有似無地控製二人行進的步伐,直至看見派去邀人的宮女順利回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笑盈盈地開口:“天色不早了,皇上是否願意與臣妾一同進膳?”

宗政巫冷眼看了看瑾貴妃,點了點頭,反正他也沒有特別想要做的事情。

宗政巫的點頭相當於給了瑾貴妃權利,吩咐身邊的宮女,“還不快些回去讓禦膳房準備準備?”

就在快要達到宮殿時,瑾貴妃遙遙一瞥,宮殿內漆黑一片,眼光一閃,若是舞清憐現在不在裏麵該當如何?

於是瑾貴妃對身邊的宮女怒斥:“不知道本宮要和皇上回來了麽?怎麽這宮殿裏漆黑一片?還不快些去點亮明火?”

身邊的宮女收到命令,點頭之後撒腿就跑,隻見宗政巫也喚了身邊的小廝前去幫忙,瑾貴妃也不加阻攔。

在這緊要關頭,舞清憐倒沒有那麽緊張了,反而這身後的侍衛聽到外麵的聲響,開始團團轉,一個勁的念叨:“怎麽辦?若是讓皇上看見了,我的小命,不,我全家人的性命都要沒了。”

想到自己會連累到佳人,侍衛更是哭喪著一張臉,為什麽他會被卷入到這樣的事情裏?

舞清憐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裏頭已經做好了準備,殿門如期被打開,重新獲得了一室通明,站在門外的正是引她來的宮女,身邊還站著一位奴才,是宗政巫身邊的人。

隨後進來的正是端莊美豔的瑾貴妃,而站在她的身側的是身著明黃袍子的宗政巫,在見到舞清憐的一刻,雙眸投射出的冰冷視線,讓舞清憐渾身不禁一抖,避開宗政巫的視線,在宗政巫的眼裏,舞清憐可謂是一再觸及他的底線。

方才在黑暗中的摸索,不慎跌倒,讓舞清憐的袍子鬆散地披在身

上,發絲有些微淩亂,而她身後的侍衛更是淩亂不堪,整齊的衣服早就不見了,隻剩了一身白色裏衣,在宗政巫麵前哆哆嗦嗦,還不等宗政巫開口,便撲通一聲跪下,“屬下是被人冤枉的,屬下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這一句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般窘迫的解釋,淩亂衣衫的二人,任誰一看就會懷疑,莫說是有心陷害的瑾貴妃,本就對舞清憐印象極差的宗政巫。

瑾貴妃見宮女站在門口沒有進門,她就知道舞清憐必定還在裏麵,於是姍姍而來,當看見舞清憐狼狽地站在夠宮殿中,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容,而後又在沒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收斂,故作驚訝:“妹妹,你怎麽會在這兒?”

瑾貴妃身處後宮多年,害與被害已經在她的生活中駐紮,早就已經成為她生活的調味劑,對後宮的那些事情更是遊刃有餘,尤其是麵對舞清憐這般剛入宮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耍起手段來更是易如反掌,略施小計就讓她身敗名裂。

舞清憐強裝鎮定,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已經不再那麽盲目,被人陷害一次是無辜,被陷害第二次那隻能怪她自己愚笨,竟然會上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

舞清憐麵對瑾貴妃的明知故問更是覺得無趣極了,隻閑閑地回了一句,“不是貴妃娘娘派人將清憐請來的麽?清憐若是知道會受到如此的待客之道,便不來了。”

一次的經曆確實讓舞清憐成長了一些,但是瑾貴妃從來都不是善茬,“妹妹可真是說笑了,本宮一直同皇上在一起,又怎麽可能有機會派人將你請來呢?何況,本宮同你關係並無這般要好。”

無論舞清憐作什麽解釋,都會被瑾貴妃駁回,而今她衣著不齊,隻能任由他人說道。

瑾貴妃將視線轉到宗政巫的臉上,“舞昭儀同宮中侍衛暗度陳倉,皇上您說要怎麽處置?”

宗政巫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舞清憐,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到舞清憐會這麽做,眸中情緒無人讀懂,被一汪深泉所掩埋,宗政巫一怒之下,薄唇輕啟,吐出無情的字眼:“杖責五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