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黑色製服

薛心雨打了好幾次鄭瀚宇的電話,但是對方的電話始終占線,薛心雨拿起座機打了出去,電話裏傳來“主人不在,請留言。”的電腦語音。

薛心雨焦急的在辦公室裏來回的走著,拿著手機不停的撥打著鄭瀚宇的手機,但是始終是占線,這讓薛心雨更加的焦急。

“喂,林浩,你能不能聯係上瀚宇身邊的人,我找他有急事。嗯,那你快點。”薛心雨把電話打給了林浩,因為林浩也許會知道鄭瀚宇身邊保鏢的電話。

沒過多久,薛心雨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鄭瀚宇打來的:“心雨,你找我?”

“你的手機始終打不過去,座機還沒人接,你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說。”薛心雨的語速比平時明顯的快了許多。

“怎麽了心雨?出了什麽事?”鄭瀚宇問道。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能來我這裏一趟嗎?”

“好,我馬上過去。”

薛心雨掛斷了電話,但她卻仍然覺得很不安,在屋裏來回的走著,焦急等待著鄭瀚宇。

“怎麽了心雨?”鄭瀚宇推開房門進來。

“你是不是在找劉漢生?”薛心雨看著鄭瀚宇的眼睛問道。

鄭瀚宇一愣,這件事隻有丁銳知道,薛心雨是怎麽知道的呢?何況自己也沒和丁銳說這件事和薛心雨有關啊?

“你怎麽知道?”鄭瀚宇不解的問道。

薛心雨一聽,劉漢生打來電話說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了,於是她就把剛才劉漢生打來電話的事情告訴給了鄭瀚宇。

鄭瀚宇聽薛心雨說完,眉頭一皺,心想:“這個該死的劉漢生,竟然偷偷的躲在暗處了!”

薛心雨一言不發,有些緊張的看著鄭瀚宇。

鄭瀚宇微微一笑,抓起薛心雨的手,說道:“心雨,這事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就不信,在這裏,他還敢翻起什麽浪。”

薛心雨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劉漢生從Z市來到了B市,而且又更名改姓,雖然有著自己的一家商城,但是卻還在天翼珠寶公司以一個普通的白領身份在

做事,種種奇怪的現象讓薛心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薛心雨真正擔心的是,一旦真的把劉漢生逼急了,他會做出讓自己被動的事情來,自己倒是無所謂了,連累了鄭家就糟糕了。

鄭瀚宇見薛心雨不說話,知道薛心雨在擔心什麽,他輕輕的把薛心雨摟緊懷中,溫柔的撫摸著薛心雨的秀發,安慰著薛心雨:“沒事,別擔心了,凡事有我呢。”

薛心雨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能說什麽,鄭瀚宇這麽做也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這怪不得鄭瀚宇,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誰讓自己過去遭罪了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丁銳,我讓你找人的事,你都和誰說了?人沒找到,反倒讓這個家夥更加囂張了呢?”鄭瀚宇離開昭儀珠寶公司,立刻給丁銳打了個電話。

“我沒和任何人說啊,哦,對了,南威知道這件事。”丁銳忽然想到,自己在去天翼珠寶公司找人的時候,曾經問過上官南威。

“怎麽了?那個家夥出現了嗎?”丁銳問道。

“他沒出現,但我要盡快的見到這個人。”鄭瀚宇聲音冰冷,麵色陰沉,這個無賴,竟然還敢打電話給薛心雨,這讓鄭瀚宇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必須立刻找到這個人。

丁銳掛斷電話,衝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保鏢說了一句:“去吧辦事的人給我叫來。”

保鏢微一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兩名身穿黑色製服、帶著墨鏡的男子走了進來,衝著丁銳微微一彎腰。

“立刻叫上所有的兄弟,天黑之前,我要見到這個人。”丁銳說完,把拿在手裏的一直筆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他還真不信了,小小的一個劉漢生,竟然藏的這麽隱秘。

兩名男子再次一躬身,轉身走出了房門。

在一家酒店的客房裏,劉漢生在屋裏來回的走著,臉上滿是焦急,兩隻手不停地搓動著,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劉漢生急忙拿起電話,但顫抖的雙手仿佛不聽使喚,手

機掉在了地上,他急忙附身撿起來。

“喂,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是回話了,那些人在四處找我呢,你讓我怎麽辦啊?”劉漢生無比的惶恐,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沒有了那份奸佞和傲慢,相反,倒是很低聲下氣。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一千萬的現金戶頭,你現在徹底的在B市消失,這些錢就全是你的了,走到哪,也足夠你活命了。”電話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好好,我消失,我馬上消失。”劉漢生伸手擦去滿腦門的汗水,不住的點頭回答。

華燈初上的夜晚,B市的街道上亮起了無數的燈光,整座城市都被這五彩斑斕的光芒籠罩著,大街上來回穿梭的車流沒有絲毫的減少。此時,一輛銀色麵包車停在了“XX”夜總會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製服、麵色陰沉的男子,似乎有些垂頭喪氣,抬頭看了一眼夜總會的樓上,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什麽?沒找到?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個人都找不到嗎?”丁銳氣急敗壞的摔掉手裏的咖啡,四濺的水珠飛灑了一地。

黑色製服的男子彎著腰站在丁銳的麵前,腦袋低垂著,大氣都不敢喘。

“給我繼續找,找不到誰也別回來。”丁銳怒目圓睜,大聲的吼著,捏成拳頭的手狠狠的錘著桌麵。

站在丁銳麵前的男子無比的委屈,心想:“也不是我們不找啊,你不也帶著我們找了三天都沒找到嗎。”但是這種想法他隻敢在心裏嘀咕,嘴裏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丁銳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男子再次深深的一躬身,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房門。

丁銳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椅子,臉上帶著憤怒吼著:“我就不信你還能飛了不成。”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B市各主要出城路口、車站、機場裏,陸續出現了一些神情冷漠的男子,手裏都拿著一張照片,來回的在人群眾尋找著什麽,還不時的拿起手裏的相片對照著一些從身邊經過的人,引得過往的行人不斷的閃躲,整個夜晚,這些人都沒有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