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委屈

鄭瀚宇一臉茫然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疑問,看著薛心雨,“救你的男人我有印象?”鄭瀚宇喃喃自語著。

薛心雨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的冰冷,血液仿佛都要凝結了一般,她狠狠的咬住下唇,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顫抖的聲音緩緩的發出:“我知道,這件事我不該瞞著你,但是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當我們再次相遇時,就是你在S市出車禍了,之後你失憶,再之後也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隨著和你接觸時間的增加,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

說道這,薛心雨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說道:“當年在Z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及時的出現,也許我就已經被那個無恥的流氓給害了。”

薛心雨說完,轉身走過鄭瀚宇的身邊,向著衣櫃走去。

她慢慢的拿出當初自己從S市帶回來的行李箱,接著說道:“我知道,我這段過去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法讓對方相信自己,但是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之所以這麽長的時間我才告訴你,我真的就是怕自己會失去你。但是,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鄭瀚宇一言不發的看著薛心雨的一舉一動,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薛心雨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一種冰澈肌骨的冷,讓她渾身不住的戰栗。她緊緊的咬住下唇,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那委屈的淚水流下來,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裝進了皮箱。

鄭瀚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走到薛心雨的身邊蹲下身來,一把按住薛心雨的手。

薛心雨用力的往回抽了抽,但是鄭瀚宇那大而有力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她不放。薛心雨抬起霧水迷蒙的眼睛看著鄭瀚宇。

“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鄭瀚宇的雙手將薛心雨的兩隻小手完全的包裹,眼睛緊緊的盯著薛心雨問道。

薛心雨沒有動,就這樣讓鄭瀚宇抓著自己的手,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件事在咱們結婚之前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說,但是……也許是太在意你的原因吧,遲遲

的也沒敢和你說。”

“那為什麽這時又要說?”鄭瀚宇追問著。

“因為……因為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沈紅?”鄭瀚宇劍眉微動,眼中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

“是的,沈紅。”薛心雨掙開被鄭瀚宇握著的雙手站了起來,接著說道:“在外去金域的第一天,這個人就出現在了會所裏,但是當時我沒有遇到,隻是在監控器上見到了一道身影,當我查看客人登記記錄的時候,卻沒能找到這個人,直到昭儀珠寶開業的那一天,這個人,再次的出現了。”

“開業那天?這麽說這個人我認識?”鄭瀚宇眉頭緊鎖,看著薛心雨的眼神裏滿是疑問。

鄭瀚宇疑惑的表情被薛心雨看到了,“難道鄭瀚宇不記得這個人了?”薛心雨此時反倒滿腦子疑問了。

“對,你認識,他改了名字,現在的名字叫——劉-漢-生。”薛心雨在說道劉漢生的名字的時候,一字一句,家中了語氣。

“劉漢生?是他?”鄭瀚宇的眉頭更加皺緊了幾分,“怎麽會是他?”

“是他。公司開業不久他領著一個女人來過一次,之後再未出現,直到今天,這個人又以另外的一重身份再次來到了公司。”

“另外的身份?”鄭瀚宇不解的問道。

“世貿商城的總經理。”薛心雨接著就把今天發生在公司裏的事情和鄭瀚宇說了一遍。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就為了那兩條項鏈?”鄭瀚宇快速的思索著,眼睛凝視著薛心雨,“這個人自己也是在上官南威的公司偶然認識的,當年去Z市幫著丁銳去要賬,也沒怎麽注意到這個人的相貌啊,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就是當年的沈紅,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就為了那點貪念不成嗎?”

鄭瀚宇呆呆的思索,薛心雨看著他的表情,卻以為鄭瀚宇是在思考著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更加的感到無助,傷心,是啊,這樣的過去,哪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妻子有這個的過去呢?而且,還有著自己無法懷孕的事情呢!!

“你不用為難,明天我就離開鄭家。

”薛心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淡然的說道,臉上反倒沒有了那抹陰鬱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

“什麽?你說什麽呢,心雨?”鄭瀚宇一愣,立刻意識到自己隻顧想事情,忽略了薛心雨的感受,他上前一把扳住薛心雨的肩頭說道:“心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看你的過去,更何況那件事你本身就是受害者,也非你所願,也許,上天就是這麽安排的。”

“過去了?過去了?”薛心雨呢喃著,眼中那抹欣喜呼之欲出,“你真的不在乎嗎?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傻丫頭。”鄭瀚宇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薛心雨的鼻子,眼中柔情似水,說道:“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不相信你,我相信誰啊?”

薛心雨隻覺得兩縷滾燙順著臉頰滑落,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倔強,猛的撲在鄭瀚宇的懷中,身體不斷的顫動,委屈?亦或是喜悅的淚水,打濕了鄭瀚宇的前胸。

鄭瀚宇是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受別人的恐嚇的,他坐在辦公室裏給丁銳打電話,“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忙什麽呢?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誒,我還沒說你呢你反倒埋怨起我來了?你這一結婚,連哥們之間的走動都少了不說,平時沒事一個電話都沒有,怎麽還倒是我的不是了?說吧,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了。”電話裏傳來丁銳嬉笑的聲音,“你現在忙了,沒有事情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丁銳和鄭瀚宇相交這麽多年,早已清楚鄭瀚宇的個性,此時忽然打來電話,一定是有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你小子,鬼精。”鄭瀚宇哈哈一笑接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和你去Z市東樂門要賬的事情了?”

“記得啊,怎麽了?”丁銳不解的問道。

“那個債主好像叫沈紅吧?”鄭瀚宇接著說道:“從那次之後,你再見沒見過這個人?”

“沒有啊,怎麽了?”

“你過來一下,咱們見麵說。”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鄭瀚宇直接讓丁銳過來,丁銳二話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