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五章: 一切都聽蘇栗兒的

風玄知道她是在埋怨給她下藥的事,他看著她說道:“因為我害怕了,我怕你受到傷害。”

上官飛燕眼泛淚光,無言以對,心裏隻有滿滿的感動,風玄將她扶進耳房裏,讓她躺在床上。上官飛燕不是很樂意就這麽睡著,她想風玄討要解藥,表明自己也想幫他的忙。

風玄說道:“這藥沒有解藥,隻能等上四個時辰,藥效便會退去,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休息,這裏很安全。”

“我這樣怎麽能安心睡得著呢?”上官飛燕還是有些不滿。

“你是不是想要我睡在你身邊,你才能睡得著啊。”風玄戲虐地說道。

上官飛燕臉上一熱,說道:“我……不是……這麽想的……”

風玄俯首吻上她的唇,兩人唇齒相依,舌間纏綿。片刻之後,風玄看著她說道:“就算是也沒關係,因為你是我的王妃、不對,是皇後才對。”

“女人就是這樣,被心愛的男人甜言蜜語一哄,就不再堅持自己的立場了”。這話是上官飛燕的母親跟她說過的,當時上官飛燕說自己絕對不會這樣,她一定會保持自己的主見,堅持自己的立場。想不到終究還是和她母親一樣。她乖乖地聽了風玄的話,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又或許是因為她見到了風玄,終於安心了。

陳中還沒有離開承慶宮,他在等風玄,“水伯失手了,蘇栗兒進宮了。”

風玄並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有幾分期待,他說道:“是嗎,這樣也好,我也想看看她能不能解開這個謎。”

“王爺千萬不可大意,現在是關鍵時候,我們……”

“夠了,陳中,我發覺你最近話是越來越多了。你放心,不會再出岔子了。”風玄說道。

陳中看著風玄的背影,覺得越來越陌生。風玄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心謹慎的風玄了,他變得自以為是,甚至還有些狂妄自大,陳中不知道,把一切都交給他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如果這是錯誤的,他就要采取最先的計劃,把風玄也排除在外,甚至還會取了他的性命。若真如此,上官飛燕會有多悲痛欲絕呢,從上官飛燕看風玄時候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上官飛燕是在也離不開風玄了。

陳中抬頭望天,希望老天爺能給他一個答

案,但天空深邃得就像是個無底洞,看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隻有片片雪花落在他滄桑的麵容上。

龍瑄殿。

燭火明亮,燭蠟如淚,纏綿著紅燭滑下燭台。

蘇栗兒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燭台上的蠟燭。

風不破已經讓高敬德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她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風城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蘇栗兒高聲說道。

“蘇姑娘請稍安勿躁,千萬別驚了聖駕。”安如海提醒她不要過於激動。

風不破依坐在床頭朝安如海擺擺手,對蘇栗兒說道:“朕也不相信風城會做出這樣的事,隻是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啊。”

“皇上可曾懷疑過齊王?”蘇栗兒如此直接了當的說出來,讓在場的安如海和高敬德都嚇出了冷汗。

風不破歎息道:“風玄亦是朕的皇子,朕是不願去懷疑他。”

“當時齊王可是和眾位貴妃娘娘一起看到太子在端貴妃的禪房裏,怎麽可能會是他?”安如海在一旁說道。

“朕為了此事,已經死精疲力盡,心力交瘁。”風不破說道,“朕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請你替朕追查這件案子。”

“栗兒回來也是有事情想問皇上。”蘇栗兒說道。

“什麽事?”風不破說道。

蘇栗兒毫無懼色地說道:“皇上是不是出爾反爾了,說是放過栗兒,卻又暗中派人擄走我。”這也是蘇栗兒回到定安城之後,會大張旗鼓顯露自己的原因,因為她想通過這麽做,引起風不破的注意,如果風不破真的要抓她,必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大膽,竟然如此跟皇上講話!”高敬德怒斥蘇栗兒道。

風不破忽然看向高敬德,目光威嚴,讓高敬德不得不低下頭去。他對蘇栗兒鄭重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朕是天子,怎可失信於人。”

蘇栗兒認真的看著風不破,其實心裏在思忖,既然不是風不破,那馬三說的老太監會是誰呢?安如海沒有風不破的命令,應該不會亂來才對,而且他久居深宮,又是風不破的近身太監,想要離開皇宮是不會那麽容易的。既然排除了風不破,那麽還視她為棋子的就隻有風玄了,會不會是風玄的人?

“蘇姑娘?”

安如海見蘇栗兒一直沉思不語,便提醒她。

蘇栗兒回過神來,說道:“栗兒相信皇上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栗兒願意調查興樂宮一案。”

“好。”風不破欣慰地說道,“朕特命蘇栗兒全權調查興樂宮一案,蘇栗兒在宮內完全行動自由,內務府要全力協助。”

“奴才遵旨。”高敬德戰戰兢兢地說道。他記起了自己曾經對蘇栗兒動過大刑,如今蘇栗兒成了他的頂頭上司,心裏十分忐忑不安。

紅燭已燃了一半,蘇栗兒問立伺在身邊的高敬德:“現在什麽時辰了?”

高敬德畢恭畢敬地答道:“回姑娘話,寅時正三刻。”

“你困嗎?”蘇栗兒問道。

高敬德不明其意,即便他困,也不敢說出來,“奴才不困。”

蘇栗兒站起身來,說道:“走,咱們查案去。”

“姑娘要先去哪裏?”高敬德問道。

“興樂宮。”

“姑娘不先去看望太子嗎?”高敬德又問。

蘇栗兒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去了。”

興樂宮。

由於興樂宮發生了這樣的事件,宮裏的宮女和太監都人心惶惶,因為這段時間不斷有人前來盤問他們,而且這事兒一點也不光彩。

由於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又重新下起了雪,現場的腳印已經是無法保留了,幸好禪房內的現場保存的很好。

蘇栗兒進到禪房,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情況之後,反倒對端貴妃起了惻隱之情。就端貴妃的年齡,不到四十,就要獨守空房。這樣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又跟冷宮有什麽兩樣的。

蘇栗兒一眼就注意到了地麵上那灘血跡,和血跡旁邊的銅製香爐,還有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蘇栗兒一邊查看著現場,一邊回想著剛才在龍瑄殿高敬德跟她描述的現場,一幕幕可能性的畫麵在她腦海裏浮現。她一會兒秀眉微蹙,一會兒展顏自樂,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幫我把花瓶的碎片重新拚湊起來。”蘇栗兒說道。

高敬德不敢怠慢,立即命人執行,很快便重新拚成了一個花瓶,隻不過這花瓶很不完整,瓶身處少了一小塊。蘇栗兒指著那處空缺問道:“這裏的那一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