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理還亂
夜晚時分，安子皓沒能夠安然入睡。從床上爬起，點了一根煙，開始思索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原來自己和淩雅萱之間發生過那麽多的事情，可是為什麽自己會一件都記不起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這些空白，誰能夠回答他呢。吸了一口煙，火星兒明明滅滅。爾後吐出一個煙卷，抬頭細看，似乎裏麵有著答案。
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來自宅男，安子皓按下通話鍵，正準備和對方對戰幾局，結果對方卻極為嚴肅的道：“安子皓，你不要說話，也不要打斷我說話。好好的聽我說，安子皓，我查到了，在你離開中國回美國之前，你曾經和柯林斯接觸過，而且，你似乎被對方帶進了一個催眠的診所。是三合土催眠中心，你要不要去哪裏看看，估計那裏應該有你要找的東西。”
謝過自己的朋友，安子皓便立即從穿衣走了出去。夜晚的街上有些冷清，隻有三三兩兩的醉漢。安子皓一遍開車，一遍努力的回想，回想可能發生的事情。隻不過腦子裏像是充滿了漿糊一般，真的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按照汽車的道行，安子皓終於來到了三合士催眠中心。雖然沒有見到相關人員，但是那個門庭卻讓安子皓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安子皓心情立馬變得忐忑起來，推門而入。
“你好，請問有什麽能夠為你服務的，啊是你。。。。。。”服務言語還沒有說完，值夜班的那個小護士看到了安子皓似乎吃了一驚。如此生動的表情，讓安子皓再一次明白自己絕對來過這裏。那麽，自己真的是被人埋藏了一部分記憶嗎，是誰要埋藏自己的記憶呢。安子皓的眼神變得淩冽起來，不敢是誰，發生這種事情，那麽那個人就不會被原諒。
安子皓走進護士站，笑著道：“晚上好，嗬嗬嗬，好久不見。”雖然過去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想起，或者說一點兒都沒有想起來，但是安子皓知道自己絕對和眼前這個人見過，那麽現在能夠采用的方法就是虛虛實實了。不管如何，先盡量套取那天的材料。隻有這樣才能夠找到幕後的真凶。找到那個阻礙自己和淩雅萱在一起的人，那個讓他們三年不得相見的人。
“啊，你果然全部記起來了。其實通過你的手術過程我就知道，不管主治醫師加強多少次，你肯定會記起來的，因為你是那麽，那麽的喜歡淩雅萱。真的是讓人很感動，主治醫師明明對你使用了最大強度的催眠，可是你還是記得淩雅萱。所以最後沒有了辦法，隻好使用了禁忌催眠術，不過，我相信你還會記起來的，因為你是那樣深愛著哪一個人。果然，你還是記起來了，她還好嗎，那個叫做淩雅萱的人。”護士現在還記得那一幕，因為太過震驚了。跟著主治醫師做過那麽多的催眠，沒有一次，見到那麽強烈的抵製的。隻有深切的感情，才會有那麽強烈的抵製。
安子皓笑了笑，慢慢的道：“後來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過我和她決定結婚了。雖然想起來一部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沒有想起來，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我想要找回我全部的記憶。畢竟隻有這樣，我才配做她的新郎。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全心全意的喜歡她，照顧她，一輩子。”
“其實，我也覺得那個柯林斯小姐，有些許過分了。。。。。。。”護士慢慢的說道，爾後開始講解起了事情發生的情形。隨著護士的講解，安子皓的眉頭越皺越緊，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柯林斯那個家夥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過分，太過分了，虧得柯林斯現在還能夠麵對自己，那個家夥竟然能夠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那天和淩雅萱在烤肉的地方分手以後，安子皓怎麽想，覺得怎麽不對勁兒。於是就準備去淩雅萱的家門口等她一起上學，沒有想到沒有等到淩雅萱，卻等到了柯林斯。柯林斯那個時候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竟然發動五十號人物來襲擊自己，雖然安子皓夠強悍，但是畢竟寡不敵眾，還是被柯林斯逮住了。
那個家夥最後壓著安子皓來到這個診所，爾後逼迫醫生給安子皓做了催眠，讓安子皓扔掉了那一年的記憶，成為了一個忘記淩雅萱的人。事情結束以後，柯林斯給安子皓辦了轉學，病將安子皓帶回了美國。安子皓一直以為自己是得過一次重感冒，沒有想到卻是被人洗過一次腦。想到這裏，安子皓有些許悲憤的道：“那個主治醫生在嗎，我需要他幫我一個忙。”
找回來了自己的記憶，安子皓急忙去尋找淩雅萱。不過淩雅萱已經不在當初的那個小城鎮了，而且四處詢問，大家都不知道淩雅萱去了哪裏。安子皓覺得好像是有誰在耍他一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明明自己已經想起來了一切，為什麽事情還是不能夠恢複原樣。四處走動，四處尋找，結果還真的是讓安子皓給找到了。
安子皓從來沒想到會再次遇見淩雅萱，而且是在這樣一個人來人往的公交車站。眼睛裏滿溢的平和，嘴角恬淡適中的笑容，若不是刻在腦海中不能忘卻的容貌和下巴上那顆在講話過程中會若隱若現黑色小圓痣，安子皓大概也隻是會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壓抑著激烈的心跳，安子皓以站派作為遮掩，貪婪的觀察著淩雅萱。安子皓不禁懷疑現在的公司這麽無良？在天寒地凍的室外發著傳單，竟然連手套口罩都不允許帶？站在一旁暗暗觀測的安子皓心道。
“先生，新開張的四葉草麵包屋，希望你有時間可以去看一下。”在路人甲路過的時候淩雅萱伸出傳單，臉上帶著笑容。路人甲沒有接，淩雅萱想，果然在冬天大家都不願將手從暖暖的口袋裏伸出來。又一個路人乙走了過來，淩雅萱忙從手中取出一張傳單，卻不小心讓菲薄卻鋒利的傳單邊緣割破了手指，帶血的傳單自是無人肯要，路人已聳聳肩離開。淩雅萱略顯無奈的將手指放到嘴裏吸允了幾下止住血，把染上血跡的傳單放在所有傳單的最後，又開始盯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一個路人走過，接過一張傳單，看了一眼，皺皺眉頭般問道“這個麵包屋在三緯路？”這個路途似乎是有些遠，為了吃麵包，需要跑那麽遠嗎。真的是不想出門啊，尤其是在這大冬天。路人有些許鬱卒的想。
淩雅萱倒是沒有想到路人在腹誹什麽隻是想著說道：“是的，在三緯路和安心街交叉口。這個店裏的麵包和蛋糕真的是非常好吃，許多客人都讚不絕口，紛紛成為回頭客。你有時間真的是可以去看一下，真的是非常的美味。”冬天似乎不能凍住淩雅萱的笑容。
“淩雅萱姐，我媽媽把手套給我送來了，謝謝淩雅萱姐姐借我手套。”在地鐵口發傳單蘇鑫跑到淩雅萱麵前。對於淩雅萱，蘇鑫真的是非常的喜歡。淩雅萱是最近才來店裏幫忙的，不過人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蘇鑫真的是覺得誰把淩雅萱娶回家，誰就是真的是有福了。
看來，她們很熟，那麽淩雅萱一直在發傳單，安子皓心想，怪不得自己回到了那個小城鎮結果沒有找到淩雅萱，原來是又躲會城裏來了。淩雅萱，你有那麽討厭我，那麽不想要見到我嗎，明明我是那麽的喜歡你。雖然過去曾經遺忘了記憶，不過現在已經找回來了，再也不會忘記了，所以，我們趕緊結婚好不好。
“是我不喜歡帶才給你的，別想太多。咱們都抓緊發，爭取在十二點之前多發一些。”淩雅萱接過手套笑道。其實淩雅萱蠻喜歡蘇鑫，總感覺蘇鑫是豪爽派的葉婉蓉，這兩個人是真的很像，所以就會不由自主的關照一下蘇鑫。
蘇鑫笑了笑，行了一個軍禮道：“明白，淩雅萱，中午咱一起去吃飯，我媽說今天給我加餐了。”蘇鑫便跑邊道，當然還是不忘記看紅燈的了。蘇鑫真的是非常的喜歡喝淩雅萱在一起，總覺得和那個人在一起就像是守著一個太陽似的，分外的溫暖。
“慢點，別忘了看車。”看著蘇鑫漸漸跑遠，淩雅萱在想自己在二十一二歲的時候，是不是也像蘇鑫這樣簡簡單單快快樂樂，似乎有著無盡的體力和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樣的太陽。應該是吧，自己那個時候也是風風火火的呢。嗬嗬嗬，青春啊，雖然已經離去，可是卻永遠留在心裏呢。
四葉草麵包屋，一間不大裝潢卻很溫馨的小店。店裏共有四個員工，店主和麵點師--趙晨童，收銀導購--淩雅萱，鍾點工--蘇鑫，以及今天剛申請即入職的安子皓。其實那個時候，看著跑向地鐵口的蘇鑫，安子皓細細研讀了傳單，眼睛亮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因為安子皓的加入，所以原先說好的兩人午餐，結果卻變成了三人。淩雅萱、蘇鑫、和蘇鑫口中新加入的人。三個人拿出便當，坐在除安子皓是外賣的盒飯外。“安子皓，這是淩雅萱，人很好，對我們新人很照顧。淩雅萱，這是新人安子皓，今天開始上工。”蘇鑫笑著將新人介紹給淩雅萱。
淩雅萱感受到新人分外火熱的視線，覺得稍微有些奇怪，對著蘇鑫笑道：“你還新人呢，你可是從大二到我們店裏開始兼職現在已經要大四畢業了。對了，安子皓，也是大學生兼職？”淩雅萱自然知道安子皓是誰，不過，這個時刻，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而且既然裝，就要裝的徹底一些。
沒有一絲絲改變，淩雅萱見到自己表情一絲絲改變都沒有，還笑著問自己是不是大學生，安子皓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敵不動我不動，安子皓也做出初次見麵的笑容“我已經是一個娃兒的爹了，早就不是大學生了。”
“哇，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家娃兒會打醬油了嗎？”蘇鑫驚訝的道。
“倒是沒讓她打過，不過聽完你的提議我倒想讓她試試了。”安子皓對著蘇鑫笑笑，眼睛卻沒錯過淩雅萱的一絲表情。
“哎，看不出來，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大學生呢。淩雅萱咱們要加油了，你看安子皓他家娃兒都能打醬油了，咱們的另一半還不知道在哪裏玩征途呢。”蘇鑫將自己便當盒中的四喜丸子夾了一個到淩雅萱的便當盒裏。
淩雅萱見狀笑笑，掰開一次性筷子，兩隻筷子互相摩擦了一下，去除毛邊，感知到安子皓的視線，抬起頭笑著望向他道“你也不要緊張，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我也隻是比你早幹一些日子而已，以後有啥不會的可以問我。”
安子皓極其真誠的點點頭，笑道：“以後就請淩雅萱多多關照了。”
“你也得請我多多關照你，雖然我是個兼職。”蘇鑫從淩雅萱的便當盒裏夾走一筷子土豆絲，享受的放進嘴裏還不忘回應安子皓。
“嗯，也請我們的蘇鑫小姐，多多關照。”安子皓快速回應。
午餐過後，蘇鑫和淩雅萱繼續出去發傳單，安子皓開始聽趙姐的培訓。趙姐是這家四葉草麵包屋的創辦人，說是培訓也不過是拉拉家常，說一些工作範圍，交代一些注意事項什麽的。
安子皓隨著趙姐的講說點著頭，其實真的算不上多難的工作，但想要熟練掌握卻需要時間。還未等趙姐講解完，時處寒冷冬季的北方竟然罕見的下起雨來，於是原本空空蕩蕩的麵包屋迅速熱鬧起來。有人在麵包擺放櫃前來回轉悠，有人略顯焦躁的打著電話詛咒著這可惡的天氣，也有人捧著杯奶昔，坐在窗很有興趣的望看著被這場突來的雨打亂步行節奏，急速東奔西跑的人。
從地鐵口狂奔回來的蘇鑫有些不抱怨的在人擠人的狹小空間裏穿梭，終於突圍到收銀的櫃台前，撇著嘴對趙姐道“這些家夥，來到麵包屋的目的不純正。”
趙姐笑笑，返回後廚拿出一盤蛋糕說，“嘛，不管什麽目的，都讓他們留下來好了，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不覺得很有趣嗎。給，我覺得，你現在先去補些貨比較好。”
“可是，我們走之前剛補過，現在會有空位嗎？”蘇鑫嘴裏嘟嘟囔囔，手頭上卻很勤快的接過，繼續在人
擠人的沙丁魚罐頭中穿梭。
忙碌了一陣兒的安子皓，終於得了空閑，望望屋內攢動的人群，不自覺得道“怎麽還沒回來呢？”
“對啊淩雅萱怎麽還沒回來呢？”趙姐不知道何時從後廚中走出，拿起毛巾擦拭了剛洗的手，和著安子皓道。
安子皓稍微受了些驚嚇，幸運的是又一股結款的客潮湧過來，安子皓在忙碌中似乎忘記了原先的驚嚇。雨漸漸變小，麵包屋的人潮也開始向外湧動，離去的人十之八九手裏拎著袋麵包，口袋裏裝著向老板索要的名片打著電話，嘴裏說道：“嗯，雨小了，正準備回去，我買麵包了，不是胡亂花錢，是真的很好吃”。
安子皓似乎在望著從廚房離開的人，趙姐又不知從何地方鑽了出來，遞給安子皓一杯四葉草飲料道：“初次上崗就遇到激發事件，不過表現不錯，獎你一杯淩雅萱特製的蔬菜飲料。”安子皓剛剛應對了長串客流，在眾人環繞的嘈雜中解脫出來，現在確實稍微有些疲憊，接過了飲料道聲：“謝謝”
確實是很懷念的味道，那麽研製這款味道的人現在又在何處？
“我們四葉草麵包屋有個內部規定，感謝之類的要用行動表示。既然你說了謝謝我，那麽你也不妨去幫我把淩雅萱找回來，那個家夥，我怕她迷路呢。”趙姐專心致誌的擺放著麵包，似乎那句話不是她說的。等收拾完畢拍拍手，收銀櫃台旁依然沒有人，隻有那沾有綠色痕跡的開口杯說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趙姐收起杯子，望望屋外，真讓人期待，將來會發生什麽。
失眠已久的淩雅萱久違的在零點以前見到了周公，不隻是周公還有與周公下棋的夢神。
夢中的自己正處在那一個簡潔的季節，丟棄了一切，忽略了一切，隻關注一條闊路，漫長而筆直的指向聖殿.。老師集聚聲響的道：“同學們，這是新轉入咱班的安子皓，安子皓同學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吧。”班主任看著學生們都埋在各自堆砌書堆裏，回應她的隻有沙沙的寫字聲，笑的一臉欣慰。
安子皓轉身，從教室桌上拿起一根藍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安子皓”三個大字，對著一摞摞高考教材，仰著臉鞠了一躬。許是想象中的聲音沒有響起，不聞窗外事已久的三年七班的同學紛紛抬起頭來，看看黑板上飛舞的大字，和眼神倔強不屑的淩雅萱，沉寂已久的三年七班久違的爆發出一個**，有人吹口哨，有人咬耳朵竊竊私語，有人則暗中激賞“眼神不錯，這字寫的也夠帥氣。”
班主任啥話都沒說，隻是揚了揚手中的卷子，於是三年七班又成了退潮的海水。夏末特有的悶熱又在班級中四散開來。是呢，這是一個不需人如何督促，每個人都忙得應接不暇的季節。
夢境忽轉，冰冷的雨自天而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略顯匆忙的路人，和搖搖擺擺終於停穩的公交。安子皓四望開來終於在公交對麵的一個巷口看見了淩雅萱。一臉帶笑的淩雅萱和一個正在的補鞋發際周圍夾雜著些許花白頭發的老頭兒說著什麽，雨滴砸在撐起的蓋子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雖然昨天安子皓在危機麵前表現的不錯，但是趙姐依然決定讓安子皓跟著淩雅萱實習一周。所以，向來不到九點半不起床的安子皓皺著眉頭在四點多就搭乘出租車來到四葉草麵包屋。到達的時間剛剛好五點半，於是出爐包裝擺放。等到終於可以走會兒神的時候，第一個客人已經上門，於是安子皓坐在後廚的窗口上按照趙姐的吩咐目不轉睛的偷師。
七點半左右，客人突然多了起來，安子皓起身前去幫忙。淩雅萱負責計算和收款，安子皓則負責包裝。看著淩雅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在計算器上輸入著，安子皓的眼神眯了起來，不就職位便調換成安子皓負責結算和收款，而淩雅萱負責包裝。因為安子皓不用計算器，起先淩雅萱還在他報出數字後偷偷的按了按計算器，數十次結果驚人的一致後，淩雅萱由懷疑轉為深深的佩服。
十點左右，兩個容貌極其立體的外國友人選好麵包前來結賬。看著外國友人的嘴巴一張一合，淩雅萱突然無比的想念蘇鑫，弱氣的報出“23元。”
外國友人有些懵，然後對著淩雅萱笑著指了指手中的麵包。
“23元。”淩雅萱鼓起地氣，大聲報著數字。
“Can I Help You ?”安子皓不知何時從後廚走出，笑著迎向外國友人。
“yeah，How Much ? ”外國友人笑著提起手中的麵包。
“twenty-three yuan。”安子皓看看計算器的數字道。
淩雅萱越來越佩服安子皓，看來人和人真的有區別，有些人天上是天才，輕而易舉的就達到了你哼哧哼哧爬半天才達到位置。
“你的英語和心算都很厲害，哇哇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麽？”遲到的蘇鑫一臉崇拜的道。
“我還差的遠呢。”安子皓笑道，是的，他還差的遠呢，曾經有一個人這麽對他說過。看著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練習著計算器的淩雅萱，安子皓突然覺得誰在他的心頭上撓了撓癢，惹得他的鼻頭一陣發酸。
午餐，安子皓沒有再吃外賣，這都歸功於趙姐的偉大號召，每個人向淩雅萱交兩百元作為一個月的工作餐費用，由淩雅萱全權負責工作餐。
與節奏明快，一集相遇、二集相知、三集共磨難、四集攜手幸福一生的電視劇不同，生活永遠是慢吞吞隱晦的讓人辨不清他的輪廓。日子或許不是簡單重複的疊加，卻也算得上用百分之九十九的日常結合著緊緊零點零一的可預測的意外。
比如此時，外我們總是固執的以為，隻要我們堅守在原地不去走開，那麽兩個人的關係也會這樣一隻親密下去，卻還是會離開呢，沒有誰能在原地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