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練習畫畫

寧靜的房間,無人敢有所吵鬧,而秋末手執狼毫,筆直的站在書案前,一張巨大的宣紙鋪展在桌麵之上,上麵呈現出五彩繽紛的花朵,雖說是花朵,但是卻有磅礴氣勢,隻需一眼好似整個人便被畫給吸引住了,美中不足的是,這幅畫卻隻畫出了一半。

依萍站在一旁,手中墨條細細研磨著,低頭看了一眼那副《百花爭鳴》,眼中不禁呈現出驚豔之色,歡喜的說道:“沒想到小姐對書畫還有這般的造詣。”

秋末隻是笑了笑,未置一詞,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有些東西是靠心的,心靜了,畫的東西自然就有神韻了。”

最後一筆落成,畫成的《百花爭鳴》更富有神韻,讓人不禁讚歎出其作者的功力深厚,而一旁的依萍早已是看直了眼。

“小姐,您畫的真是好看,想來若是參加比賽,一定是無人可敵。”依萍笑著打量起眼前的畫作。

秋末放下手中的畫筆,淺笑兩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畫工還未見成熟。”說著,秋末便坐在桌旁,細細品茗。

依萍望著桌上的畫,又是一聲讚歎,“若是小姐的話不能入圍,那奴婢就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畫作可以入圍了。”

這可是她的誇大其詞,而是小姐的畫作確實是很好看。

“夏侯蝶舞的畫自然是可以入圍的。”秋末張口便吐出了一個名字,眼底的光芒絲毫未見波動,讓人識不清她這番話究竟是玩笑還是真話。

依萍微微蹙眉,想了一會,緩緩說道:“若是說起這畫工,二小姐是真的比不上您的。”

這句話倒是真的,隻不過這也是她所疑惑的地方,既然小姐的畫工如此出彩,為何之前不見她肯展現,卻是蓄意藏拙呢?

秋末淡淡瞥了一眼說話的依萍,回想起夏侯蝶舞那張虛偽的嘴臉,眼底不由的掠過一道冷光,手中杯蓋緩緩掠過水麵,倒映著她有些微寒的麵孔。

“夏侯秋末的畫工也不是很差,這次定然會入圍。”說著,回頭看了看擺放在桌麵上的那副《百花爭鳴》,眼底掠過稍稍的涼意。

端起杯盞輕啜一口,心中冷哼一聲。夏侯蝶舞,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能不能技壓群雄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沒錯,秋末畫的這幅《百花爭鳴》是有瑕疵的,而這也是她而已為之的,憑這幅畫雖然不能拔得頭籌,但是也能夠得上是佼佼者,隻要夏侯蝶舞能夠拿出一副好的畫作,她的畫自然會被比下去,這也正好符合了她低調處事的原則。

就在書畫展的前一晚,老夫人將兩個人給叫去了,想要看看兩個人的畫作,而夏侯蝶舞二話不說便將畫作給拿了出來。

瞧夏侯蝶舞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秋末便知夏侯蝶舞對她的畫很有信心,不禁心中冷笑一聲。

接過夏侯蝶舞的話,老夫人仔細的看著,瞧著手中的《群蝶飛舞圖》,她不禁滿意的點點頭,從她的麵部表情困來看,便知她對夏侯蝶舞的畫作很是滿意。

“秋末,你的呢?”老夫人笑著看向秋末,眼底滿含期望。

秋末瑩瑩一笑,彎身施禮,隨即將從依萍手中拿過畫軸,恭敬的呈上去,“奶娘請過目。”

侯秋末睨了一眼秋末,瞧著那張臉便冷冷哼了一聲,眼底隱含不屑的望向老夫人手中的畫軸。

她夏侯秋末之前也隻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傻子,就算這陣子變正常了,畫工是需要耐心時間的磨練,她從小便專門學習女紅以及書畫,沒道理會輸給夏侯秋末!

秋末淡淡瞥了一眼那端的夏侯蝶舞,瞧她那誌在必得的笑容,心底冷笑兩聲,然後便抬頭看向高堂上的老夫人。

瞥了一暗放在矮桌上卷起的畫布,瞄了一眼露出的一部分,眼底掠過一道暗光,唇畔稍稍上揚,心底不由的湧起想笑的衝動。

隻是從那一小部分的畫她就知道夏侯蝶舞有多少斤兩了,隻怕夏侯秋末自持有幾分才情便開始心高氣傲了,若是按照她現在的狀態,是絕技贏不過自己的,單憑著這一副有缺憾的《百花爭豔》圖,便能贏過她了。

果然,當老夫人打開秋末的畫作時,眼底閃爍著驚訝的光芒,若是夏侯蝶舞給她的是滿意,那麽秋末的便是驚豔了。

單從老夫人的麵部表情,夏侯蝶舞就感覺不妙,隨著老夫人看的越長,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消失起來,最後轉頭狠狠瞪了一眼秋末。

秋末收到夏侯蝶舞那充滿著仇視的眼神,在心底冷笑兩聲,瞥了她一眼便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自從圍場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算是徹底的破裂了,畢竟夏侯蝶舞做出那樣的事情,新仇舊恨一起算上,秋末是決計不會放過夏侯蝶舞的。

意識到秋末冷冽的眼神,夏侯蝶舞狠狠咬牙,腦海中忽然呈現出在圍場的那一幕,想起那時渾身散發著冷冽的秋末,她還是心有餘悸,這也是為何她這段時間會這麽安分的原因,因為她對這個秋末會有一點小小的恐懼。

老夫人看了好久這才將《百花爭鳴》給放在矮桌上,轉頭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孫女。

“我方才都看過了你們兩個的畫作,發現……”老夫人轉頭看了一眼矮桌上的兩幅畫,繼續說道:“發現你們兩個的畫作都有待提高。”

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秋末眼底掠過一道暗光,看來老夫人已經看出了《百花爭鳴》的缺點,不過,她參加比賽不是為了拔得頭籌。

老夫人先是看向夏侯蝶舞的方向,眼底有著深深的失望,“你這個丫頭,今日是不是偷懶了?我雖然老了,但是對於畫作的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見夏侯蝶舞麵容黯淡,老夫人也不想說的太過嚴重,可是說出口的話還是那般的斥責,“蝶舞,你要好好的修改啊,隻有拿出最完美的畫作才能拔得頭籌,名表了嗎?”

夏侯蝶舞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個端莊的笑容,彎腰施了一禮便走過去將自己的畫作拿了回來,靜靜等待著對於秋末畫作的點評。

老夫人拿起畫軸遞給秋末,秋末隻是盈盈一笑便接過了畫作,似是故意一般,秋末展開了畫作。

夏侯蝶舞轉頭看了一眼秋末的畫作,隻是看了一眼,眼底便充滿了詫異,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頓時一股羞恥感湧上心頭。握著畫作的手指不禁緩緩收緊,低頭咬緊牙關,嬌嫩麵容呈現出不甘的神情。

隻是看了一眼,夏侯蝶舞便知道了自己

和秋末的差距,她不敢相信這樣的畫作竟然會出自秋末的手中,因為那幅畫不管從手法還是用墨上,都比自己的這幅要高明的多,這分明是磨練多年才會有的佳作!

她竟然被夏侯秋末給騙了!沒想到她竟然會有自己高深的畫工,是自己輸了,看到這幾日秋末並未聯係書畫,殊不知對方早已是成竹在胸,根本就是不屑於磨練,到頭來,還是她輕敵了。

老夫人欣慰的望著秋末,眼底滿是讚賞之意,“秋末,你的畫無論是從手法還是布局上都非常高明,但美中不足的是細節方麵,這一點會給你扣分不少。看起來,你們兩個的畫平分秋色,明日的書畫展如何,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老夫人便揮著手要讓兩人退下。

夏侯蝶舞狠狠瞪了一眼秋末手中的畫軸,眼底的歹毒一閃而過,隨即便低垂著腦袋,恭敬的退出房門。

秋末收好畫作,剛想退出去,卻被老夫人給叫住了腳步,“奶奶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畫軸,揚起疼愛的笑容,歡聲說道:“秋末,你是夏侯府的嫡小姐,對於書畫方麵你很有資質,隻要稍加磨練即可,秋末,你能知道奶奶說的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是嗎?”

秋末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揚起笑容,彎腰回道:“孫女知道了。”說罷,便轉身離開房間,握著畫軸便行走在長廊上。

老夫人的話她自然明白,隻不過她有自己的想法,為了自己日後的行動,她隻能讓老人家失望了。

待秋末走過,一道身影從假山走出來,狠毒的眼神隨著秋末的越走越遠而漸漸變得濃烈起來,尖銳的指甲在石頭上滑出深刻的劃痕。

歹毒的目光在月光之下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夏侯蝶舞從假山裏麵緩緩走出。夏侯秋末,你以為你贏定了嗎?贏得書畫展的人一定會是我,我一定會讓你在眾人麵前出糗!讓你的名聲一蹶不振!

夏侯蝶舞冷哼一聲,轉身便往院落之中走去,一挑計謀隨即就在她的腦海之中呈現出來。

夏侯蝶舞並未直接回到房中,反而是前往自己母親所在的院落,一進門便將母親從床上拉了起來。

正在熟睡中的二夫人,一見來人是她,將剛到了嘴邊的惡語給咽了回去,“是你啊,怎麽了?大半夜的來找娘做什麽?”

夏侯蝶舞的眼底掠過一道冷光,“娘,我有件事要找你辦。”

月光皎潔,靜謐的氛圍籠罩整個大地,夜晚是最寂靜的時刻,同時也是人們讓身體獲得最佳休息的時候。

秋末靜靜的躺在床上,忽然一道黑影從門前晃過,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從門外伸進室內,將門栓一點一點的挪開。

微笑的聲音在已經修煉了易筋經秋末的耳中擴大了無數倍,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警惕的望著在門外徘徊的身影,不一會就聽門栓落地的聲音。

眼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前潛入房間,秋末連忙躺下,佯裝假寐,實則那種觀察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個黑影隻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秋末,確定她沒有醒過來之後,便快速的跑向大廳外的書案,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麽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