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氣死你
“五百一次，有沒有高過五百！”
全場靜靜沒一個聲音。
“五百二次，再沒人出價，這讓人變強壯的丸藥，就屬於那位小姐的了！”
“——”
風情見全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沒見一個出聲音，她笑一笑，正要說成交時，突然冒出一個：五百零一！
龍吟風眼睛一橫，這價是身旁紫雨出的。
五百金票，龍吟風算滿意了，不想被紫雨搞垮，如果江美兒不再出價，固筋骨丸就屬於紫雨，紫雨這小妮子會付錢嗎？他向紫雨低喝道：“別胡鬧好不好，快收回剛剛的話。”
紫雨道：“價已經出了，不能再收，況且我有錢，喜歡鬧就鬧。”說著，拿著一紫幣向身後的江美兒吐舌，扮鬼臉。
江美兒看在眼裏，氣得兩眼發白，道：“臭乞丐，想和我爭！六百！”
“六百，有沒有人高過六百！”
“六百零一！”
“七百！”
“七百零二！”
“八百！”
“八百零三！”
龍吟風眼睛大了，紫雨是不是在數星星，一二三都出來了。
江美兒咬牙切齒道：“臭乞丐，你到底有多少錢，你盡管說出來，我都願意高過你一倍。”
紫雨哈哈一笑，笑得十分冷：“說到錢，你傾家蕩產一百次，都多不過我！”又扮一個鬼臉，不但嚇住江美兒，而且還氣得江美兒說出不話。
龍吟風見到江美兒難看的臉色，心裏猶說不盡的痛快，如果是紫雨買到固筋骨丸沒錢付的話，他現在也不在乎，起碼紫雨已幫他出一口窩囊氣。
隻當氣氛僵硬時，主席台的風情立時望向紫雨，微笑道：“那位頑皮的小乞丐，不許在這裏胡鬧，否則屁股會挨棍子。”
全場一陣笑聲。
紫雨拿起一紫幣道：“我沒胡鬧，我有錢！”
風情笑得更甜，再沒說什麽。
江美兒見她手裏隻有一紫幣，能猜出這已是她的極限，笑得喊價：“一百一紫幣（一紫幣+一百金幣）。”喊完，朝著紫雨露出一個輕視的笑容，她不相信紫雨再可以高過她。
紫雨豈肯服氣，想出再多她零一十，龍吟風卻已伸手捂住她嘴巴，不讓她再胡鬧，一紫幣實在誘太人了。
但龍吟風不僅被咬一口，而且萬萬沒想到，還有人出到三百一紫幣。
這人不是紫雨，也非江美兒，他是坐在龍吟風前二排的人，他一樣是帶著布笠，身穿一襲灰色長袍，一點看不出他是什麽人？
江美兒高價買固筋骨丸是為了送給男人，紫雨則想氣江美兒，他高價又到底為了什麽？
龍吟風感到一陣迷茫！
“有沒
有高於三百一紫幣？”
全場又一陣轟然！
“五。五百一紫幣！”江美兒的聲音有點囁嚅，明顯她的錢已到極限，如果有人再高過她，她絕對哭笑不得。
紫雨就想這樣幹。
隻是她已被龍吟風抓到懷裏捂住小嘴了！
“小姐，這丸藥原本隻值二十金幣，竟給你瞎鬧一番，身價飆升紫幣，我真替你的錢難過！”那穿灰袍的人，突然站起來向江美兒搖頭感歎。
江美兒不領情道：“關你什麽事，誰叫我家有錢。”
江美兒的丫鬟跟著道：“是呀，誰叫我家小姐有錢。”
“好吧，你家裏有錢，我鬥不過你，那讓給你好了！”那灰袍掉下這話，就往競拍場的出口走去。
龍吟風倒想跟過去，看他是什麽人，竟然肯出高價買劣品的固筋骨丸。隻是又怕紫雨跟著生非，不得不放棄跟蹤的念頭。
固筋骨丸已經拍賣掉，如果要龍吟風繼續留下，他也萬個不願。
他站起來，向身後的江美兒道：“恭喜你，能夠幫肖傑買到一瓶好藥。”
“肖傑，你認識肖傑？”江美兒眼睛一亮。
龍吟風暗罵自討苦吃，原本站起來就要走，幹嘛又多說一句！連忙道：“哦，不認識！”
他之前說肖傑二字十分順口，江美兒不肯相信他不認識，道：“你一定認識，我感覺你好眼熟，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江美兒已經上下打量龍吟風。
“是嗎？那我是誰？”龍吟風哈哈笑了，他不是覺得好笑，而是笑自己的影子已經在江美兒的腦海裏慢慢淡化。
江美兒盯著他看一會，隻恨他頭頂著布笠，無法認出他是誰？但要她說肖傑，她更加驕傲了，“我相信你應該認識肖傑。”
“幹嘛我要認識他？”龍吟風暗裏冷笑。
江美兒還以為他喜歡了解肖傑，笑著解釋道：“肖傑曾是京都著名‘劍高’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不知拿過多少武會的冠軍，你應該聽過他的大名。”
劍高的確是京都著名的學院，在那裏出來的學生絕對是出類拔萃，沒有人敢懷疑，但是江美兒說肖傑是最優秀一個，紫雨忍不住笑，笑江美兒不要臉。
紫雨出生於京都，加上喜歡亂跑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京都，若非龍吟風先說話，她一定罵江美兒是一個不要臉的大花貓。
“我隻不過是一個鄉巴佬，京都遠在北方，那裏曾經出現什麽大人物，我那裏會知道！”
江美兒是賣她男人的光，龍吟風聽著不是滋味，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推著紫雨的小肩，意要走時，江美兒賣光不夠，豈容他一走了之，道：“先別走嘛，可不可以摘下布笠，讓我看看你是誰？”
“不可以！”
“為什麽？”
“因為我的樣子會讓你失望。”龍吟風這話說得沒錯，江美兒還沒興趣看他這癩蛤蟆嗎？
“怎麽會呢！”聽見‘樣子’二字，江美兒馬上以為龍吟風的樣子醜陋，令她入目失望，但她敢說不失望，因為她心裏已經存在一個完美無缺的肖傑。
“請摘下布笠。”江美兒迫不及待，望眼欲穿龍吟風藏在布笠裏的樣子。
“不能摘，我會生氣的！”一旁沉默的紫雨這時像吃了醋。
“臭乞丐，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
“我偏要說，又怎樣了，不要臉的大花貓。”
女人一當吵起架，說那些粗話簡直優勝過每一個男人。
如果紫老現在會出現這裏，不知道江美兒是什麽樣的下場。隻可惜此時，紫老還在他的大房間裏，玩著他喜愛的古董。
“恭喜你，賣到一個好價錢！”當龍吟風走進來時，他沒抬起貪婪欣賞古董的目光。
“賣到這麽好的價錢，我應該感謝紫雨，感謝你。”最一個‘你’字，龍吟風特別提高一些，甚至說這字時，已然朝著紫老上下打量。他懷疑剛剛在拍賣場裏，出三百一紫幣挑價的人，就是紫老。但仔細打量紫老時，隻見紫老身穿紫袍，一點不跟之前那人符合。
至於龍吟風為什麽還是懷疑呢？是因為紫老沒出這個房門，如何知道固筋骨丸已經賣到好價錢？
“不必感謝我，我會扣到你三分之一的雇金。”紫老笑一笑，笑得十分自然，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麽隱蔽的身份。
但要知道，往往真正高手的身份，不是那麽容易被視穿。
“雇金付給你，我沒問題，隻是我想不明，我的固筋骨丸明明是劣品，為什麽還有人出高價搶購？”龍吟風這話當然不是指江美兒。
紫老這才抬起老臉，隻見他雙眼是那麽深遠，明顯龍吟風的話已引起他的深思。
“或者搶購者不是意在固筋骨丸！”
“不是意在固筋骨丸？那是意在什麽？
“固筋骨丸的主人。”
“意在我？”龍吟風不敢相信，同也不想明，他何德何能，什麽人會在意他？
“以後你最好小心為妙！”紫老歎一口氣。
龍吟風更不明了，隻是賣一瓶固筋骨丸而已，何必要小心？但事實之上他還不知道，他已經涉足藥道士之路了！
“氣死我了！”房門忽然被踢出，走入怒火衝衝的紫雨。
“臭丫頭，怎麽回事！”紫老話沒說完，紫雨已經朝著龍吟風走去，粉拳在龍吟風胸口七上八落。
紫老看呆了。
龍吟風迎著紫老的目光，臉蛋不由一紅：“不關我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