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諸神的能量
奧裏德斯緩緩醒來，躲在一張稻草鋪的柔軟的床上，屋內光線陰暗，家俱簡易零亂，是個農家小屋，隻贏得被魔法彈轟的飛了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本以為死了，看來自己不受死神喜歡，並沒有死成，不知道被誰送到這兒來了，想要起來，一用勁感覺四肢百骸都要閃了架般疼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暗用無名鬥氣，腹部空蕩蕩的，提不起一絲鬥氣，心頭升起不詳的恐慌。
“奧裏德斯。”沙麗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笑盈盈的推門而入，那纖細的蠻腰，白皙的麵容，熟悉的聲音，令奧裏德斯心頭一熱，好久不見，本來就有點想念，有時候在夢裏，奧裏德斯會將沙麗認成菲奧娜，也會將菲奧娜認成沙麗，那是種朦朧的感覺，兩人的麵容總是經常交替，奧裏德斯也不理解，難道對她們的感情開始相似了？
奧裏德斯看到沙麗胸口佩帶著一枚白色星形勳章，那是魔法公會治療魔法組的勳章，看來沙麗已經從魔法學徒成了初級治療魔法師，自己肯定被魔法軍團救了，索羅？那三個可怕的冥鬥士，他們不會正在和魔法軍團戰鬥吧？
“尼克，你沒死，太好了。”索羅粗大的嗓門象炸雷響起，驚得奧裏德斯差點摔落床下，沙麗責怪的瞪了索羅一眼，索羅親熱的跑到了床邊，握住了奧裏德斯的手，奧裏德斯心頭一熱，和這個傻小子在一起，那種在未來所沒有感覺，友情，象杯熱茶在心裏曖烘烘的。
尾隨索羅進來的有三名年青人，兩男一女，相貌陌生，動作僵硬，卻分外整齊，象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幾人雖然沒見過卻感覺好象熟悉。
“奧裏德斯主人，你醒了，我叫莫名，這是我弟莫人，妹妹莫情，感謝救命之恩，”莫名用手在半空中作了個動作，沙麗正將湯放在床邊小桌上，沒有看見，奧裏德斯則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冥鬥士的動作，神秘高深，聽到他們稱呼自己為主人，立即明白了三人就是冥鬥士，他們占據人類的身體，奧裏德斯暗驚，混蛋家夥太可怕了，幸虧成了他們主人，要是敵人，可就煩死了。
醒來的奧裏德斯非常沮喪，體內無名鬥氣象蒸發了一般，蕩然無存，更不要說魔力，亡靈魔力與自然係魔力都消失了，與生俱來，被封印的亡靈力也感覺不到了，從一個很有潛力的魔法師變成了普通人，如果是平時，奧裏德斯肯定會生不如死，但在沙麗的細心照料下，索羅友情關注下，心情漸漸開朗。
“這些天多謝你照顧，魔法公會的生活還過得慣嗎？”
奧裏德斯看著沙麗，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開始觀察她了，沙麗是個很溫柔的女孩，煮得湯非常好吃，每次喝沙麗煮的湯，碗裏並非是簡單的菜湯，而是包含縷縷情絲的佳肴，令人感覺非常甜美，然而伴隨而生的還有一種恐懼，菲奧娜的樣子在心底開始模糊，穿越時空的愛情在現實中異常虛幻，而沙麗就象清晨迷霧中小路，令奧裏德斯冰冷的迷惘的心裏多了分溫暖，每當這個時候，奧裏德斯都會搖晃著麻木的腦袋，將菲奧娜的影子擴大，充斥在大腦之間，讓它驅趕那些被奧裏德斯視為魔鬼的現實，喚醒往昔的記憶，奧裏德斯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行為漸漸由理所當然而變成了舉足不定。
“應該的，格雷大哥托人傳話，因為亡靈城的事務繁忙沒辦法來看你，讓我好好照顧你，消滅了亡靈城真是大快人心，聽說亡靈城自相殘殺才讓黑暗天幕消失的，否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消滅亡靈城了。”沙麗淡淡的一笑。
奧裏德斯苦笑，他可沒有感到大快人心，注意到沙麗提到格雷的時候眼神充滿了憧憬與希望，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從奧裏德斯經驗上看，沙麗很顯然對格雷動了感情，一種傷感漸漸無意的爬上了心頭，奧裏德斯頓時警覺，自己堂堂亡靈巫師怎麽兒女情長起來，暗暗勸戒自己，千萬別自作多情，自己的愛人是菲奧娜，別忘記自己是為什麽穿越時空來到這裏的，然而勸戒的越是深刻，心裏的痛苦越劇烈，盡管痛苦被暫時的壓製在紛亂的思緒深底，也許有一天象被掩埋的火山暴發出來。
“格雷還好嗎？”
“他很好，上次進攻亡靈城魔法師團損失了好多高級魔法師，魔法師團長，阿爾金也受了重傷，格雷已經入選後備高級法師，凱瑟林老師被選為魔法師團長，他們還受到了皇帝的召見。”
“你也不錯，也成了初級水係魔法師，咳咳……”奧裏德斯劇烈的咳嗽起來，內腑巨痛，反噬的魔力仍撕扯的著經脈。
“你還是休息吧，你受的傷很重，我還以為你……”看見奧裏德斯滿臉痛苦的表情，沙麗眼眶濕潤了，差點流下淚來，就象個犯錯的小女孩，多愁善感的將別人的痛苦的都歸疚於自身。
沙麗趕緊扶奧裏德斯躺下，偉大的母性秉性在身上表露無遺，從言行舉止到情緒，眼神，隨著年紀長大，會日漸成熟，顯現更多，也是最令男人迷戀與渴望的，奧裏德斯仍然逃脫不了輪回的束縛，沙麗溫柔的扶著他躺下，感覺著冰冷卻柔軟的手指，它們象是伸進了他的心裏，曲折而痛苦的內心，在手指輕輕拂掠下無聲無息的打開了，象是春雨中無息的竹筍，突破了嚴密防守的泥土，滋滋而生，令人恐懼的瘋長。
奧裏德斯閉著眼睛，麵上肌肉抽搐，四肢顫抖，似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其實正在抵抗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它們就要突破正常的理智，象個無處不在到處滋長的腫瘤占據全部的身心。
“你的魔力並沒有消失。”冥鬥士莫名三人無聲的出現在屋裏，它們的話將奧裏德斯從感情的陷阱中暫時解脫出來，沙麗見奧裏德斯麵色恢複正常，寬慰的離開，準備下頓飯菜去了。
“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我一點信心沒有，奇怪，你怎麽知道我魔力的變化？我並沒有告訴你們。”奧裏德斯多了分好奇，以冥鬥士特殊的身份，知道自己失去了魔力並不奇怪，奧裏德斯仍想知道，它們是如何知道的。
“你忘記了，你魔力來自於亡靈寶典，它本來就屬於冥界，我用的魔力蘊藏著它的力量，我們能夠感應到，這也是我們找到你原因之一，當我們抬著你的時候，你的魔力已經消失了，我的鬥氣與你的鬥氣同出一脈，自然都能感覺到。”
“我忘記了，亡靈寶典來冥界，你們自然懂得，你們的功法是不是也是源自亡靈寶典？”
“亡靈寶典源於冥神哈迪斯，我們無源修習，你所修的無名鬥氣與我們的鬥氣也不一樣，隻有冥神哈迪斯修行過，它可以將鬥氣與魔力相轉換，鬥氣與魔力都是一種能量，它們源於黑暗與光明一體，所以它能轉換的魔力也不是簡單的亡靈力，而是指所有魔力包括自然係，水，火，土，風，雷，還有神族的光係，暗黑係暗係魔力，所以
你能夠施展自然係魔法，也能施展暗係魔法，我們與你不一樣的地方是隻有暗係魔力，沒有自然係魔力。”
“我以為冥神哈迪斯，黑暗冥界的統治者應該隻有黑暗的力量，它也有自然係，光明的力量？”
“是的，冥界雖然代表著黑暗，黑暗又何嚐不是孕育著光明？它們相互依存，沒有黑暗又哪來的光明，一種能量的兩極的轉換，冥神與光明神其實是創世神的兩極分身，在某種環境下會轉換，並非一成不變。”
“那我的功力究竟是何屬性，又如何恢複呢？”
莫名將手搭在奧裏德斯的手腕上，靜靜的感覺著奧裏德斯體內，奧裏德斯感覺到一道陰寒的鬥氣自莫名手中傳到自己的體內，知道莫名的用意，也不去管它，任由它在體內自由遊弋，但是那道陰寒氣息在體內四肢打個轉很快的退了出去，奧裏德斯心道糟糕，難道自己經脈都毀了，鬥氣根本無法進入？但是自己並沒感覺太糟糕，除了魔力的反噬並沒有太壞的感覺，轉念一想自己連鬥氣都沒有了，也無法探查經脈是否堵塞了。
“你的功法沒有屬性，象無色的空氣，屬於黑暗還是光明無法肯定，那要取決於環境，你的功力並沒有消失，隻是你無法感覺到它，我能感覺到你體內蘊藏著強大的暗黑魔力和自然係魔力，你為了支持空間之門，將力量施至極限，兩股力量達到了一定平均，發生變化，它們將會更加強大，但是你普通的身體適應不了，受到反噬受了重傷，你體內水係與暗係的力量非常突出，你吸收過其它的魔力沒有？它沒有亡靈力量強大，卻非常精純，屬於諸神遺留在世間的力量。”
“諸神留在世間的力量？我吸收過水係魔法水晶的魔力，還有亡靈寶典的力量。”奧裏德斯有些緊張，莫名的話讓他又驚又喜，自己從沒想過奧丁神像中居然是神遺留的能量，奧裏德斯坦誠相告，隻隱瞞了轉生過來的亡靈力量，說是從亡靈寶典處得來，其實亡靈寶典所帶的那股力量傳給了師父法蘭了。
“你真夠幸運的，居然得到水神與冥神的兩大力量，不過它們已經產生了變化，在你沒有融合它們之間兩種力量達到了均橫，就象你左右手相互使勁抵消了它們的力量一樣，你要重新感應到魔力，隻能由諸神的力量改變你平凡的身體，精純的諸神力量就象亡靈寶典中的包含的那樣，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現在有如是個帶著無盡財寶的窮人，小心別人的搶奪，如果讓諸神和人類知道你有諸神遺留的力量，會千方百計殺了你，獲取你的力量，我們回歸大陸應該比別的神靈要早得多，也沒有人察覺，所以你還有時間尋找其他諸神的力量。”
“我上哪兒去找蘊藏諸神力量？水係魔力是我偶然得到的，世間絕無僅有，藏在奧丁神像中，我並不知道它是諸神留在世上的力量，我更不想成為別人的獵物。”聽說力量可以失而複得奧裏德斯很興奮，不過要吸收諸神留在世間的力量改身體，還要避免成為別人吞食的獵物，內心頓時涼了半截。
“有的，各個係都有，諸神黃昏之後，我們被趕出了人間大陸，諸神們為了有機會重回人間，將將各式能量封印在世間，散落大陸各地，這些力量格外龐大，隻要擁有一種就將稱霸世間，如果幸運的話找到七係魔力，你將強大的可與諸神抗衡。”
“我可不想力量強大的和神抗衡，隻要能夠自保足矣。”奧裏德斯恢複了信心，隻要找到一塊水晶自己就可恢複了魔力，沒有奢望找到七係水晶，擁有神的力量，那象寒風中的蒸氣一般虛無飄渺，不可捉摸。
“不是我們危言聳聽，你召喚出我們，我們是冥界的侍衛，並非這個世界的人，說不定也會有別人召喚出其他異界力量，我們已經感覺到諸神的力量將在大陸上複蘇，不管它們來自於哪裏，一旦各方陷入混亂，這個世界將與諸神黃昏時一樣被毀滅。”
奧裏德斯心情更加複雜，莫名所言並非空穴來風，魔法公會地下室的傳送陣，顯然也屬於神的力量，是諸神回歸的一道時空之門，如果諸神真的回歸，很難想象埃拉西亞大陸會變成什麽樣子，會似諸神黃昏時那樣，烈火與洪水充滿了大地，生靈塗炭，天地毀滅？
大地經過千萬年的休養生息才有今天這種局麵，曆史雖然不斷的充斥戰爭，人類總還有個安定生活的地方，神將自己的力量遺留在人間，並非是對人類的饋贈而是為了有一日能夠重返人間，而獲得力量的人就是它們的奴隸，維護神靈的利益，它們的一點私心，使人類千萬年來，相互殘殺，罪惡源自於人類的野心與貪婪，然而神靈何嚐未有責任，它們的眼中，人類隻是一枚棋子，戰爭的工具，引誘著人類簽下契約，交換靈魂，最終成為奴隸，奧裏德斯不明白獲得的冥界力量是福是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了這些力量比沒有它們更易於擺脫神靈的控製，在災難到達之時有更強的防禦能力，免於淪為奴隸和祭品，想到這裏，更加堅定奪取各係能量的決心。
“過幾天我們就出發，魔法公會圖書館肯定有這些資料，那地方我比較熟。”
奧裏德斯幾人再次回到了威斯城魔法公會，本以為能夠作為英雄受到歡迎，卻感受到了嘲笑的目光，從弗朗西斯鄙夷的表情中，奧裏德斯意識到這些來自於迪倫的流言蜚語，奧裏德斯和索羅都成向亡靈乞求的俘虜，而迪倫則為了救他們受了重傷，奧裏德斯感覺好笑，惡人先告狀，因為奧裏德斯氣節的缺失，魔法公會拒絕承認奧裏德斯魔法公會魔法師的身份，若不是格雷的求情，恐怖連魔法學徒都當不上。
格雷熱情的和奧裏德斯擁抱在一起，不知不覺中，二人成了好友，奧裏德斯心裏苦笑，三十年後，格雷將會成為漢斯帝國的首席魔導師，帕爾米斯，格雷率領魔法師軍團與自己大戰，雙方損失慘重，但是現在卻稱兄道弟。
“尼克，傷好了？可把我急死了。”
“帝國大夫的醫術很高明。”
“好兄弟，我們今晚好好喝一頓。”
“格雷，我替你織了件毛衣，試試，看和不和身？”沙麗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從袋子裏取出一件又疊得非常整齊的毛衣，雖然比較粗糙，卻也織得整齊，看起來非常暖和，如果隻是件毛衣，奧裏德斯倒不會難受，沙麗看著格雷的目光充滿了柔情，象一掬清晨的露水眷戀著花朵。
格雷欣然接在手裏，稱讚著沙麗手藝，索羅呆呆的盯著，又瞄了瞄奧裏德斯似乎相互詢問，為什麽沒有人送毛衣給自己，剛想嚷嚷，被奧裏德斯拍拍索羅的肩膀，帶出了屋子。
“尼克，那件毛衣好漂亮。”
奧裏德斯望著遠山，心底升起一絲惆悵，仿佛看見一片清香鮮豔的花園，上麵卻寫著閑人免進，明花有主，“明天我去幫你買一件。”
“不，我想要沙麗手裏的那一件。”索羅嘟囔著嘴，隱約的能夠體會到那件毛衣所代表的含義，覺得那件毛衣更加溫暖，但是並不真正明白男女間的那種愛情，隻能回答奧裏德斯喜歡沙麗手裏的毛衣。
奧裏德斯瞪了索羅一眼，心裏罵道，呆子，我也想要那一件，誰給我，不過這些話不能明講，隻能隱晦道，“那一件已經是格雷的了，再說，你的身段穿不下那件，還是讓哥哥我買一件給你吧。”
“不，我就要……”索羅仍然想要那種包含著特殊感情的毛衣，卻被奧裏德斯在肩膀上狠狠扭了下。
“那不是你的，要想也沒用。”
“你想要什麽？傻大個？”黛瑞絲公主在數名少女魔法師陪同下騎掃帚自天空落下，速度飛快，臉上掛著輕蔑的冷笑，幾名少女都是千裏挑一的美貌，奧裏德斯當作沒看見，別過臉去，懶得和他們打招呼，心裏閃過一絲歎息，若是平時，肯定能聽見空中魔法師飛行的風聲，現在人家到了跟前，不出聲還不知道。
索羅見來了幾名美女，眼神一亮，先是一陣歡喜，聽到黛瑞絲取笑自己傻大個時，有些生氣，麵色一板，牛嘴一撅，幾名魔法少女對著索羅指指點點，議論著，索羅的個頭與相貌，充滿著瞧不起著神分，更把索羅氣得鼻子眼冒氣，奧裏德斯都看在眼裏，暗笑，不知什麽時候，索羅喜歡看美女了，也注重美女對自己的態度，這傻小子也有青春期？
奧裏德斯在索羅腦袋上打了一巴掌，“你到那邊玩去，那些都是妖精，”索羅最聽話了，趕緊跑得遠遠的，春心的萌動在一夕夢境之後，昨天還是純潔憨傻的少年，已成了戀花的人，天下誰人不多情。
“格雷在嗎？”黛瑞絲認識奧裏德斯，那次鬥法令她無法忘記，殘留記憶中仍有奧裏德斯英俊相貌與偉岸的肩膀，奧裏德斯本不想回答，黛瑞絲來者不善，屋裏麵那個小子不知道毛衣穿上了沒有，也許正在穿呢。
奧裏德斯指了指小屋，感覺有點別扭，難道是出於樂於助人的風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動機，漂亮的女孩子的確有些魅力，難怪索羅都反常了，奧裏德斯知道黛瑞絲進入小屋後，最受傷害的是沙麗，奧裏德斯也不想讓沙麗受到傷害，但是有時候人需要用淚水清洗眼睛才能看得更清一點。
黛瑞絲徑直闖入了小屋了，隨從的女魔法師們的皮靴踩得木頭台階咯吱作響，屋裏傳來格雷驚訝的聲音：“公主，你怎麽來了？”
“阿爾金魔導師來了威頓城，會長讓我找你，我在魔法公會到處找你，原來你來見這個小丫頭了，真是浪漫啊。”黛瑞絲臉上充滿了輕蔑的冷笑，話音中透著濃濃的醋意。
“你真會開玩笑，我的朋友奧裏德斯從亡靈城回來了，今天我才有時間來看他，”格雷大方的微笑，心裏卻暗叫糟糕，刁蠻的公主又要借題發揮了，自己並不在意，但是沙麗可受不了她的譏諷，將手中的毛衣塞回因為公主到來而緊張的沙麗的手中。
“哦，我們重小就認識，在一個魔法學院長大，沒見過你有這些朋友啊，”黛瑞絲公主昂著頭，帶著咄咄逼人，高傲的神情走到了沙麗麵前，掠起了沙麗手中毛衣的一角，鄙夷的搖頭，“這件是什麽？抹布嗎？太粗糙了。”公主的話音一落，其他的女魔法師一起暴發出嘲笑。
沙麗頓時滿麵通紅，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差點哭了出來，淚水在眼中打轉，無數日夜辛苦所織的毛衣代表的是美麗而至關重要的愛情，卻受到了別人的嘲笑，特別是在心儀的男友麵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羞憤感越來越來重，以至溫順的象貓一樣的沙麗無法忍受，猛的抬起了一直低下的頭，咬著嘴唇，很想爭辯幾句，卻哽咽著無法說出一句話。
“小姑娘，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惜你太醜了，否則憑你初級魔法師的身份，嫁個貴族公子的完全可能，可憐喲。”
“哈哈，她臉上的麻子還會發光呢，一見著男人就發光，把人都嚇死了。”幾個隨公主來的女魔法師隨聲附和一起譏諷沙麗，沙麗木然無言的站著，眼淚悄然而落，一絲堅毅的神色自眼中滑過。
“住嘴，我是喜歡格雷大哥，怎麽了，你們憑什麽說我？身為公主卻尖酸刻薄，整天跟著一群馬屁精，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哪有尊儀天下的樣子？”
所有的人被沙麗的話驚呆了，一個小小醜丫頭出言不遜，教訓公主，公主臉色發白，就要舉起手中的魔法杖，被格雷按下，並用身體隔開了公主與沙麗，阻止了事態的擴大，輕聲說道：“公主，沙麗是我的妹妹，請你自重一點。”
公主柳眉倒堅，一掀風衣，冷哼一聲，率領手下憤憤的離開小屋，走到門口，象個怨婦充滿著怒氣留言：“小丫頭，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謝謝格雷哥哥。”沙麗心中充滿了委屈，向格雷胸膛靠去，那個強健的胸膛可是夢想中的溫床，真想永遠的貼在上麵。
然而就在沙麗要貼上格雷胸膛，幻想在上麵盡情的發泄所有的委屈時，格雷的冰冷的手扶住了她，將她阻攔在了溫暖的天堂之外，“沙麗，有些話我應該早點說，我一直將你當作我的妹妹，請你原諒我好嗎？”
“妹妹？”沙麗瞪大了眼睛，如同聽見了死亡的噩耗般震驚，難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的看著格雷，確認格雷不是在開玩笑，認清眼前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一心相愛的人，將這種感情說成愛過於草率，卻也是一個少女充滿幻想翩翩起舞的美夢，它象個玻璃紙，被難看的手指一捅就破，破得那麽直截了當，令人心痛。
“沙麗妹妹，我有重要的事，改天我再來看你。”格雷轉身離開，那個背影象根針戳著沙麗的心，手中的毛衣掉落在地上，晶瑩的眼淚滴落上麵，濕潤了大塊，就象被毀滅的心髒。
他們在屋裏的談話，奧裏德斯都聽見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沒有進去阻止，沙麗需要一些淚水來洗清雙眼，她顯然愛上了格雷，雖然沒有完全表達出來，溫情的眼神說明一切，奧裏德斯知道，這份感情多少有點盲目，飄渺的星辰，璀璨美麗卻遙不可及，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孩，就算成了魔法師，與格雷的身份仍有著較大懸殊，而且中間隔著一位千嬌百媚，身份顯赫的公主，殘酷的現實，讓隻沉浸在愛的幻想中的戀人受到極大的傷害。
見公主走了，索羅飛快的跑了回來，後麵跟著狂吠的拉冬，看見沙麗眼中閃爍著淚水，趕緊撿起了地上的毛衣，氣憤的問，“沙麗姐姐，誰欺負你了？還將毛衣扔在地上，太可惜了。”
“眼中吹進了沙子，一會就好了。”
“沙麗姐，這件毛衣好大哦，我想我能穿下。”
“它是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