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靈巫師

奧裏德斯在魔法陣運行至極限,雷霆巨響後就陷入了沉睡,不知身在何處,四周是無盡的混沌,象是永遠寧靜無聲的黑夜,沒有時間,光怪陸離的記憶與光影瞬間閃過,如同飛瀑中晶瑩透明的水滴,一聲乞求的呼喚,即陌生又熟悉,將奧裏德斯驚醒,有人在召喚我?心裏湧出無比複雜的感激。

奧裏德斯想開口說話,卻傳出了嬰兒呀呀學語的聲音,大驚失色,自己怎麽變成了嬰兒,這麽快就重生了?為何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難道這是夢境,伴隨著猜想與迷惘漸漸陷入沉睡。

當奧裏德斯再次醒來,有人正向他口中塞著什麽東西,使勁嚼了嚼,苦澀腥臭,咩咩,一隻山羊發出痛苦的呻吟,自己正吸著山羊的**,奧裏德斯惡心的想吐,但是每吸一口強烈的饑餓感就少了一分,隻能接受散發著騷味的羊奶,奧裏德斯這才注意到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臉看著自己,用請求的口吻,“孩子,我隻有羊奶,吃吧。”

中年男子叫羅尼,是個老實的農民,夫妻倆結婚十多年沒有孩子,終於懷孕生子,妻子因為出血過多死了,留下了嬰兒,取名為尼克。

喝了一年羊奶後,奧裏德斯能開口說話,表達自己的意圖了,立刻將自己改名為尼克。奧裏德斯,並且再也不喝羊奶,羅尼愣愣的看兒子凶狠的樣子,沒敢反對。

奧裏德斯發現雖然轉世重生,時間卻在帕米爾戰役前70年,埃拉西亞大陸曆5000年,回到了出生的那一年,奧裏德斯不記得自己的出身,時空卷軸的力量讓自己回到了過去,感覺到魔法力仍然存貯在體內,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封印,無法啟用,卻記得亡靈寶典中所有魔法咒語。

奧裏德斯與別的孩子不一樣,不喜歡玩具,不愛說話,隻喜歡拿著樹枝發呆,因為前世習慣手裏拿著亡靈權杖,將樹枝當魔法杖,有時夜晚靈力強勁,也能召出個骷髏一起玩耍,村裏人都認為奧裏德斯是個怪孩子,大人都不敢凝視他那雙冰冷的眼睛。

雖然奧裏德斯不暴力,渾身散發出的氣息,令人難以忍受,有心驚膽戰的感覺,遠遠的躲了開去,奧裏德斯沒有朋友,但有個又高又胖的傻子索羅,絲毫不受奧裏德斯氣息的影響,喜歡與奧裏德斯玩耍,他是個孤兒,靠村裏人施舍生活,吃得不多,卻長得又高又胖,他成了奧裏德斯唯一的朋友。

奧裏德斯坐在大石頭上靜靜的想著心事,索羅就在他的麵前捏著泥人,或者掏鳥蛋給奧裏德斯吃,但是聰明的鳥兒不會讓索羅得逞。

奧裏德斯讓索羅晚上來找他,索羅來的時候,烏雲遮月,陰風呼嘯,奧裏德斯身邊站著一隻陰森森的骷髏,手裏拿著一隻烤得香脆滴油的炸雞,送給了索羅,索羅非常害怕,但看奧裏德斯沒有害怕,也就膽大起來,拿過來就啃,吃得津津有味,奧裏德斯露出一絲邪笑。

奧裏德斯還有個鄰居,長滿雀斑的沙麗,家境窮苦,看到別人總是羞澀低下頭,別人跟她說話,就兩腮通紅,奧裏德斯很少跟人講話,沙麗開始以為奧裏德斯是個啞巴,出於憐憫或者同情的目的,遞上一塊親手做的桂花糖,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奧裏德斯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給自己糖吃,那香氣就象小蟲子一樣鑽進鼻孔裏,令人無法拒絕,隻好塞入嘴裏,似蜜糖般甘甜,讚賞的點點頭,沙麗笑出了兩個酒窩,兩人就成了好朋友,沙麗經常向奧裏德斯講自己的心事,將奧裏德斯當作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奧裏德斯與索羅就一起呆呆的聽著。

奧裏德斯七歲的時候,一年秋天,父親羅尼經營的果園豐收了,采了滿滿一筐新鮮的蘋果,趕著小毛驢到集上賣,新鮮的蘋果很快就賣了大半,雖然奧裏德斯不喜歡玩具,羅尼仍別的父親那樣,高興的替奧裏德斯買了件紙紮的小風車,奧裏德斯坐在一旁發呆,將小風車丟在一邊,羅尼隻顧熱情招呼生意,也不管奧裏德斯,隻要他不亂跑就行,隻要賣了這車蘋果,冬天的孩子棉衣,吃的食物就都有了。

咯嚓,風車被踩爛了,幾個惡霸赤著上身,肌肉如栗,滿布紋身,在市場上閑逛,經過羅尼的小攤,拿起蘋果就吃起來,覺得香甜可口,一連吃了十幾個,還用衣服包了一大包走,那至少夠羅尼一家整個冬天的開銷,羅尼笑臉相迎,“我們是小本買賣,走了幾十裏路,隻為賺幾個小錢,冬天好為孩子買兩件衣裳……”

還沒等羅尼說完,一個大個子對著羅尼的鼻子狠狠的一拳,;羅尼鼻血立即湧了出來,染紅了衣襟,倒在了地上,不敢再發一言,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攔在奧裏德斯身前,擔心傷害孩子。

惡霸們冷笑著揚長而去,奧裏德斯拿起被睬壞的風車,跑到了惡霸的麵前,冷冷的說:“站住,把錢留下,”聲音不大,卻冷如地獄陰風,令人心中發毛。

惡霸們嚇了一哆嗦,發現原來是賣蘋果家的孩子,氣得麵色鐵青,摩拳擦掌就要上來毆打,“你家大人還不敢吱聲,你小孩子敢插嘴。”羅尼嚇壞了,趕緊抱起奧裏德斯就要逃跑,毛驢都不打算要了,卻沒有抱動奧裏德斯,奧裏德斯象是一根石柱般結實,反而自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奧裏德斯雙眼冷冷的盯著惡霸,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眼中血光一閃而沒,惡霸們正摩拳擦掌,他們可沒有尊老愛幼的習慣,不管你是誰,隻要惹了他們就要挨揍,突然感覺奧裏德斯目光似鋒利尖刀直刺眼中,頭似要炸開來疼痛,剛才熱鬧的街市轉眼間變成了屍骨遍地的地獄,無數長著血盆大口的魔鬼正在耳邊怒吼,肝膽俱裂,抱著頭跪在地上,將頭發一縷一縷扯下來,頭發上沾著血淋淋的皮肉,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奧裏德斯眨都不眨的看著,臉上露出邪笑,麻利的從其中一人身上取了袋銀幣,交給了羅尼,裏麵的錢超過了他們所吃蘋果的價值。

羅尼不敢接過錢袋,手哆嗦的接不住,一咬牙,抱起奧裏德斯,駕著驢車匆匆離開,錢袋在奧裏德斯手裏攥著。

幾天之後,奧裏德斯家裏來了幾個魔法師,其中一個滿臉胡子魔法師,弗朗西斯,是附近威斯城魔法公會事務總管,是被奧裏德斯教訓的一個惡霸的親戚,知道是幻術讓他們產生幻覺,自殘自己,幾個惡霸雖然隻是扯下頭發,卻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刺激,常在半夜嚇得大喊大叫,成了傻子,村裏人拍手稱快。

魔法師奇怪盯著奧裏德斯,用各種催眠方法試探奧裏德斯,都沒有測試出奧裏德斯有什麽魔法力,最後幾名魔法師得出結論,施放幻術另有其人,奧裏德斯的亡靈力封存在大腦裏,除非擁有比封印力更強大的魔力,否則無法測出來,奧裏德斯也偶爾使用一點簡單的亡靈魔法,召喚個骷髏,施展個幻術什麽的。

奧裏德斯十歲那年,大陸幹旱嚴重,大部分果樹都幹死了,羅尼吃不下飯,憂心忡忡,最近的小河還在幾十裏之外的威諾山中,遠水解不了近渴,沒想到,一夜之間,果園裏被人挖了幾口井,湧出了清涼的井水,還被移植了大批冒著新芽翠綠的果樹,開墾出來一片菜地,羅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妻子在天之靈幫的忙,高興的抱起了奧裏德斯歡呼,並沒發現奧裏德斯眼睛紅通通的,打著哈欠,一夜沒睡的樣子,角落裏還散落著一堆可憐的骷髏。

孩子長大了要上學,奧裏德斯十歲才上學,村裏的小學,是村中的教會承辦的,牧師本來不願意接收奧裏德斯,奧裏德斯全村出名的古怪,並不一定好教,還曾經被魔法公會審訊過,肯定是魔鬼為鄰的家夥,羅尼無奈搬了整整一大筐水果送給牧師,才勉強答應了。

第一天上課時小孩子亂糟糟的,牧師生氣的大喊大叫,多年的涵養毀於一旦,才讓孩子們安靜,隻有奧裏德斯很老實的一言不發,牧師扶著眼睛,感覺很滿意:“大家應該向奧裏德斯學習,他多麽的安靜,那是對神的尊敬,奧裏德斯,你是怎麽想的,能告訴大家嗎?”

“對不起,我什麽都沒想,我隻尊敬死神,死神不允許我在這塊虛偽的地方說話。”奧裏德斯懶洋洋的回答,令牧師愕然,這可算大逆不道的言論。

牧師麵色鐵青,眼睛差點摔落,為了那一筐蘋果堅挺了過來,決定過幾天等蘋果吃完了,一定要找個理由趕走這個小子。

孩子們不敢和奧裏德斯玩,得罪過奧裏德斯的孩子,晚上會做惡夢,在家長強烈的指責下,牧師冷笑中,奧裏德斯一個月後就退學了,幫羅尼在果園裏幹活,閑暇之餘回憶亡靈寶典,尋求力量的回歸。

亡靈寶典最後一頁是記載時間卷軸的,師父法蘭傳給奧裏德斯時,唯獨那一頁缺失了,倒數第二頁記載著一種無名鬥氣,隻有功法介紹,沒有名字,亡靈巫師修煉的是靈魂力,也就是魔法力,從不需要修煉鬥氣。

奧裏德斯心想自己可是禁咒級亡靈巫師,再從魔法學徒級修煉靈力,沒有意義,說不定哪天封印被打開了,任何魔法都能用,不如修行鬥氣,也好強身健體。

一般鬥氣都是將鬥氣存貯在四綸之中,四綸也就是四肢與身體相連的部分,在那裏存儲鬥氣,好將鬥氣很快的應用到四肢,獲得力量,但是無名鬥氣是將鬥氣存入丹田之間,臍下三分。

奧裏德斯開始時興趣十足,練著練著,發現無名鬥氣並不像其它鬥氣威猛,雖然鬥氣在體內運行迅速,用到拳腳上軟綿綿的,無法增強戰鬥力,不能戰鬥的鬥氣還有什麽用。

令人意外的是,被封印的魔力從封印中流出來了一點,雖然隻是一點,也令奧裏德斯看到了希望,高興的從教堂牧師那裏偷了瓶葡萄酒和香腸,找到索羅、沙麗,大喝了一頓。

轉眼奧裏德斯十五歲了,因為偷懶,魔力並沒有釋放多少,但奧裏德斯發現自己多了種本領,能從人身上感應出暗藏的氣息。

奧裏德斯經常跟羅尼去威斯頓城賣蘋果,感應著各式各樣的人氣息,劍士、魔法師、精靈,他們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劍士鬥氣強大凶猛,若瀑布氣勢磅礴,魔法師含蓄深沉,象浮冰下的激流,精靈的氣息最令人不舒服,似乎是偶然熾亮的燈光,令人眼花,難受,也偶爾感應過亡靈巫師的氣息,它們象地下室,陰森神秘,一閃而沒。

奧裏德斯與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後,從窗戶偷偷溜到屋外樹林裏,開始修行無名鬥氣,意識空靈,全身的毛孔似早晨的花兒舒張開來,整個人變成了自然界的一部分,試試剛剛聚成的靈力,古老的咒語在山林間回響,月色被黑雲遮擋,冷風呼嘯,一道幽靈迅速飛翔而來,全身溶在黑夜的陰影裏,綠色的瞳孔透著冷人窒息的寒氣,“偉大的主人,我是陰魂西萊洛斯,您要求我作什麽?”陰魂是經過數十年修煉的幽靈,有一定的魔法力,可以傷人於無形,比骷髏強上幾個檔次。

奧裏德斯欣慰總算有亡靈巫師學徒級的水平了,突然一絲氣息在心弦間撥弄,令他警覺,黑暗中潛來了一名少年,相貌英俊,隻是眉宇間多了分邪氣,身上湧出亡靈的氣息。

奧裏德斯是以吸收自然中的靈力獲得魔法力,少年巫師則是名掠食者,專門吸取人的靈魂增加魔力修為,少年顯然想吸取奧裏德斯靈魂力,陰魂西萊洛斯畏懼少年亡靈巫師,迅速的消失。

奧裏德斯知道少年巫師的意圖,居然想吸我亡靈長老的靈力,嘴角浮起冷笑,“不用藏了,小子,你想吸取我的靈力?”

“說對了,你的靈力很純厚,真是頓美味啊。”少年亡靈巫師從黑暗中走出,衣裳襤褸,看樣子從遠方而來,一臉貪婪的表情,舔著舌頭,想是吃定了奧裏德斯,奧裏德斯可不怕,體內封印的力量,至少亡靈長老級的人才能打開,它封印了自

己的魔力,同樣保護靈魂。

奧裏德斯就算沒有魔力也不怕這個少年巫師,就象兩個下象棋的人,一方永遠無法吃到對方老將又怎麽能贏?奧裏德斯正想找人練手,正要動手,感覺天空又傳來一道氣息,是個自然係元素魔法師的氣息,從氣息逼近速度上看,其人魔力精湛,趕緊收回發出的亡靈力,恢複普通人的模樣,還裝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少年巫師以為奧裏德斯真的怕了,開心的舉起了魔法棒,準備下手了。

一個少年魔法師浮光掠影般擋在奧裏德斯身前, “我是魔法師格雷,我會保護你,我已追蹤他好久了。”

格雷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身穿潔淨的魔法袍,手中拿著一支鑲嵌著魔法晶石的魔法杖,胸口佩帶著一枚閃電形狀的勳章,在黑暗中散發淡淡的光芒。

看著此人,奧裏德斯驚訝,沒有穿越時空之前,格雷不僅是自己強敵還是情敵,帕米爾斯一役,也正是他用連環雷咒將自己擊傷,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友菲奧娜就是他的師妹,想起菲奧娜,奧裏德斯心中一陣難過,千萬情絲湧上心頭,就是為了她才轉世重生的。

“雷電之神,請讓我借用您的力量,閃電光箭。”少年魔法師格雷吟唱著咒語,緊握的手中法杖,迅速指向少年巫師。

轟隆隆,低沉的雷聲,似千萬戰鼓在空中齊擂,震耳欲聾,一道耀眼閃電自魔杖中射出,將黑暗扯得粉碎,少年巫師知道厲害,自然係魔法是亡靈魔法的克星,趕緊躲向一顆大樹之後,剛才落腳的地方被炸出一個大洞。

自然係魔法分為水火土風雷五係,魔法師級別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魔導師,四大級別,暗黑係亡靈魔法也分四個級別,自然係魔法師與暗黑係亡靈巫師素來是死敵,格雷佩戴著一枚電形勳章,表示雷係初級魔法師級別。

“亡靈的召喚。”少年巫師發出憤怒的咆哮,亡靈氣息若波濤般直衝雲霄,大地震動開裂,一支支白花花的枯手鑽出大地,筆直的伸向天空,似在乞求生命與靈魂的寬恕,骷髏戰士迅速破出而出,白影晃動,陰森恐怖。

奧裏德斯略微點頭,少年巫師能一口氣召喚幾十名骷髏戰士,不僅動作迅速,還都拿著兵器骨刀,估計少年巫師也有初級巫師能力,比自己現在魔力隻強不低,幸好剛才沒有跟他發生衝突,雖然不怕他,但是打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有兩名骷髏戰士持刀向奧裏德斯衝來,在奧裏德斯身前卻發現雙腳似被粘住了,腳下黑氣纏繞,奧裏德斯偷偷用上了黑暗束縛,舉起一根粗木棍樹樁,又粗又沉,掄起來將兩名骷髏砸得碎骨橫飛,隻留下搖晃的兩條腿骨。

格雷正與少年巫師激鬥正酣,沒有發現奧裏德斯是用的亡靈魔法,還以為奧裏德斯是個勇敢的少年,能夠大膽與亡靈作戰,不由得欽佩的對奧裏德斯笑了笑,奧裏德斯尷尬的回應,心理卻七上八下不是個滋味,甚至想跟少年巫師一起將格雷殺了,但是格雷真不愧以後成為魔導師,小小年紀,魔力已經接近上階初級魔法師水平,奧裏德斯可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心裏咒罵幾聲,解解恨。

“雷光製裁。”咒語再次響起,格雷的聲音近乎瘋狂,麵色紫紅,持杖之手微微顫抖,顯然已用上了全力,紫色魔法水晶嗡嗡作響有若龍吟,一道微光似從中閃爍不定,一圈圈急劇旋轉,越轉越急,每轉一圈,光芒就長了一分,熾熱一分,終於衝出了水晶的束縛,陡然暴發出來,耀眼的光芒,猶如閃耀的太陽,金光萬道。

骷髏戰士已經迅速的靠近了格雷,骨刀即將砍下,但在熾熱的光芒之下,溶化成了灰燼,奧裏德斯都為這道雷光製裁動容,魔法力量這麽純厚,雷元素力量似蘊藏著無盡力量的河川,表麵平靜,底下卻暗流洶湧,在適當的時候暴發出來。

雷光製裁暴發出熾熱光芒並非真正的聖光,而是模仿聖光製裁的魔法,將雷元素化成了光元素,同樣對亡靈有著強大的傷害,如果格雷有神族的光明力量,用聖光製裁,少年巫師必死無疑。

神族的光明力量隻在傳說中聽見過,隨著諸神黃昏從人世間消失了,普通的自然係魔法對亡靈的傷害並不太大,為了對付亡靈巫師,魔法公會魔法師根據光明聖經中記載的聖光製裁,創造出了雷光製裁。

少年巫師極不適應這樣的光芒,知道厲害,暗暗叫苦,召喚出黑色迷霧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雷光製裁在黑夜中化成了無數的閃電光箭,光箭與空氣擦出長長的火痕,分外奪目,將少年巫師的黑色迷霧扯的粉碎。

雷光製裁極為消耗魔法力,格雷乏力虛脫,搖搖欲墜,被魔法的反噬力震傷,嘴角流出了鮮血,被他強行咽下,麵容堅毅緊的盯著黑霧中的人影,黑色迷霧中傳出一聲悶哼,格雷露出滿意的微笑,終於重創了少年亡靈巫師,迷霧消散,少年巫師借著黑暗逃遁了,隻留下一灘黑色血液。

“你是村裏人?”格雷並沒有懷疑奧裏德斯,奧裏德斯一身村民打扮,沒什麽特別。

“我就住那兒。”奧裏德斯指著旁邊的小屋。

“那家夥不死也重傷,不用害怕,如果再發現那人,告訴牧師或者敲警鍾,我們會有人趕來的。”威斯城魔法公會離威諾村有五十裏的路程,村莊遭遇危險要敲警鍾或者點燃烽火,信遠方的村莊看見了也會點燃烽火,一道烽火相傳,直到附近的駐兵或魔法公會發現,就會派人趕來。

“你真厲害,佩服,你救了我,我得感謝你,到屋裏坐坐吧。”奧裏德斯尷尬的講著客套話。

“不用,對付亡靈巫師,保護人民,是我們魔法師力所能及的事,你要找我幫忙,就去威斯頓城魔法公會,”說完騎著掃帚飛向遠方,盯著格雷的背影,奧裏德斯暗暗發誓一定會去找你的,通過格雷就能找到菲奧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