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耗戰

“這、這怎麽行?”馬慶豐一臉吃驚,連連道:“我就算打敗焦耳也守不住二號台,師兄這是為難師弟啊。”

張嘯天心中鄙夷,但仍然耐著性子,低聲道:“以你的實力別說是二號台,就算是十號台你都守不住。既然這次沒機會成為正式弟子,還不如幫師兄一把。以後有你的好處。”

馬慶豐猶豫起來,作為一個曾在外闖蕩多年的散修,他心裏明鏡似的,知道張嘯天誌在第二名,但弄不準焦耳真正實力,故讓自己替他探路。

馬慶豐從心裏不願這樣做,可架不住張嘯天是常勝的跟班,常勝以後肯定能築基,如果自己不答應,以後在門內定然不好過。另一方麵張嘯天是練氣六層,實力比自己強……

他心中掙紮著,路孤鴻和顧城已經激戰起來。

路孤鴻能夠瞬間釋放法術,且能把每一個法術的消耗降到最低,他每每揮手,都有一道法術出現,不大的高台上已經是火起風刮浪卷石落了。

顧城恰恰相反,她隻顧揮動手中長劍,把身前護的密不透風,任台上風高浪急,她自巋然不動。

焦耳看的認真,並在心中推演如果自己處在他們的境地,要如何應對。

“馬師弟,想的怎麽樣了。”張嘯天語氣沉下來,已經不耐煩了。

馬慶豐暗歎一聲,隻好點頭:“我答應你,但我能得到什麽呢?”

張嘯天得意一笑,低語說起來,不一會,馬慶豐就滿意點頭,兩人顯然達成了交易。

三號高台上,路孤鴻和顧城已經打的已經白熱化,普通弟子隻能瞧個熱鬧,焦耳離得近,加上神識時刻不離兩人,故看的明白。

此時,路孤鴻步履逐漸虛浮起來,身體協調性也差了些,顯然是高強度的釋放法術讓他吃不消。

相比之下,顧城要好一些,她自始至終都在防守,故消耗小些,依然還有餘力。

果然,一刻鍾後,顧城反擊了,一出手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高台上的法術瞬間就被劍法攪亂,等顧城的劍架在路孤鴻脖子上時,路孤鴻臉色蒼白,抱拳道:“師妹的劍法越來越高明

了。”

顧城唰的收起長劍,“承認。”

“顧城勝。”林姓修士適時喊道。

兩人剛下台,馬慶豐就站出來,對焦耳道:“焦兄,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台下眾人立時把目光聚集到二號台,眼巴巴的瞧著,準備看看焦耳有何能耐敢占據二號台。

馬慶豐能夠在第一輪勝出,成為二十九人之一,是有些能耐的。隻是他的能耐並不像旁人一樣有一技之長,他最大的優勢是實力均衡,即沒有短板。

他法術練得很勤,雖然不能瞬發,但最起碼不用念咒,他還小有資財,有能力買些符籙增強實力。他的境界也正好,練氣五層,不高不低。如果對上練氣六層、七層的修士,雖然勝不了,但也不會敗得太快。

張嘯天選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此的,隻有這樣,才能試出焦耳的實力。

焦耳、馬慶豐兩人不熟,也沒多少客套,各自準備好之後,就戰鬥起來。

兩人先是釋放法術,你來我往,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火氣。

馬慶豐遊走在高台上,心中不解,他明顯看出焦耳能瞬間釋放法術,但焦耳並沒有趁此強攻一手,反而迎合著自己的頻率,一招招的或攻或守。

這種打法實在讓他納悶。

這會兒焦耳心中正高興,他戰鬥經驗不豐富,不敢攻的太急,以免出錯,隻好和馬慶豐磨蹭。誰知馬慶豐竟然也不強攻,好似和他配合著訓練似的。

一炷香功夫後,焦耳逐漸適應了擂台走位,法術釋放時機等戰鬥手段,現在的他明顯被剛上台時厲害不少。

兩人如此,下麵的人鬱悶了,不一會就有人喊起來:“怎麽搞得,這是什麽打法?”

“就是,不要浪費大家時間,趕快分出勝負。”

“打的一點水平都沒有,出什麽幺蛾子?”

掌門為了讓弟子觀看比試,規定挑戰賽一時間隻有兩人戰鬥,台下弟子才不耐煩起來。

馬慶豐心急了,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兩張火球符,朝焦耳扔了過去。同時又釋放了土牆術,把焦耳退路堵住。

焦耳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柄匕首,朝身側的土牆猛的一捅,土牆立時崩塌,與此同時,他朝旁邊一躍,躲開了兩個大火球。

隨後仍然不緊不慢的釋放著法術,阻擊馬慶豐進攻。

他打的主意很簡單,兩人都是練氣五層,真元相差不大,但自己釋放法術消耗較少,配上母親給的下品法器匕首,打消耗戰也能打敗對方,沒必要亮出底牌。

焦耳知道還有惡戰要打,最起碼張嘯天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自己。

他這種打法,可把馬慶豐氣毀了,可不論他釋放法術還是釋放符籙,都奈何不了焦耳,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真元越來越少。

張嘯天臉色陰沉,沒想到焦耳如此狡猾,竟然不露底牌。口中喃喃:“哼,隻有一柄下品法器嗎?”

一刻鍾後,馬慶豐氣喘籲籲的朝焦耳道:“不打了,我認輸。”

焦耳收回匕首,拿出一顆靈石,當下就盤膝而坐,恢複真元。這一番戰鬥,雖然勝了,但他的真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焦耳勝。”林姓修士喊道。

因比試時不能接連車輪戰,故焦耳有半個時辰恢複法力,這段時間自然是其他人比試。

焦耳正打坐恢複真元,沒有看到石鬆挑了第八號高台,憑著石化術輕而易舉的擊敗了敵人。還有一名弟子,名叫郝賓,麵對對手,直接扔了一遝符籙,等五遝符籙扔下去後,他占據了第十號高台。

有一個弟子見此,覺得郝賓符籙可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上前挑戰,不了郝賓又扔出來六遝火球符,把那弟子燒的渾身漆黑,如果不是林姓修士出手,隻怕已經喪命了。這下,再也沒人抱著僥幸心理挑戰他了。

等焦耳恢複真元後,重新引起了別人注意。

“沒想到他還能撐到現在?”

“哼,那是他的對手弱,張嘯天還沒上呢。他一上,焦耳準撐不了一炷香。”

“是呀,以為耍些小聰明就行了?做夢。”

“快去下注,賭焦耳敗。”

“嘿,你太天真了,莊家豈能開結果如此明顯的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