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正的順紋
矩山腳下，鄭風滿臉神往，唾沫紛飛細說五靈池。焦耳剛開始臉色平靜，但不一會就變色了，心中驚喜。
原來五靈池是矩山派一處特殊地方。
許多年前矩山有一靈泉，日夜湧流靈液，在其附近修煉，速度可謂一日千裏，如果在靈液內修煉，練氣修士進階築基成功率大增，築基修士結丹率大增，就算是結丹期修士，都能增加一絲成嬰幾率。憑此，矩山派得以在修仙界站穩腳跟，並一步步發展壯大。
無數年過去，靈泉日益枯萎，靈液不再奔流，靈氣也不再精純，五種靈氣混雜，對築基、結丹修士沒有吸引力。
但對練氣修士仍有幫助，一月積攢的靈氣可助練氣中期修士進一步，一年積攢的靈氣可助練氣後期修士進一步。
平日隻有優秀的弟子才能得到進入五靈池的機會，焦耳隻要進去，就算是五靈根資質，也能進階一層，達到練氣五層。
“沒想到掌門師伯如此大方。”焦耳感歎。
“他是看中了你的潛力，要知道傀儡師雖然是修士四大職業，但最近千年，厲害的傀儡師著實不多，許多修士已經不承認它是四大職業之一。”鄭風感歎道。
“其實，這種獎勵已經不下於讓你成為正式弟子了。”鄭風繼續道。
“那為什麽不讓我直接成為正式弟子。”焦耳不解。
鄭風歎了口氣：“據說從前有外門弟子是別的門派過來的奸細，其成為正式弟子後給門派造成很大損傷，故對外門弟子進階之路規定的很嚴格，是老祖親自發的話。”
焦耳兩人乘坐機關舟回到傀儡穀，把消息告訴了彭濤，彭濤高興不已，因為他參與了一級通靈陣的改造，獲得一百貢獻值的獎勵。
在彭濤房間呆了片刻，焦耳就去了梁雲賢的小樓外等著對方，以表達尊重。
過了沒多久，梁雲賢就回來了。
小樓內，兩人相向而坐。
“說說你自小的經曆，跟什麽人學的修煉，以後想達到什麽樣的高度。”梁雲賢問道。他把焦耳當成真正的弟子，自然要了解弟子的過去。
焦耳不可能真正交待清楚，畢竟有很多不能說的事情，如穿越，如父母。故焦耳撿了不重要事情說了，並稍微修辭一番，變
成了王伯撿到他，發現有修煉資質，故隱居在馬市鎮，一邊修煉一邊生活。
“我要長生。”焦耳道。
梁雲賢高興道：“有這個理想便好。”
原來在修仙界，並不是人人都想長生。修煉一路，艱辛無比，非有大毅力大氣運才能築基、結丹，甚至元嬰。
普通修士最現實的理想便是多進一級，活得時間長些。無望築基時，便和普通人一樣，做事、生活，甚至傳宗接代。
許多修仙家族就是這樣來的。
當然，一部分修士成了苦修士，日夜不倦的修煉，一心朝強大、長生的夢想前進，這些人隻要不是運氣不好，都成了大修士。前提是資質好，天賦高。
“《五轉金元功》？”梁雲賢皺眉，他沒聽說過這門功法。
“這門功法你覺得怎麽樣？”梁雲賢說完後，見焦耳有些疑遲，解釋道：“不是讓你說這門功法的內容，這是王道友給你的，我不會打聽。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覺得不好，可以學我的功法。”
接著梁雲賢介紹自己的功法，他學的是《春華功》，一門強大的木係功法，修煉後體內真元恢複極快，而且有助於神識增加。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功法，他卻讓焦耳選擇，這就是師徒之間應有的本分。
焦耳躊躇片刻道：“師父，弟子暫時不換了，我資質不好，如果換了功法從頭再來，並不合算。如果弟子有幸築基，再選《春華功》也不遲。”
梁雲賢點頭：“這樣也好。”
接著，梁雲賢問起焦耳傀儡術基礎，對焦耳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他正襟危坐，老實回答一切。
“你刻一道順紋，我看看。”梁雲賢知道焦耳掌握了順紋，要檢查他的功力。
焦耳隨便拿出一截鳳棲木，刻刀在手，自信的刻畫起來。
順紋的本意，就是順著材料自身的紋路刻畫，最大限度減少材料對紋路的影響，使靈氣順暢的流轉。
經過巨熊傀儡的淬煉，對於順紋，他自覺已經完全掌握了，故此時畫來，很是輕鬆。
不一會，焦耳刻畫了一條三尺左右的完整順紋。
“師父。”焦耳恭敬遞過去。臉上帶著期盼：“怎麽樣？”
梁雲賢拿過鳳棲木，看
了看，笑著搖頭。
焦耳一愣，心裏納悶，難道刻畫的不好？不可能啊，就算是鄭風來畫也就是這個水平。
梁雲賢並沒有解釋，而是拿出同樣一截鳳棲木，對焦耳道：“你看著。”
說完，梁雲賢刻刀如飛，在鳳棲木上刻畫起來。
焦耳看的仔細，他發現梁雲賢雖然也是刻畫順紋，順著材料紋路進行，但在一些細微處，卻又突破材料紋路的限製，變成了直紋，最令他吃驚的是，梁雲賢刻完後的順紋明顯比他刻畫的更加靈動。
“這……”焦耳吃驚道。
梁雲賢正色道：“看到了嗎？這是我刻的順紋，以後記得，做事且不能驕傲自滿，否則隻能耽誤自己。”
“這算是最完美的順紋嗎？”焦耳不由感歎。
梁雲賢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這隻是真正的順紋。”
焦耳收起心中的一絲驕傲，躬身問道：“師父，你是怎麽做到的。”
梁雲賢解釋道：“這就是我今天教你的知識。你刻畫的順紋，隻算是剛剛入門，不但紋路僵硬，而且效率不高。”
“真正的順紋，不僅僅要求順著材料紋路刻畫。因為材料紋路有億萬種，有損壞的不完整的，更有不合理的，我們刻畫時就不能死守規矩，不能材料紋路是什麽就刻畫什麽。我們要有自己的創造，刻畫時遇到損壞的要想直紋一樣碾壓，遇到不完整的要補完整，遇到不合理的更要修正。隻有做到這一點，才算是真正的順紋。”
焦耳震撼了，沒想到單單一個順紋還有如此多的道道，對此他竟然一無所知。
他相信鄭風同樣不知。以後如果沒有師父教他，說不定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一點。
這就是有無師父教導的差距。
“隻有做到了這一點，才能學下一步，逆紋。”梁雲賢繼續道。
“逆紋。”焦耳口中喃喃，心中升起一陣明悟。鄭風曾抱怨，他刻畫多年，仍然無法學會逆紋，原因就在這裏啊。
“普通人要做到這一點，非三五十年不可，我希望你好好學習，學會真正的順紋。這樣我才能教你逆紋。”梁雲賢囑咐。
焦耳重重點頭：“師父，我一定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