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 誤會?

最近都在傳言,那國公府三小姐這次回來像換了個人一樣,不吃不傻,反倒精明過人、手段狠辣、武功高強。

這事兒如此詭異,他不能不問問。

說到此事,楚仕偲擺了擺手,“慚愧慚愧!小女不知為何,性情大變……唉,不提也罷。”

慢說旁人了,他都還沒弄明白自家女兒到底怎麽了,哪好意思往出說。

蕭正楠捋了下胡須,知道他必有苦衷,也不再多問,換了個話題。

兩人正寒暄著,景鑠匆匆跑來,“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楚小姐她——國公大人?”

“你剛才說什麽?”楚仕偲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是說寒綾?她在這王府上?”什麽時候來的,他怎麽不知道?

“她……”景鑠猶豫了一下,還是尷尬地道,“楚小姐在世子爺房裏,還、還……”

什麽?!

楚仕偲和蕭正楠同時大吃一驚,你看我,我看你,都衝出門去。

“咳——”蕭駿笙輕咳兩聲,貌似被壓得不輕,不過滿眼的戲謔算計,擺明了不懷好意,“寒綾,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壓著我?”

楚寒綾歎氣,看來這稱呼,是徹底改不過來了!

“玉佩還來,我就饒了你,否則——”楚寒綾使力壓住他,防他反抗,“你知道後果!”

“我……”

嘭一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蕭正楠搶先衝進來,頓時被眼前情景震懾得呆住:自家兒子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衣服也拉扯得亂七八糟。而這女子則掐著他雙腕,殺氣騰騰,眼神酷寒,簡直……

“胡鬧!”隨後進來的楚仕偲又氣又沒臉見人,過去一把將自家女兒拎起來,“寒綾,你怎會在這兒?還、還對世子如此無禮——”

這情形怎麽看,怎麽像女兒要對世子霸王硬上弓,這要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楚寒綾皺眉,“蕭駿笙,你故意的?”該死的,又被他算計了。

他早就聽到有人來了,可她雖然能夠感應到,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忽略了外麵的情形,竟然就這樣被人“捉奸在床”!

“咳、咳——”蕭駿笙不停地咳嗽,相當無辜,“父親,楚寒綾小姐她、她怎麽會……”

“蕭駿笙!”楚寒綾嘲諷地冷笑,“你裝瘋賣傻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人前就裝得虛弱、嗆咳不止,在她麵前急就活蹦亂跳,是要演給誰看!

蕭正楠神情一震,忽然攥緊了拳。

“父親……”蕭駿笙低喚,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咳咳咳……這事兒實在是誤會。”

蕭正楠忽地笑道,“楚小姐性子好生豪放,隻是這樣的玩笑還是多有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有些失了體統,還請楚小姐到前廳敘話,可好?”

楚寒綾腳步一錯,就要上前。

“寒綾,夠了!”楚仕偲氣的老臉通紅,拽了她就走,“世子身體不好,我們不便打擾,跟我回去!”

“父親,你根本不明白!”楚寒綾氣極,又不好對父親動粗,隻能被他拽著走,“蕭駿笙他——”

“寒綾!”楚仕偲用力拉著她,又氣又無奈,還得暗暗懇求,“祖宗,我的祖宗,你這丟人現眼還不夠啊?再不走,讓人看了笑話去,你還有臉出門嗎你?!”

楚寒綾皺眉,看來今晚是拿不到玉佩了,還得另外找個機會。她就不相信,憑她對付人的手段,蕭駿笙這“癆病鬼”會扛的過去!

“寒綾,你實在不知禮數。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擅闖世子的房間倒罷了,居然還摟摟抱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出了肅親王府,楚仕偲越想越氣,不停地數落著。

房間內,蕭正楠眼神酷寒,“楚寒綾的話是何意?”莫非她知道了什麽?

“父親放心,她什麽都不知道……”蕭駿笙神情冷然,“隻是我覺得她有些詭異,所以逗弄一下。”

“哦?”蕭正楠神情稍緩,“怎麽說?”

“她跟傳言完全不同,並且深藏不露……”蕭駿笙無聲冷笑,“我想其中必有隱情!”

“隱情?”蕭正楠皺眉,“你是想——”

“引為己用!或許,她是不錯的助力。”

“駿笙!”蕭正楠吃了一驚,“不可意氣用事!國公府與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惹上他們!”

“父親,相信我……”蕭駿笙抬眸,眼神純澈坦然,又不可一世的傲氣和智慧,“我不會看錯,楚寒綾一定能幫到我。”

盡管不知道兒子這份自信從哪裏來,但蕭正楠還是點了點頭,“你有分寸就好。不過,楚仕偲未必會同意。”

如今朝中分幫拉派,楚仕偲是前皇後的表親,而且他深得先皇的倚重。前皇後仙逝、前太子被害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而且始終相信前太子尚在人世,一直不曾放棄尋找。

而他蕭正楠因為戰功赫赫,與當今皇上是結拜兄弟,權勢無人可比,一直是各幫獻媚的對象。他雖越來越看不慣皇上的所做所為,可太後與皇後卻時不時向他施壓,他自是不能違抗君命,與楚仕偲之間,就不是那麽坦誠。

這兩下裏雖從未撕破臉,但對彼此有防範之心,卻並不是什麽秘密。如此情形之下,雙方若結成兒女親家,豈非越加尷尬。

蕭駿笙冷然道,“我要的是楚寒綾,不是楚國公?”所以,隻要楚寒綾肯與他一道,楚仕偲也不會有什麽話說。

蕭正楠不置可否,“我覺得那楚寒綾不簡單,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父親不用擔心。”

蕭正楠出去後,蕭駿笙躺到床上,拿著那塊鳳闕玉佩,仔細看起來。

這玉似乎有著什麽玄機,他一時卻又看不透。依楚寒綾的性子,絕對不是貪慕錢財之人,那這玉佩對她來說,就一定有別的意義,還真得弄清楚不可。

大街上,楚仕偲苦口婆心訓誡了女兒一路,楚寒綾卻仍舊一副冷麵孔,他不氣才怪。不過,說到這件事,他奇怪地道,“寒綾,你怎麽進的肅親王府?沒人發現你?”

“沒有。”楚寒綾挑了挑唇角,天下之大,她去過的地方多了,隻要不想讓人發現,還沒有人能窺破她的行蹤。

“沒人為難你?”

“沒有。”

“世子也沒讓人拿你?”

“沒有。”

奇了怪了。

楚仕偲大為不解,肅親王府的人一向眼高於頂,從沒人敢對他們有絲毫不敬,女兒方才都那樣了,世子難道就沒生氣?

楚寒綾不再理會他,換個方向。

“寒綾!”楚仕偲這個氣,趕緊攔下她,“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隨便走走,父親先回府,不用擔心我。”楚寒綾繞過他繼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