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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門聲音響,我從沉思中恢複過來,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傭人謙謙的說道:“天少爺,偏廳有個叫湯鵬韜的小夥子說要見您。”

“哦,好,我這就下去,你讓他稍等一會兒。”我吩咐道。

傭人退了出去,我稍稍考慮了一下後走出書房,下了樓。

“天哥好。”湯鵬韜見我下來,立馬起身,站得筆直,聲音幹脆說道。

“鵬韜,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見外,坐吧。”我指了指沙發說道。

湯鵬韜坐了下來,上身保持著筆直的姿勢,我心中很滿意:不愧是軍人出身,這素質就是不一樣。

“鵬韜你以前是在那裏當兵?”我打開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雪茄遞給了他。

“天哥,對……不起,我……不……抽煙。”湯鵬韜見我遞過來的雪茄,有些為難的說道。

“哦,不抽煙是好事。”說著,我撤回自己的手,微笑的看著湯鵬韜。

湯鵬韜見我笑了,也跟著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我問你在哪裏當得兵?”我吐出一口煙,帶著微笑重複著上一個問題。

“哦,報告天哥,我在東北當的兵,新兵3年,偵察營10年,今年29歲。”湯鵬韜起身匯報道。

我點了點頭,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想必丁爺已經和你說了吧。”

湯鵬韜幹脆的回道:“一切服從天哥的安排。”

“好,馬上就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辦……”我將小龍的事情如何處理告訴了湯鵬韜。

“明白,天哥,我這就去。”

看著大步走出去的湯鵬韜,我突然有一種想要將他收入帳中的衝動。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正準備去喊大雷出去散散心的時候,大雷從樓上走了下來,從臉色上看,他的情緒已經恢複了不少

“雷哥,怎麽樣了?”我關心的問道。

大雷苦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便換了個話題說道:“雷哥,走,咱們出去散散心。”

“阿天,我可不去了,身體受不了呀!”大雷一臉的不情願。

“嗬嗬,不是去那裏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帶你去一個別的地方,有好戲看,再喝喝酒,順便辦點事情,看把你嚇得,一個大老爺們至於嗎!”說著,我拉住大雷的手就往屋外走。

“真的沒別

的?阿天,阿天,你先鬆手……”大雷被我連拖帶拽的拉上了車。

銀河夜總會——T市老牌的娛樂場所,老江湖們都在這裏麵流過血、吐過酒、泡過妞。

我的車一停在門口,便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跑了上來,拉開車門十分恭敬的說道:“天哥,您可是好久沒來了,昨天晚上華姐還磨叨您來著。”

“好久?有多少天了?”我將鑰匙扔給小夥。

小夥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後說道:“已經一個月零五天了天了。”

“嗬嗬,你小子記性還挺好。”我摸了一把小夥子的腦袋,邊走邊誇獎著說道。

“阿天,你……你在這裏還……”大雷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雖然大雷沒有說的太明,可是我知道他話裏麵的意思,沒有解釋,隻是隨口說道:“進去就知道了。”

大雷看了看我,一臉疑惑的跟著我走進了銀河夜總會。

“誒,阿天,應該是走這邊。”大雷見我進門之後領著他往右拐後提醒道。

“嗬嗬,看來當年仗義雷也不少光顧這裏呀!”我笑著回頭說道,可腳下的步伐確沒有停下。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大雷摩挲著頭發,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前確實來過幾次,都是朋友們起哄來的,誒,阿天,你怎麽還往裏走呀!”

“那邊不適合咱們了,還是這邊吧,帶你見一見T市的老人物。”

“啊?”

通過一段不算幽暗的走廊,見我來了,兩名服務生將一扇大門推開,眼前豁然開朗。

“天哥好!”兩名服務生異口同聲的問候道。

我微笑著看著坐在四周卡座上的人們,揮了揮手。

“阿天……阿天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阿天,你小子把這裏忘了吧!”

“阿天,趕緊的,好節目就要開始了,要知道你今天來,我就不來了。”

四周的人們不斷的打著招呼。

“怎麽著,薛爺,我來的不是時候?”我笑著仰頭說道。

“不是,我錢沒帶夠!怕搶不過你!”薛爺一頭白發,大笑著說道。

“薛四、薑鬼頭、胡大難、傅彪子、誒,阿天,那不是路爵爺嗎,不是說他在北麵給公安崩了嗎?還有,還有那個,那個誰,誰來著?”大雷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你指的那個是賈大炮。”我說道。

“對對,就是他,當年一個人踏平了宋家莊,身上至少背著20條人

命,連公安見他都哆嗦,不說早就給……”大雷偷偷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在這群人的強大氣場之下,大雷明顯變的渺小了不少。

“回頭再跟你細說,走,咱們先上去,好戲馬上就開演了。”

“誒,阿天,身後那個走道一瘸一拐的小子是誰呀,看著麵生!”光頭的傅彪子大聲問道。

“彪哥,他是我哥哥,叫李大雷,以前在四向路一帶小有名氣,叫仗義雷,不知道彪哥你聽沒聽說過。”我邊走邊說道。

“阿天……”大雷拽了拽我的胳臂,我從眼神中會意到他要表達的意思:不要提仗義雷這個名號,在這些人麵前,這個名字就是個屁。

“沒關係的雷哥,以後這裏的人都會記得這名號。”我拍了拍大雷的肩膀。

“仗義雷?沒聽過,鬼頭,你聽過嗎?”傅彪子喊了一聲。

“沒有,最近不敢說,反正四方路我在的那個時候沒有這個名頭。”一個歲數不下50的小老頭,叼著煙袋鍋子,聲音洪亮的說道。

“鬼哥這話不假,當年鬼哥拿刀劈死大強、二強,橫行四方路的時候,我仗義雷哥哥還是個撒尿和泥的孩子呢!”來到我專屬的卡座之後,我高聲回道。

薑鬼頭這個老頭一聽這話眼神中放出了光彩,吧嗒了兩口煙後說道:“想當年……”

“行了,老鬼,別老是當年、當年的,現在你連一個女娃都搞不定,還當年呢……倚老賣老可不好呀!”坐在他右邊不遠處的胡大難不憤的說道。

“大難,怎麽著,我說這話你還不愛聽了,是不是還記著我當年一腳踹你半個月起不來炕的仇呀。”薑鬼頭反唇相譏。

“那是你偷襲我,不服咱們兩個現在單挑,我打不服你,我大難以後再也不來這裏!”胡大難較上了真,起身就要招呼。

“來就來,當年不怕你,現在打你也是一樣,一打一個準!”薑鬼頭也不服軟,跟著起身不含糊。

“好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在小輩麵前打打殺殺的,丟人不丟人呀。”坐在偏北方向的路爵爺訓斥道,大雷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當年叱吒T市的路爵爺雖已是滿頭白發,但是身上那種霸氣卻讓人不寒而栗,兩隻眸子射出來的眼光讓你不敢直視他。

薑鬼頭和胡大難見路爵爺發了話,努了努嘴,紛紛坐下不再言語了。

就在大雷想要問些什麽的時候,大廳中的燈光突然黑了下來,緊接著一個甜美的女人聲音響起:“各位爺,好戲馬上開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