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片花瓣
那個人卻輕笑一聲，他似乎知道了方楚雁內心所想。
“舒服了嗎？我要讓你記得我，一生一世都會記得我。”那個人眼見方楚雁的兩頰緋紅，顯然是動情，他忽然急速抬頭，手一揮，吹熄了所有的燭火。
“我要讓你記得我，你隻屬於我！”那人人說完，俯身深深吻住了方楚雁，他的舌帶著雨後的清新，沁進了方楚雁的唇齒之間。
方楚雁情不自禁地回吻這個陌生人，她忘記了，她應該憎恨眼前的這個人。
直到方楚鷹的叫聲，驚醒了沉醉中的兩個人。
“雁兒，你就寢了嗎？皇兄有東西要送你！”
黑衣人首先驚醒，他輕輕一笑，“今天就到這裏，你要記得我，心肝！”
在方楚雁的頸項深深一咬，他拍開方楚雁的啞穴，從窗戶飛身出去。
“雁兒！“方楚雁的聲音漸趨焦急，妹妹從來不是一個睡得沉的人。
“沒事，皇兄，我就寢了，有事留待明日再說吧。“方楚雁長處一口氣，鎮定地說道。
方楚鷹聽信了方楚雁的話，帶著人走了。
要不是窗戶打開，要不是地上睡著三個被拍暈的宮女，要不是自己的衣裳全開，方楚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夢不會留下印記，方楚雁後來發覺，不管自己怎麽用力，她胸前的五片花瓣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去掉，五個手指印巧妙地形成五個花瓣，讓她看起來更加誘人，平日倒是沒事，隻是，倒是新婚之夜，任何向夫君交代？
在現代是沒有問題，隻是，在算起來保守的古代，丈夫有權要求妻子的清白，不是方楚鷹的叫喚，或者自己已經失去了清白。
撫摸著頸子上的牙印，方楚雁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的人！
把那個三個不識字的宮女打發去做雜役，方楚雁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覺包括方楚鷹在內的人，都是以為那晚自己不滿意嫁衣
的樣式，所以就生氣地早早就寢了。
方楚鷹隻是讓人另行選擇了一個吉日，再為方楚雁試衣。
一切，都和那天照舊，不同的是，方楚雁讓禦林軍守在了自己的門外。
一切，和那天一樣，方楚雁心裏似乎在期待那個人的出現，心裏卻又擔心，那天的一幕，是不是會重演？
沒有通報，門忽然被撞開，帶來一陣衣裳掛起的風。
“公主，公主！”一個宮女連滾帶爬進到玉雪殿，衝到方楚雁身前，壓在方楚雁的裙擺。
“大膽，公主正在試衣，你膽敢擅自闖進！你可以知罪？是不是想討打了？”一個年長的宮女急著擋在方楚雁的身前，大聲喝道。
“我，我，我……”宮女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捂住自己的心口說不出話。
方楚雁卻不動聲色，她一早就讓後宮中的人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往昔那個可以隨意對待的人，這個宮女也是自己宮中的人，不過一向是做一些雜役的活，方楚雁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這個宮女，她見過幾次，知道她不是無禮之人。
“算了，我穿好了衣裳，我也不是那種隨便就打人的主，也要看是什麽事？”方楚雁越過年長宮女的肩膀，冷眼望了一眼那個宮女，宮女手裏緊緊抓住一封信。
年長宮女被方楚雁看穿奉承的心態，臉一紅，退在一邊，不敢再說話。
“公主，這個是給你的信，剛才有一個人送來，到了宮門之後……”宮女沒有說完，門再次被無禮地撞開，比起剛才，這次門被重重地拍在一邊。
和方楚雁有著相同的眸子，相似臉龐的方楚鷹破門而入，手裏提著一把長劍。
方楚雁的眉頭一挑，想不到皇兄會以這般模樣出現，顯然事情緊急，情急之下，她正想搶走宮女手上的信箋，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
“你真是吃了老虎膽，居然敢拿信來給公主！”方楚鷹手起劍落，宮女的手臂應聲而落，
斷臂的手緊緊握著那封信，落在地上，信封被鮮血染紅。
“皇兄，這是給我的信，為何不能給我看！”方楚雁伸手到身後拂開長長的裙擺，眼都不眨，她俯身撿起那封染滿了鮮血的信，信封上寫著自己的名字，楚雁親啟。
“雁兒，把信給我，不要看，看了，你會後悔。”方楚鷹收劍回身，向妹妹伸出手，紫色的寬鬆長袍難以掩飾方楚鷹瘦削的身材。
“是你後悔，還是我後悔？”方楚雁冷笑一聲抽出了信箋，寥寥數字，方楚雁的麵色忽變，信箋上的筆跡清勁有力，述說口氣親切，說的卻是方楚雁沒有知道的事情。
“皇兄，是真的嗎？”方楚雁死死盯住方楚鷹，方楚鷹知道妹妹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雁兒，他已經死了。“方楚鷹沉著地靠近方楚雁，想搶過她手上的信箋，被方楚雁避開，她退後三步。
“死了？為何而死？因何而死？皇兄，你難道忘記了，我生平最恨，別人欺騙我！”
方楚雁揚起手中的信紙，眼神逼視方楚鷹，她可以原諒忘記，卻不能原諒欺騙。
她記得，就是方楚鷹親口告訴自己，這具軀體之前愛著的人，已經另娶他人，希望皇妹可以死心，方楚雁對這個名叫賈雨寒的人沒有任何感覺，眼見當初方楚鷹眼神哀傷，神情悲戚，才會一時心軟答應嫁給北齊國的尹哲浩。
“雁兒，皇兄一時難以說明事情的真相，皇兄以死去的父母起誓，皇兄沒有欺騙你。“方楚鷹對妹妹搖搖頭，他深深歎息。
方楚雁直直看盡方楚鷹的心裏，她看到方楚鷹眼中盛滿哀傷，方楚鷹與方楚雁自幼相依為命，方楚鷹深愛唯一的妹妹，他，怎麽會傷害唯一的妹妹？
“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答應皇兄，請皇兄謹記！”方楚雁再次看著信箋，驕傲卻堅定地對方楚鷹說道。
方楚雁把信箋撕成粉末，隨手一揮，飛散在方楚鷹的麵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