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淩風嚐了一下，這幻境之中的食物，倒是與現代的零食一般。
“難道上古的文明之中，那一些普通人，就可以做出這樣的真空包裝的零食了麽，還是說，這裏其實並不與上古文明的現代都市一樣，而是兩種文明的混合物？”
淩風思索了起來。
陳堯今道：“要不是之前照顧風哥時，我把這房間轉了一圈，還找不到這好東西。嘖嘖，看這酒色看看這酒泡，絕對泡了五年以上。可是大補喲……”
秦穹嗤笑道：“也就你那鼻子，才能連藏在木地板下麵的東西都能聞到。”
北方人多在家中建有地窖，上麵蓋著木板，儲藏著菜蔬，好過冬的，不過這舊屋的主人，可能隻是將房子租給劇組拍戲用，平時不會住在這裏，所以屋裏的東西並不多。
淩風看著這兩人鬥嘴，心裏隻是感動。
本來在那種情況下，就連自己都不相信那個匕首上的花紋能跑到這自己的腦海裏，可是他們兩個卻傻傻的相信了。死黨秦穹相信他倒也算了，就連這個好吃懶做的油滑的陳堯今也能無條件的相信自己，不由得令他感動的無以複加。
還有什麽比擁有這樣兩個交心的朋友還幸福的事情麽？
可是，雖然是幻境，可是他明知這裏是假的，明知那花紋是什麽，卻要騙他們，卻終究是有一點內疚的。
三人邊吃邊喝，那瓶藥酒也很快就見了底，藥酒度數一向較高，才過了一會兒，酒勁兒湧上來。三人渾身發熱起來。陳堯今也提起剛才的事，說淩風成了超人了雲雲，秦穹雙眼發亮，也上來動手動腳一番。
“風哥，你真的要變成超人了！！！”
淩風道：“那我要不要將內褲反穿的來證明一下能不能飛起來？”
陳堯今眼睛也亮了，目光炯炯的賤笑道：“要穿粉紅的不，哥這裏有真的。”
秦穹驚詫道：“原來老二你是這樣的人，我的心碎了……”
“俺媽說過的，這個可以辟邪的，所以就帶著了！”
……
酒足飯飽後，兩人趁著酒勁將淩風圍了起來。
“瘋子，快看看，你除了力氣大了，還有什麽特殊能力不？”
淩風苦笑著，在清醒的時候，他就嚐試了一番，不過這一回卻偏偏沒有什麽特殊感覺了，痛楚過去，身上多了一把力氣，除了精神頭特別好，還真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但是秦穹又道，電影上的主角，都是慢慢的靜坐來內視的，可以看出經脈的流動。陳堯今也附合著要淩風先靜坐一下慢慢感受，萬一真的發現了什麽規律，也好方便將來兩人也進化。
“要不，我們喝我的血試試？”
淩風提議道，卻不想被兩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於是又道：“其實，要說到經脈，之前那個熱流往腦海中去的時候，還真的是走的另一條路，不像是秦穹看的書上的那些血管與神經的線路。我懷疑可能……”
其實，這時的淩風，想的卻是，如果老大與老二，可以修煉功法，自己把幻影分身或者古武術傳授給他們，不知可以不可以讓他們蘇醒過來。
“哦？真的？”秦穹瞬間覺醒了，抓住淩風問道，“是不是除了熱，還有麻麻的感覺，像過電一樣？”
淩風點點頭。
陳堯今好奇的問：“秦穹，你知道的多，快說說是怎麽回事。”
秦穹放開淩風，隨手將那中間的鋪地的木製雕花屏風扔到了門邊。三人將地上的被子湊在一起盤坐地上，秦穹挽起衣袖，開始講解起來。一邊講著一邊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著經脈的路線。
“風哥，如果你說的路線沒錯，那麽就應該是中醫說的經脈了，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有經脈的，像是武俠小說上說的打通任督二脈的說法，其實是錯的，人的經脈本來就是通的，但是有另一種說法，就是經脈的流動是與人的元氣相關，所以我猜測，那些能以意行氣的氣功師與武術家之所以能長壽，就是因為他們能將元氣在經脈裏儲存流動。儲存是為了不泄，丹道學上說的，修仙有成後，就能不漏，而這個漏字，就是說的是人體無時無刻不在向外散發能量。而修行中的人，可以控製自己的能量不散失，所以龜息，辟穀之類的才成為現實。當初我也不信，但是現在，我有點相信了……風哥，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很餓？”
淩風感受一番，答道：“嗯，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一點。”
“那就是了。如果猜的不錯，那股熱流就應該是一種元氣了。之前說的武術家能搬運氣血，其實血液雖然能輸送能量，但是也不會這麽誇張，主要還是血液中的那種元氣。死人與活人的血是有區別的。人常說流水不腐，而這種元氣，就是血液能讓人活著的源泉，而你此刻得到了元氣，在打通你的經脈，消耗太大，自然而然就會感覺到餓了。而你之所以感受到痛，就是因為人一生下來，先天之氣就慢慢的開始作用，一直慢慢的消耗，人才會生長，長大後，就隻剩下後天元氣，經脈也流動的越來越慢，所以人才會越是年紀大，越是疾病叢生，現在你感覺到的痛，應該是好事，說明經脈的淤滯的地方都被一股活水衝開，這是好事，如果再次遇到這種事，就不會再痛了，而你也會因為經脈被清理一遍，力氣自然大增，不但不容易病，還會越來越強壯，如果你能像書上說的修仙的人一樣做到不漏，不然你就會一直這麽壯。直到那股元氣消耗完。現在的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了……”
陳堯今誇張的張大了嘴叫道：“乖乖，那不是要變成超人，飛上天去啊……”
“我去……”淩風大罵道。
雖然經過了秦穹的解說，讓陳堯今與淩風的心裏都有一些向往，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樣的境遇，對目前的他們來說，其實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不說別的，光是之前在夜晚遇到的那個襲擊周慶陽的怪物，就是隱形的。當時若不是淩風的第六感讓他下意識的攻擊了一個地方，也許根本就拿對方沒有辦法，他猜測，自己應該是直接命中了那個怪物要害，對方才迅速的遁逃而去的。
不過，自己現在覺醒了，知道這裏的一切是假的，又有強大的靈魂力量作後盾，倒也不懼。唯一擔憂的是，這裏的危險，會不會損害還沒有醒來的老大與老二。
淩風又試了一下。讓兩人頭紮在水裏，可是也沒有醒過來。倒是被埋怨了一番。
“風哥，你以為我們是鴕鳥啊，算了，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出了那件事，估計這裏也不會安全了……”
他們三個想到了這一層，也沒有大意的就要再回去嚐試，目前來說，還是保證了自己的實力，努力搜集食物與武器，可以活下來，再考慮那些事情為妙。
他們商量了片刻就決定了出門。
揭開了竹簾，卻見到外麵原來是玻璃窗，原來這北方冬天氣溫零下數十度，連這裝十三的房主也無法消受。弄了個竹簾，外麵卻不得不加裝玻璃。三人往外看時，那雪早已停了。雪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城中也難得寂靜，不知人都到哪裏去了。
三人再次上路時，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踩著雪出門來，饒是淩風知道這裏隻是當年的情景的複製，並不是真正的雪，可是看到了眼前的美景，也不得不讚一聲：“好雪。”
但見整座城中銀裝素裹，片片樓房被這大雪掩埋。
他們在這符文空間之中，都是退伍軍人出身，身上從來不會少了指南針與防水表之類的野外生存的小東西。所以也擔心在這麵目大變的城市之中迷路了。說是麵目大變，其實不光是因為大雪封閉了許多建築的原因，更因為一些地方的標誌都被打碎了，所以難以辨識。
之前的七天裏，星球上不少地方有人鬧事，直到現在城市的人少了一大半，昨晚又有一些怪事發生，讓城中人突然一下子減少，因為天上沒有了太陽照耀，在烏雲的籠罩下，水藍星球的氣溫也持續下降，雪也變得不容易化去。偶爾見有的大樓底下幾層中有不曾沾到雪，想來是有人們躲避的地方。而更遠處，那條條公路也不見了蹤影，觸目處仿佛是一片潔白的新棉被。眼簾內盡是一片無瑕的白色。仿佛是白玉雕成了世界。而是高樓間偶爾露出的的點點顏色，像是小學生的塗鴉……
三人踩著雪，一路前進，秦穹昨晚從搜索藥品回來時，在一家便利店裏找到了肉食與泡麵。現在便提議去那裏補充食物。然後再轉向城東，好投奔何鐵軍。
如今，眼見城裏氣氛壓抑，不知何時就會亂起來，又突然出現了怪物，而淩風雖然覺醒，可是為了提防監視著這裏的玫瑰組織成員，發現自己已經醒來，所以表現的的很一般。隻是力氣大了一些而已，離電影中那一些拯救世界的超人還差的極遠。
“老二，你除了酒肉朋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朋友，我們若是組建一個新的勢力，也好過寄人籬下啊。等瘋子將來強大了，我們一起殺怪升級。”
陳堯今笑眯眯的道：“你倒是想的美，也不看看哥在這城裏是宅人，能有幾上酒肉朋友，能坐擁幾套房子，已經不錯了，哪比的上你，原來就不差錢，聽說小時候在這邊還有個青梅竹馬，現在怎麽不去投奔人家……”
秦穹怒道：“你去，你淨笑話我去了，你不也有親戚在這城裏的？”
淩風卻是想到了顧燕影，想到她那回頭的一瞥，此時想起，才知道原來是這一個附身的肉身，曾經擁有的情感，自己來這裏卻是為了救紫萱、淩玉兒還有肖瑤的。比起她們三女來，這一個甩了原來的淩風的女子，不過是庸脂俗粉而已，想到了這裏也就不再流連了。走了也好，省得在身邊誤事。才過一會兒秦穹也說到了他，於是三人一路開著對方的玩笑漸行漸遠。
誰也沒注意到，身後有一個人影在之前他們走過的地方掠過。
“奇怪，這小子明明還沒有醒來，可是為什麽給我不對勁的感覺……”
暗護法顯出了身影。他剛才發現陣法出現了一點滯澀，於是心血**，便意識來到了這一個符文空間之中，這裏的靈魂都隻有當年的記憶的輪回，他因為是陣法的控製者之一，所以來到了這裏不會被這裏的記憶影響，因此看的真實。
可是剛才的觀察，他也沒有察覺到淩風有哪裏不對。
如果是真實的淩風，應該會喚醒兩個朋友了吧。
“算了，可能隻是錯覺吧，不過，按照原來的劇本，接下來，他們到達了軍營之中，三個朋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最後成為敵人，他將殺掉背叛自己的朋友，後來又找到了其他的朋友，將他們關押了起來，最後關押起來的朋友被放出，導致此城市被怪物攻陷的他不得不殺掉所有背叛者，孤獨的離開這裏……”
“那時，滅世者的靈魂應該會被刺激的蘇醒了吧。淩風在這裏殺的人越多，滅世者得到的靈魂力量就越多，這裏畢竟是域外天魔們的降臨之處……”
“期待……”
此時，淩風三人到了秦穹所說的那個便利店，收拾好食物，卻迎麵撞上一群人。
對方是四個人，個個都背著槍，才看到淩風三人從店裏出來，立馬把槍對準了他們，而淩風三人的速度更快，早已瞄準對方。雙方對峙了一會兒，對方的四人中的一個說道：“我認得你們，你們是袁永誌的朋友。這個店裏的東西很多，我們不應該為此發生衝突……”
陳堯今也交涉了幾句，雙方都收了武器。
那人揮手間，三人開始進屋搜索，不一會兒，有人出來。對這人暗點頭示意了一下。這人才笑著道歉，聲稱多謝留情，沒有把東西全帶走，秦穹笑道：“這店子雖然小，好歹也是個便利店，哪能沒有庫存的東西，還怕不夠麽……”
那人訕笑著再次道歉。淩風三人也不計較，這些人似乎是打算在這裏長住下來，見他們都進了屋，關了門，三個人才戒備著疾步繞到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繞了個圈子，再次向東行去。
“風哥，你留意到了沒，那兩把槍是我們帶來的。”秦穹說道。
淩風想了想，似乎也有點印象，之前眾人來到這裏將那獵槍換成了製式的長槍。現在那丟掉的獵槍卻是到了這夥人手裏。不過，這一些槍又如何呢？現在的他覺醒了之後，知道了這裏是假的，相當於是一個旁觀者，根本不會被這一些槍傷害，隻是沉迷在夢境之中老大老二，因為沒有醒來，如果真的受傷，會以為這是真實的，於是意識之中，就會以為自己是“受傷狀態”，然後靈魂就會少了一部分，以為自己哪個部位真的失去了作用。
淩風不敢冒險。
秦穹又道：“你猜他們是來做什麽的，我可不信就為了確認有沒有食物，才會與我們差點火拚起來。”
淩風想說秦穹大驚小怪，不過想到那領頭那人的樣子，還真有一點奇怪。這麽謹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那便利店裏還有庫存的食物。而這些人偏偏如此留難他們，顯然是別有目的。不過有什麽目的也與他無關。他想了想，還是不要繼續這一個話題，早點的將兩人帶到安全地方，來想法子讓他們醒來的好。
陳堯今忽然道：“你們說，會不會是與風哥一樣的原因？”
淩風一想，還真有可能，這裏的一切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組合而成的事件，也就是說，曾經那一個域外文明降臨，投放病毒之後，確實引起了這裏的遠古人族的血脈的進化，這也是讓那個文明的域外天魔們沒有想到的。因為符文科技，與遠古人族的血脈能力有共通之處，所以讓他們可以繼承域外天魔們的傳承，得到異能。
“不如我們也選擇一個據點，伏擊怪物，加點升級。”秦穹道。
“要想進化，隻有殺怪升級，我們都能想到投靠勢力。他們怎麽可能想不到團結的重要性，看他們分工的明確，顯然是到各處房屋裏圍堵怪物，就像是網遊的帶隊升級一樣，如果這麽說來，他們的真實的人數，應該不止是這一些了，旁邊的屋裏應該也有他們的人，這樣才能伏擊，我們剛才可是在別人的眼皮子下繞圈子呢。”
陳堯今兩眼一亮，道：“那我們是不是也這樣做，如果三人都進化了，那就更強大了，也省得到了東城被人看不起。甚至如果三人強大了，可以聚集更多的人帶新手升級，我們隻要保持力量在眾人之上，就能帶領著他們……我們需要有自己的勢力。”
淩風聽了，心想，如果去了人多的地方，監視者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吧。
秦穹諷刺道：“你以為就你想到這些啊，看那四個人都能抱抱成團，但是我們三個又能做什麽，人都能進化，你以為是怪物不會進化麽。沒有槍炮這些武器，我們這些子彈能用多久，萬一遇到歹人怎麽防身，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遇到了數量多的怪物，怎麽逃命，就你這啤酒肚，能跑的快？關
鍵還是先保命要緊。有了實力，有了資源，才去想著建立勢力的好。西城有獵戶與退伍兵們成立的組織，東城有何少校領導城中的駐軍。就連這南城，那姓袁的帶著的四十來人也各自都有槍。我們三個能做什麽……虧你平時那麽精明。”
淩風聽了兩人的話，假意思索著走了一會兒，才總結道：“我們也去練級吧。我帶你們，等你們也進化了，才去東城。”
淩風拍板決定了，秦穹也不再說什麽，三人一路向東。
淩風說道：“正如秦穹說的，我們遇到的這些未知的怪物可能也在進化，而且，這城中不止是怪物，還有像周慶陽一樣感染後變異的人，這樣的人恐怕比怪物還要多。別看現在路上寧靜的很，不定樓裏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呢，想想我們的處境吧，也許不久之後，整個城市都是敵人。若是你們都能進化了，就不會怕變成周慶陽那樣的人了。而到了東城，那是將來的事，就算何叔還控製著局麵，我們就一定能安全的活下來麽，還是趁著現在喪屍少的時候，快點進化，這樣我也放心……”
陳堯今也道：“嗯，有理。不如我們去東南方向吧。那裏現在人少。”
秦穹也道：“那裏距離東城近，全是水泥平房。進可攻退可守，確實不錯，現在冬天了，工人們都回家了，人的確是少。如果遇到困難，也正好向何少校求救。不過那裏未必會有太多食物，我們要圍攻怪物，得先儲備糧食才行……”
隨著沙沙的腳步聲，三人一路去的遠了。隱約中，淩風好像又聽到了昨晚的那種尖叫聲。那方向，好像就是剛剛過來時的便利店所在的方向。
“嚎！”“嚎！”
三個人收拾了一些食物，來到了城中東南方向的一排房子外麵，卻聽到了怪異的聲響，戒備著才走進一間水泥平房前麵，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恐怖的嘶吼聲就傳入了他的耳朵裏，一個好像放大的的貓爪子一樣的事物迎麵飛來。
“啊，風哥，你把我害慘了！”
三人輪換著走的隊形，此刻正好是秦穹在前麵領路。他是散打出身，反應快，聽到了聲音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淩風也吃了一驚，卻聽到秦穹抱怨，再看時，才發現原來那隻爪子是從洞開的水泥窗子上出來的，而這麽大的窗口，那怪物竟然不能出來，顯然它的身子太大，隻能被困在這裏，難道秦穹還能埋怨幾聲。
陳堯今道：“真是好遠氣，秦穹，真有你的。帶個路，都能碰到這種好事。”
三人一路上討論著如何殺怪才能進化，一致的結論是，必須親手殺死怪物，而且還得有一個媒介。最後成功了，還得等待時間磨合。之前那把沾血的匕首，幾個人都摸到，都沒有反應，但是過了一陣子之後，花紋出現了幾個又都看了一遍，卻最終隻有淩風能得到進化。顯然親手殺是關鍵。而一個媒介，就是兵器一類的，好來承載花紋，不然的話，一不小心，恐怕就會被怪物攜帶的病毒很傳染了。
這次是秦穹帶路，功勞自然是他的。
陳堯今一陣掃射，將那隻怪物的四隻爪子打斷了，淩風也不甘落後，將那怪物的下巴打的稀爛，陳堯今守在外麵放哨，淩風拖著秦穹跳進窗子。秦穹拿起刀正要捅過去，忽然那怪物掙紮著撞了過來。秦穹嚇了一跳，現在他可沒有進化，不能被傳染了。淩風一腳將那怪物踹了回去，進化後的力量顯了出來，轟隆一聲，怪物被踢起來，撞在牆上，又慢慢的滑下來。
牆麵上已經出了了蛛網狀的裂紋，被暗紅的血浸成了一個血色的紋理。
那怪物再也不能掙紮了，不過眼神卻迎來的盯著兩人，似乎在準備著臨死前爆發。淩風守在一邊按住它，說道：“秦穹，別發愣啊。趁它病，要它命。”
秦穹站在那裏猶豫不決，忽然說：“風哥，你說如果用槍來殺，會不會有用啊？”
淩風一邊警惕著怪物的動靜，一邊回答：“應該可以吧，你試試，不行還有下次機會。”
“砰！”
槍聲響起。
窗子上都是血，淩風與秦穹順著裏麵的房門繞出去時，陳堯今急忙過來問如何了。知道了真實情形，不由得一陣無語。因為擔心血腥引來大群怪物，三人繼續前行，要找第二個怪物時，卻半天也尋不到，倒是無意中發現，有幾間房子裏還亮著燈，窗子上人影綽綽，顯然這時候，還有些人還在這附近居住。也許是討薪不成賴在工棚的民工，隻好在這季節還守在這城裏的貧民區裏。
陳堯今吃遍天安城，這裏外地的小吃攤很多，他自也熟悉此地。
在陳堯今的帶領下，三人一路繞過那些貧民區，棚戶區，開發區，來到一條商業街。商業街上並沒有人，或者就是這附近的人，如前麵那幾個留守當地的民工一樣神經大條，龜縮在屋裏。不過三人也不在乎，順著那些雜亂的腳印走著，忽然看到一個石頭小院兒，陳堯今喜道：“有了！”
隻見院子大門上四個大字：“夢叔烤肉”。
當晚，三人就在這個人去樓空的京式烤肉店裏住著，就著那後廚的食材配料，陳堯今大展身手，三人美美的吃過晚飯。掩上了門，在地上鋪開了被褥，淩風與陳堯今二人圍攏起來，坐在兩邊，等待著秦穹的進化。兩人正說著，隻聽撲通一聲，那邊的秦穹已經倒地不起，緊閉著眼，淩風趕緊的扶過了對方。
淩風在扶著秦穹的時候，悄悄的將自己的話送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如同之前，自己的父母一直的喚著醒來醒來一樣，他希望在這樣的狀態之中，可以喚醒秦穹。
雪夜裏的城市寂靜的如同死城一般。
雪後難得初晴，到了傍晚時分，那一層層鉛雲又圍攏了上來，估計當晚就會再下一場雪。晚上自然也看不到月光。淩風找到一個鐵鍋，陳堯今把剛才烤肉用爐炭撥了進去。秦穹看著槍都看的眼睛酸了，還是屁事都沒。幹脆擦起槍來。
陳堯今咬了一口烤肉，押了一口烈酒，道：“風哥，你注意到了沒，剛才殺的怪物，是一隻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怪物，可能不是原生的，而是像周慶陽那樣被感染後變異的，也不知這種新生怪物的血液有沒有效果。”
淩風心說，那些都是一段記憶，並不是真實的，不過他知道，這時有人監視著他們，於是說道：“我也有同感，先看看吧。或許秦穹就覺醒了呢。”
顯然已經暈了過去，身上兀自還在抽搐著，好像是受了特別大的痛楚，身子都弓了起來。幸好三人都盤坐在地上，秦穹也隻是腦袋出了被子的範圍，磕在了地板上。淩風離的近，忙起身去扶起。才一接觸到秦穹的胳膊，才發覺他身上竟然熱的發燙，不禁一喜，果然有效。
將秦穹放躺在被子上，又蓋了一層。淩風道：“坐下吧，他沒事，看來這種新生的怪物也是有效的。明天等秦穹恢複過來，我們再去找找看。”
一夜無話，當淩風被煙霧熗的咳嗽著醒過來時，看到陳堯今已經在房裏忙活著什麽，手裏閃著銀光，淩風認得那是他的武器，一把手術刀。微微一嗅，原來是在烤肉。難道身邊冷了點，烤火的火盆居然被他拿去烤肉去了。
“淩風！”
什麽？
淩風一回頭，頓時看到一雙閃亮的眼睛，卻原來是秦穹走了過來。對著他擠了一下眼睛……
淩風頓時明白了過來。
秦穹，終於蘇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