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評價

第三十八章 評價

“靠。”

憤怒的吼叫聲從T-20中傳來,當然,這一句話也僅僅是在小小的駕駛室中徘徊了一圈就煙消雲散了。

他把剛才的那段影像輸入了計算器中,想要計算一下最後的勝負概率,但是所得的結果竟然是資料不足,無法計算。

因為這台計算器根本無法通過目前的數據和資料計算出那些賽車在各種賽段上的表現,所以在第十層第一圈開完之前,對於預測勝負,它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當然,這也不能怪計算器,因為這僅僅是車內攜帶的一台普通電腦而已,所以在模擬程度上比起那些有著大功率的特殊電腦要差的遠了。

可是它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別的大型電腦做不到。

在賽車場高台,一個寬大明亮的辦公室中,這個賽車場的幾位主要負責人正把目光從顯示屏上收回來。

“T-20能贏。”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舉起了一個高腳杯,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想不到竟然讓我在這裏看到了這樣的技術,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他身邊的是二位中年男子,一位闊口方鼻,有著一頭黃褐色的頭發。另一位則是一個有著明顯東方臉孔的黑發人。

這位老人是賽車場的幕後老板哈裏森,東方人是賽車場的總經理李銘,至於最後一位,則是執掌人事大權的人事經理大衛。

“老板,我看能夠將一部大眾型T-20發揮到如此地步的人,肯定是一位十一級以上的高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位機甲高手。”大衛摸著下巴,眉毛一揚,說道。

“沒錯,能夠在500公裏的時速下還能在魔鬼賽道上顯得遊刃有餘的,也隻有十一級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了。”李銘對於大衛的話完全讚同。

辦公室裏的傳呼器突然響了一聲,李銘按動了一個按鈕,裏麵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總經理,我們已經查到T-20的駕駛員了。”

“傳上來。”李銘不假思索的道。

室中的大屏幕上頓時出現了方鳴巍的身影。

如果讓方鳴巍看到這一切,肯定會對這家賽車場所擁有的實力重新評估的。

因為在大屏幕上不僅僅隻顯示了他的影像,而是從自己駕車來到賽車場一百米以內之後的所有行動都在大屏幕上還原了出來。

就好像是他一出現在這裏,就如同天王巨星般被人認出,並且將所有的精力關注過來一樣。

當然,事實上並非如此,賽車場上安裝的攝像頭雖然不少,但根本不可能關注到每一個人。

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是因為賽車場的防禦措施非常完美,攝像頭的安裝沒有死角,所以方鳴巍才會在進入賽車場勢力範圍一百米之內就隨著人流被拍攝了下來。

當工作人員們確定了T-20的駕駛者是他之後,就調出了所有的錄像,把他的那一份兒剪輯了出來,才會造成這樣特殊的效果。

做到這個程度並不困難,隻要有充足的錄像和時間,學過一點兒電腦技術的人都可以輕易完成。但是難就難在這個時間上麵,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錄像全部剪輯完畢,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這人是誰?”

“登記資料上是方鳴巍,下麵的人在星球內部網絡查詢過了,本市人,十八歲,就讀於卡裏姆星球公裏學院,嗯,一份很普通的資料,一個很普通的人。”

“普通?”大衛習慣性的再度摸了摸下巴,似乎與那裏的胡子渣子磨擦能夠帶給他很大的快感似的:“我可不覺得他普通,還有,什麽時候卡裏姆公裏學院中出現過超過十級的學員了?”

“沒有麽?”哈裏森大奇,問道。

“肯定沒有,而且方鳴巍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在卡裏姆公裏學院裏別說是十級以上了,就算是五級以上的那些天才們也沒有這個人。”

李銘雖然知道多年的同伴不可能騙自己,但還是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你確定?”

“當然,別忘了我可是搞人事的,如果這個星球上出現了二十歲以下的十級以上的天才我還不知道的話,那麽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是麽?”李銘戲虐看了他一眼,道:“那麽你現在可以跳下去了。”

“為什……哦,這個人是個特例。”大衛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保證,除了這家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李銘和哈裏森同時啞然失笑,他們三人可是合作多年的老夥伴了,自然不會將這點玩笑放在心上。

熒光屏上再度一閃,從下麵傳來了一行小字。

李銘眼神一凝,他輕聲道:“大衛,你不用跳樓了。”

“什麽?”

“這小孩子的能力並沒有超過十級。”

大衛雙手一揮,道:“那是不可能的,能夠在第十層保持500公裏的時速,並且及時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如果這樣的人還不是十級以上的高手,那麽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李銘好笑的指了指熒光屏,道:“大衛,看來這一次你真的要跳下去了。”

大衛和哈裏森回頭一看,在熒光屏上的那行小字上寫著:

精神力量:八級。

大衛和哈裏森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當然相信這句話的真偽。

那部T-20既然是賽車場的車子,上麵自然安裝了一些保護措施,這些保護措施中自然也包括了一些看上去很正常的設備。

能量監測器就是其中之一。

方鳴巍在開動了最大的精神力量之後,他的實力也在能量監測器下變得一覽無遺了。

“八級……竟然是區區八級的精神力量,這怎麽可能?”大衛的手也不摸下巴了,而是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看向下方的賽道。

“我看,隻有一個解釋。”

“什麽?”

“天才,那家夥是個天才,一個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