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仇怨深重
楚凰上前一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明白，“皇後娘娘難道是因為臣妾查出您弟弟與朝廷命官私下來往，才一定要來雲溪宮中看個究竟嗎？”
涼淵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計較皇後跟楚凰的爭吵，他心中頗不平靜，竟然是她，原來是她！
“朕問你，前幾日，賢親王來回稟朕，說有個女子，破了一門案子，那個女子，是不是你？”涼淵明明知道答案了，可還是不甘心，想要問問清楚，到底那個人是不是楚凰，楚凰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隱藏著，為什麽他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她了呢？
“回皇上，那個人正是臣妾。”眼見實在無法抵賴，楚凰隻能承認，“臣妾也是偶然之間幫助季大人查案，因為情非得已，所以隱瞞了身份，隻是季大人愛才心切，一定要將我收下，還求了皇上的聖旨，皇上聖旨在此，我不得不接受，所以才晚了回宮的時間。”
楚凰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涼淵的神情，這次楚凰可謂是歪打正著，本來皇上就對於打擊皇後很是開心，這件案子又是楚凰親自完成的，皇上怎麽會不龍顏大悅呢，至於楚凰偷偷出宮的事情，也就一筆帶過了。
“你們沒事吧。”楚凰抱歉的看著曲禾跟晴兒，“都是我不好。”
“快要把我嚇死了，以為我的這顆頭就要落地了。”曲禾一邊活動者脖子一邊抱怨，“如今你該安分了吧，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也該出宮了。”
楚凰微笑著，“你什麽任務完成了，事到如今還要保密嗎？”
“我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可是如今你跟皇後也有了過節，我就不方把事情全都告訴你。”曲禾咬了咬牙，“我進宮，其實是想找找我失散的妹妹。”
當年曲禾上山學醫，不得已將妹妹送進宮中，妹妹也曾經送出來過幾封信，提到現在在皇後宮中當差，一切都好，可是後來曲禾學醫歸來，妹妹的聯係也就斷了，曲禾托人進來打聽過好幾次，都因為皇後防守的太過嚴密什麽都沒有問道，所以曲禾這次進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找找妹妹的下落。
“那你找到了嗎？”楚凰關心的問道，“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妹妹，很可能已經不在了，皇後向來心狠手辣，她宮中每年死掉的宮女可謂是不計其數。”
曲禾綻放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所以現在我們是統一戰線的，如今皇後已經知道，程錢的死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覺得，皇後還會把你當做一個爭風吃醋的宮妃看待嗎？如今你就是她的殺弟仇人，不共戴天，所以，你要幫我，我也會幫你。”
“那個野丫頭，竟然就是楚凰這個賤人！”從雲溪宮出來之後，皇後的身子幾乎不能站穩，楚凰啊楚凰，先是奪走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又奪走了自己的弟弟，難道楚凰真的是上天派來，給她程家一點顏色的嗎？
“皇後娘娘，您不要生氣，當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一旁的老嬤嬤心
疼的看著皇後，“來日方長，我們跟她慢慢算賬。”
皇後的眉間露出一縷疲倦，“本宮累了，真的累了，嬤嬤，你扶著本宮，去禦花園走走吧。”
嬤嬤小心翼翼的扶著皇後向禦花園走去，禦花園的菊花開得正好，看見皇後來賞花，花匠們都識趣的走遠了，聞著花香，皇後的心情不但沒有變好，反而煩躁了許多。
“這花香怎麽回事？是不是本宮在哪裏聞過？”皇後不耐煩的搖著頭，“嬤嬤，你說呢？”
嬤嬤上前聞了聞，麵露尷尬，這花香，倒是跟楚凰身上天生的香氣很像，嬤嬤小心翼翼的跟皇後說了這話，原以為皇後會大發雷霆，誰知道皇後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急匆匆的回到了坤寧宮。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大早，涼淵坐在龍椅上，等著聽下麵的大臣匯報事務，丞相首先站了出來，呈上一個帖子，涼淵欣然接過，誰知道越看，眉頭皺的越近。
“胡說八道！”涼淵用力的把折子摔在桌麵上，“這是誰說的謬論！嗯？！”
丞相低頭不語，倒是有其他的人站了出來，“楚貴人先是招惹了毒蛇，然後私自出宮，天帶異數，身帶香氣，這香味實屬劫數，還請皇上處決了楚貴人。”
涼淵冷哼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七嘴八舌一輪的大臣們：“處決？好啊，你們給我說說，怎麽個處決法？”
“依我看，應當將楚貴人五馬分屍。”丞相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連全屍都不想給楚凰，想必皇後已經告訴丞相，那個把自己弟弟害死的人，就是楚凰。
“都給朕閉嘴！”涼淵生氣的大吼一聲，下麵的人立刻停止了議論，看著涼淵，又驚又怕，涼淵鎮定的說道，“楚貴人賢良淑德，就算是有什麽異數，朕也相信，朕能帶領靖國客服這些困難，誰要是再讓朕聽到這樣的謠言，嚴懲不貸，退潮！”
雖然這件事情被涼淵就這樣壓過去了，可議論的聲音還是傳到了楚凰的耳朵裏，楚凰一邊磨著自己的匕首一邊問晴兒，“你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回主子，晴兒不知。”晴兒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楚凰心裏也沒有底，這次的謠言來勢洶洶，實在是讓楚凰措手不及。
“但說無妨。”楚凰出奇意外的和藹，“我看看別人都是怎麽想的。”
楚凰實在是無法理解古代人的腦回路，什麽事情都能扯上命數，她就不相信，自己一個女人能改變整個國家的命脈走向，隻是這些人來勢洶洶，恐怕真的要治她於死地，她若是不想出來一個對策，恐怕也不行。
“皇上不信這些，可是那些朝臣都比較迷信，怪隻怪最近的事情太多，南方發了大水，北方邊境又不安定，娘娘為了避嫌，最近還是少出門。”晴兒囁嚅著說出來這樣一句話，惹來了楚凰的輕笑，“你呀，倒是替我打算的周全。”
看著楚凰雲淡風輕的樣子，晴兒知道，楚凰一定是有了自己的
打算，她好奇的問道：“難道娘娘已經有了辦法？”
楚凰神秘的點點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需要你出宮去給曲禾送信，讓他幫我一個忙。”
不久之後，涼淵就收到了曲禾給的一封飛鴿傳書，因為曲禾的醫術高明，皇上特地賜給曲禾一塊金牌，能夠允許曲禾在宮中來去自如，曲禾說最近他找到了一位奇人，仙風道骨，正好可以讓他來看看楚凰是不是真的向大家說的一樣不吉利。
涼淵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該征求楚凰的意見，楚凰當然是無所謂，就算大家都說她不祥，她也不會跟那些忠烈的妃子一樣自殺，她要過的好，比誰過的都幸福，這樣才是楚凰。
“看吧，讓那位真人來給我看看，算算我以後是不是當皇後的命數。”當著皇後的麵，楚凰大言不慚的說出了這樣的話，氣的皇後臉色發青，指責楚凰大不敬。
“你管的真多。”楚凰看著皇後不屑的說道，“反正你指責我不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在死之前過過嘴癮，好好的跟你鬥一會。”不管皇後再說什麽，楚凰隻是當做聽不見，弄得涼淵哭笑不得。
曲禾找來的真人，一看就是道姓很深的樣子，仙風道骨，白色的胡子長長地飄在風中，楚凰隻覺得這樣子很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被晴兒用力掐的憋了回去，道長向皇上緩緩的行禮，然後指著皇後問道，“這位，可是今日要看的貴人？”
涼淵擺擺手，“這位是皇後，這位才是楚貴人。”
“失敬。”道長笑了笑，“老朽隻是覺得，皇後娘娘身上有點煞氣，還以為這就是傳說中不祥的貴人，得罪了。”
“你！”皇後想要發作，這老頭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是何居心，可是涼淵嚴厲的眼神又讓皇後不敢放肆，隻能看著道長對楚凰來回打量，不住的點頭。
皇後不屑的開口，“這位道長，敢問這位貴人是何命格，她身上的香氣，據說是不祥之兆，您覺得如何？”
道長捋了捋胡子，慢慢的開口，“不祥之兆老朽倒是沒看出來，但是，老朽可以恭喜皇上，得到真命天女。”
“天女？！”不僅僅是皇後，楚凰自己也驚訝了，曲禾從哪裏找來一個信口開河的老頭，說好的，隻是隨便說說就可以，怎麽又扯到了真命天女上麵去，楚凰搖搖手，“道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楚凰人微言輕，還請道長不要這樣抬舉。”
道長慢慢的行禮，“並非老朽胡言亂語，實在是這位貴人身上的香氣異常，這香味，乃是乃是世間失傳已久的神教聖女才所擁有，但凡遇到險境，可以召喚天山下的靈獸。若是能得到這位聖女，就可以幫助皇上一統天下，可謂是福澤深厚，皇上有幸，珍惜才是。”
楚凰狠狠地瞪著曲禾，曲禾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楚凰，涼淵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楚凰被他突然地懷抱嚇了一跳，“朕能得你，真是三生有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