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賠罪

周圍響起驚呼一片,聲音雖小,卻絲毫不差的傳進姚纖兒的耳中。

看著姚纖兒慘白了的臉色,姚沐雨滿意的勾起唇角。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她最懂得,男人應該怎樣對付,他們想要什麽樣子的女人貌,她就給什麽樣的。

“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先向你賠禮。咳咳。”她捧起心口,三分柔媚,七分柔弱,看的在場男人心裏直癢癢。

姚沐雨可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男人,他們不過隻是這個懲罰的小小見證者而已,無傷大雅。她從一旁尋來個茶杯,從茶壺中倒了一杯茶,優雅得體,“姐姐不勝酒力,以茶代酒,向妹妹陪個不是,希望妹妹賞臉。”

她將杯子捧到姚纖兒的麵前。

“至於妹妹的這杯酒,就當是沐雨向各位賠罪了。”說完,仰頭一飲而盡。漂亮的脖頸,在夜色的襯托下,格外誘人。

燈光,迷離了夜色,她的眼神,在黑暗中深邃,冰冷,最終化為堅硬的冰寒,刺穿他人的心髒。

姚纖兒見她一滴不剩地喝下杯中酒,終於鬆了一口氣,滿意的笑,她刻意學姚沐雨的笑容,隻有皮毛而已。“既然這樣,妹妹我也幹了。”心願達成,姚纖兒絲毫沒有防備,一飲而盡杯中茶。

“沐雨在這裏,再以茶代酒,感謝各位光臨家父壽宴,方才沐雨身體不適,還望各位海涵。”她托住茶壺,親自為姚纖兒倒茶,“妹妹這一杯怕是還要喝茶了,姐姐這桌沒有酒,妹妹且就將就了些吧。”

“姐姐說的什麽話,你我姐妹還要客氣嗎。”說完,姚纖兒想也不想,心情頗好的再次喝下杯中茶水。

丞相高居上座,他目光如炬的匯聚在大女兒身上。

少了幾分忽視,多了幾分探究。這個女兒,今日一見,與以往竟有幾分不同之處,不同在哪裏,卻說不上來。

“既然沐雨身子不好,那就先回去歇息去吧。”他摸了摸胡子,擺手示意她退下去。

對這個女兒,終究還是心存芥蒂的。

姚沐雨沒說什麽,她現在急需要休息一晚,身體太疼了,力氣小的可憐,她為自己默哀,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究竟是怎樣活著的,十好幾歲的人了,連自己身體都活的這麽沉重,她起身,將身子所有重量都壓在了香茗身上,匆匆離去。

宴會人頗多,也無人去注意她禮節問題,權當她身子不適。

退出宴會的花園,黑暗逐漸的將她包圍。

“小姐,你剛剛怎麽了,別嚇香茗啊。”小丫頭一直在她耳邊嗡嗡直響,她氣的一拍她的腦袋,“沒事,快走。”

她就快支撐不住了,身體越來越沉重,仿佛剛才她與姚纖兒的對峙隻是一種錯覺。路全是有卵石鋪就而成,香茗扶著她,為她引路,省了她費腦袋去向怎樣回去自己居住地院落,想問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麻煩痛苦的事情。

丞相府占地麵具很大,從後花園走到家眷居住的後院,得需要一些時間,她現在的身體難受極了,走不快,額頭沁出了點點的汗珠。

想起方才宴會上那些人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對她是友善的,惡意的,厭惡的,或者是覬覦的,就連她所謂的父親,都是不屑一顧,若不是妹妹高聲引來丞相的注意,那個所謂的父親可曾管過他這個女兒的生死?

冰冷的笑意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既然她來代替這個苦命的女孩活下去,繼續她的宿命,那麽,她就讓世人看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欺負的。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她需要休息,再來慢慢收拾那些賤人。

她的那位好妹妹,竟然公然給她下毒。

不過三步的距離,她就問出來那杯酒有問題,那兩杯茶,就算是她送給她好妹妹的見麵禮物,希望幾日之後,她不要太感謝自己了。

正思索間,耳邊傳來香茗的聲音,她抬頭望去,梅苑到了。有淡淡的燈光勾勒而出,灑在黑暗的地麵上,看上去別樣的溫馨。姚

沐雨的心情鬆懈下了好多。

還未敲門,門從裏麵打開,吱呀一聲,有些古舊的聲音,驚擾了夜色,也驚了她一跳。她隻有隱約的些許記憶,記憶裏,自己是個不受寵的嫡女,父親不管不問,繼母苛刻月錢,直到她親眼看見居住的地方,眉角狠狠地抽了抽,偌大個丞相府,燈壁輝煌,竟然真有如此破舊地方。

她被香茗扶著進去,一位慈祥的老媽媽走了出來,錯愕的看著兩個人。

“這,小姐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比出去的時候還要難看。”她頓時慌了。姚沐雨一看,認出來這老媽媽是這個身體母親身邊的丫鬟,因為夫人去世之後,一直沒有離開丞相府,就留下來照顧姚沐雨,一直到現在。

“奶娘您先別問了,小姐在宴會上身體就不大舒服,又讓二小姐逼著喝了一杯酒,快,讓小姐進去休息休息。”香茗一邊扶著姚沐雨進去,姚沐雨一句話沒說,她現在懶得說任何話。

“快,我去叫表少爺來給小姐看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奶娘急忙轉身要走,卻被一隻手拉住,那隻手柔軟冰冷,“奶娘,別去。”她往前走了幾步,“我睡一睡就好,期間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甩下一句話,人前,已經沒了姚沐雨的蹤影。

隻留下麵麵相覷的香茗和奶娘,她們小姐看起來,好像真的和平日不同了呢。

這種念頭隻是一瞬間,不管小姐變成什麽樣子,那都是她們的小姐。

姚沐雨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堅持著躺到了床上,蒼白的麵容這下才露出了一絲快意。好累,簡直像是在地獄裏不停地輾轉一般,絲毫得不到救贖。

她的手指向上摸索,貼著床榻,枕頭擺放的有些不舒服,方才躺的急,並沒有發現。她無論什麽時候,對於睡覺的環境,有一種近乎苛刻的要求,特別的枕頭的擺放,若是不舒服,肯定是睡不著的。

待擺正好枕頭,正待閉眼時,卻在頭頂的花帳瞥見了一點奇怪的突起。

那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