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三章: 休妻

斐離和舒玄的鬥爭已經由暗鬥到了明爭的上麵,而斐離也漸漸的顯露出了他的野心,朝堂之上,風雲變幻,誰也不知道這一場君與臣的鬥爭,最後誰是贏家。

斐離明目張膽的開始扶持自己的人,來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在暗地裏,操練兵馬,一切隻等著最後一戰。

似乎已經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著季寒煙盜得兵符,那麽斐離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可是,到如今,季寒煙雖然給自己帶來了大大小小不少關於舒玄的情報,但是關於兵符的消息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這讓斐離非常的頭疼。

夜已經深了,田念秘密的到達了侯府與斐離在書房裏密議,季寒煙也在書房裏,田念似乎對於季寒煙的存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侯爺,朝廷裏舒玄的人已經肅清的差不多了,而我們的人馬都已經準備好了,該什麽時候動手?”

斐離說道:“靖王金陵那邊我都已經聯係好了,可是唯一令我忌憚的是舒玄手裏那支叫做鷹的軍隊。”

田念不知道皇家的秘聞,但是他在軍隊這麽久,對於鷹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不過是一支軍隊而已,侯爺不用這麽顧忌吧!……”

斐離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他在明麵上,我可以想盡一切的方法來對付。可是那支軍隊是在暗處,據說是晁啟最強的精英組成的一支部隊,不僅實力強,而且神出鬼沒,連十萬兵馬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說著,斐離又說道:“我要得到的是晁啟完整的江山,而不是被金戈鐵馬踏破的晁啟的江山,所以能不動兵馬的情況下就盡量的不動兵馬,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本王成為千古罪人。”

田念還沒說話,卻聽見斐離一動,說道:“外麵什麽人?”

門被打開,是徐文嘉端著甜湯,臉色蒼白的看著斐離。

原來自從徐文嘉小產之後斐離再也沒有去看望過她,不是忙著公務,就是留宿在季寒煙那邊,徐文嘉漸漸的失寵,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徐文嘉也不甘心就這樣的失寵,於是見斐離這麽多天沒找她,就準備自己來找斐離。

徐文嘉端著甜湯來到了書房,原本書房就是侯府的禁地的,徐文嘉在這麽

些年也清楚這個規矩,自然的也沒敢踏足,隻是她心裏想著既然季寒煙可以來書房,那為什麽她就不可以了呢。

就乘著侍衛不注意,自己偷偷的溜到了書房這裏,誰知道在門外,居然聽到了斐離要造反的消息。

徐文嘉的出現,讓季寒煙震驚不少,這件事被徐文嘉聽去了,依照斐離的性格,該會怎麽樣的對付徐文嘉。季寒煙心裏一緊。

田念見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是斐離的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他是不該插嘴的,於是便告辭說道:“侯爺,那下官先告退了……”

斐離緊繃著臉,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離開,而季寒煙也想離開,卻被斐離攔住了。

田念從徐文嘉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徐文嘉認出了這個年輕人是誰,正是被皇上予以重任的大將軍田念。

田念一離開,斐離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徐文嘉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害怕。

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縱然是夫妻多年,她也不明白他的心中,到底想著什麽。

他以為,他隻是權傾朝野的一個臣子,沒想到他居然有逆反之心,想要的是那個位置,不由得質問斐離:“為什麽要這麽做,皇上對你不薄啊,你這樣做是謀反,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斐離忽然笑了,說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天下本該是斐家的,我這樣做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此時的斐離看起來很危險,徐文嘉無端的生出了懼意:“什麽斐家的,這江山如今是姓舒,而你是亂臣賊子,我要,我要告訴皇上去。”

斐離一把攔住了徐文嘉的去路,“你覺得,你能離開嗎?”

看著如修羅般的斐離,徐文嘉臉色蒼白的說道:“斐離你要幹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殺我。”

斐離的聲音幽幽的,說道:“是啊,你是我的夫人,我怎麽會殺你呢!”

說著叫了琴意進來,琴意行禮:“爺,有什麽吩咐。”說著,眼角的餘光看了徐文嘉一眼。

有的人找死都攔不住,本來因為孩子的事情爺因為忙還沒收拾她,如今她卻來書房裏偷聽,這是犯了爺的大忌

了。

斐離說道:“畢竟她和我多年夫妻,若殺了她太過於顯得我薄情了……”

徐文嘉原本已經絕望的臉上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她以為她知道了斐離這麽大的秘密,依照斐離的性格必定不會饒她性命的,沒想到他說饒了她。

可是,徐文嘉的慶幸還沒笑出來,就聽斐離說道:“將她毒啞,讓她以後不至於亂說話,再挑斷她的手筋腳筋,讓她不能將她知道的秘密書寫出來。這樣的一個人留在侯府裏也太礙我的眼了……”

無論徐文嘉怎麽的跪地求饒,斐離還是冷眼看著她,似乎一點都沒有的動容。夫妻這麽些年,斐離竟然對她沒有半分的情感。這樣的冷漠,不僅傷了徐文嘉的心,也傷了遠在一邊冷眼觀看的季寒煙的心。

那一天,斐離親自當著季寒煙的麵將一碗藥灌入了徐文嘉的口中,徐文嘉怎麽也掙脫不了,季寒煙眼睜睜的看著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不能說話,成為了廢人。

之後,斐離以徐文嘉犯了七出為由,將徐文嘉休離了侯府,發配到了偏僻的小村莊。

那時候,季寒煙看著狼狽不堪的徐文嘉沒有一絲的痛快,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那一年初見的時候,徐文建高傲的如同鳳凰一般,豔驚四座。隻是不過一年的時間,卻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當初徐文嘉那麽的風光無限,是因為有著斐離的恩寵,有著永樂候夫人的名義,隻是不過一年的時間,卻成為了這樣的一個廢人,被斐離休離侯府,狼狽不堪。

徐文嘉榮也因斐離,辱也因斐離,徐文嘉是個聰明人,卻錯就錯在她將一生的幸福壓在了一個根本就不愛她,心思狠戾的男子手上。

季寒煙沒有像此時這般的想逃離侯府,逃離斐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因為季寒煙害怕,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徐文嘉。

季寒煙清楚的明白,斐離當著她的麵做這些是什麽意思,是再一次的警告著她,不要試圖著背叛,不然她的下場就如同徐文嘉一般。

或許她季寒煙如果背叛了的下場,比徐文嘉還要慘,因為她知道斐離太多的秘密,斐離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的。

已經是十一月了,那一年她嫁到侯府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