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一章: 迷茫

季寒煙你有什麽資格心裏不舒服呢,徐文嘉是他斐離的正室夫人,他們同床共枕是應該的,他們有孩子是應該的。

你呢,你說好聽一點的是斐離的謀士,其實不過是斐離的一枚棋子罷了,你站在什麽立場上有什麽資格不舒服。

季寒煙不動聲色的掩飾去了自己難過的神色,神色依舊淡淡的。

斐離在聽了徐文嘉有了身孕的消息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下意識的看了季寒煙一眼,而後者卻是神色如常,似乎這件事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幹係。

斐離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一點的不舒服,這麽久,難道季寒煙對他就沒有一點的感情嗎?聽到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後,季寒煙不應該要難過一下嘛。

斐離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在意季寒煙的感受,難道是因為她就算是自己名義上的夫人,但是應該也要向別的女人一樣為他爭風吃醋嗎。

斐離對於徐文嘉有喜了的消息似乎很歡喜,就連晚膳都沒有吃完就去了徐文嘉的院子裏,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裏,斐離居然帶上了季寒煙一起去。

季寒煙雖然心裏還是挺難受的,但是卻強打了起來精神去跟著斐離去了徐文嘉的院子裏。

徐文嘉穿著中衣靠在床上,頭發除去了發飾烏黑的青絲就鋪在肩上,臉色有些蒼白虛弱,但是洋溢著歡喜,沒有了平日的驕縱,臉色有著慈愛的光輝,滿是初為人母的喜悅。

如畫和落雁兩個人侍立在一邊,斐離則在一邊的低聲和徐文嘉說著什麽,那些話無非是說要她好好的修養著,不要想太多。

徐文嘉一懷孕的消息一傳開,斐離就賜了好多的補品,說是給徐文嘉好好的補身子,可以看得出來斐離對這個孩子的重視程度。

而徐文嘉剛開始冒險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心裏歡喜之餘還是有幾分的忐忑的,想著斐離這麽些年一直在事後給她送藥來喝,這次自己沒喝那些的藥,違背了他的意思懷上了孩子,斐離會怎麽樣的對她呢。

對於斐離他是又愛又怕的,雖然她是在侯府裏驕縱慣的,但是她還是不敢觸碰斐離的底線的,對於斐離的話是言聽計從的。

可偏偏這次她為了保全自己的位置,冒險懷上了斐離的孩子,違背了斐離的意思,也

不知道斐離到時候會是高興還震怒的,所以她派連衣去告訴斐離,也是在試探斐離的意思。

沒想到斐離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而且還對著王府裏的人這個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永樂候府的小世子,讓府裏的下人們不要怠慢著徐文嘉。

季寒煙看著斐離柔聲和著徐文嘉說著話,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初為人父初為人母的喜悅,這時候徐文嘉和斐離看起來真的很般配,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季寒煙的心裏難受的僅,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默默的忍受著。而那兩個侍立在一邊的如畫和落雁心裏也不好受。

徐文嘉在王府裏因為仗著她的家世高,和她是斐離明媒正娶的夫人,從不將她們當人看了,直接的當下人使喚的,她們沒辦法,隻好忍著。

可是,後來來了一個季寒煙,隱隱的有和徐文嘉分庭抗禮的趨勢,徐文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季寒煙身上了,反而沒時間找她們的麻煩,為了拉攏她們,對她們更加的好了。

雖然她們在心裏嫉妒著同樣是妾室,但是季寒煙就那麽的風光無限,但是在妒忌的同時,看著徐文嘉在季寒煙的手底下吃癟,兩個人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季寒煙雖然不是軟柿子,誰要惹到她她一定會報複回來的。但是與徐文嘉驕縱的性格不同的是,季寒煙的性格淡泊,從不主動的去找她們麻煩的,這讓她們心裏不禁生出了一種異樣的念頭。

反正她們注定著是妾室,沒有娘家可依靠,也不能像季寒煙那般的到得到侯爺的獨寵。都是寄人籬下的日子,何不選一個性格好一點的能容得下她們的主母的。

徐文嘉的性格太過於不能容人,不是她們所想的好主母。但是季寒煙不同,季寒煙不喜歡搭理她們隻要她們不招惹到她的頭上,季寒煙多半的也不會找她們麻煩的。

她們就看著季寒煙和徐文嘉在明裏暗裏鬥著,心裏希望季寒煙贏。隻要季寒煙生下了小世子,徐文嘉以後就不要想在王府裏有立足之地了。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沒想到先懷孕的是徐文嘉而不是季寒煙。徐文嘉一懷上孩子意味著什麽如畫和落雁也是知道的,就意味著徐文嘉生下孩子之後在這王府裏的地位將不會受

到任何人的動搖。

就算是季寒煙也是一樣的,季寒煙沒能先生下世子,侯府的第一個世子是徐文嘉生下的,以後季寒煙不管多麽的受斐離的寵愛,就算生下了小世子,可是還是比不上徐文嘉的。

晚間的時候,斐離沒有留宿在徐文嘉這裏也沒有留宿在如畫和落雁任何人的房間裏,斐離說今晚還有些公務,就回書房了。

晚間下起了雨,連衣送走了斐離他們就得意的對徐文嘉說道:“夫人你是今天沒看見那季寒煙的臉色冷的跟什麽一樣啊,今天我故意的在她的麵前說夫人有喜了,那季寒煙的臉色就立即的變了呢!”

徐文嘉得意的一笑:“嗬,她會變臉色也是我的意料之中的。她在府裏仗著侯爺的恩寵不將我放在眼裏,估計還想著懷上孩子扳倒我呢。可是誰叫她的肚子不爭氣呢,夜夜恩寵,聽說早間的時候,侯爺沒有吩咐琴意端過藥給她喝呢,可是她還是沒懷上。這下子我在她的前頭懷上孩子了,她扳倒我的唯一希望都沒有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連衣將窗戶關起來,以免徐文嘉著涼了,連衣說道:“夫人現在好了,我們有了孩子就等於在侯府裏有了靠山,不用怕什麽了……”

徐文嘉聽連衣這麽說,撫摸著尚且平坦看不出什麽的肚子,說道:“是啊,我今後的指望可就指望這肚子了。就算沒有侯爺的恩寵,我有娘家做靠山,也孩子為保障,以後我在侯府裏的地位誰也不能動搖了……”

初夏的雨還是有幾分涼意的,屋內一盞油燈如豆,季寒煙就在燈下翻著從斐離的房間裏拿的書。

隻是雖然眼睛是一直盯著書看的,心思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了。

而雲容一進門來,就看見季寒煙穿著單衣靠書案前看書,但是臨近的窗戶卻沒有關上,斜風細雨的吹盡了房間,但是季寒煙似乎是沒有察覺一般。

季寒煙的手裏雖然捧著書,但是思緒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雲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幫著季寒煙將窗戶關上,問季寒煙:“小姐你是不是為夫人懷孕的事情犯愁啊!……”

雲容問了兩遍,季寒煙似乎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後,沒有聽到一般,直到雲容在季寒煙的耳邊叫了一聲,季寒煙才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