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 算計

下朝之後,因為朝廷上的一些事情舒玄將斐離留了下來,商議事情的時候,舒玄一直的咳嗽,斐離說道:“國務繁重,陛下還需要保重身體啊!……”

舒玄似是自嘲又似乎是帶著某種不明意味的說道:“朕哪裏有什麽繁重的國事啊,朕有永樂候,大事小事都不用操心的額,隻是朕這身子骨不爭氣啊!……”

斐離聽了舒玄的話,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表態。

在斐離給舒玄匯報政務的時候,見舒玄咳的很厲害,就問身邊的李安:“皇上病的這麽久了還沒見好,難道就沒請禦醫嗎。”

李安聽斐離這麽問,趕緊的說道:“請了禦醫,皇上也按時的喝藥,可這風寒總不見好轉。”

斐離一聽,眉頭皺在一起,說道:“禦醫院裏都是幹什麽吃的,一個小小的風寒治這麽久都治不好!……”

舒玄咳了一會兒似乎是順了氣,說道:“朕這身子朕知道,老毛病了,不管禦醫們的事情。”

將政務和舒玄細細的說明之後見舒玄麵有倦意,於是斐離就向舒玄告退了。

回府裏的時候,洛林跟在斐離的身邊,說道:“皇上今天果然的中計了,並沒有將兵權交給吳素。”

斐離聽了洛林的話之後,淡淡的笑了:“吳素那人向來死腦筋,對他們舒家可是忠心的很呢。如今我不過是使用了一個離間計,故意的在舒玄麵前舉薦吳素,果然舒玄就猜忌吳素了。孩子心性終究是孩子心性,再怎麽沉穩還是改變不了他們舒家天生的愛懷疑人的性格的!……”

洛林聽了斐離的話,也勾起了一抹笑容:“侯爺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可真絕啊,一來讓皇上疏遠了吳素不會將十萬兵權交給吳素;二來的話那兵權,正好交給了是我們的人的田念。估計吳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侯爺為什麽好好的舉薦他吧!……”

斐離聽了洛林的話,挑眉說道:“如今網正一步步的灑下,隻等著慢慢的收網了……”

“舒家坐著這江山夠久的,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我們斐家的一切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斐離帶著一股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洛林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王

者之氣吧。

夜色正濃,書房裏,斐離將寫好的一封信給封好,正在這個時候,飛來了一隻白色的鳥兒。

斐離將鳥兒竹筒裏的書信拿下,然後將書信放到竹筒裏,在窗邊放走了那隻鳥。

如果細看的話,那並不是普通的信鴿,而是給舒玄傳信一模一樣的白色烏鴉。

燈火搖曳下,斐離原本溫潤的眉眼如今鋒利的可怕,如一把要出鞘的劍,要將這原本安穩的江山掀起腥風血雨。

有些人,本該就是天生的王者,就算是陰差陽錯,命運總會回到原本該走的正軌上的。這,便是夙命。

斐離將書信送走之後,看著放在桌子上寫的那張紙,不由得淡淡的笑了起來。

紙上寫了兩行詩“疏影橫臥水清淺。暗香浮動影黃昏。”正是那日舒玄在禦書房寫的詩句,不知為何到了斐離的手上。

斐離讀著這兩句詩,嘲諷的說道:“舒玄,果然是個癡情的種子啊。這般的癡情,就讓本候都有些愧疚當日不該拆散這樣一對的好姻緣啊!……”

洛林一時間不懂斐離的意思,斐離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舒玄病了這麽久還未見好,那我就帶著他心上人去看看他,到時候他的病自然的就好了……”

斐離的眼幽深的不見底,是滿滿的算計。

他安插在宮裏的探子回報著舒玄每天的主動,探子的話語見透露出舒玄其實對於夫人還是念念不忘的。每天寫著夫人寫過的詩句,吹著夫人吹過的曲子。

舒玄的心裏這樣的喜歡著季寒煙,那麽倒也說明著他賭季寒煙這一步棋是賭對的。

季寒煙的恩寵不斷,斐離幾乎夜夜的宿在寒煙居,這些季寒煙已經習慣了。

隻是今日斐離來寒煙居的時候,來的還挺晚的,處理完奏折已經是夜深了,季寒煙照舊的在床上睡的很香。

隔著簾子,斐離處理政務的時候,點的琉璃燈如今也影響不到她的睡眠了。暖黃色的燈光微微的透過珠簾和床上的紗幔,倒有幾分溫馨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季寒煙曾經都沒有體會到過的。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就連夢裏也那麽的安心。

隻是在季寒煙在夢裏睡的正香的時候,簾子被拉開,季寒煙還睡的迷迷糊糊的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斐離看著睡的正在香甜的季寒煙,忽然心裏生出了不爽,自己在辛苦的披著奏折她卻早早的進入了好夢裏,就生了捉弄她的心裏。

季寒煙人文靜,睡相也是極好的。

睡覺的時候,穿著白色中衣,頭發盡數的放了下來披在青色的被子上,如一匹上好的綢緞。

睡的時候,似乎是做了什麽好夢一般,還帶著淡淡的笑容,朦朧的燈光下,她的模樣美的不盡真實。

斐離心裏一陣異動,但是很快的就被他壓了下去,他惡作劇一般的捏了捏季寒煙的鼻子。

季寒煙睡覺十分的沉穩,隻要是她睡著了很難給她弄醒的,於是季寒煙避開了斐離的騷擾轉過身抱著被子就睡了。

斐離見季寒煙還沒醒,就拿著季寒煙的頭發在季寒煙的臉色撓癢癢,在斐離的不懈努力下,季寒煙終於的醒了。

季寒煙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有些迷糊,原本清澈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一層薄霧,季寒煙迷糊的問道:“斐離,你幹嘛呀。”

因為還沒清醒,季寒煙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軟軟的,又似乎是在撒嬌一般。

斐離看著季寒煙慵懶的樣子,隻覺得一陣的口幹舌燥,斐離按壓下去那異樣的情緒,對還沒有清醒的季寒煙說道:“當然是就寢了……”

季寒煙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清醒了,看著準備寬衣的斐離,結巴的問道:“就……就寢?”

這下子將季寒煙嚇得不輕。

自從她嫁到侯府之後,斐離就沒有碰過她。雖然外麵都說她夜夜專寵,但是季寒煙知道的是斐離幾乎都沒和她同床過,更何來的什麽恩寵。

今天她如同以往般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斐離他抽什麽風居然說要和她一起就寢?

季寒煙一把拉過被子,警惕的看著斐離:“你……要幹嘛。”

見季寒煙一臉防備的樣子,斐離不覺得好笑,就輕佻的挑起季寒煙的下巴,說道:“你是本候的夫人,本候想幹嘛就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