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合謀

按照每個人的品位的大小按順序抽的,第一個抽簽的是河清王的王妃宋清,第二個抽簽的是徐文嘉,接著尚書夫人幾個夫人之後便是季寒煙了。

似乎每個人都是飽讀詩書的,抽到了竹簽之後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做起了詩詞來,下筆如有神。

有的或在思索,有的已經寫好了半首。隻有季寒煙把玩著手中的竹簽,皺著眉頭似乎是在不知道寫什麽好。

而徐文嘉見季寒煙皺著眉頭似乎是很發愁的樣子,心裏暗笑。

京城裏誰人不知道季家小姐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因為是出身將門,學會的都是那些舞刀弄槍的東西,哪裏會什麽詩詞啊。

前段時間還聽說季寒煙將侍郎家的兒子揍了,可以看出是個十分野蠻的。雖然聽說被護國將軍收拾了一頓之後性情大變,溫柔了不少,但是骨子裏的有些東西還是變不了的。

性格是一夕之間忽然溫婉了,但是不學無術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滿腹經綸吧。

太後宴會那天,她原意是和淑妃兩個合作故意想季寒煙在眾人麵前出醜。誰知道她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沒想到不僅沒有讓季寒煙出醜,季寒煙的那曲笛子反而惹得太後讚歎不已。

但是徐文嘉想著那或許隻是一個意外而已,季寒煙就不信還真是個才女不成了。

而河清王妃見季寒煙似乎是在對著抽來的竹簽發愁,和徐文嘉交匯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了然的一笑。

這次賞春宴徐文嘉是卯足了勁想要給季寒煙個顏色看看的,平日在府裏,一來是季寒煙本身就是個不輕易吃虧難對付的主,而來又因為斐離寵著她。

每次找季寒煙的麻煩都死十次有九次失敗,許多時候反而還被季寒煙給奚落,而這次賞春宴對於徐文嘉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

在侯府外麵,斐離說什麽也不在的,所以讓季寒煙受了委屈季寒煙也沒發向斐離告狀。而她隻要借別人的手對付季寒煙,

那樣的話就算季寒煙想斐離告狀的話斐離也隻會覺得季寒煙不顧體麵。

所以,在賞春宴之前,和她的那些好姐妹閑聊的時候,都說她平日裏是怎麽看不慣季寒煙,而季寒煙在侯府是怎麽的囂張不把她看在眼裏,侯爺又是如何的寵愛著她的。

女人都是有妒忌心的,本來季寒煙被皇上看中被太後優待最後又嫁給了斐離,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惹來了許多人的妒忌了。

而斐離在成親之後又是那樣的專寵,讓那些女人更加的不滿。但是不滿什麽她們具體的也說不上來,或許是看不慣有人如此的幸運吧。

再加上徐文嘉在一邊隨意的說出對季寒煙的不滿,那些巴結她的人更想著對付季寒煙來討好她了。

再加上最近的一段時間斐離很少的去季寒煙那邊,看著該是要失寵的樣子。而季寒煙的娘家護國將軍府也在慢慢的落敗,這讓她們對付起季寒煙來更無顧忌了。

在來之前,徐文嘉和那些人都商量好了,要給季寒煙一些顏色看看的,而河清王王妃宋清則是出了個主意。

說季寒煙出身於將門,肯定不通詩書。到時候在賞春宴上,故意的提出寫詩來為難季寒煙。

而宋清也是故意的定那個規矩的,到時候季寒煙寫不出詩來就可以奚落她一頓之後想個法子來羞辱季寒煙一頓。

季寒煙心性高傲,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的。可是因為有規矩定在前麵,季寒煙再怎樣的生氣也隻能吃一個啞巴虧了。

徐文嘉因為宴席上季寒煙出乎意料的哪一首曲子還擔心著這個計策不管用,可是看到季寒煙對著那竹簽發愁就知道這下子季寒煙受罰是受定了。

季寒煙抽到的竹簽上是一個“茶”字,就是代表著季寒煙搖寫一首關於茶的詩詞出來。

季寒煙在她們提出這個規矩的時候,心裏頭暗笑,如果她們玩別的話自己沒有把握會不會輸,可是她們居然玩這麽老套的一招,

吟詩作對。

如果是真正的季寒煙可能會吃虧的,可是是她就不一樣了。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古文教授,就算是寫不出來什麽詩,但是在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麽多文人寫的精華她還是會背的,在這個架空的朝代,隨意的來一首也夠她們驚豔大的。

季寒煙遲遲的不寫,一來是思索著自己背過的那些詩詞寫哪一首合適呢。二來看著她們幸災樂禍的樣子,想在最後給她們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看看她們驚訝的表情。

所以,季寒煙故意的皺著眉頭下不了筆,似乎是很為難的樣子。

而禹曦夫人看了一下時間,見眾人都寫的差不多了,就提醒道:“夫人,時間快到了夫人還沒想好嗎?”

季寒煙見大家似乎都寫好了,隻有擺在她麵前的宣紙上一片空白。她還沒提筆。

而林如也早早的就寫好了,譏諷的說道:“如果夫人不會寫也就算了,不要勉強,隻要自己認輸的話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她仿佛篤定季寒煙會寫不出來一樣。

要說季寒煙抽的這個簽“茶”字,也真是不好寫的。“茶”自古以來文人雅客都是極愛的,不僅是引用,更是一種文化。

但是寫茶的名篇不多,無論是從意境還是從形色來描寫,都感覺是少了些什麽。描寫意境的話,太過於虛無,描寫形色的話,太過於俗氣。

也不知道季寒煙是運氣不好還是什麽原因,居然抽到這樣一個極難寫的一個詞。

季寒煙說道:“時間還沒有到夫人就讓我認輸豈不是太早了……”

而過了一會兒,禹曦夫人看了一下時間就說道:“一盞茶的時間快到了,夫人若還不寫那可就真的輸了。夫人想好了嗎?”

季寒煙笑了,研墨提筆,隻見她不帶思索的在宣紙上寫了下來,很快空白的宣紙被填滿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季寒煙是真的是想出來了詩句還是虛張聲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