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誒?她這是被嫌棄了?

“大小姐,你不過去看看那個男人?他都連著來花滿樓著了你幾天了。”

允歌從不現身,但是卻什麽都能看在眼裏。柳扶風停住腳步,往四下裏看了看,“比起他那個死不了的小傷,我最關心的還是你,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你就沒有現身見我一麵的意思?”

柳扶風說完,允歌就沒了聲音,再就怎麽也引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我不想看你的臉了,你吱個聲,讓我知道你還在不在。”這些天兩人一起搜羅證據,總歸是有了些默契。

“吱。”允歌還真是個實誠的好孩子,當真是吱了個聲。

柳扶風撲哧一笑,起初覺得這個人危險而神秘,如今看來,倒是多了幾分的可愛。

“大小姐,天晚了,你且回吧,接下來那個地方我自己去便可以了。”允歌在靠近花滿樓的拐角忽然開口。

柳扶風隻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就把她推向了花滿樓的方向。柳扶風回頭誰也沒看到,“允歌,我還不困,我跟你一起去。”也不能什麽都依賴允歌不是?

允歌無奈,“您不困,我困了。”允歌一個人反而能夠更快的完成要做的事情,但是戴上了柳扶風,她就總會去關注更多的事情,這對於懶散的允歌來講,是很麻煩。

誒?她這是被嫌棄了?

柳扶風悶悶的轉身往回走,嘟囔著,“哎。本來想完成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帶你去吃叫花雞的,不過看樣子,這是我一個人獨享的了。”

“等等!”允歌的聲音有了方向,柳扶風清晰的辨認出允歌所在的位置。

“怎麽了?”柳扶風伸了個懶腰,懶懶的打著嗬欠回頭,有些失望沒有能看到人。

允歌弱弱的回答,“我們一起去!求您了大小姐,人家一個年方十六的小女子一個人在深夜行動,好怕怕啊!”

好怕怕……從一個認為除了殺人之外都是麻煩的人嘴裏聽到這樣的話,柳扶風怎麽想怎麽覺得有點冷。

麒麟從宮裏出來接劉盈,經過花滿樓附近,看見柳扶風一個人在路上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到了相府,見了受傷的劉盈,麒麟的小心髒差點跳出來,一個勁的埋怨自己為什麽沒有陪在劉盈的身邊,說著說著鼻涕眼淚就一起流了下來,全然沒有在意帶著侍女和傷藥的南宮晴那詫異的眼神。

“得了,得了,你在我還不夠分心的,別在相府丟人。”劉盈揉揉眉心,有些無奈,看南宮晴那眼神,還以為他們倆大男人之間有點什麽了。

南宮晴溫婉的笑笑,為劉盈寬衣解帶,給他上藥,動作輕柔,她時刻注意著劉盈的神情,劉盈一旦稍稍皺一下眉頭,她就會連忙住手,等劉盈的麵部表情緩和了再塗藥。

看著南宮晴生澀的給他包紮傷口,劉盈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在花滿樓遇刺的時候,也是受了傷,柳扶風為他包紮動作雖說不上輕柔,卻很嫻熟,也並沒有弄疼他。

南宮晴的手一直在顫抖,包紮好之後,劉盈輕輕的握住南宮晴的手,“怕嗎?”

“嗯。”南宮晴點點頭,又搖搖頭,劉盈輕笑著把南宮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南宮晴的麵頰微微的發熱,劉盈輕笑,挖了這麽久的牆角,終於挖鬆了。

“微臣參見太子爺。”

“微臣參見太子爺。”

丞相和嚴戴兩人剛回來就看見劉盈拉著南宮晴卿卿我我的一幕,南宮晴觸電般的放開了劉盈的手,劉盈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丞相來到南宮晴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南宮晴淡淡的看著他,小聲的詢問,眼角不時的瞥瞥嚴戴,莫名的她想看看他吃醋的樣子。“爹爹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

“因為事情早些解決了,就早些回來了,太子爺怎麽會這個時間過來?”丞相和南宮晴小聲交流著。

嚴戴將這倆父女的對話都聽在心裏,麵上卻始終平靜無波,似乎方才看到的對他完全沒

有影響,帶了綠帽子有怎麽樣?他不在乎!

劉盈還嫌這樣的發展不夠熱鬧,還向嚴戴解釋方才是個誤會,自己遇刺受了傷,南宮晴不過是為她包紮而已。

嚴戴在聽到劉盈遇刺的事情時仍舊麵無表情,宰相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嚴戴,南宮晴隨著丞相的視線看過去,對這件事情的始末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星星之火零零散散的點了起來,可是氣氛太過於安靜,這火始終燒不起來,就差一場東風。

麒麟在一旁吸著鼻子,提醒劉盈該走了,時候不早了。

劉盈含情脈脈的一雙眼睛目標明顯的始終落在南宮晴的身上,麒麟匆匆的拉著劉盈走,好不著急的樣子,惹得劉盈心中埋怨麒麟這是要壞他計劃。

誰想,才剛邁出門檻,麒麟的高分貝就響了起來,“我說太子爺,你也別怪奴才多嘴,這南宮小姐待字閨中的時候,您顧慮著顏麵不敢追,如今,知道南宮小姐要嫁人了,您反倒是不要這顏麵了?”

麒麟劈裏啪啦的數落劉盈,明著是數落,暗著在告訴南宮晴等人留意哦那個對南宮晴究竟是怎樣的一往情深。

南宮晴垂眸,自從嚴戴得到了她,就已經對她越發的不上心了,尤其是最近,兩人婚期將近,嚴戴竟然連個人影都抓不到。

聽完了麒麟的一席話,一場東風燎起了三人心中的熊熊烈火。

送走了劉盈,南宮晴冷淡的看了嚴戴一眼,便肚子回房,丞相和嚴戴就想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在書房品茶聊天,暢想他們美好的未來。沒多久的功夫,嚴戴就找了理由離開,去找南宮晴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有下人通報,南宮晴和嚴戴吵了起來,南宮晴砸了東西把嚴戴趕了出來。

丞相拂袖,由他們去了。思及回來時看到的劉盈與南宮晴的情真意切,以及劉盈把自己最珍惜的夜明珠送給南宮晴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的意識到,沒有嚴戴,他依舊可以是權傾朝野的國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