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秦朗心急獨入宮

第二天清晨,秦朗醒得還是有些早的,便有些急急地去看了梁以汐,待到了她的門前,透過隱約的窗戶,發現床上的被子被裹得緊緊地,秦朗還在心裏發笑,這個丫頭還是那般愛睡懶覺,白日裏起來的總是有些晚。

於是秦朗也就沒忍心敲門,看了一眼之後,便早早地吩咐丫鬟,等梁小姐快醒的時候再給她準備早飯,這樣也不會涼了。

冬日裏的清晨還是有些寒冷的,秦朗裹了裹身上的狐裘,麵容雖然已經有些被凍著了,可是,隻要有梁以汐的陪伴,他便是滿臉的春日的燦爛笑容。

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刻了,伺候梁以汐的小丫鬟卻是突然來告訴秦朗:“將軍,梁小姐她,她……”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秦朗就一臉焦急的樣子了,問道:“梁小姐怎麽了,你快說。”

小丫鬟許是會秦朗這幅樣子給驚到了,急忙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奴婢今日見梁小姐久久未起,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刻,便想去喚小姐起床,隻是,奴婢在門口喚了半日,梁小姐依舊是不肯開門。”說完還不住地拿眼睛瞟著秦朗的麵色。

秦朗麵上果真是緊張起來了,他沒有說話,便徑直地去了梁以汐的房間。

輕輕地叩了幾下門,秦朗溫柔地喚了幾句:“阿馨,阿馨,該起床了……”

可是屋內卻是遲遲不見半分聲音,秦朗更急了,害怕梁以汐是生病了,便一下子踢開了房門,直接地衝了進去。

待他到了梁以汐的床邊一看,卻發現哪裏還有什麽梁以汐,不過是塞了兩個枕頭在錦被裏而已,秦朗暗想:真是不好了,這個丫頭一定偷偷地去了皇宮了,隻是她是怎麽混進去的呢。

秦朗正這麽想著,便下意識地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袍袖之間,才發現原來昨日她表現的那般怪異竟然是為了那個,梁以汐應該是今早或者昨晚入宮的,但是她卻是到現在還沒回來,隻有一個可能了,她肯定是被困在宮裏了!

秦朗一想到梁以汐現在的處境,便如熱

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地吩咐家丁備車,現在隻要多一分時間,梁以汐的危險便多了一分,他一定不能讓她有事,一定不能!

秦朗著急忙慌地入了宮,一路上自然是憑借著威遠大將軍的名聲,自然是無人攔車的,通行無阻,直接地想去求見皇上。

隻是他還未到慕容北的禦書房的時候,便遇到了一臉蒼白的蘇紫欣,雖然說他也知道蘇紫欣和慕容晨的事,但是現在是在宮裏,還是得守著規矩的,於是他還是給她簡單地行了禮:“拜見蘇貴妃。”

蘇紫欣正是失神的時候,她這一次去正是打算最後一次去求慕容北,也算是為了上次氣得他負氣離去而道歉,可是那是個心腸很硬的男人,無論她怎麽哀求,慕容北都隻是固守一條,就是必須要讓她忘記慕容晨,這樣才肯放人。

蘇紫欣被秦朗的聲音喚醒了,她抬頭便看到了秦朗,她是有些認識這個男人的,因為梁以汐的緣故吧,看他神色匆匆的樣子,想必也是為了梁以汐來的吧。

她有些怔怔地,嗓子喑啞地說道:“別去求慕容北了,他不肯放過以汐,他不肯……”

秦朗也有些愣了,看來現在的局勢有些不容樂觀,他需要了解一下詳細的情況,於是他打算問問蘇紫欣,依然是恭敬而有禮,說道:“貴妃娘娘可否告知微臣,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紫欣點點頭,淚如雨下,道:“都是因為我,以汐她是為了看我才私自進宮的,結果,結果,她卻被慕容北抓到了,都怪我沒用,怎麽求他也不肯放過他們……”

秦朗點點頭,看來這個局勢是不容樂觀了,就連蘇紫欣屢次上前求情都沒用了,想必這次,梁以汐怕是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他的麵容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凝重,心仿佛是被沉沉地壓在了大石頭下麵,一個勁兒的往海水深處壓去,很痛,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

蘇紫欣突然想到了慕容晨,原來梁以汐被抓,跟她是脫不了幹係的,就是因為她不肯放棄慕容晨,可是,那是阿晨啊

,她怎麽舍得,於是她喃喃地道:“都怪我,怪我,若是我能夠忘了阿晨,以汐就會沒事了……”

雖然她說的聲音很低,但是秦朗還是一次不落地聽到了耳朵裏,原來慕容北竟然是這樣的打算,枉他是自己尊敬了許久的帝王,沒想到為了蘇紫欣,竟然可以做出這麽卑劣的事情來,現在他為慕容北感到不齒。

可是,現在梁以汐還是在那個皇帝手裏,為了阿馨,縱使慕容北是有多麽卑鄙,他也要去求他的,隻是為了阿馨。

秦朗的雙拳緊緊握住,有些生氣的樣子,可是這股子怒火卻是隻能深深地藏在心裏,現在這個時刻,最重要的是阿馨。

蘇紫欣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幾近哀求地說了一句:“你一定要救出以汐,一定要!”

秦朗重重地衝她點點頭,而後便去了慕容北的禦書房門前。

慕容北此時正是在裏麵生悶氣呢,剛才蘇紫欣又一次地拒絕了他,他當然是有些火了的,隻是突然陳公公上前來稟告道:“皇上,秦將軍求見。”

對於秦朗和梁以汐的事情,慕容北還是知道幾分的,本來應該賣這位大將軍一個麵子的,隻是,這個梁以汐卻是威脅蘇紫欣的最好的手段了,他不能夠放棄,隻要是一切關於蘇紫欣的事情,他都不能隨意放棄。

片刻之後,慕容北聲音清冷,如水一般,道:“讓他回去吧,朕不見他。”慕容北心裏很明白,他也說的很明白,不見就是不見。

陳公公聽到吩咐便下去告知了秦朗。

隻是如秦朗一般的性子,再者是為了梁以汐的事情,他又怎麽肯放棄。

就在這一刻,高大挺拔的他,硬生生地往冰冷的甚至還沾了雪水的地上跪了下去,雙手作揖,道:“微臣秦朗,求見吾皇萬歲。”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決,卻是能夠剛好傳到慕容北的耳朵裏。

可是在慕容北聽來卻是有幾分不悅了,這個人怎麽不識好歹呢,罷了,他想跪,便讓他慢慢跪著去吧,他才懶得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