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巧合
“老爺爺，我師父說，人最重要的就是忘記某些事，尤其是壞的事情。”習遠也笑嗬嗬的開口，“不如讓我們觀賞一下。”
“你年紀不大，說話卻很有道理，”老爺爺笑著說，“我也沒有收藏起來，看到那一堆兵器了嗎？你要是能分辨出來就仔細看看吧。”
順著老爺爺的手指望去，習遠和莉亞看到了角落裏積了一層灰的生鏽兵器。妖刀就擺在這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原理，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樣子。
“仔細想想，作為武器店，那個地方不是一點存在的價值都沒有嗎？”習遠說到，“廢棄的武器一般不是丟掉就是回爐重做了吧。”
“有些武器是不能被丟掉和回爐的。”莉亞解釋到，“相反，這些武器雖然買的人不多，但是看得人卻不少、”
習遠不解，關於傳說隻存的很多事情，習遠都沒有弄明白，“這是為什麽？”
“因為這些武器都是有故事的。”莉亞說，“別看它們生鏽了，在某種時刻，它們可是為了某個人而大放光彩。”
“真的假的，那它們就被堆在這裏？看起來很久沒人打掃了。”習遠萬分不解。
“這個，我也不知道，一般而言是會掛起來的吧。”莉亞回答。
“咳咳，”老頭子在後麵說，“如你們所見，我一大把年紀了，生意又不好，守著這裏因為等死的原因多一點，實在沒空打理那麽多東西。”
習遠看了看旁邊貨架上也是到處蒙塵，偶爾還能看見蜘蛛網。“那倒也是。”
“可是明明外麵看起來挺漂亮的。”
“外麵有城市清潔者統一打掃的。”莉亞幫忙解釋到。
“原來如此。”習遠拎起了一把舊斧頭。“說起來你還沒說，武者要武器有什麽用。”
“魂兵的確是很不錯。”莉亞說，“但是有些人不是單純的因為魂力而生的武者，對於刀客或者劍客來說，他們更注重技藝，魂力的修煉都在其次。”
“聽說有的刀客一絲魂力不用，也能光憑技藝對敵七階魔獸。”莉亞讚歎道，“不過他們都是流浪客，即使傳說之村對他們也沒有吸引力、。”
“沒有跑遍世界的人是無法登頂的。”老爺爺笑嗬嗬的說，“他們也經常這麽說啊。”
“是不是這把？”莉亞和老爺爺說話的期間，習遠抽出了一件又一件本應供人瞻仰，卻無情的被隨意丟棄的武器，在一堆飛灰中，一抹柄上泛起紅光的刀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抽出了這把刀，眼睛沒有回頭的問道。
銀色寒光劃過整個昏暗的店麵。莉
亞幾乎汗毛倒豎，隻覺得一股壓迫從背後襲來，她轉過身，看著這妖異的刀，血紅色的刀柄仿佛是某種礦物，上麵纏著的布分明已經破破爛爛了，但是卻有機的和刀柄融為一個整天，散發出一種古樸奪目的力量。
然而更令人無法直視的，是它的刀身，黑漆漆的刀身上，偏偏開刃的那一層薄麵是如雪一般的白。仿佛連天地都能劃開。
一把絕讚的好刀。
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分辨的，無法言明的絕世好刀。
莉亞情不自禁的說出口。“這刀，太厲害了。”
“莉亞，你不是學刀的嗎？你的魂刀和它，誰比較好一點？”習遠問道。
“這不是一個級別的比較。”莉亞說，“我的魂刀就算到達九階，都不一定能達到這把刀的高度。”
“過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變化啊。”老頭子歎了口氣，“我以為埋在那麽多擁有曆史的兵器中會讓它變得厚重一點。結果還是這麽鋒芒畢露。”
“老爺爺。”習遠說，“這刀，我們幫你丟了吧。”
好不要臉。莉亞腦海裏蹦出四個字。這種場合說這種話，豈不是明擺了要自己貪汙嘛。
“哈哈，有趣的小子。”老頭子笑嗬嗬的說，“讓你幫我丟掉隻是小事，老實說這把刀放在我這的確隻是徒增憂傷而已。”老頭子的表情變的悲傷，這把刀在自己這件店裏已經沉寂了太久……“隻不過，你真的會丟掉它嗎？”老頭子問道，“別忘了，雖然這是把絕世好刀，但是同時它也是一把妖刀。”
習遠問道。“使用它的人會被弑主，是嗎？”
“不錯，好刀還會再有，命可隻有一條。”老頭子忠告到，“你可要想清楚。”
“不用想了”習遠一擺手。
老頭子又讚歎了一聲。“真是有膽魄。”
習遠卻搖搖頭，話題一轉，說到，“我沒什麽好想的，我又不用刀。”說完他的臉轉向莉亞，“你想好了嗎？”
“恩。啊？”莉亞驚了一跳，“你是說我？”
“這不是當然的嗎？”習遠說，“你是學刀的，一把好刀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吧。”
“而且，別忘了，如果你的目標真的是那個的話，少不得我們也要走很久的路，碰到很多的事。”習遠補充到，“這把刀或許就是讓你變。。”
話還沒說完，莉亞已經接過了那把刀，她淡然的問老頭子，“爺爺，這把刀的名字是？”
“飛紅。”老人說，“見血飛紅。”
光明正大的打著幫老人處理沒用的回憶，兩人就這麽施施然
帶著飛紅出了店門，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在演電影一樣，巧合的嚇人，巧合的驚人。
雖然是主角，雖然主角獲得好武器大多都沒什麽道理，但是如此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莉亞還是有種不能釋懷的感覺。
她看著習遠的側臉，不由的覺得這個家夥本身就是奇跡的代名詞。自己在這座城市生存了這麽多年也沒有遇到這種好事，這個家夥隻不過第一次來，就趕上了三種族的第一波獸潮，自己師傅的叛變，還有自己朋友的反水。這時的莉亞還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兩百年一遇的武者十階，和一人九魔獸的大戰。
莉亞摸著飛紅，冰冷的觸感，真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你運氣怎麽樣。”走了有一段路的習遠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啊？”莉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的運氣怎麽樣，經常中獎嗎？”習遠問。
“沒有。”莉亞搖了搖頭，“我一次都沒有中過任何的小獎。”
“很遺憾，我也沒有，”習遠苦笑著說，“從小到大我的運氣都是最差的。”
莉亞好奇的問。“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覺得兩個運氣不好的人白得一把好刀的概率是多少？”習遠慢慢的問道。
“這個。說不定是用完了一生的運氣，兩個人湊起來……”莉亞想了想，回答到。
“我才不要把可貴的運氣用在這種地方”習遠大聲反駁道，“既然不能靠運氣來解釋，那我們隻有尋求合理的解釋了。”
“你指的是什麽？”莉亞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習遠轉過頭對莉亞說，“剛剛那個老頭子說的故事裏有個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莉亞問道，“什麽事情。”
“那就是，既然這把刀是弑主的刀。武者遇難了，然後身上出現了自己刀的傷口、”習遠說，“那麽這把刀是怎麽回到店裏的呢？”
“難道戰勝者還有義務歸還失敗著的武器？”習遠說，“這把刀就算賣個頂好的價錢也是可能的吧。”
“這個，，霸為己有倒是很有可能。”莉亞默默的說，“那你說是怎麽回事。”
“最有可能的，不就是那個嗎？”習遠說，“那個老爺爺殺了所有買下這把刀的人，這個解釋不是非常合理嗎？”
“這，怎麽可能！”莉亞叫到、
“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就是真相。”習遠有點表演過頭的說，“這樣不是很有趣嘛。”
鬼才覺得有趣。莉亞握緊了剛到手的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