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審問
醒來的羅亞，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奇怪的痛。
他勉強睜開眼睛，發現習遠和莉亞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稍微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牢牢的綁住了。怎麽回事？
莉亞說道，“事情畢竟還沒有確定，我們這麽做是不是過頭了？”
習遠撓了撓頭，“這個很過頭嗎？我師父竟然這樣對我啊，事後也不會留下傷痕的，隻要好好道歉就可以了吧。”
“不不，這不是道歉能夠輕鬆解決的吧。”莉亞看著興奮的習遠說，“再說你也過於熟練了一點。”
“一直想這麽試一次呢。”習遠說，“不過，你看這是什麽。”
他剛剛仔細用魂識檢查羅亞身體的時候，發現了羅亞胸口的玉符。
“這是高階的魂符？！”莉亞說道，“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叫醒他問一問就是了，如果他真的拿這個來攻擊我們，我們兩個都逃不掉啊”習遠看著散發著不妙味道的玉符，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感覺很可怕。”
“魂符的製作非常不易。”莉亞說，“一般的軍用消耗品最高也隻是三階左右，魂符封印的魂力可以一次性釋放出來，並根據魂符上的陣法形成不同的效果，這個魂符太高級了，我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陣法。”
莉亞解釋的時候，習遠已經抓起了羅亞的頭發把他提起來了。看到習遠的動作，莉亞又是歎了口氣。
“莉亞？！”羅亞大叫到，“你這是幹嘛？我什麽時候惹到你了嗎？”
“並沒有。”莉亞搖了搖頭，“本來並不打算這樣對你的，但是一不小心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況。說起來我們這裏倒是想問下你為什麽要跟蹤我們。”
“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習遠粗暴的湊上去臉，口氣確實非常恭敬，動作和表情強烈的違和感，給旁觀者一種非常可怕的印象。
對於習遠來說，可能這也是自己黑暗麵的展示吧，說到底，人都是往著讓自己舒服的方向倒去的，長久以來的壓力和精神負擔，被習遠強壓在心裏最深處，然而偶爾有這種機會，它們也是會見縫插針的冒出來。
“你，你這家夥！”頭皮上劇烈的疼痛讓羅亞想破口大罵，但是看到習遠的瞬間，那些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莉亞緩緩的將繃帶拆下，露出了自己醜陋的模樣。
她說道，“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七年還是八年？”羅亞突然沉默了下來。
“我一直都是這麽醜陋，”莉亞歎了口氣
，“一輩子唯一遇到的兩件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你這個好友，以及被師傅收做徒弟。”
“也許，隻有你們兩個會注意到我，”莉亞說，“但那也無所謂，正是因為醜陋，所以我知道靠近我的人都是真心實意的人，我可以感受羅亞你的善良和熱情。”
“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呐？”莉亞慢慢的說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們把目標看的如此重要？”
“重要到把一些東西都給忘了？”莉亞突然嚴厲的說，“羅亞！你告訴我，你在師傅的暗室裏得到了什麽！”
沉默。長久的沉默。
“得到了什麽。”因為習遠鬆了手而低著頭的羅亞微微笑著，“這種事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嘛？你不是也得到了同樣的東西嗎？”
“不擇手段的獲取的目標。”羅亞的笑容越來越大，“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不是我們兩個同樣的追求嗎？”
“那麽果然。”莉亞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南門的預備役覆滅，是你，不，是師傅一手導演的？”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羅亞的氣勢開始攀升，“我可是很清楚的啊，你拿到師傅給你的希望的時候，那種欣喜若狂的神色。”
“糟糕。”習遠突然想起了什麽，“這個家夥也有封印。”
“封印？”羅亞笑了笑，“真是奇怪，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莉亞”
莉亞的手裏握緊了劍。“既然你也知道封印的事情，你就應該知道。”
羅亞繼續說，“我們是天才，貨真價實的天才，而這份天才是老師給我們。隻有跟著老師，我們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說完，羅亞氣勢暴漲，身上的牛皮繩瞬間吹斷，習遠的魂力封鎖也是被衝破，莉亞和習遠被瞬間吹飛。
“這個家夥，現在有五階中級的實力！”習遠驚叫道。
莉亞抓緊了手中的劍。
羅亞繼續勸道，“莉亞，你和我都是老師的弟子，無論如何都是老師一派的人，何況老師也是為了能最大限度的控製這座城市的戰力，這座城在老師的手裏一定會變得更加堅固。”
“那個時候我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也沒有人敢違背我們。”羅亞說，“你即使不能變得漂亮，也無所謂，沒有人敢違逆你的意思。”
“你瘋了。”莉亞搖了搖頭，“雖然如此，我也沒有資格說你，因為我也是差那麽一點就做錯了事情。”
“那個隻是試煉而已。”羅亞搖搖頭，“說到底預備役的那群人，也是戰場上的炮灰，
真正的天才，以後會成為頂梁柱的人才早就被保護好了。凡人就是為了陪著天才走過一段路而出生的。而你和我，經曆過凡人的痛苦，不才是更應該珍惜來之不易的天才身份嗎？”
“試煉什麽的？”莉亞說，“如果是以別人的性命而作為代價的試煉，失敗也沒什麽。”
“真正的試煉，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莉亞握緊武器，開始前衝，“你丟失了作為武者最重要的東西，給我閉嘴吧！”
“真是的。”羅亞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懂啊，人就是要踩著一些東西才能夠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你踩的是別人還是魔獸，這就是天之道。如果你不懂的話，那麽即使你解開了天才的封印，你也隻是凡人，嘛，既然這樣，你就成為我的腳下的墊腳之物吧。”
羅亞的手上突然紫光閃爍，一把長斧出現在手中。
偽魂兵，五階魂者的招牌技能。這種偽魂兵勉強算是自己魂力凝聚而成的，雖然樣子並不完全，還有虛隱的地方，另外也許比不上頂尖級別的真實武器，但是攻擊的方式多樣話，而且不是實體，不會損壞，與武者自己心意相通。
羅亞一揮斧，莉亞連忙拿劍抵擋，砰！劍身應聲而斷。同時莉亞也被斧威掃過，頓時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隻不過相差一階，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有些階位並不是一階那麽簡單的事情，比如說九階和十階，就是俗世的強和傳說之間的區別，而四階和五階之間也是差距巨大的兩階，因為，從五階的偽魂兵開始，武者都不會使用其他的武器，這個偽魂兵會慢慢的隨著武者的變強而變強，七階會變成花紋清晰的魂兵，九階時則會成為超魂兵。
也可以說，五階才是武者的起點，因為從五階開始，武者才能修煉自己的本命魂技，這些都要依靠自己的魂兵才能施展。
“不過，果然是師傅選中的徒弟。”羅亞惋惜的說，“你也快到五階了，真是好奇你的封印是怎麽解除的，如果你不反抗的話，我也可以考慮把你帶給師傅發落。”
“……”受到內傷，暫時緩不過來的莉亞咬住了牙。她恨恨的看著羅亞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的身體卻無能為力。
突然，一陣旋風飄過。
蛇狠狠的咬住了羅亞的脖子。
“啊啊啊！！！”猝不及防的羅亞不由得發出慘叫。
“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啊。”習遠慢悠悠的起身，“明明還在戰場上，竟然如此大意，難道以為自己必勝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