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被跟蹤

趙喜萬猜測的沒錯,華夏國高層在麵對水藍星各國的指責時,表現的很淡定。尤其是看到那個所謂的視頻,用了和趙喜萬幾乎一樣的腔調反駁。

霜國入境處沒有趙喜萬的記錄,視頻裏的片段,也大都是拍的趙喜萬的後背。所有的視頻加一起,都沒有正麵趙喜萬出現的場景,甚至連趙喜萬動手都沒有,換誰都會推脫的一幹二淨。

李飛一上任,就想從趙喜萬這裏有所突破。發現他更多的特異功能,或者說讓趙喜萬感覺有求於國家,而不是每次都是國家給他安排任務。

可惜的是,趙喜萬不會鑽這個套 子,哪怕李飛和高層的本意是善的一麵。趙喜萬身為神界的大神,太明白當一個人的力量達到逆天的地步,對自己和身邊的人而言,未必是好事。

趙喜萬寧願這樣拖著,不承認霜國的事情和自己有任何牽連,也不再去接受新的任務。

趙喜萬挽著吳佩的手,在街上隨意漫步,直到吳佩突然想起自己的汽車還在分局內部停著。

“趙喜萬,要不你啟動神力,把我送到分局附近吧。要不然明天早上,我還要打車上班。”吳佩拉著趙喜萬朝小巷子鑽去輕聲說道。

“別傻了,霜國的事情鬧騰的這麽大。你覺得咱們附近,會安靜嗎。”趙喜萬把嘴巴貼在吳佩的耳旁淡淡說道。

吳佩吃了一驚,趙喜萬這話分明是說他們已經被人監視了。吳佩連忙搖晃腦袋,左右打探起來,想要看看趙喜萬所說的監視者到底在哪裏。

“華夏國的人監視,是害怕咱們有危險,雖然是善意的,可終歸也有目的。那輛黃色不起眼的麵包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雪國的第六情報科。站在槐樹下用耳機聽音樂的男生,應該是風國的特工。還有剛才在咱們身後,推著嬰兒車的一對夫妻,是一個超級富豪請來的傭兵,企圖私下和我接觸,讓我替他效力。真是可笑,一個還沒有我錢多的家夥,要招募我。要不我給他打電話,讓他當咱家的傭人如何。”趙喜萬咧嘴笑道。

“真的假的,聽你說的玄乎?”吳佩瞪大眼睛,看著趙喜萬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弄不懂狀況。

“我不是還有輛車嗎,明天你開我的車去上班,下班時我在去分局一趟。”趙喜萬拉著吳佩的手走出小巷子。

趙喜萬來到水藍星上,喜歡上這裏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這裏的人聰明勤奮。在神界所有的聰明和不聰明的,都隻會幹一件事,那就是拚命的修煉,將來好名正言順的屠殺更強者。但水藍星人,似乎更明白競爭的涵義,是讓彼此共同進步。尤其是那句名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讓趙喜萬時常回味其中蘊含的偉大哲理。

在水藍星上的日子裏,趙喜萬見識到這裏的人,有完善的法律,可以保證一個守法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但也在動蕩的霜國,看到那些割據部落,為了爭奪權利大開殺戒,和曾經崇尚武力的神界毫無差別。

趙喜萬是神界超級大神,但也有無助落寞的時候。看到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因為先天不足落下殘疾,隻能永遠坐在輪椅上度日時。他也曾嚐試用神力,來幫助小姑娘站立起來。可惜的是趙喜萬失敗了,那一刻趙喜萬才明白自己擁有的所謂神界神力,隻是屠殺之功,卻不能給處於病痛中的人解除痛苦。唯一能幫助小姑娘的,還是水藍星上的醫療科技。

更有後天飽受戰火蹂躪,流離失所和無家可歸的人。就像晚上站在水藍星上,可以看到月亮光亮的一麵,卻不知道月亮也有隱藏的陰暗一麵。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在考慮怎麽對付這幫監視者。”吳佩看趙喜萬微微皺起眉頭,甩了一下緊拉趙喜萬的手,側過頭笑著問道。

“沒什麽,經曆的多了,總有些感慨。”趙喜萬搖搖頭,他才不會犯傻,去主動招惹這些間諜。估計這幫家夥巴不得他這麽幹,到時候就有更充足的證據來對付他趙喜萬。什麽危險分子,不利於水藍星上各國間的和平共處,能扣的大帽子一個都不會少。

趙喜萬當然不在乎這些,可吳佩一定在乎。趙喜萬可以遊刃有餘的在水藍星各國間穿梭,卻不容易被察覺,可吳佩畢竟是普通人。

“過幾天,你給李飛請假,咱們出去轉轉。”趙喜萬這段日子除了在各國執行秘密任務,私飽腰包外,也是在各國利用隱名身份,租住了不少房子。到

時候兩人稍稍化妝,潛入這些國家,既當作旅遊度假,也能想當地人一樣在那裏生活不被發現。

“李飛剛當局長,我就請假,不太好吧。”吳佩顯得有些為難。

“你們倆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趙喜萬咧嘴偷笑起來。

吳佩撇嘴不搭理趙喜萬,反正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趙喜萬。

從血緣關係上說,吳佩和李飛也算是親戚。這也是高層為何安排李飛當局長的原因,想借助和吳佩特殊的關係,來拉近李飛和趙喜萬的距離,好鞏固雙方合作,從而達到長期控製趙喜萬的目的。

趙喜萬不願意被控製,他隻想安穩的做自己愛幹的事情。

“給李飛說,你請假回老家看父母,他還能不同意。”趙喜萬提點起來。

“你也一起去。”吳佩小聲問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我這個姑爺不好嗎。”趙喜萬挑挑眉毛,逗趣起來。

“當然好啦,可到時候見了我父母,他們要是問起咱們以後的打算,你怎麽回答啊。”吳佩嬌羞的紅著臉問道。

“當然實話實說,我確實睡過你了。”趙喜萬故意曲解吳佩的意思。

“要死啊,我是說咱們結婚的事情。”吳佩慍怒的用手掌拍打起趙喜萬的肩膀。

“好啊,結完婚生一大堆孩子,黑的白的彩色都有。”趙喜萬說完咯吱起吳佩。

“我又不是母豬,你找打。”吳佩剛揮舞起手掌,一把被趙喜萬抱了起來,嚇得她趕緊求饒,覺得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實在太不文雅。

“這幫家夥還在監控,看我怎麽對付他們。”趙喜萬說完拉著吳佩走到路旁的小商店,買了兩瓶水後繼續朝前走。

一個光頭的漢子,正牽著白色的小狗,從對麵走來。趙喜萬立刻有了主意,故意放慢腳步,等對方靠的更近一點。而後邊跟著趙喜萬的各路人馬,也是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前走,生怕被趙喜萬和吳佩辨認出來。

突然小狗奮力一縱,掙脫掉光頭手裏的繩子,朝監視趙喜萬的那個假裝聽音樂的男生身上撲去。

“花花,不許咬人。”光頭男嚇了一跳,連忙去追趕小狗。

可惜小狗還是張開嘴巴,在對方的手臂上留下一條口子。

“該死的狗。”音樂男有些惱怒,來華夏國執行任務,要是被趙喜萬或者厲害的同行打一頓倒也算了。結果還沒交鋒,就被街上的一條小狗咬了。他看著手臂上的一道紅紅印記,上麵還滲著血,忍不住抬起一腳狠狠把小白狗踢飛。

“你幹嘛踢老子的狗,它是狗不懂事,咬了你是不應該,要錢給你錢去打針治療,要賠償你開個數。” 光頭男火了,一把拽著音樂男的衣領不鬆開,頗有為狗報仇痛打對方的氣勢。

“算我倒黴。”音樂男看胳膊上的血跡,氣的懊惱起來,眼下跟蹤趙喜萬在重要,也不比去打預防針重要。萬一錯過了最佳時間,讓狂犬病毒潛伏下來,自己的小命可能隨時會完蛋。

光頭男還不肯罷休,死活拉扯起對方糾纏起來,同時撥打手機要糾集自己的兄弟來鎮場子。

“我是警察,要不要去管一下。”吳佩用手臂捅捅趙喜萬問道。

“切,好戲才剛剛開始。”趙喜萬微微搖頭,剛才他對著小白狗使出神力控製,故意讓狗咬了對方一口。雖然小白狗也挨了一腳,可有趙喜萬的神力護體,也傷不了自身。

擺平了一個,趙喜萬繼續挽著吳佩朝前走去。

原先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夫妻,還是繼續裝模作樣的跟在身後,讓趙喜萬頗為不滿意。

“看來殺雞儆猴是沒起到作用,給你們來點厲害的。”趙喜萬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尋找合適的機會。

不遠處的廣場上,一群大媽正在音樂的熏陶下,沉醉在跳舞的歡快氣氛中。

趙喜萬拉著吳佩的手,坐在了廣場的台階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群大媽翩翩起舞。

距離這群大媽越近,那音響裏播放的音樂聲音越大。對於喜歡的人而言,則是沒什麽問題,反之就是嚴重的噪音汙染。

趙喜萬和吳佩坐在旁邊不走,那對假扮的小夫妻自然也停在旁邊,假裝很欣賞大媽們的舞姿。

突然一個大媽停了下來,笑嘻嘻的朝小夫妻走了過去。

“我們播放的聲音

有點大,對嬰兒的耳膜不好,你們還是把嬰兒車推的遠一點吧。”大媽和顏悅色的說道。

“沒事大媽,你們跳吧,我覺得很好看。”小夫妻微笑點點頭,隻是象征性的把嬰兒車推遠一些。

“你們家孩子幾歲了,怎麽睡覺還把腦袋蓋上。年輕人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家裏的老人也不教導一下。”大媽好心的彎下腰,伸出手指想把蓋在孩子腦袋上的被褥拿掉。

“謝謝你啊,孩子這幾天感冒了,怕風。”假冒的小夫妻,趕緊伸手阻攔,嬰兒車裏可沒嬰兒,隻是一個道具娃娃而已。為了迷惑別人,隻要按動無線遙控,就能裏麵的假娃娃發出類似真嬰兒的聲響。

“不妨事,我都帶大了三個孩子。孩子越是感冒發燒,更不能用被子捂住,那樣隻會適得其反。”大媽也不含糊,根本不理會小夫妻的阻攔,一把掀開了蓋在娃娃身上的被褥。

“啊,嚇死我了,你們倆有神經病,大白天嬰兒車裏放一個假娃娃,居然還是斷了一條腿的。”大媽一看嬰兒車裏,沒有孩子,隻有一個穿著小孩衣服的假娃娃,一聲吼叫後,把身後一群跳舞的其他人引來圍觀。

“現在的年輕人,喜好真是千奇百怪,喜歡孩子就生一個,幹嘛用假的。”

“我看不像是給孩子買的玩具,你看那娃娃身上的顏色很舊,還斷了一條腿。”

“會不會是小夫妻曾經有過孩子,因為意外夭折了,他們思念過度以至於精神有了問題。”

熱情的大媽們不在跳舞,有人主動關上了音樂,把假冒的小夫妻團團為主,開始七嘴八舌開導起來。

假冒的小夫妻是有嘴解釋不清楚,隻能互相大眼瞪小眼,一看到趙喜萬和吳佩起身離開。更是想擺脫大媽的糾纏,繼續跟蹤下去。可惜熱情的江門市大媽,豈能放過這個施展愛心的機會。

“小夥子,我看你們還年輕,以後還能生一個,何必沉湎在過於的悲痛回憶中。”

“孩子,現在醫學很發達。電視上天天播放,打一針就能治療那方麵的疾病,你們可以去試試。”

大媽圍成一團,散發多餘的愛心,等小夫妻好不容易擺脫後,哪裏還有趙喜萬和吳佩的影子。

“又是你搗的鬼。”吳佩偷偷問道。

趙喜萬點點頭,眼下還剩下那輛開麵包車的家夥。對付他更容易一點,不需要動用神力,隻要借助交通法規即可。

趙喜萬和吳佩走到一個紅綠燈路口,眼看紅燈亮了,兩人站在人行橫道慢慢等著。那開麵包車的家夥,自然也在慢慢等待紅燈。

等過了三十秒,紅燈熄滅綠燈亮起時,趙喜萬和吳佩依舊站在人行橫道路口不走。

站在人行橫道不走,又不是闖紅燈,自然不違反交通法規。可在機動車道內,遇到綠燈不開車,不用交警過來幹涉,身後其他車輛的司機就會張嘴罵人。

麵包車司機在瞅著趙喜萬和吳佩依舊不動,承受了身後鋪天蓋地的辱罵後,最終看到交警走來,這才踩下油門恨恨的離開。

麵包車朝東走,等拐歪回來至少要等兩個路口,至少花費十幾分鍾的時間。他要是幹中途直接變道,和後麵的汽車撞上,估計更有好戲上演。

“喂,趙喜萬,還有沒有間諜跟著咱們,我還想看你的精彩表演。”吳佩拉著趙喜萬朝相反方向走去,忍不住追問起來。

“有啊,那個跟蹤咱們的男人,可是你警校的同學,連他一起捉弄嗎。”趙喜萬笑笑反問起來。

“切,甭理會他。”吳佩明白趙喜萬是話裏有話,她也是處在夾縫中左右為難。

隻有華夏國派來的人監視,趙喜萬倒是無所謂。就算這幫人不跟蹤自己,身邊的吳佩也會不自覺的向上層匯報。吳佩可不是出賣趙喜萬,隻是想讓高層放心趙喜萬不會叛變華夏國而已。

“真的要回我老家,見見我的父母。”吳佩突然問道。

“你不願意就算了。”趙喜萬無奈的聳聳肩。

“見了麵你會怎麽說。”吳佩追問起來。

“睡了你那麽久,多少要表示一下意思,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無證駕駛對不對。該罰款多少,我認了還不行嗎。”趙喜萬壞壞的一笑,衝著吳佩挑逗起來。

吳佩陰著臉伸出十指,突然彎曲如鉤,衝著趙喜萬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