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頭霧水
江南和秦宋前後腳陸續回到秦清那裏，在飯桌上幾個人是各懷心事，麵對滿滿一桌美味的菜，卻很少動筷子。
江南除了思考剛才的事情，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已經在快餐店吃了一頓。隻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她和秦宋在一起，為什麽她吃的飽飽的，可秦宋卻沒有吃飯。要想把這個吃飯的原因解釋清楚，要牽扯到秦宋對某個女孩的迷戀。可誰能想到那個女孩，居然就是大洋彼岸接聽電話的女孩。江南現在還不清楚薛丹寧和顧信彥之間的關係，顯然兩人間的關係不尋常。
秦宋則是截然不同，他累了半天，開著車像孫子一樣來回折騰，早就餓的和狗一樣。雖然手機裏有所謂的竊聽錄音，可他卻沒有打開聽。理由倒是很簡單，在車上聽覺得鬧心，萬一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內容，一旦發狂起來，總不能在馬路上開著車到處撞人來發泄吧。
“嗯，在來一點。”看著姐姐秦清不時朝自己的碗裏夾菜，秦宋是肚子餓得慌心裏也想吃嘴上也是這麽說，可就是很少動筷子。原因也很簡單，他既想早點知道手機裏麵的錄音內容，又害怕真的有不雅的一麵，正處於矛盾之中。鑒於美食當前，雖有大快朵頤的心思，可恐懼於吃完飯後獨擋一麵的後怕。秦宋更願意先這樣拖下去，等自己穩定了情緒，在勇敢麵對。
秦清作為秦宋的姐姐，作為江南名義上的嫂子，也是對兩人間的關係進展十分關心。
麵對江南和秦宋莫名奇妙的舉動，秦清肯定有所懷疑，聯想剛才秦宋把江南送來後獨自離開，江南又偷偷跟了上去，秦清再也按耐不住。
“你們倆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老實交代，別當我是三歲小孩。”秦清準備循序漸進的誘導兩位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希望他們能敞開心扉，把藏在各自心裏的秘密，告訴自己這個知心大姐姐。
“哦，我在外麵吃了一點東西，不太餓所以吃不下。”江南把筷子放在一邊，像擠牙膏般慢慢吐露出來。
“你是在那個快餐店吃的嗎？”秦宋一聽姐姐嘮叨，連忙拿起筷子快速扒拉碗裏的米飯朝嘴裏塞去。
“嗯，味道還不錯，價格也不貴。”江南點頭道。
“就是服務員不咋的。”秦宋很有默契的和江南唱起了雙簧，先要掩蓋彼此內心的真實一麵。可秦宋不知道，江南是在雙麵遮掩，一方麵怕秦清知道秦宋喜歡上薛丹寧這層比較混亂的關係，另一方麵是怕秦宋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她當然
不清楚，其實秦宋早已拿到了所謂的竊聽錄音，隻要聆聽一遍就能分辨出來。
“啪。”秦清猛的推開椅子，把筷子扔在一旁，陰著臉低著頭像審問犯人般，用火辣辣的目光在江南和秦宋臉上來回掃描，企圖借此發現可疑之處。
“你們倆當我是傻子，別在這演戲了，老實交代你們倆之間到底發生過啥事。江南，不是我向著自己的這個弟弟，他人其實還不錯。從大學畢業到現在，雖然沒少折騰，但感情方麵還是一片空白。這沒遇到過女人的男人，有時難免會行事魯莽。”秦清一會用手指敲打秦宋的腦袋，一會拉著江南嘮家常，想旁敲側擊震出江南和秦宋間的小秘密來。
“姐，你瞎說啥，我和江南是好朋友，壓根不是那麽回事。”麵對自家老姐誇張式的表演，秦宋終於忍不住吐槽起來。
“是啊，我們倆關係雖然不錯，但真的隻是朋友，如果非要貼上標簽，更像是我和劉之航那樣的關係。”看到秦宋站出來，江南也趕緊表明態度。
“切，我是過來人，還看不出你們的那點貓膩。你們倆肯定有啥重大事情瞞著我，不說拉倒。江南一會收拾桌子洗碗，秦宋一會去衛生間拿拖把，把地板拖拖。”秦清鼻子一哼，看江南和秦宋油鹽不進套不出話來，有股深深的挫敗感，為了挽回顏麵，給兩人各自分配了任務。
秦清說完，裝作沒事人一樣溜達進自己的房間，可剛一進屋就悄悄的趴在虛掩的房門上，豎起了耳朵想要偷聽江南和秦宋之間的對話。
“代課老師的事很快就解決了，你也不用那麽辛苦。”秦宋在楚漢軒時，不僅通過大廳經理實施了竊聽計劃，還和對方聊天中，得知有些剛來京城的北漂中，有不少沒有落腳之地的年輕人，他們普遍文化素質很高，但經濟基礎有限。每天這幫人奔波在京城的各大招聘現場，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前，錢財窘迫，經常一群人合租在價格便宜的地下室，吃著廉價的食物充饑。
“他們大都奔著高薪工作去的，紅星學校的代課老師工資很低，人家能願意來嗎？”江南沒聽懂秦宋話裏的意思，搖搖頭否定道。
“唉，你就不能動動腦子靈活一點嘛。我們可以和這些人簽訂臨時的用工協議，一個月到三個月不等。在此期間給他們提供的免費食宿，作為回報這些人充當學校的臨時代課老師。當然他們肯定不會放棄尋求高薪工作的機會，但至少在他們找到滿意的工作前，咱們緩解了人手缺乏的窘
境。再說了偌大的京城，不缺少的就是人才，甭管來自哪裏的所謂優秀人士，在沒有經過京城這道坎試練和站穩腳跟之前，頂多算是他們當地的精英。”秦宋這個主意不算完美，隻能算是折中。畢竟來京城的大部分人，背井離鄉的目的，可不是專門跑這兒當誌願者和義工，而是為了出人頭地過上更好的生活。
“接下來你就要換個角色，我去招聘麵試把關，你把學校現有的孩子們合理編排一下，看如何安排上課，不能讓這幫家夥閑著。”秦宋吃飽之後，抹著嘴就準備推門離開。
“等等，你姐不是讓你拖地嗎？”江南可不是怕自己來承擔，而是善意的提醒。
“甭搭理她，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說多幹幹家務可以有效塑造體形，保持完美身材，這麽好的機會我要是拖了地，結果把我姐慣的變胖變醜，肯定影響他們夫妻感情。我這是從大局出發，放眼我姐一生幸福的角度，成全別人美滿的家庭，犧牲小我的高尚精神境界一般人不懂。”秦宋又耍起了貧。
秦清雖然躲在屋內被秦宋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現在衝出去賞他一個大耳光，可接下來江南的話讓她屏住了呼吸，感到真正的大戲開始上演了。
“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叫薛丹寧，我覺得像上次接聽電話的那個女孩。”江南輕聲說道，她知道紙包不住火，提前給秦宋透露少許的信息，希望他能做出合理的選擇。
“是上次你打越洋長途電話那個？”秦宋愣了一下。雖然知道薛丹寧可能和顧信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事情進展的複雜程度，越來越超出想象。
“起初和她聊的時候沒注意，後來她接聽一個電話，我才突然想起。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你心裏最好明白。”江南繼續提醒秦宋。
秦宋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裏預備，現在隻差把錄音聽一遍進行驗證。
客廳裏隻剩下江南一個人忙著收拾桌子，秦清繼續趴在門縫上除了最後一聲哐當的關門聲外再無動靜。
“不是江南和秦宋之間的事情嗎，怎麽又牽扯到大洋彼岸的薛丹寧。如果薛丹寧是外國人，江南一直在國內，如何和對方見麵。看江南說話的口氣，顯然自己的這個弟弟秦宋喜歡的不是對方，而是那個叫薛丹寧的女孩。”秦清自己完全糊塗起來，實在理不清裏麵的邏輯關係。
何止秦清一人搞不明白，在洗碗的江南也想不通，進到車裏準備發動的秦宋也同樣是一頭霧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