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真情流露

端木軒潼看著自己眼前的上官顏蘇,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他的心裏升起。

為什麽自己總是這樣?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關心與接近她?

在她麵前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卻覺得是那麽的自然。

端木軒潼將上官顏蘇抱起之後,走進了密室,那裏有一個冰床,是由千年寒冰製成的,那個寒冰有著治療傷痕的奇異療效。

將上官顏蘇放了上去,或許是因為牽扯到了上官顏蘇的傷口,上官顏蘇皺起了眉頭,叫了一聲。這一聲叫聲卻讓端木軒潼心疼。

端木軒潼看著床上渾身是傷的上官顏蘇,心中有著無法言語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冷莫愁做的。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好端端的姑娘便不會這樣。

那是什麽?

上官顏蘇在睡夢中遇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白衣的背影,似乎是一個男子,那個背影卻是那麽的熟悉。似乎似曾相識。

那個男子在河邊看著前方的河水,不說一語,上官顏蘇走了過去,看到了男子的正麵,那個竟然就是端木軒潼,怎麽會這樣?

男子似乎吃了一驚,看著女子,神情有些尷尬,這是怎麽了?其實上官顏蘇很像問問,為什麽端木軒潼會在河邊。

端木軒潼看見上官顏蘇之後,連忙離開了,上官顏蘇追了上去,接著追到了一片竹林卻再也看不見他了。

端木軒潼!

正在一旁的端木軒潼聽見了昏睡中的上官顏蘇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喃喃自語道:“你到底還是喜歡我的,對嗎?”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是那麽的高興,甚至不由自主的牽扯起了嘴角。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上官顏蘇一直在尋找著,但還是尋找不到那個人,她不由得有些害怕,這裏是什麽地方?端木軒潼又跑到哪裏去了?

從來沒有如此的迷茫過,竟然想要找到那個男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男人變成了自己的依賴,遇到什麽事情總是喜歡他在自己的身旁,似乎那樣自己就會安心許多。

上官顏蘇還在不斷的尋找著,嘴裏一直喃喃道:“不

要丟下我!端木軒潼!”

端木軒潼看著夢中喃喃自語的上官顏蘇,坐在了冰床之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自己舍不得放開她呢?

上官顏蘇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緊緊的握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從這個地方帶走。也不知道為什麽,也不反抗,似乎這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人,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感。

看著上官顏蘇漸漸安心的沉睡過去,端木軒潼握住她的手沒有放開過。

端木軒潼看著上官顏蘇的睡顏,一下子愣了。

原來她也有著這麽柔弱的一麵,自己見到的最多的就是她的頑強。自己當時告訴她,隻有三個月的時間練功的時候,她是那麽的頑強,在麵對冷莫愁的刁難的時候,她也是那麽的頑強,是什麽讓她一個弱女子改變了這麽多?

那個第一次見到自己柔弱的想要自己帶走她,後來的她殺掉了冷莫愁派去想要糟蹋她的男人,後來在麵對自己和冷莫愁的時候,她也通過了一切考核,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僅僅是為了報仇,為了活下去嗎?

僅僅是因為這些,所以才不敢流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麵,用頑強的外殼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柔弱。

這一切和自己是多麽的像呀。

自己也不敢將自己柔弱的一麵展示給別人,似乎那樣別人就會發現自己的弱點,似乎那樣自己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所以麵前這個女子也是這樣的,為了保護好自己,為了照顧好自己,為了活下去,不惜付出所有的努力,一切都隻是為了要堅強的活下去罷了。

這樣想著,端木軒潼一下子愣了,這個年紀的的女子,多是嫁給一個好丈夫或者是在家裏享受著父母的千般寵愛。但是,現在的上官顏蘇卻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接受一切的考驗,直至將自己弄得滿身是傷。

端木軒潼自己也不知道當發現渾身是血,而且脈象微弱的上官顏蘇的時候,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似乎一下子被針狠狠地刺在了心尖上。自己活了二十餘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

自己的童年,因為那些事情,所以自己無法不用冰冷的外殼將自己包裹起來,就像是她一樣。

所以,他們之間本是同類的人嗎?

但是,現在的端木軒潼卻永遠都不會想到,上官顏蘇失去的是更多。因為他至少還有對待自己忠心耿耿的穀靈老。

但是,上官顏蘇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卻是一個人,不敢去相信任何人。

所以隻能自己努力,否則在這個適者生存,劣者淘汰的地方隻能夠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若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反抗,就沒有堅持的話。那麽她失去的便會更多,會在冷莫愁為難自己的時候,砍柴死掉,也會被那個采花大盜奪取女子的清白,甚至會被端木軒潼看不起,甚至是遺棄自己這顆棋子。

自己能夠得到端木軒潼的賞識,能夠在弄影宮有立足之地,都是因為自己付出的努力,付出的那一切。

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乖乖女,就這樣,穿越。為了生存,不得不學習一個新的國度的生存模式,為了生存不得不去直視自己曾經害怕的鮮血。或許沒有任何人知道,當上官顏蘇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些鮮血讓自己險些要暈倒過去。

但是,卻不敢,因為自己的退縮隻會讓自己更加的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自己能夠做的就是一直的前進,一直的向前,隻有那樣才能夠找到出路,自己才能夠活下去。

端木軒潼沒有練功,隻是躺上了冰床,看著一旁的女子。

自己不敢睡,一直都不敢,更加的不敢失去自己的忌憚之心,自己對任何人都有著忌憚之心,因為童年,自己的父親都要殺掉自己。別人還能夠讓自己相信嗎?

這個女子,是獨特的,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忌憚之心,自己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自己可以隨意的在她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自己期盼已久的自己。

想到這裏,端木軒潼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沉睡了過去,兩個人躺在冰床上,久久的沉睡了過去。

有多久沒有這樣沒有防備的睡過一次覺了?端木軒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