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昏迷不醒

“小姐,洗把臉吧。讓桃兒為你梳頭,以前你總是說桃兒梳的頭最好看了!”

上官離晚將手放到盆中,隨後捧起一泓清水,輕輕的拍打著麵部。隻覺得一股涼意在她的臉上漩開,於是,在銅鏡裏女子便皖爾一笑,如花似玉。

片刻後,溫婉乖巧的桃兒已經將上官離晚梳妝打扮好了。此時的離晚,長眉入鬢,畫的是遠山黛;唇間不點而朱,胭脂在她的臉上氤氳而開,隻是錦上添花,越發突顯出她白皙雪亮的肌膚。

如此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個美人胚子嘛!上官離晚忍不住在心裏感歎。

“時候也不早了,小姐快些到大廳去,想必老爺們都在那裏候著了!”桃兒又一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模樣,不斷的催促著上官離晚。

“那就讓她們等著罷。”上官離晚一臉的風輕雲淡,手裏還拿著一枝玉簪在頭上比劃著。

見到她這個反應,桃兒眉頭微蹙著,不經意間抱怨了一句:“小姐最近好像變了,從前的小姐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自己的事情都打點得穩穩妥妥,給人感覺就是沉穩大方!”

聽到這話,上官離晚驀地,眼皮一斂,仿佛是利劍出鞘般,說道:“那就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氣氛略顯尷尬。上官離晚心裏有小小的不平衡,她比較著她從前的生活,再看看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個天差地別,她忽然懷念起她那尖嘴猴腮的班主任,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著她。

“姐姐這樣姍姍來遲,莫非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一抹俏麗的身影才出現在上官雪敏眼前,她立即陰陽怪氣的說著。

上官離晚瞥了一眼她,眼眸立刻閃過一絲厭煩之情,但稍縱即逝。隻見,上官離晚一麵笑著一麵入座,說道:“多謝妹妹關心,昨晚我休息得很好。隻是……”

座席上的分別坐著姨娘柳氏,上官樹鈺,上官雪敏。

緊接著,丫鬟們有條不紊的將一盤盤秀色可餐的菜肴端上飯桌。

“隻是什麽?”上官雪敏像是抓到什麽蛛絲馬跡一樣,繼續逼問著。

“沒什麽?”從上官離晚的唇間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

,說話期間,她用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奇怪!好端端的怎會覺得脖子有種隱隱約約的疼痛!

作為一家之主的上官樹鈺輕咳了一聲,神情間透露出幾分震懾人心的寒光,說道:“飯桌前莫要說話,這是家規!”

語畢,眾人紛紛提筷,再無人發出隻言半語。

用餐過後,上官離晚便離去。剛走幾步,上官雪敏就從後麵跟上來,笑著說道:“姐姐昨晚兒可休息得好?”

又是這個無聊的話題!

“我好得很!昨夜酣甜入睡,感覺舒適無比!”盡管心裏很不想搭理她這個所謂的妹妹,但上官離晚的臉上卻始終笑容滿麵。

“那便好,昨夜半夜下起了雨,我還怕將姐姐吵醒了呢!”上官雪敏一臉的關心模樣,卻隻是徒有虛表罷了。

上官離晚一走開,她的笑容立刻黯淡下來,一臉的譏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何時?

“二小姐看起來很關心小姐的樣子,三番兩次詢問小姐可否休息好!……”桃兒在一旁說著,一臉的天真無邪。

“嗬嗬。”看來能形容上官離晚心情的便隻有這兩個字了。什麽叫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隻怕是上官雪敏別有用心吧!

回到房間的上官離晚覺得脖子間的疼痛更加厲害了,原本隻是輕微的,甚至都察覺不出來,現在是一股股強烈的疼痛。忽然,她覺得頭腦一沉,便一頭栽在了床上。緊接著,她又覺得渾身無力,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一般。

“桃兒,救我。”

她的聲音極其微弱,像是一縷青煙一般,風吹便可斷。所以在一旁正在忙著整理房間的桃兒毫無反應。隨後,上官離晚的麵色變化無常,一陣白一陣青,忽然,她雙眼一閉,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連小姐都照看不住?你是幹什麽吃的,留著你何用!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杖打!”

落雪院,上官離晚的房間,眾人圍繞在她的床前,神情各異,有人麵若愁雲,也有人暗藏譏笑。

桃兒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頭上的發髻狼狽的垂落下來,她聲淚俱下,說道:“二小姐,饒命啊!…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為何會突然昏迷啊!……”

高高站著的上官雪敏,一臉的盛氣淩人,甚至都沒有正眼相瞧身為丫鬟的桃兒,隻見她說道:“好個不知道!還想推脫責任,若不是你照料不周,姐姐好端端的怎會暈倒!”

這話一說,桃兒已然被嚇得不輕,竟啞口無言相對,隻是一味兒的磕著頭!

上官雪敏眼裏流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她看了一眼正在昏迷的,看似奄奄一息的上官離晚,在看看地下戰戰兢兢的桃兒。

接著,她一挑柳眉,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說道:“來人!將桃兒拖出去!珠兒,你今後就留在大小姐身邊,為大小姐盡心盡力,若有半點怠慢,唯你是問!”

被喚作珠兒的丫鬟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緊接著與上官雪敏相視一笑,似乎早有預料似的。

“饒命啊!……小姐,小姐,救我!”被兩個高大魁梧的壯士生拉硬拽的桃兒,使勁兒的掙紮著,嘴裏還不斷的叫喚著。

“還不快給我住嘴!小姐還在病著,豈容你在這裏大吵大鬧!”坐在床前的上官樹鈺,麵容蕭肅,額前兩條青筋兒突兀顯出,甚是猙獰。

上官雪敏立馬跟著附和道:“還不快帶走!”

房間裏忽然安靜起來,卻又氣氛詭異。柳氏母女不斷的擠眉弄眼,似乎很是得意。

上官樹鈺原是有一妻三妾,妻子蘇氏,也便是上官離晚的母親。蘇氏在生下上官離晚時,難產而死。柳氏跟沈氏均為妾,柳氏囂張跋扈,有一女。沈氏尖酸刻薄,膝下無子女。兩人則水火不容,常常暗自較量。

“大夫,怎麽樣?可有生命危險?”

大夫剛診完脈,上官樹鈺便滿臉焦慮的問道。在一旁的雪敏則神色閃過一絲不悅。自從上次詐屍之後,上官樹鈺對他的大女兒離晚態度有了八十度的轉變,對她關愛有加。

“老夫無能,老夫行醫數十年,卻從未見過這種症狀。脈象穩和,麵色圓潤,卻嗜睡不起!”

隻見大夫搖了搖頭,拿起藥箱起身就要走。上官雪敏故作怒氣衝衝的吼了句:“真是沒用的東西!當真沒有法子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