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落網

易塵霜收起了劍,突然渾身又是一震,他感覺到兩股很強的氣息朝自己這邊襲來,同時遠處還傳來了陣陣腳步聲,聲音很急。

也就一會功夫,兩道身影在易塵霜眼前一晃,接著就出現了兩個熟人,一個是謝長風,還有一個竟是傲無常,而傲無常手中還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中年人。

“易家小兒?”謝長風看到易塵霜有些吃驚,難怪剛剛一直沒有瞧見這小子,原來他早就先一步來到這裏了。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傲無常沒有表現出過份的吃驚,冷靜地問道。

“嗯。”這事肯定瞞不了這兩位尊武,易塵霜索性承認了。

而這時帶著三百多名親信兵士的劉宏等人也姍姍來遲,一看到大壩上橫著幾十個屍體,心中也是一緊,但再看到大閘並沒有開時,心中又鬆了一口氣,同時幾個人的目光也放在了易塵霜身上。

傲無常仔細地打量起地上死去的那已經被殺死的六個準備投毒的人,眼中現出一抹震驚,不過轉瞬而逝,他轉過頭,饒有趣味地又打量起易塵霜,說道:“看來你的天脈修複了啊,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在這麽快的情況下修複的,但不得不承認你這個小子絕對是一個武道奇才,或者說是劍道天才!”

幾個知道易塵霜情況的人也都是心中震撼不已,比如謝長風和慕容紫茵,當聽到傲無常說到易塵霜天脈修複時,那抹震驚更是毫無掩飾地顯在臉上,雖然謝長風先前也有所猜測,但是真正聽到還不不免有些震驚,這小子是妖孽麽?那日離開易府到現在還不出一個多月,天脈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複了?而到最後這股震驚又轉為了詫異,因為他們不知道從來不隨便誇人的傲無常怎麽說易塵霜是武學奇才,劍道天才了。

“傲無常,這話怎麽說?”謝長風問道。

傲無常盯著地上已經死去但卻排列得很整齊的六個人說道:“這六人應該是被一劍殺死的,傷口處在同一部位,你覺得不是對劍術精通的人能辦到麽?”

這句話一出,眾人心中一震,紛紛打量起地上死去的六人,隻見那六人咽喉處都是留有一道細細長長的劍痕,劍痕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看到此景,眾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看向了易塵

霜,眼神中盡是詢問之色。

“易家小兒,果真如此?”謝長風問道。

“額,應該差不多吧。”這時易塵霜打起了馬虎。

“將軍,這六個人確實是被這位公子一劍所殺的。”這時那個倒在地上的士官捂著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吃力地說道,他可是這場戰鬥真正的觀眾,易塵霜更是等於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看向易塵霜時,臉上滿是感激之色,但剛說完他也因為流血過多昏厥過去。

眾人這時才注意到那個被傷得不輕的士官,謝長風手中靈力一凝,輕輕將掌心放在士官的背上,過了一會才鬆開,說道:“血暫時控製住了,還得快些將他送去治療。”

“來人,趕緊將他抬去藥堂。”劉宏聽了謝長風的話也馬上反應過來,對身後幾個兵士說道,話畢,五六個兵士就快速將那受傷很重的士官抬走了。

“嗬嗬,你小子到現在還打著馬虎,你這打馬虎還不要緊,你既然比我們先一步到這裏,這麽說來你早就知道這夥人會在這裏了吧,這事你都敢瞞著,萬一你不敵,你可知道後果?”傲無常輕笑一聲。

“我可是相信前輩能趕上的。”易塵霜淡淡地笑道。

“易家小兒,你可真是油嘴滑舌啊!”謝長風也跟著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那個半死不活昏迷過去的單木坤竟然醒了過來,雖然他已經被廢,但是目光仍舊惡狠狠地看著易塵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麽易塵霜現在可能已經被他的眼神殺死,他陰狠地說道:“一切計劃就是被你給看穿的!”說到最後聲音更是惡毒。

易塵霜見此人已廢,也不毫不在意他的眼神,悠悠然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平日和冥羌哪一國的人,不過你所屬帝國應該給了你不少好處吧,這麽大陰謀的實行者,不拿點好處是不可能的,說實話,你們幕後的指使者計劃是蠻周詳的,一環套一環,而且膽子也挺大,想著一石二鳥,本來我隻推測出你們想毀了塵月的經濟和交通命脈,並且吸引塵月皇室目光,將重心放在鳳翔城從而以便你們發動戰爭,不過今天在聽到劉將軍的話時我才發現你們的目的不是這麽簡單。”

“哼,這麽說我被抓也是你害的!”

“其實我也

不確定上官姑娘是否真的知道你是凶手,但是我卻知道做賊心虛這個道理,這麽一個大的陰謀要保證萬無一失,每一個細節都需要讓實行者注意的,就算上官姑娘不知道恐怕你們也會把她當作一個隱患除掉,防患於未然,對麽?其實開始我以為你們投毒給上官姑娘隻是為了吸引謝前輩和劉將軍的注意力,以便其他人更好的在外麵投毒,不過今天聽到上官叔叔的話,我才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你們是為了今日更好的在河中投毒,你們也不僅僅想投一座城的毒,而是想投塵月上下幾百座城的毒,嗬嗬,好大的手筆。”易塵霜說到最後也禁不住冷笑起來。

“易公子,有一點我劉宏不理解啊,既然他們要在這河中投毒,為何要等到今日,平時不也可以?”

“他們的目的就是將整個塵月地下水都變成毒水,前兩天投毒,水閘沒開,白天更有來來往往的兵士巡邏,而且就算投入河中也因為水閘沒開,毒素隻能在鳳翔河中徘徊,那麽到時候,鳳翔城中的百姓喝到了毒水而中毒,那麽將軍你們肯定也會馬上發現根源所在,知道河中有毒後,這水閘恐怕永遠都不會開了,並且水閘處肯定也會布防大量人員,這麽一來他們的計劃也就不可行了,所以他們隻有舍棄小的利益獲得大的利益,等到開閘這天再投毒!”

“這些畜生真是豬狗不如!”劉宏看著單木坤怒喝道。

但是單木坤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縱然你們知道了又如何,就算如今不能在整個塵月的河道內投毒,但是鳳翔河現在也變成了一條有毒的死河,哈哈!倒時你們都將無水可飲,你們這幫白癡,還不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你們真的以為我們今晚會天真地隻在大壩這一處投毒?我們的人可不止那麽點,現在子時已過了好久,想必這河早就成了死河了吧!”單木坤喪心病狂地笑了起來,令眾人恨不得直接弄死他,除了易塵霜一副泰然的樣子,其他人聽了這話紛紛著急了起來,是啊,如他所說,就算是隻在鳳翔河投毒,那麽後果也不堪設想的。

“你說的是這些人吧!”就在這時,遠處悠悠飄來一道聲音,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夜風中,月光下,一個青年正漫步而來,白衣朦朧、聞風而動,長發飄飄,那雙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