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最後輪回

第十二世是恨,這輩子雒斌又托生成為了女人,雒斌一出生,就知道這輩子能和恨掛上鉤,也算是應該的,女人嘛,除了愛就是恨,可惜了雒斌前生一刀滅十人的那份氣勢和魄力,這輩子都要壞在一個男人身上了。

果不其然,命裏安排,雒斌躲都躲不掉,雒斌竟然喜歡上了一個陌生人。

雒斌父親是平川縣縣令,雒斌是一個大家閨秀,整天就在二樓閣樓裏讀書寫字,閑暇時候看看外頭街上的精致,有一段時間雒斌很喜歡欣賞秋海棠,便在窗台上擺了一盆,這是吸引來許多後生仔欣賞,雒斌偶爾朝外看一眼,便被那些後生仔瞧了個正著,一個個喜得眉開眼笑,都讚雒斌漂亮,雒斌知道他們是忌憚自己父親縣令的威嚴,不敢對自己有所企圖,後來就都走了。

可是,那天傍晚,有一個平頭正臉的男子手中執著折扇,久久未曾離開,他一直欣賞那盆秋海棠,當雒斌探頭望出去的時候,他就會朝雒斌笑一笑,繼續欣賞秋海棠。

雒斌比較害羞,被他看了一眼,就臉紅耳熱,不敢再看第二眼,便讓丫頭小紅幫自己看,那後生在不在?

直到晚上夜深,男子才離去。

如此這般,一連三個月,那男子不管有多忙都會來欣賞秋海棠,秋去冬來,大雪紛紛,那男子仍舊帶著傘,或者穿著雪衣來欣賞雒斌窗前的冬梅。

雒斌之所以大冬天還要在窗台上放一盆花,就是專門給他看的,他們之間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是卻心有靈犀一點通,雒斌相信他也一定很喜歡自己的冬梅。

果不其然,大雪天的傍晚,男子站在雪地裏,抬頭看著窗戶,欣賞著冬梅,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一向都是這樣,雒斌知道他是一個穩重而有毅力的男人,同時也很能享受生活的樂趣。

有一天晚上,他遲遲不走,北風呼嘯,他凍得瑟瑟發抖,雒斌看不下去,就讓小紅拿了件披風下去給他,那男子欣然接受,然後朝著窗戶鞠了一躬,口裏說了些什麽。

小紅上來雒斌忙問他說了什麽?

小紅說那男子謝謝你送披風,說他叫周元鬆,感謝你的知遇之恩。

小紅問雒斌,你們二人連一句話都沒說,哪有什麽知遇之恩,笑那男子傻裏傻氣的。

雒斌心裏頭裏暗暗的喜悅,知遇之恩,是啊,是知遇之恩,隻有雒斌和他能明白,其他人怎麽可能感受得到我們之間的那種默契。

冬去春來,雒斌在陽台上放了一盆風信子。

這盆紫色的風信子很美,很大,很耀眼,雒斌可是從上百隻花裏找到的。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那男子都沒有來,雒斌好失望,心裏頭說他是不是不來了?

第二天他還沒有來。

雒斌的心裏頭再也沒辦法平靜,在閣樓裏坐不住,便讓人抬轎帶自己出去在街上找,找了一天自然也沒有結果。

正當雒斌失落的時候,土匪進了城,這股子土匪十分猖獗,打進了縣城,把雒斌爹殺死了,然後俘虜了雒斌,要

做那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雒斌又驚又怕,心裏頭說這下完了,進到山寨裏非死即殘,隻怕這輩子就交代了。

剛到山寨,那些土匪就都出去喝酒,忽然竄進來一個人,手起刀落朝雒斌砍下來,雒斌嚇得尖叫起來,那人急忙捂住雒斌的嘴,落下麵罩,竟然是那個男子。雒斌好高興,問他怎麽才來?

那男子叫雒斌別說話,帶雒斌逃出山寨,說他現在投靠了海盜,臨走放心裏頭不下,就來看你,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雒斌一想起父親慘死,心裏頭悲痛,撲到他懷裏哭了起來。

周元鬆後來說起過往事情,原來他本是個商人,在平川縣做了宗大買賣,結果沒看好行情,虧了本,血本無歸,那時候生活十分的拮據,就連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

那天本來想到了死,可路過雒斌的閣樓,看到了那盆秋海棠,秋海棠開的火熱壯麗,他看著看著就感覺人生不該因為一點得失而輕生,要活得壯麗,然後又看到了雒斌,雒斌對他一笑,他的心裏頭仿佛回到了春天,打消了死亡的念頭,從那之後便癡迷於雒斌,但自慚形穢,不敢叩門探訪。

周元鬆所說的海盜其實是倭寇,雒斌吃驚,說你怎麽投了倭寇了。

周元鬆告訴雒斌,其實所謂的倭寇都是江南漁民百姓,自從朝廷下了海禁令之後,海民無以為生,隻能變身海盜,苟延殘喘而已,不過他現在在海盜中有些地位,希望能帶雒斌遠走海上。

雒斌答應了,於是開始了奇幻的海上之旅。

雒斌喜歡海,海上的日子也是雒斌最銘心裏頭刻骨的記憶。

後來朝廷派重兵壓製倭寇,戚繼光、俞大猷等皆是良將之才,海盜最終被打壓下去,那一夜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海上鏖戰,周元鬆和雒斌告別之後就一去不複返,他死了,剩下船上的老弱婦孺都做了俘虜。

後來俞大猷見雒斌姿色出眾,從官奴中把雒斌解救出來,做了小妾。可是雒斌打心裏頭裏恨他,時時處處都找機會為丈夫複仇,後來不幸暴露,被俞大猷一頓好打。

雒斌氣不過,一根白綾自盡,可恨俞大猷在雒斌還沒有徹底咽氣就將雒斌裝入棺材草草掩埋,雒斌忽然在棺材裏醒了過來,嚇得使勁敲擊棺材,可是,棺材很厚,不是夠撞頭的那種薄板棺材,雒斌推不開棺材板,最終掰斷了指頭,在頭上的管板上寫下了複仇的血書,就此含恨而終。

第十三世是困,雒斌身為男兒身,飽讀詩書,卻屢試不中,端的是一生潦倒失意。

但他的小說造詣著實了得,轟動了天下,此書中涉及到許多不服時政之處,被封為禁書,雒斌也被四處捉拿。

雒斌的妻子韓玉娘生的如花似玉,雒斌愛如己出,但此刻被全國通緝,就連妻子也不能幸免。

雒斌和韓玉娘最終被抓住,龍顏大怒,下了大獄。

在監獄裏有吃不盡的苦頭,雒斌尚且如此,韓玉娘如何吃得消,而且監獄裏的潛規則,那就是女囚犯都是那些獄卒們淫樂的對象,所

以,雒斌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他一定要救走韓玉娘。

可是,他該怎麽做呢?

想著想著,雒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在夢裏,他回到了大唐,變成了雒斌,身體裏的能量充沛,正等待著爆發。

雒斌一夢驚醒,發現身下一把劍,正是夢中的那把九玄劍,以前的種種回憶再度回歸到身體裏,雒斌一劍砍斷鐐銬,道了句:“我是雒斌,不是鄭凱。”的確,此時此刻,記憶又回到了身體裏,他再一次恢複了大唐時候的雒斌。

雒斌大踏步衝進女監獄,用九玄劍砍開鎖鏈,拯救了韓玉娘,二人直奔鳳凰山地界。

雒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但是,無可非議,下麵將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

直到中午,軍兵差役將鳳凰山團團圍住,將雒斌和韓玉娘困在了山上。

雒斌意識到這一次隻能是一場惡戰,他絕對不能讓韓玉娘受傷,於是在山中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將她藏在山洞中,獨自出來麵對上萬官軍,一把九玄劍力量非凡,憑他一人之力,竟能將眾官兵打退。

就在這時,袁天罡的聲音從天上傳來;“看來我必須幫你一幫,將你傳送過來,你趕緊料理那邊事物,速速返回,如今天庭已然展開行動,我們必須阻止。”

聲音完了,就在沒下文了。

雒斌跑回山洞,將事情對韓玉娘說了,說自己要走。

韓玉娘死活都得跟著。

可是時空傳送不知道能不能讓韓玉娘也跟著自己一起過去。

就在雒斌捉摸不定的時候,洞口變黑,出現漩渦狀的波紋,雒斌知道那就是時空通道,雒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韓玉娘就衝了進去,韓玉娘的身體似乎又極大的抵抗性,就好像把她往石頭裏拉扯一樣,雒斌對通道大喊:“袁師傅,我要帶一個人過去,請你幫我一幫。”

袁天罡說:“天下事物皆遵循平衡法則,你若是憑空將那邊的東西帶過來,就必須留下一件東西作為均衡,要不然,時空將會坍塌。”

雒斌一想,原來還有辦法,二話不說,鬆開韓玉娘,將自己左臂砍將下來,丟在山洞中,韓玉娘的身體這才失去了抗拒,順利的通過,緊跟著雒斌也通過,來到終南山。

良久未回,大唐天下已經是風雲動蕩,暗無天日。

袁天罡將事情對他說了,雒斌這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原來所謂的梁山修陵,其實是天庭秘密的占領盤古之心這一天地靈氣鍾會之地,暗中秘密的構築工事,然後準備將靈氣全部吸納到天庭之中,壯大天庭勢力,同時要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地域作為輔助,而碧水鎮就是水域,故此會變成一片湖泊。

而此時看來所有工事已經完成,吸納靈氣已經啟動,站在終南山上,放眼西望,梁山所在的敵方上空黑雲凝聚不散,從地麵上噴發出一道熾白的氣柱直衝雲層,雲霧都被氣柱衝的翻湧起來,想四麵八方滾滾擴散,氣象萬千。

雒斌看的目瞪口呆,心說憑自己那點微末道行如何能夠和天庭抗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