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變美

雒斌擺擺手,這還能聽岔了,千真萬確,他就叫薛正欽。

劉嬸頓時惡狠狠的咒罵起來,罵起了薛正欽的名字。

雒斌這才知道,原來當年害死她全家還有她女兒的就是這個名叫薛正欽的混蛋小子。

雒斌歎了口氣,此人朝廷大官,殺他隻怕不容易。

這天下午時分,雒斌正在床上躺著納涼,外頭門口出現一個白衣道人,手中一尾浮沉,顯得仙風不俗。

此人麵容上看起來也就五十上下,端的是一表人才,不食人間煙火。

不過,此時他站在門口打量,沒有離開,似乎是想借宿,果不其然,雒斌坐起來從窗戶望出去,視線穿過長長的院子落在那老道身上,那道人趕忙朝雒斌打了個稽首笑道:“貧道正一,見過施主。”

雒斌問他來此有何貴幹?

那正一道人說眼看著天晚了,想要借宿一宿。

雒斌便讓他進來了,那道人走路十分穩健,一看就是練家子出身,走進房中顯得很高大魁偉。

劉嬸這時也走進來,見是道人,也很客氣,她一向對僧道客氣,問長問短,問的那正一道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劉嬸為那道人被下飯食,那道人就好像七八天沒吃飯,狼吞虎咽,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擦了擦胡子,感激不盡。

這一夜他便睡在外頭的破房子,雖然破,但劉嬸好一通收拾,也算的上清淨。

第二天早上,正一道人又好生吃喝了一頓,還是和昨天一樣,就好像七八天沒吃飯,見著飯就激動,狼吞虎咽,雒斌和劉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看的直吞口水,眼前的飯食是一口不動。

那道人吃完了飯,劉嬸客套了幾句,說就別走了,多住幾天,本來也就是句客套話,可沒想到這道人還真就不走了,回到外頭的房子脫了道袍,換上一身短衣襟小打扮,在院子裏舞了一路劍法,那劍法本自平平無奇的招數,可在他手中,那劍仿佛活了一般,劍氣縱橫,說不出的威猛,直如狂風巨浪一般的施法,著實讓人看的目眩神迷。

雒斌看了一路劍法,不僅對這道人多了幾分好感。

心說看來你這老家夥雖然吃飯吃得多,但總歸是沒白吃。

雒斌出去有心和他較量一番,那正一道人也笑了笑,便領教了。

二人打鬥之際,他明顯是讓著雒斌的,隻是不漏痕跡,雙方鬥了個難分上下。

一直到午後,那道人笑著道:“小兄弟劍法不錯,老道我佩服之至。”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又吃的狼吞虎咽,看的雒斌都不敢吃飯了,把碗裏的東西都撥給了他。

那正一道人吃完碗裏的飯食,見雒斌推讓,也不客氣,幹脆把雒斌手中的碗接過來三下兩下吃完,大口喝了酒,暢快淋漓的讚了聲好,卻見雒斌和劉嬸都看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貧道一向吃飯不雅,二位勿怪。”

說完轉身要出去,雒斌叫住他,問他來此到底有什麽事情?

那正一道人回過頭看了雒斌一眼,然後略著胡須笑了道:“小兄弟眼裏不可謂不犀利,竟然看出我來此是有目的的,那好,你看看我,到底有什麽目的?”他說著走過來落座,盯著雒斌看,

就好像看一個小孩一樣,雒斌最討厭這個,把雒斌當小孩,雒斌當即道破:“你是來殺人的。”

劉嬸忙道:“斌兒別胡說,道長怎麽可能來殺人呢。”

正一道人不置可否,隻是笑。

雒斌說:“你別笑,就算你不想殺人,我還想讓你殺人呢。“

“哦?這話怎麽說?”

雒斌拍拍桌子,“劉嬸,你也別藏著掖著,你的心思我早看穿了,薛正欽那狗賊你能容得下?對誰不好你卻偏偏對著臭道士這般好,莫不是有求於他?”

劉嬸被雒斌道破心思,老臉竟然紅了一下,坐下來歎了口氣。

那正一道人頗有興致的看著劉嬸,似乎在等她說話。

雒斌問那道士:“都說你們道門都是行俠仗義的人,好人不殺,壞人絕對鏟除殆盡,對不對?”

正一道人點頭:“不錯,道門多出俠士,再說,貧道是看重俠義道的人,所以,你們有什麽困苦隻管對我說便是。”

雒斌說:“此次來我們鎮子上的那個薛正欽,是朝廷的什麽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是個什麽狗屁官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他害死了劉嬸的丈夫女兒,此人無惡不作,喪盡天良,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但是,礙於本領低微,隻怕鬥他不過,更何況,他周圍還有那麽多的親兵隊伍,所以,我覺得你能不能暗中幫我一把,就算你不去,那也傳我幾招殺敵致命的絕技,讓我去親手宰了他。”

正一道人臉上似乎帶著笑,怔怔的看著雒斌,然後微微的用手略著胡須,似乎對雒斌有些欣賞。

劉嬸卻說:“斌兒,你不能去,這是我跟那薛正欽之間的血海深仇,一定要交給我,讓我親手殺了他,為我丈夫和那苦命的孩子報仇雪恨。”

雒斌擺手說不行,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沒靠近就讓人家給看出來了,那絕對不行。

劉嬸反駁道:“誰說我七老八十了,我才五十來歲,你別看我長得老,我可有的是本事,要不咱們來過過招?”

雒斌趕忙叨擾:“我可不敢得罪您老,要是被告忤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劉嬸不高興的嗬斥道:“不許你去就是不許,你爹媽把你托付給我,我怎麽能讓你冒險。”

雒斌還要爭執,正一道人攔住了雒斌道:“不過,劉嬸想要報仇,也不可謂不可以,我倒有一法可行。”

雒斌和劉嬸都是一精神:“什麽辦法?快說。”

正一道人於是說出了一個很奇怪特別的法子。

原來道教的道士們擅長修仙畫符,各種變化之術那更是了然於胸,正一道人掌握有一門可以將人的外貌改變的符咒,將一個人想要變成的形象描繪在符籙上,然後念誦咒語真言,然後將符籙貼在對方臉上,那麽對方就會變成想要變成的人物的形象。

聽說薛正欽這老賊好色,隻要能將劉嬸變成美女,那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入王家堡,接近薛正欽,在房中將其秘密刺死。

雒斌和劉嬸都覺得此計可行。

但此計謀唯一一件不美的事是人的走路姿勢本來是天然生成的,卻不能輕易改變,雒斌看看劉嬸腿腳,還別說,劉嬸個子雖然不高,但腿部有些羅圈

,走起路來有一些不大方便。

這卻如何是好?

正一道人說:“時間緊急,隻能盡快用木板子夾直,若是時間太長,隻怕薛正欽回到京城,那便更加不好下手了。”

劉嬸道:“那就趕快行動吧。”

正一道人道:“我這裏有軟骨水,可以將骨頭軟化,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過,軟化過程中那將很疼,你可要忍住了。”

劉嬸此生都是為了複仇,如今複仇的機會就活生生的擺在麵前,不由得她思前想後,她滿口答應說,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忍了。

正一道人說今晚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再做,以確保萬無一失。

一夜轉眼過去,劉嬸五更天就叫醒天一道人,雒斌也起來幫忙,找來木板子,然後讓劉嬸躺在床上,將褲子挽上去,然後將那軟骨水輕輕的抹在劉嬸腿上,用一種特質紗布抱起來,然後上板子,用布條子纏得死死的,使得兩腿緊緊貼著木板子,雙腿的形狀剛開始還是彎曲的,且極力抵抗板子的束縛,慢慢的,那雙腿果真變得軟起來,腿骨也沒有了反抗了,十分自然的和板子貼在一起,可這過程中,劉嬸緊咬牙關,死死的忍著,臉上憋得通紅,牙齒都幾乎咬碎。

幾個時辰過去,直到中午,正一道人說好了,然後將板子拆了下來,讓劉嬸下床來走走,劉嬸忍著劇痛走下床,竟然能夠站住,而且雙腿挺直,個頭也似乎高了一些。

劉嬸大喜過望,納頭便拜,那正一道人趕忙給攙扶起來道;“不可不可。”

午飯過後,三人商議,說今晚碧水鎮有燈會,那薛正欽肯定會到街上欣賞,到時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商議妥當,便要針對劉嬸的的臉型畫一副美人圖出來,然後憑借這張美人圖對劉嬸進行改造。

正一道人雖然是個道士出身,可畫起美人來還真有一套,畫出來的的確美的可以,連雒斌都有幾分心動。

畫完手臂,他念誦咒語真言,右手手指在畫麵上落下看不見的咒符,然後將那畫麵朝劉嬸臉上拍落,啪的一聲,那畫兒頓時消失,沒入劉嬸身體裏。

而劉嬸那充滿著皺紋的臉上頓時皺紋消失,皮膚光滑,容顏俊俏,發型也是非常的別致,就連身上都穿著件非常美妙的衣服。

雒斌當時就看的呆了,心說這還是劉嬸嗎?簡直用傾國傾城形容都不為過呀。

劉嬸一笑,連聲音都變得如同風鈴一般悅耳動聽。

劉嬸急忙對著鏡子一照,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好一通孤芳自賞,都說女孩兒愛漂亮,愛照鏡子,感情老太婆也一樣,隻要是女的,都希望自己能漂亮。

正一道人說:”事不宜遲,咱們這便行動。”

我們收拾了一番,趕赴碧水鎮,按照事先的約定,由雒斌帶著劉嬸前往碧水鎮,在東門口附近的茶館喝茶,等待薛正欽的到來,正一道人則想辦法改裝成親兵,到時候混進王家堡,以為內應。

我們在碧水北牌樓分開,雒斌帶著美麗的劉嬸前往東門茶館,先行喝茶等待。

喝茶的時候,忽然從街上走來幾個混混流氓,見這劉嬸姿色超絕,便來桌子上挑逗,雒斌將九玄劍重重一摔,喝道:“哪個敢胡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