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尋找草藥

此時崔延平奔過來不知道要做什麽,忽然見井中跳上來一人,而且還抱著一個黃衣女子,啥事奇怪?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井口噴發出一道洪流,就像噴頭一般,同事有一條水龍跳出。

這頭水龍他是認識的,是王家堡的鐵如冰當前召喚出來害人的東西,於是也是二話不說,上來便和那水龍作戰。

水龍遊走在空中,行動如風,來去自如,在天上地下兜轉圈子遊走,每一次俯衝下來便會用那巨大的龍頭龍角來觸地,此龍雖然看上去水晶透明,屬冰水構成的身體,但是,那威力卻是無比的驚人,每一下觸地便就將那一大片的房屋擊飛出去,化作一對垃圾,要麽就是將街上厚厚的石板鏟起來丟上高空。

那崔延平也不是平地裏待的主子,一見此龍如此的凶惡,如何還能罷休,從背後抽出兩件刺狀兵器,口裏大喝:“呔,小蛇,你真是有眼無珠不認識老子,老子乃是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立地太歲,什麽十八般武器,刀、槍、劍、戟、劍、鉞、鉤、叉、鞭、鐧、錘、撾、镋、棍、槊、棒、拐、流星錘,帶楞的,帶刃的,帶鉤的帶刺的,隻要是你能叫上名字來的,老子都不怕。”

雒斌一聽,這小子當年也算得上是一條嚴肅謹慎,殺人如麻的漢子,怎麽今天說起話來這麽不靠譜的,不像是他的風格。

不光是雒斌這樣想,就連崔延平也感覺自己廢話太多了,細細想來,似乎跟前頭那黃衣女子有關,那女子生的傾國傾城,絕世容顏,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睜開眼睛輕輕的看了他一眼,就因為這一眼,原本在刀劍叢中也能沉著應對的他一瞬間心亂如麻,口裏也飄了起來,隨口亂說起來,心裏隻想一定要保護這位女子。

雒斌大喊:“你若要幫忙就趕緊動手對付這頭惡龍,莫要再廢話,廢話真多。”

崔延平忙道:“使得,使得。”

那頭惡龍飛到天空最高處,低下頭來看,怎麽下頭幾個人都不針對自己了,反而在那說起閑話來,心裏一想挺美,你們不理睬雒斌,雒斌可就要發飆了,弄死你們別怪雒斌不人道。

於是一頭就紮了下去,正好對準了崔延平的腦瓜子。

崔延平耳邊風聲,早就知道巨龍撲下來了,不躲不閃,忽然將手中兩道鋼刺朝頭頂舉起,猶豫剛刺嬉笑看不清楚,巨龍也眼大無神,夜色中沒怎麽發現,這一頭就給紮了下去,隻見得地上石塊紛飛,氣流爆炸開來,那巨龍的身體在地上砸了個深坑,大半個身體化成一堆碎冰堆積在坑上,隻留下一條煞是好看的龍尾巴翹在上頭,還在微微的抖動,而那崔延平不見了蹤影。

雒斌急忙走過去看,忽然冰堆被掀開,那崔延平手裏握著鋼刺跳了出來,手中鋼刺被巨龍生生撞成了麻花,崔延平也被那巨龍尾巴砸入地下,砸成了肉醬。

黃衣女子駕一道風朝西而去,並叫雒斌跟上。

雒斌不便再多呆下去,轉身朝仙子廟而去。

仙子廟是一座道觀風格的廟宇,五進五出,供奉的是本地相傳甚久的黃衣仙子,至於此人是誰?黃衣仙子又是何人雒斌不清楚,按照昨晚叮囑來找黃衣女子的。

雒斌來到大殿上,想

起曾經發生在這裏的和辛瑤有關的那場事情,頓時心中不安。

這時,簾子挑動,後頭走出黃衣女子來,道:“別胡思亂想了,在這裏你要虔誠,要靜心,胡思亂想什麽也做不了。”

雒斌突然有種錯覺,問她:“你就是黃衣仙子?”

黃衣女子沒有否認,點頭道:“正是,我即是這裏的神,所以,這一次全鎮出現如此大的動蕩,我必須親自出手,事不宜遲,走,你隨我前去探查一番,長流山上或許能找到所謂的不離草,不離草在《山海經》中有所記載,據說是一種能夠有效解毒的藥物,藥材之中隻要加上不離草,就能有效解決掉水毒。”

“可咱們必須帶上裝備,走上個大半天才能到。”

黃衣仙子跺跺腳,拉住雒斌道:“不用,這就跟我走。”忽然身形憑空而起,緊跟著身下的仙子廟以及鎮子裏的房屋人流都變小,她帶著雒斌飛到了天上,然後直奔長流山。

長流山是一座綿延起伏的大山,山中百獸橫行,異常危險。

二人落下之後,四處尋找了一番,黃衣仙子停下來,忽然手開處出現一本明光閃閃的書本,書本翻開來,其中出現衣服變動的圖畫,圖畫中是兩隻兔子跳著跳著,忽然就變成了兩株草,而那兩株草被一隻鳥給驚到,忽然張開翅膀變成了兩隻鷹,鷹飛著飛著,落地化作兩隻狐狸,狐狸吃了兩口地上的種子,朝前一撲,化作兩隻黃鼠,變化多端,不一而足。

雒斌看的都呆了,這怎麽捉?

黃衣仙子也歎息:“是啊,不離草雖然是成雙成對的生在一起,可是變化無常,所以十分的難找,咱們兩個分別去找,晚上太陽落山前我回來接你走。”

一想到要離開黃衣仙子,心裏可是一萬個不樂意,黃衣仙子嫣然一笑,摸了摸雒斌的臉說:“放心吧,我會找你的,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雒斌說:“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我是但心你的安危。”

黃衣仙子仙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神仙,什麽怪物都吃不了我。”

其實雒斌心裏不想離開她,跟她在一起有一種母愛的感覺。

黃衣仙子道:“不行,你不能跟著我,咱們必須找到不離草,要不然,鎮子裏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雒斌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黃衣仙子道:“這樣才乖,你隻要答應我,找到了不離草,晚上你想吃什麽我都帶你去吃。”

雒斌大喜,急忙拉鉤道:“你可說好了,不許耍賴。”

她和雒斌拉了勾,雒斌信心倍增,就不信一整天還找不到那什麽不離草,急不可待的轉身朝一座山頭爬去。

天空萬裏無雲,黑藍如墨。

昨晚這裏似乎下過雨,地麵有些濕潤泥濘,一夜的春風細雨,滋潤得這片遼闊大地如同剛出浴的美女一般,潔淨無瑕,清爽宜人。

此時太陽逐漸升起來,漸漸地,東邊起起伏伏的山脈上露出一絲光亮明淨的魚肚白色。亮光一出,山脈黝黑的輪廓瞬間分明的顯露出來,猶如蜿蜒飛騰的狂龍,瀟灑自如的遊走在大地邊緣,時而昂頭上衝,

時而俯首擺尾,時而背脊平緩,時而凹凸不平,上下百丈,轉瞬千裏,極造物之變化,近飛卷之能事,令人望之心生感歎。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絲魚肚白逐漸擴大開來。然而大地上的這片穹窿卻依然是沉沉的深藍,沒有因為白光的照射而變得光亮一些,反而比先前更加的深沉起來,好像於天幕之上瞬間拉起了一道黑色的紗簾,透過紗簾看天,天空從而不再瑩澈,墨黑色的弧度似乎低矮了許多,壓抑的氣氛直欲讓人透不過氣來,恍惚產生的一股不祥,仿佛如惡鬼一樣要吸食掉所有的空氣,不給萬物蒼生留一點點餘地。

盡管如此,太陽還是照常爬出山窩,溫暖人間。

紅日初升,華光大起。萬道赤霞照徹天宇,如水流一般盡情衝刷著整整一夜所凝結的死寂。大地萬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急忙抖擻精神,來迎接這新的春天。於是,大地無數田間山頭的野花在朝陽下綻放,煥發出春天勃勃生機,芬芳的氣息席卷山河內外,放眼潼關以西,美麗的大自然如精心打扮的美人一般婀娜多姿,美麗迷人。

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千百年來如此,或許這樣平淡的生活讓我們對外界變化產生了極大的抗性,以至於某些微弱的變故在我們眼裏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或許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在這片大地上,很多傳奇已經上演過了,不對,那不是傳奇,而是事實!因此,人們沒有任何不詳感覺,照樣耕田種地,忙忙碌碌。

“唳——”一聲鷹嘯劃破長空。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巨大蒼鷹,它伸展著寬大的翅膀,迎著高空中有些濕潤的微風,緩緩翱翔在蒼穹之顛。它俯視著下邊的遼闊大地,再次發出一聲尖利悠長的鳴嘯之後,輕描淡寫地揮揮翅膀,發出噗噗的氣流陣顫聲音,氣流的推動則使它速度加快,身體倏忽之間就從平原飛到了長流山高大威猛的山巒上空。

清新的山風攜帶者山間的雲氣無比暢快的梳理著蒼鷹的羽毛,使得它倍感愜意,於是朝著雲氣下的青翠山穀長嘯一聲,身體微微傾斜,朝下滑翔而去。

山穀中有一處平坦的草地,芳草萋萋,美不勝收!穿過這片草地,往北是由兩座陡立的萬丈山體所形成的一線天,彎彎曲曲往裏延伸不知去向何處。

這時,草地上探頭探腦的出現了幾隻灰色的野兔,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四處尋找食物,一對對深邃的眼睛時不時環顧四周,長耳樹立,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雄鷹展翼如雲,緩緩滑翔,它那銳利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那幾隻野兔身上,瞅準目標之後身形微微向前傾斜,如離弦之箭一般劃破虛空,射向地麵。利爪陡然探出,閃著鋒利的寒光抓向其中一隻野兔。

然而狡兔三窟,此言不虛。在雄鷹抓向“糧食”的同時,那幾隻野兔早發現勁敵的襲擊,突然一矮身,鑽入草叢深處,神不知鬼不覺的成功消失在一向自詡百發百中的蒼鷹眼下。

蒼鷹抓了一大堆泥土草屑,悻悻然順勢滑到半空,兜轉過來,四處尋找,卻是毫無蹤跡可尋。它拍打著翅膀,緩緩向前滑行,仔細排查每一處死角,半天卻是一隻野兔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