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級第一

這一個月過去，已是四月交尾。三模已經考完，接下來就是四模。嚴羅先回了趟家，讓二老安心。接著來到學校。三模成績早已出來，就貼在走廊的牆上。A4紙上肯定不會有自己的成績，考試時他還在異空間養傷。

若在平常，A4紙上年級二十名前後的地方，一定是他的名字。他數理化的成績非常好，所以能擠進年級前二十名。他隨意地瞟了一眼，不想竟有驚人發現。原來年級第一易主了，換成同班的一個女生趙小涵，原來一直穩住第一名的人現在到了第二。趙小涵坐在倒數第二排，平時的成績也就中下等，一下子飛躍到年級第一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帶著疑惑走進教室，此時正是午飯時間，所以教室中沒多少人。他一眼就看到了杜絕，這小子拿著個手機，正在玩遊戲。嚴羅現在與他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看到他之後，感覺格外親切。他冷不丁走到杜絕身後，沉著嗓子道：“聽說嚴羅被抓了。”

杜絕一驚，他滿以為自己的說辭已足夠開脫倆人的，難不成弄巧成拙？他猛地發現嚴羅站在身後，不禁大大吐了口氣，罵道：“你丫一回來就使壞，要不是我，你還真得進監獄。”

“不瞞你說。”嚴羅一屁股坐下來，“我半個月前剛滿十八歲，犯案那時還未成年。你爹要能默認冤假錯案的發生，那就能來抓我吧。”

杜絕愣了，這麽說起來，自己比他大三個月，這要是幹什麽壞事，責任就全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了。他十分不服氣，“你大爺的，原來你早有開脫之計了，單純的我還屁顛屁顛地跟著你，想幹翻大事呢，合著要出事了，就TM我一個人的事兒啊。”

“嘿，消停吧，你爸是幹什麽吃的，能讓你出事？你跟著我，現在這也沒出事啊。”嚴羅說著，移過椅子讓他坐下來，“說說，你怎麽跟警察叔叔交待的？”

那晚嚴羅出事之後，杜絕嚇得夠嗆，得虧葉南希告訴他，嚴羅死不了，他才稍稍放心。之後葉南希將嚴羅轉移到烏托邦的醫院治療。她從塔下找到摔落的散彈槍，獨自走了。現在就剩杜絕一個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報警。那時雷聲已歇，他掏摸出自己的電話，發現還能打，便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警察局長杜龍先是不信，直到聽

出兒子顫抖的聲音，才果斷的打電話給自己的老朋友——重案組組長趙文龍。二人在警局被尊稱為“警界雙龍”。趙文龍立即調派人手，迅速出動。他十分後悔早前的懷疑沒有付諸行動，以至於使晚輩涉險。

那晚行動之後，警方如蒙大赦，惡名昭彰的高樓殺人狂終於槍斃，不管經過如何，杜絕都成了英雄。他向父親和趙文龍交待了整個事實經過，隻是對葉南希的名字絕口不提。三人出於保護嚴羅的關係，外界並不知道有嚴羅這個人存在。

杜絕將他拉到一個大飯店，找個幽靜的角落，點了幾個好菜，就慢慢地和他敘述整個經過。嚴羅不斷點頭，問了一些細節，譬如趙文龍對自己的看法。

“趙叔這個人十分奇怪，他說有機會非要來找你。我怎麽說你的好都沒用，他就那麽死板，特有牛勁兒的一個人。”杜絕一邊說，一邊不服氣地喝著酒。

“有煙嗎？”嚴羅問，“有牛勁兒不是壞事，我也想見見他。這樣正好，改天你幫我說一聲吧。”趙文龍找他，未必就是壞事。

杜絕隨手摸出一包煙來，整個扔給他，又給了他個打火機，“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我杜絕今兒在警隊，也是有地位的人了。”他給嚴羅斟滿酒，“最後一杯，知道你不愛喝酒。”

嚴羅吃了八分飽，抽掉一支煙後，杜絕已挺著個大肚，付完賬便回學校。他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嚴羅手中，又告訴了他密碼，笑道：“你那一票幹得漂亮，懸賞50萬，你居功至偉，何況還默默無名，你拿大頭，我隻拿20萬。以後就跟著你混了，有什麽事記得叫上我，我杜絕要TM慫了，就不是男子漢。”

這個意外之喜讓嚴羅有些興奮，杜絕不愧是警察局長之子，辦事十分靠譜。二人剛回到教室，立刻就炸開了鍋。一大堆人圍著嚴羅，問他消失一個月去了哪兒。嚴羅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回到後排，便見趙小涵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覺。

她的臉有些憔悴，眼角有些髒，似乎剛剛哭過。這個樣子與以往大不相同，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嚴羅坐到後麵，輕輕拍她的肩。趙小涵遲緩地抬起頭，見是嚴羅，似乎有些驚喜，卻又笑不出來，她淡淡地問道：“你回來啦，沒事兒吧？”

“我哪能有事兒？倒是你，失戀了

還是痛經？”趙小涵平時很外向，兩人經常開這類玩笑。所以嚴羅想用玩笑來轉化氣氛。這句話多少有點效果，趙小涵微編著嘴，舉起手來想打他。但終究還是沒有興致，舉到一半又垂了下去，歎息一聲，又在桌子上趴下來。

“嘿，你家裏出事了吧？這可不像你……我發現一個重要的事實。”嚴羅悠悠說道。

“什麽事實？”趙小涵仍舊趴著，但還是有些好奇。

“你父母發生了矛盾，傷心的你需要一些刺激，走吧，晚上跟我出去。”嚴羅低聲說著，他不想讓別人攙和進來，破壞了談話的氣氛。

趙小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別忽悠我，姐現在可不好惹。”她本待再說些“要敢忽悠我就廢了你”之類的話，但想到嚴羅鬼主意一向很多，說不定真能讓自己忘卻煩擾。

“你這兩個月是怎麽學習的？怎麽突然就考了第一？”嚴羅問出心中的疑問。要考到三中第一名，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

“我也不知道，最近比較在狀態吧，很多知識點看一遍就能記住。就要高考了，我也該努力了。”趙小涵平淡的話語中潛藏著一股決絕的力量。也許正是這股力量，使她變得與眾不同了。嚴羅揣度著背後的關係，不禁想到了異能。趙小涵也許在某種情況下，擁有了異能，而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他找到杜絕，問趙小涵這一個月來是不是都無精打采。杜絕回想了好一陣，才注意到這個事實，“好像是，但又不能啊，她這一個月來經常看書，而且看得非常快。這要無精打采的，也考不到第一啊。”

嚴羅知道趙小涵家鐵定出事了，他決定改天拜訪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晚上下自習後，二人混在學生隊伍中，很輕易地出了學校。嚴羅帶著她來到一家夜總會。他本來不喜歡這裏，因為太吵了影響思維。但是夜總會有個好處，能讓人在巨大的聲響中，完美的宣泄負麵情緒。

趙小涵一聽音樂就閑不住了，拉著嚴羅，瘋狂的扭動起來。閃爍迷離的燈光下，趙小涵的身姿十分動人。她平時狂野慣了，近來遇到傷心事，臉上多了一抹憂鬱，看起來既熱辣奔放又楚楚動人，讓嚴羅不禁有吻她的衝動。

終於，他還是帶著趙小涵開了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