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能力
吃過早飯，拿著點心和水囊，想了想我還帶了自己為數不多但也算稀有的財寶放進自己貼身的裏衣裏。跟下人打了聲招呼說萬一骨都侯找我，就說我去找稀世的巫醫問道去了。
一人一匹駿馬，估算放在現代，應該是早晨六點左右吧，我們出發了。
沿著東方一直騎，一路無事，很快就來到了王侯的聚集地。這裏的最中心就是可汗的據地，我跟小小互視了一眼，這也是造成小小流落到此的罪魁禍首，盡管是間接的。
當然那時候我們誰都不知道，這場政治聯姻的結局隻是一個人一個家的悲劇，戲台上眾人仍舊歡喜悲傷，而被換下來的配角已然消失。
但此時的小小隻是心情複雜的望著東邊，我們都無言以對。輕喝著馬，在這裏，還輪不到我們駕著馬肆意狂奔。
“動一動，動一動……”我念著下人傳達的這句話，漫不經心的的四處張望。天色很好，萬裏無雲，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小販們已經開始擺攤叫賣了，早點攤子新起了熱騰騰的的包子，傳了老遠的香氣。豆腐店排了老遠的隊伍，那開店的老板娘熱情的招呼著拿著碗流著口水的客人。起得早的百姓買到了最新鮮的菜，遵循著早做生意不還價的規矩，還是客客氣氣的讓對方讓一點。小販一邊推拒著一邊找了便宜後的銅板。各個王爺大臣的府中也開始正常運作，管家們嗬斥著那些不夠麻利的奴隸。很多人把好奇的視線投向兩個大清早就在街上騎著馬溜達的兩個年輕人，看穿著應該也是貴族，隻是好像有點猖狂了。
經過一個掛著八卦陣的圖的算卦人的時候，那個卦主突然吟了一句：“向南正四方，邊角猶如湯，爐火燃是非，一路東以東。”
我的馬雖然步調很慢，但是馬的身材畢竟不能跟人比較，雖然這個卦主剛說話的時候我就有注意到，但是直到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才立馬勒馬回轉。下馬，那個卦主卻什麽都不說，收了八卦圖，嘴裏哼著沒聽過的小調走在前麵。也不知道這個胡須都快飄到地上的老頭想搞什麽鬼，我示意小小一起跟了上去。
老頭帶著我們越走越偏，小小拽著我的胳膊不放，我知道她有點怕了，這個巷子隻能一人一馬通過，萬一這老頭對我們有所不軌，我們確實很難防範。但是這個人千方百計的把我找來，就為了害我？我安慰小小有我在別怕，小小白了我一眼，表示她的功夫可以自保，隻是這個地方過於陰森，她就是無名的害怕。
我心想老頭，你要是不能給我帶來什麽實際上的用處，就為了小小白我的這一眼，我非得廢了你不可。
老頭似乎感應到我們的怨念，在一個破舊的木門前停了下來，上麵有一把生鏽的鎖。老頭還是沒有看我們一眼，徑自拿鑰匙開了鎖就走了進去。我把我和小小的馬拴在了門環上，探頭望了一眼裏麵，沒看出什麽異樣，就帶頭跟了過去。小小十分不願意進去，但是看我已經走了，不願意一直停留在原地，跺了跺腳，也跟了過來。
裏麵是一座半舊的磚房，看出來以前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宅院。老頭穿過一間又一間房，我才發現這裏的房子中間都有個走廊，一直走了大概四五間，似乎才到了頭。老頭打開那最後一扇門之後，裏麵黑乎乎的，陽光都照不進來。老頭回頭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試探我也沒有膽量繼續走下去。我不屑的打量了他被掩蓋在胡須之下的身體，還是沒看出他究竟長什麽樣子，他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怎麽？是覺得自己來這裏已經夠久了，已經無所謂再多呆一會嗎？”
老頭一開口我就開始冒火，對著那聲源吼了句：“你有本事你別在這裏繼續呆著啊！”說著我也衝了進去。
“莽莽撞撞的，真是一點沒改。”
“關你屁事？”不進來不知道，一進來發現裏麵還是別有洞天，房裏簡陋卻很幹淨，應有盡有，顯得主人用心布置過。隻不過主人說話太讓人生氣，我一點好
臉色都沒給他。而且因為被激怒，我甚至連小小還沒跟來這件事都沒注意到。
“這是關乎你我的事情，何謂屁事？哼，本以為你還有點長進，可惜我太高看你了，你一點都沒去找回去的線索，隻顧著兒女情長自己開心！”
我去，這話可是說的我真心不爽了。可是張嘴想辯駁，又覺得老頭說的有理，來到這裏我一直被各種事情耽擱，從來沒有主動去想過找什麽辦法回去，有的隻有自己耍小聰明獲得的尊重和提拔。不過，我確實也沒什麽辦法去尋找什麽所謂的線索，而且，就算我自己有心不回去，關這老頭什麽事？他來找我不過是彼此有利益牽扯，哪來這麽高大上的態度質問？
還沒開口，老頭一副洞悉我所想的樣子，伸手撕掉了臉上的胡子。
看著他光禿禿的的下巴，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卻不知為何緊張。
接著他又撕掉了自己的假眉毛，假頭發，脫掉外麵大大的袍子，站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個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還可以稱得上是帥氣的年輕人。
我心裏怒罵，這小子裝的可真像！
“你是誰？跟那個綁架我的老頭有什麽關係？”
“綁架？哎？別拿這麽大的頭銜壓死我，我既然已經卸掉了偽裝，就不打算跟你說假話了嘛。所以你不要一臉你敢騙我我要弄死你的表情嘛，大家和和氣氣的好不好？”
“有沒有人說過你廢話很多？”
“你要是幾十年都一個人過來的你覺得他乍看到別人會有什麽反應？”
“誰叫你幾十年一個人過的？看你這模樣跟我也差不多大吧？幾十年前你小子出生了沒有？”
“耶？別小看人好嗎？我好歹也算是你穿越的長輩，長得年輕包養的好也不是我的錯……”
這小子自戀的不行，可我捉住他話裏的關鍵詞，穿越？一把抓住他的手，帶著興奮問：“穿越？難道你也是和我一樣來的？”
“動嘴不動手，行不行？都說了要和氣嘛，我說話是誇張了一點，但是句句屬實啊！”
……這句話本身就是相互駁斥的。
“喂，你給我手下帶話說可以做手術修複胳膊？”有一隻手能看不能用這是我心裏的一個疙瘩。
“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不過你這胳膊壞死了好久，也是有難度的。”
“難度？你需要什麽東西才能幫忙？”
“你能給我什麽？哼，我既然找你，自然是需要你，但是我想要的，怕你給不起？”
我皺眉，“什麽意思？”
“老實說，我在這裏已經快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裏，我一直在找尋和我一樣穿越而來這個世界的人。幸好，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可比原來那個世界容易的多，所以經過我多年的經營得到的消息，我終於知道了這裏還有和我一樣的人。可惜等我找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回去了！”
我本來還想問你怎麽堅信一定還有和你一樣的人，那人瞥了我一眼。
“來到這個世界上，包括和我們這樣的人有了血緣關係的，都會有一種異能。這種異能退可保我們平安，進可以攻擊敵人，如果掌握有度的話，還可以讓他變成你想要的能力。當然這種異能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的，但我，卻剛剛是掌握這種能力的其中一個。”
“比如？”
“比如，讀心。”
我“額“了一聲，原來這家夥確實是能看懂我的心思啊！
“我對這個能力什麽的現在不關心，我隻關心你說的那人，他是怎麽回去的？”
“我隻是告訴你心裏有什麽想法直接說，不要等我自己讀。他是怎麽回去的，這是我找你的原因。”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有辦法回去？笑話，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了？”
“那個人情況跟你十分相似，我知道他最後一次消失的地點，就是炎溱山。而據我
的感應，你在那裏找到了他遺留在此的女兒！”那人說著眼珠子轉了一圈，揶揄的看著我，似乎意有所指。我立馬想到和小初纏綿的那一次，臉紅之餘，憤恨有人竟然偷窺！鄙視的看著他，他一挑眉，說：“我說過我可以讀心的哦~不要在心裏誹謗我，謝謝！”
“誹謗？那你老實點都說開了多好？”我也不甘示弱。
“切，小弟，我一開始就說了，相比你也明白，我既然費盡心思讓你來這，就打算和你合作。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麽不利，因為你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值錢。我讓手下找你，隻是沒想到會出變故，弄得人財兩失。我隻想著一點，我要回去。我知道你現在也急著回去，我會幫你弄好胳膊，擺平你這裏的事，而你就要乖乖配合我調查。所以我們合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行吧，我確實想回去。不過你剛才說，那個已經回去的人留下一個女兒在這，他為什麽不帶回去？”我在默默祈禱，千萬別是我心裏所想的那樣。
“很可惜，如你所料，他就是因為隻能一個人回去。他就是那個所謂的聖子，而他的女兒，卻因為這不純潔的血，被他仍在了這裏。他怎麽回去的我還是不明白，所以我要你立刻回去找到她。所有的線索都在那座山上，你的事情我都會幫你做好，你不用擔心。”
我斂眉想了一會，突然抬頭問：“小小呢？”
那人勾起嘴角，“你這哥哥做的不稱職，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點遲了？”
“你把她怎麽了？”
“沒怎麽，我不會對一個毫無瓜葛的人怎麽樣。不過為了談話方便，還有修複你胳膊的安全著想，我的手下把她攔在了前麵的房間。”
“最好和你說的一樣，你的意思，現在就要給我做手術？”
“哈哈哈，天真啊，你還真以為這是手術？雖然以前我是醫生，習慣這麽喊，但是這裏什麽工具都沒，甚至該有的消毒用品都沒有，怎麽做？就算這些該有的都有了，你這麽一條廢棄的胳膊，科學真的能解決？”
“別拐彎抹角了，你到底要怎麽做？”
那人臉色一正，“不要怎樣，我用能力修複你的胳膊，你去幫我找人，就這麽簡單。”
“有幾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快說！”那人顯得不耐煩。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麽，我不要假的，真名真姓。”
“這個，無可奉告。”
“這麽沒誠意？”
“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叫我江。如果回去，我們不必再打交道。如果不回去，我們也不需要什麽交集。”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打算和你這樣的人有什麽關係。第二個問題，你確定一次隻能回去一個？還是隻能一個一個回去？”
“不確定，我來到這雖然這麽久，但是知道消失不見的人隻有那一個，他回去還是我自己推測的。那座山我至今沒有找到人影，隻有你回去找。”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等我找到回去的途徑才能知道是不是能一起回去？那你不擔心我就這樣回去了你就不能回去了嗎？”
“你別忘了現在我對你有心靈感應，我會一直跟著你，你的心裏路程的變化我非常清楚。這種事我自然考慮到了你不用想太多。”江開始有點不耐煩，或者說他就沒有耐煩過，現在是更不耐煩了。
“好吧，第三個問題，你可以感應我，可我要是想找你，應該怎麽聯係你？”
“我一直有人在你身邊，隻要你有事，肯定有人能和我聯係上。怎麽樣？還有問題嗎？”
“沒了，不過，我要說明一點，我現在是不可能去找的。回去固然重要，但是承諾也一樣重要。”
我說的很堅定，江的臉色由白變青，“我已經派人跟尹王府被發配的人聯係了，你大可以不用再管這件事。”
“發配！？”我大吃一驚，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