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戴綠帽子也是一種風俗
湘雲依偎到我身旁,一陣陣青草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是草原人的禮節,用自己的妻室女兒侍奉最尊貴的客人。”湘雲輕笑道,“用肉體。”
我狠狠咽了咽口水,果真是開放的民族。讓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也成了一種高貴的風俗。湘雲那麽美麗的女人,我無法想象,骨都侯怎舍得那她像妓女一般去伺候別人。
“可你是中原人。”我強調,“大夏國的女人將貞操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湘雲似乎並不在意:“我現在是骨都侯的奴隸,我想活著。”
“對不起。”我的話已經或許深深刺痛了這個苦命的女人,任何人都有享受生命的權利,我沒有資格去自責她。
湘雲搖搖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現在公子明白了嗎?”湘雲將頭搭在我的肩上,嫵媚道。
我向後挪了挪“今晚你不用回去了,就陪我說說話吧。”回去要被責罰,也隻有這樣了。
湘雲吃驚地看著我,難以置信我能把持住自己。
“湘雲不美嗎?”
“不,你很美,隻是我有心愛的人了。”我不是聖人,麵對美色我不會不動心,隻是內心有對小初的愧疚,加上湘雲悲慘的身世。我又怎忍心去做那樣的事。
“哦?那你的心上人一定很幸福了。”湘雲語氣中帶著羨慕。
幸福嗎?我想到小初眼角晶瑩的淚珠
我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談論下去,“告訴我你的遭遇吧,我或許能幫你。”
湘雲輕蔑一笑,可能對她來說,我這麽一個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幫她什麽。“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大好的時間你隻想聽我講故事。”
“我能當一個很好的聽眾。”
湘雲莞爾一笑:“你是個奇怪的人。”
兩杯清酒,我和湘雲愜意的坐在一起。
“你的家鄉在哪?”我品了口酒。
提到自己的家鄉,湘雲有些不自然,過了半響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雲州。”
雲州,是江南水鄉,那裏土地肥沃人民安居樂業,湘雲怎麽會到了老大遠的北方草原還成為了骨都侯的妻子。
“家道中落,被人賣到青州,路途上遇著打劫的草原人。女人和財物被拿走,男人全部被殺。”湘雲好像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沒有一點表情。
她這樣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卻能體會到她內心的痛苦,我和凝心也遇到了凶悍的草原馬賊。我的命大僥幸活了下來,而凝心,生死未卜。
“該死的草原人。”我想著當時的情形,狠狠罵道。
“公子可要小心了,這裏是草原人的土地。”湘雲好心提醒道。
我搖搖頭:“我和朋友也遇到了相同的遭遇,我活了下來,她不知所蹤。”
湘雲驚奇道:“可是你是骨都侯最尊貴的客人。”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再說下去,她的經曆應該能給我尋找凝心帶來幫助,但是我可以信任她嗎?沒經過多久的考慮,我將自己和凝心與草原人的遭遇全部告訴了湘雲。當然,去炎溱山變成了經商。
湘雲呆呆地看著我,想不到我也有和她相同的遭遇。
“我回到草原是為了尋找我的同伴。”我誠懇道。
湘雲突然笑得花枝招展,連連搖頭。
“你笑什麽?”
“你的故事比我的好。”
“我可沒騙你。”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把這些告訴骨都侯尋個賞賜?”湘雲輕抿口酒。
“我救了骨都侯的命,他要信任我多些。”我微笑道,“我希望能從你這裏知道更多關於中原人被俘後的消息。”
“那個凝心很美嗎?”湘雲沒有接下話題。
我點點頭。
“有我美嗎?”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凝心是要比湘雲沒許多,可是這種實話我怎麽能說出去。
“各有千秋。”
“咯咯咯”湘雲掩住麵容嬌笑道,“你們男人說的是一套,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套。那個凝心姑娘一定美若天仙吧。不然,你不會為了救她,不顧危險深入草原千裏。”
女人為什麽都對美麗這個問題感興趣?凝心的確很美,隻是竟還有人無視她的美貌,讓她深入險地尋一個“情”字。那個人,我沒見過,炎溱山也沒他的蹤影。到底
他有什麽過人之處,讓凝心如此癡迷。
“你那個美麗的心上人現在恐怕比我的境況還要糟糕。”湘雲滿了滿我杯中清酒。
“此話怎講?”
“草原人會將一段時間搶劫的財物和女人集中在一起運到王庭,交給右賢王以換取報酬。而女人無非有三種下場。”
“長相普通的女人會被賞賜給貴族或者有功的將士作奴隸。有一點姿色的常被貴族們納回家作妻妾,說的是妻妾,其實隻比奴隸的地位高了一點點,不用做繁重的工作罷了。”
“最後一種呢?”我急切問道。
“祭祀,用來祭祀大雪山的巫神以祈求草原風調雨順,前方的將士得勝而歸。長相傾國傾城的處子通常都會這樣。”
湘雲神秘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如果”
我知道湘雲要說什麽,如果凝心不是處子,她就能逃過一劫。但是凝心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就連好不容易來的感情都被扼殺在茫茫草原之中,她怎麽不可能是處子。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中原隻這樣,草原是這樣,為什麽人們都喜歡來祭祀這一套。
我無奈地搖搖頭,凝心凶多吉少啊。
湘雲皺了皺眉,“這可不好辦了。祭祀通常是由草原大巫師來完成,大巫師權利非常,他是草原真正的精神領袖,僅次於雪山巫神。”
我思緒紛繁,“有什麽辦法能見到大巫師嗎?”
湘雲道:“別忘了你也是巫師。”
巫師,巫師權利雖大,可是比起大巫師總要差上一大截,我又有什麽理由問大巫師要人。
“每年初春,草原的巫師都會集中在王庭,為祭祀巫神設壇拜祭,這是一個機會。”
我急忙道:“初春,不就是現在麽?”
湘雲見我急切的樣子悵然若失,嬌柔道:“哎,你心裏當真把她看得那麽重要?”
我啞然失笑,如不是知道她是骨都侯的妻子,我還真要要把她當成被我無情拋棄的怨婦。
“初春的祭祀離現在不到一月了,這裏到王庭還有好一段距離,你還是早點啟程的好。”湘雲喃喃自語:“我怎麽沒有凝心那麽好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