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一章: 命運承載
當他出劍的速度正以合乎世間的某種存在但卻一直潛藏著的至理推向對方之時，連一邊的歐陽無極都感覺到了武神殿的殿主無論是往哪個方向躲避，都逃不掉對方的製裁般，恐懼在這一刻像瘟疫一樣蔓延開去，就在努爾哈齊以驚人的手法奔襲而去時，努爾哈齊突然之間感覺到對方好像是在使用縮骨術，身體姿態慢慢變小，居然成了掃地丁一樣大小的矮人兒。
努爾哈齊大驚，歐陽無極也是大氣都不敢出，這充滿了殺伐果斷的味道的廣場，今天的確因有兩位不世高手在過招而變得與眾不同。
而預知到了努爾哈齊手中的大劍所產生的力量的殿主，似乎也在遵循著某種天地神兆樞機，別具一格，撲捉到了對方動作中的玄機變化。
“啵。”一聲悶哼響起。
大劍斬中，整個天地為之失色。
“鏘。”
殿主居然以手臂擋之，對方的大劍像將他的手臂齊臂斬下的那一刻之間，居然在寬大的袖袍作用之下，雙反彈回去。手臂恢複了常態。
這一處的大雪封住的廣場，充滿了的殺氣，已經因努爾哈齊的大劍斬空而暫時地四散開去。鬼哭神嚎一樣的遲來的聲響送出，大劍上如同鑲滿了的星辰日月，劍光閃閃之下，又在對方的擋格之下轉瞬即逝，黯然失色。
這種旗子又氣的幻像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產生，馬上又消失不見了。所有的殺機和所有的生機以矛盾體的融合產生。在努爾哈齊和殿主的交手的一刹那時間重現人世，繼而又重歸神秘，任誰也追蹤不到它的出處，無法形容，無法解釋，神秘到了極點。
而此時站在一邊觀戰的歐陽無極，眼中再無兩人。隻見努爾哈齊的大劍在半空之中沒有任何停頓的隔空向虛空劃過。而一道聲如洪鍾的雪光聲響立即打破了廣場上的沉寂。顯然兩人都在雪地之上正在某種矛盾並且難以看到的速度互相攻伐，隻餘下了兵器在交擊著。
殿主的寬大手臂也不時現出影子來，與對方的大劍碰撞在一起。
隻見對方的大劍從上向下斬去之時，披堅執銳之聲全無。半點殺機都看不出來。但是在遠處的歐陽無極，分明感覺到了那之前發出了死亡威脅的無盡殺器，已經奪天地造化之神奇，將殿主所有的去路封死。他除了與對方硬拚之外，實是再無其他任何的選擇般，已經不能夠忽視努爾哈齊的大劍了。
“轟！——”
“轟轟……”居然是連帶產生的騎士功法的震蕩聲。
這一會的神奇景象，歐陽無極終於將它分秒捕捉到眼。
隻見對方那充滿了威脅性的大劍揮到之時，在空氣中分上中下產生的三道玄勁，將殿主給由隱身狀態逼了出來。
但與此同時，身為武神殿最強悍的殿主。衣角邊袖同時奮起餘威，鼓蕩著的騎士元氣之力這才透體而出。在每一處與對方的武器交擊的地方產生。繼而把那充滿殺機的大劍身上的戾氣化解掉，一切都消失於無形。
決戰到了此處，兩人乍分乍合，再乍合乍分，又重新歸到了對峙之局。
努爾哈齊擺了一個劍式，側目它處，手中大劍仍是進攻之樣。
而殿主則是暇生微塵，轉瞬即消。
歐陽無極心中一震，厲聲道，“努爾哈齊，不得趕盡殺絕。”
隻因殿主臉色有異，對方冷峻至極。顯然是一個受了內傷，一個隱藏至
深，看不出來他到底有無吃虧。
歐陽無極隻因關心著殿主，氣惱他傷了武神教的殿主，才會出言喝止。
不過這個時候的努爾哈齊和難得一見敵手，武神殿殿主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歐陽無極的擔憂並不增加或者是減少兩人的戰意。身軀微微一陣晃動，努爾哈齊轉身過來，向殿主道，“騎士功法修煉到這個境界，也就無所謂勝敗了，殿主兄，還能戰否，不戰請降。”
“好膽。”歐陽無極怒喝一聲，而殿主則是微微一笑，雙手奉上空空如也的十指，道一聲，“請。”
歐陽無極更是驚心膽寒，知道他們稍歇片刻，誰都不肯停下來，要把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繼續下去。
歐陽無極之前觀戰，幾乎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長時間堅持一下，雙眼如針刺痛。稍微眨了一下眼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是汗珠如雨，一片的水氣在額頭上騰起。大驚之下，連忙運功揮發。
就在此時，努爾哈齊再次悍然出手。
當他向前邁出一步，手中大劍送出去的那一刻開始，殿主也一動不動，前身前探，雙手像靈活的遊魚般如滾再跳，似真還假，隻是變幻出來的狀態，足以讓人打開眼界。
歐陽無極早已經觀過他們之間的厲害，那種把騎士功法發揮成了正正的藝術者。隻有在眼光，心境，思想，智慧，都達到了巔峰造極的狀態之下的人才可以做到。
如此手指針眼上出神奇的功夫，非是一般的凡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啵。”瀟灑好看的招式，卻暴發出了難聞的聲響。一陣刺痛的感覺讓歐陽無極耳鼓如鳴，連忙自發地運功相抗衡。
非常奇怪，以前遇到類似的事情，都必須得有他自己的頭腦之中首先產生一個念頭，繼而才能催發出騎士功法與任何的入侵之力相抗。但是這一次好像大不像前。還沒有等到威脅的全然到來。歐陽無極就自發地產生了護體。身體經脈之中的騎士元氣之力運轉不息，將那一股讓人頭暈目眩的聲響給拚棄掉。
一切都是自自然然地發生，一切都是神神奇奇地結束。
可眼前的大戰仍然是絕命不休，努爾哈齊發覺對方居然騰空而起，那一雙可以比武器還厲害的敵人的雙手已經向下一探，完成了對自己的壯烈一擊。
長劍上光之下，與對方的手指剛好擊到一處。卻在劍尖之處產生了一道玄光。兩人都是一陣的晃動。而後在半空之中僵持了大約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由身體的大小變化而把寸勁給擠壓出來。由大劍上傳來的勁氣，頓時讓努爾哈齊都難以承受。不得已之下，隻好收劍回撤，卻又不迭送出了刷刷刷的一連三劍。
劍沒送出，但劍氣未消，帶著強大的劍氣襲來的一道劍芒，如同催命鬼般擊向了殿主。
出於本能，歐陽無極本想再大喝一聲，提醒對方小心。但是他又如同自己就是殿主一般。知曉對方在此惡劣的情況之下，絕然是有保命的本錢的。
隻見殿主不慌不慢，身體姿態卻如同受到了嚴重的擠壓，以扭曲的神態左右搖晃。
就好像是一根竹子被彈起來，產生了無數道影子之後。那三道劍氣早已經錯身而過，而殿主的身姿也在這一刻恢複了平靜，立定當場。與努爾哈齊四目相對。
“轟！——”
廣場東南方的一座石台燈座轟然倒塌，顯然是承
受不了那三道巨力。
傳送距離百米，居然還能有如此威勢。努爾哈齊也是相當的了得。
無上的騎士劍術至此，這才是努爾哈齊真正的本事，比之前在鳳凰城中的表現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兩位老前輩，不如暫時休戰，大家彼此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如何。”
歐陽無極表麵上公平一言，實則是在暗中保護殿主。
這位武神殿碩果僅存的遠古聖皇騎士，的確已經老邁。不是年輕如努爾哈齊者的陰鷙霸梟的對手。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殿主的呼吸聲已經不是那麽不可感應。而是慢慢地變得混濁起來。
氣是人之始，更是身體精血的外化。
呼吸變亂，接連而至的就是氣機牽引，被其連累。
而騎士功法最注重的就是心法和境界。氣不連貫如一，如何能夠產生正宗的騎士功法？出於這些考慮。歐陽無極向雪景下的廣場中央的二位不世騎士高手提出了以上意見。
殿主微微甄首，而努爾哈齊則不以為意，兩人態度炯異，根本就沒有可能談到一塊去。
“老東西，你可還能戰否。”努爾哈齊無比的囂張神態，若得歐陽無極都摩拳擦掌，恨不得在台上的是自己，而非殿主。
“放心，老夫尚不至於連陪你玩幾招的力氣都沒有。請賜招吧！……”
殿主伸手做出迅問式，隨時等候對方的進攻。
“轟！——”
努爾哈齊身體一彎，閃電射至。手中長劍劃過了三五米的距離。明明在起手式之前就已經出手。卻以寸步移魂的手法在斬出長劍之時，人已經到了對方的麵門之處。
長劍閃電襲來，殿主毫無花假地伸出兩手，藏在了手臂裏的一雙金剛杵立即揮出，接了對方這奪天地造化的一劍。
努爾哈齊則連施兩劍，前麵一劍還沒有看出任何的結果，後邊的一劍又向對方以風卷殘雲的趨勢撲去。移動到了幾米開外，高速度地遊移起來。圍繞著殿主，就像是一團鬼魅，根本就看不出他真實的身體神狀。
悠然立定的殿主，也不由得連連轉頭。突然收回了金剛杵，雙手繼續合什，一動不動，連雙眼都緊緊地閉上，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念咒。
“啊，怎麽會這樣。”歐陽無極大驚失色，要知道兩位不世高手戰至此時。已經到了高下立判的時機。努爾哈齊顯然是處在上風口處。而殿主則以半式之差隱隱有落敗之感。
再這樣下去，武神殿非得大禍臨頭不可。
努爾哈齊那如山的身軀突然立定，圍繞著對方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之後，手中長劍與身體分離開去。卻帶著他的意誌和騎士功法，在催發了無上的元氣之力的情況下，斬向了殿主。
他與劍之間，已經分不出彼此，劍就是人，人就是劍，精彩絕倫，渾然一體。
不知道此劫殿主老人家能不能躲過？
歐陽無極內心如麻，十分的糾結，以他的心性。當真想上前幫殿主一把。
但是先前在較量生死的兩人都暗示過，這一場比試，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他強自加入，不說努爾哈齊不一定解決不了殿主。甚至會連歐陽無極都給宰掉。
而當對方的長劍飛奔而至時，神奇的變化也在這一刻展開。殿主身體姿態突然變得軟綿綿的，時而飄忽不定，時而身體部位粗細長短地變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