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 花燈預言成真

河邊。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抓起一個漂流的大紅色花燈,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五月三日,全城瘟疫,唯綏草可解。

字跡清秀,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司徒衛銘看了很久,不知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他總覺得應該相信這類似“預言”的荒唐言語。

五日之後會有瘟疫?捏著花燈的修長手指一點點收緊,緊接著,司徒衛銘快步走向河流上遊,行至賣燈小販身邊。

“公子,要買花燈嗎?寫上心願……”小販一如既往地開口呦嗬,話還沒說完,一錠碎銀就出現在了眼前,隨即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

“還記得這個花燈是誰買的嗎?”司徒衛銘將那隻花燈拿出來,小販趕緊伸手接過,仔細看了起來。

“回公子,這個花燈是剛剛白家姐妹買走的!——”小販唯唯諾諾地說著,因為買花燈的人並不多,而且白靈兒拿的這隻花燈不是普通女子所喜愛的紅色,所以小販仔細一想就認出來了。

“白家姐妹?”司徒衛銘皺眉思索,莫名覺得有點耳熟。

“對,就是靠買繡品謀生的白家姐妹。”

這時,司徒衛銘也想起來了,那日陪江天佑去夜市時看到兩個賣繡品的姐妹,可不就是姓白麽,“那你可知道這上麵的字是誰寫的?”

“應該是妹妹寫的吧,姐姐跟在妹妹後麵都沒碰過花燈。”小販答著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司徒衛銘手上的碎銀子。

妹妹?那個不苟言笑的白靈兒嗎?司徒衛銘將銀子給了小販,看著花燈上的瘟疫二字,意味深長地笑了。

五月二日,全城的醫館都發現了一個現象,這幾天城裏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了,大都是些腹瀉和嘔吐不止的病人,且怎麽吃藥都沒用。藥店和醫館的生意異常的好,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全城都彌漫著濃濃的藥香。

“公子。”有打扮利落的隨從在司徒衛銘跟前站定,抱拳屈躬,態度極為恭敬。

司徒衛銘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舒服地喝著茶,淡淡地問:“有什麽發現?”

“城中病患這兩日增加許多,不過並不能確定是瘟疫所致。”

“綏草尋得如

何?”

“綏草已尋到,現已存有綏草一千兩百株,如果爆發瘟疫,足以解救全城百姓。”

“好!——”

司徒衛銘揮手示意手下出去,看著桌上的紙張,出了神。

白靈兒此人並不出名,長相算得上清秀可人,農夫之女,靠與姐姐白曼雲售賣繡品為生,繡藝不錯。

這是司徒衛銘搜集到的關於白靈兒所有的資料,這麽一個簡單的女子,如何預言全城瘟疫?

而另一邊。

“喝了這個。”白靈兒端著一盆綠色的像是藥汁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也不解釋這是什麽東西。白父白母和白曼雲都不解地看著她,她見他們都不喝,淡淡說了句“沒有壞處”然後便走了。

白曼雲看著白靈兒往外走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藥汁,想起這幾天外麵那麽多病人的傳聞,跟爹娘說:“我們喝了它吧,靈兒不會害我們的!——”

白靈兒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門後,一直到白家三人喝下藥汁,才折返回房間。

五月三日,瘟疫爆發,全城封鎖,不準出入。

“誰能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龍椅之上,皇帝震怒。

“皇上息怒!”眾臣齊齊下跪,個個惶恐不已。

“回皇上,依微臣看,這不過是普通傳染病症,請容下官帶領太醫們尋找病因,消除瘟疫。”丞相顏武第一個挺身而出,說道。

“非也,非也。”就在皇上要開口應允丞相的建議時,有人插話,正是司徒衛銘。

“衛銘,你有何見解?”皇帝一看,是侄兒發話,便沒計較他插嘴。

“回皇上,衛銘認為此次瘟疫並不尋常!侄兒曾在城中待過幾日,見過許多病發的百姓……”話說到此處,許多大臣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的症狀極不正常,不可當成簡單傳染病症看待。”

“既然如此,衛銘,朕就命你查出病因,並消除瘟疫,你可辦得到?”

“臣,遵旨。”

司徒衛銘領了旨查清瘟疫的源頭,卻一點都不急,不僅沒有帶走任何一個太醫,甚至連醫館藥店都沒去,隻遣了家中下人在全城分發一種綠色的

藥汁。

包括丞相在內的大臣們都等著看司徒衛銘失敗的好戲,隻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司徒衛銘被封為異姓王爺的聖旨。

因為當日司徒衛銘領了聖旨不出三日,瘟疫便被清除了,震驚朝野。司徒衛銘也成為了史上第一個異姓王爺,逸王爺。

諸多官員抬著賀禮來到逸王府,希望可以見到傳說中豐姿綽約的逸王爺,可是卻撲了空,因為此時的逸王爺正在別處。

白家小院。

白靈兒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前世應該稱為未婚夫的人,語塞,不知要說什麽。要說恭喜你撿到我的花燈,相信了我的話,救了全城百姓,當上了王爺嗎?還是要說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你的未婚妻?還是要說你知不知道我是來自未來的趙淩雪?

“白小姐,你的預言可真準。”司徒衛銘輕搖折扇,笑意淺淺,卻不達眼底。

“王爺說什麽,靈兒不懂。”白靈兒不想和司徒衛銘扯上關係,也不想別人知曉自己的“預言”能力,故裝傻充愣。

司徒衛銘顯然早已料到她不會承認,拿出那隻花燈在白靈兒眼前晃了晃,笑得一臉燦爛。

白靈兒知道此時狡辯說不是自己的花燈是沒用的,索性承認了:“不過瞎貓碰到死耗子,王爺實在不宜小題大做了……”

“不知白小姐可否願意當我逸王府的幕僚?”司徒衛銘忽略掉白靈兒的話,一語道出自己此次來的目的,絲毫不加掩飾,這倒是教白靈兒吃了一驚。

不過她很快就緩過神來,淡淡地開口:“承蒙抬愛,靈兒一介弱女子,如何當得王爺府上的幕僚?”

司徒衛銘笑意更深了,早就該知道這姑娘不一般,隻是,他要做的事,還沒人可以違背忤逆:“我說可以就可以。”

“我不願做的事,沒人能夠逼迫我,還望見諒。”白靈兒依然泰然自若,也不再等司徒衛銘說什麽轉身就走。

原以為這一次拒絕司徒衛銘當逸王府的幕僚之後,他就不會再出現了,事實上,司徒衛銘也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就在白靈兒已經漸漸把這件事忘記的時候,司徒衛銘又出現在了她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