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四章: 緣分開始的一瞬間總是莫名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脆弱的感性,白靈兒清楚地知道,司徒衛銘隻是不喜歡麻煩而已,且自己對他還有用處,所以才會那樣說。

白靈兒低頭,告訴自己,一定不要想多,蕭亞安的事還不夠你長個記性嗎?

屋子裏突然安靜了下來,三人各懷心事,最後江天佑最先沉不住氣,起身告辭。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已經看出,司徒衛銘對白靈兒確實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隻是白靈兒不知是刻意回避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一直表現得很淡漠,看不出她對司徒衛銘是怎樣一種感情。但是此時,麵對司徒衛銘側麵的表白,白靈兒沒有立馬跳出來否認什麽,這大概已經足以證明司徒衛銘在白靈兒心中也是特殊存在著的吧。

江天佑突然覺得很是無趣,一顆心第一次想安定下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出門,正好碰到來找司徒衛銘卻被拒之門外的顏水凝,忽然心生悲憫,他們都是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顏小姐,王爺還在忙,不知小姐可否有空,陪我喝一杯如何?”江天佑鬼使神差地去到了顏水凝身邊,邀她喝酒。

顏水凝正等得煩躁不已,又見江天佑眉宇間透出來的憂愁,那麽熟悉。自己每一次被司徒衛銘拒絕可不就是那樣子的神態?

“好吧,反正我等也是白等,倒不如陪你去喝一杯。”顏水凝答得爽快,卻不知這一決定從此就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

放下這邊的兩人不說,還說司徒衛銘和白靈兒。

江天佑走後,白靈兒也起身離開,仿佛司徒衛銘先前說的一切都沒能入她的耳,走得那麽淡然決絕,司徒衛銘感慨,也不知道她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之後,司徒衛銘突然開始頻繁出入宮廷,每日白靈兒都要跟著司徒衛銘入宮,隻是目的地除了梅殿還有尚書院、朝陽殿、軍務處等地。

白靈兒不懂軍事,卻看得出來司徒衛銘對軍事的熱情,因為他進了軍務處便可以整整一日不出門,早晨進去,傍晚時分仍不見他出來。

白靈兒跟著司徒衛銘去朝陽

殿的時候總會覺得心口痛,因為南陽公主經常在裏麵,為皇帝趙正陽研墨,或者與他對弈,或者是因為蕭亞安在裏麵……

故白靈兒總是站在門口,從不跟著司徒衛銘進殿,怕自己痛暈在朝陽殿,嚇到司徒衛銘。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怕他再問為什麽,根本沒辦法回答。

白靈兒闔上雙眼,微微歎氣,之前推脫說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可是什麽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司徒衛銘從軍務處出來,向白靈兒揮揮手,示意要走。白靈兒邁步跟上,隻是沒走幾步就捂著胸口蹲了下來,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

司徒衛銘走了幾步沒聽到後麵的腳步聲,急忙回頭看,果然又看見白靈兒捂著心口蹲下,表情痛苦,聯想起之前她昏倒時的蒼白臉龐,司徒衛銘隻覺得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司徒衛銘攙扶起白靈兒,白靈兒強撐著身體站穩,額頭上全是汗珠,嘴唇也被咬得發白,見狀,司徒衛銘也顧不得宮裏人多,伸手至她的腿彎便將她抱起,大步往馬車走,趕回王府。

所幸天已經黑了,白靈兒身量也小,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隻是司徒衛銘抱著她與一頂華驕擦肩而過時,有一個眼尖的宮女認出來他。

“公主,那位好像是逸王爺。”

“怎麽了?”

“他好像抱著一個人……”

朝陽殿。

一身淡青色衣裙的南陽公主正為皇帝趙正陽沏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然後又為趙正陽捶捶肩,扇扇風,捏捏手臂,看著父皇始終不為所動,南陽公主不動了,憤憤開口:“父皇,您為什麽不準蕭亞安進塵陽殿!”

趙正陽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享受了好久沒享受過的服務,愉悅地笑了:“南陽,你這樣責怪父皇,可真是傷了父皇的心啊!——”

“誰讓您不準蕭亞安進塵陽殿!”南陽公主偏開頭不理趙正陽,不服氣。

“南陽,男女授受不親你又不是不懂……”

“我不管我不管!”

……

白靈兒回憶著,馬車裏很是顛簸,心口也不痛了,從與南陽公主擦肩而過以後,痛感便少了許多,這次也隻是陣痛,沒有痛到暈倒,所以在被司徒衛銘抱回馬車的時候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看著司徒衛銘那張整個黑掉的臉,白靈兒覺得,還是裝暈比較好,誰知裝著裝著,便睡著了……

醒來後,白靈兒被告知不允許出門,想去找司徒衛銘理論,卻發現他不在府中。

“王爺去了宮中。”管家解答道,並提醒白靈兒要按時喝藥,白靈兒兀自搖頭,司徒衛銘是不是以為自己病了,所以才不帶自己入宮?

事實證明,白靈兒想錯了,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因為此時的司徒衛銘正在太醫院。

“太醫,如果一個人突然就心絞痛,然後暈倒,但是第二天又生龍活虎,這是什麽病症?”

“有這等病症嗎?”太醫疑惑地抓抓頭,哪有心絞痛暈倒後第二天還生龍活虎的?

“有。”司徒衛銘義正言辭,緊緊地盯著太醫的眼睛。

“嗯……王爺容老夫想想……那可能是因為過度憂思造成的,下官開幾副方子給王爺,按時服用,相信病症會有所改善。”太醫隻好開了幾副溫養的方子,雖然無法治好心絞痛和暈倒,但至少能夠緩解疲勞和疼痛。

過度憂思?司徒衛銘皺眉,她憂什麽又思什麽,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絕不是普通女子,之後的接觸愈發讓他覺得,她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隻是司徒衛銘始終無法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如此一來,一連幾日,白靈兒都被禁足在王府,灌著越來越苦的藥,氣色倒是真的有好一點,至少蒼白的膚色已經有了點血色,也不會時不時冒冷汗了。

白靈兒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慶幸自己身體真的好了起來,便去央司徒衛銘不要再禁她的足,再這樣下去,她非得發黴了不可。

司徒衛銘見白靈兒氣色不錯,心情似乎很好,便不再禁她的足,允許她四處走動,甚至還帶了她去赴相府的宴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