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 擔憂得證實,白靈兒又暈倒

既然萬誌已死,接下來就沒辦法查了,司徒衛銘謝過李淑妃便換了別的話題,隻是李淑妃以為司徒衛銘是在關心南陽公主,於是後麵的話題總是會提到他的未婚妻南陽。

“銘兒,你再不抓緊,南陽可就真跟那個叫蕭亞安的人走了……”李淑妃催促道。

“梅姨,不是侄兒不抓緊,是南陽前幾日便來府中與侄兒取消了婚約。”司徒衛銘無奈地揮揮手,梅姨還是像以前一樣,這麽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每次來這裏都會被梅姨“逼婚”,是以本來就不喜歡南陽公主的他更加討厭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取消了?”李淑妃驚訝,無聲無息地怎麽就取消了?不過……南陽那個性子,跟她的母後一樣,決定了什麽就去做了,也不管什麽後果,唉,蕭亞安那個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好……

“銘兒,南陽她,跟她母後一個性子,愛上一個人就回不了頭了,也不知道那個叫蕭亞安的是什麽樣的人……”

“梅姨,婚約既已解除,南陽便與侄兒沒有關係了,也煩請梅姨不要再提她了……”司徒衛銘現在想起南陽公主就會想到顏水凝那個刁蠻小姐,想起她那次差點打了白靈兒,還雇人砸白家的繡坊,這種人真不知道梅姨為什麽會那麽為她說話!

李淑妃見司徒衛銘不想談論南陽,便叫了人拿了幾個錦盒出來,說是給他的禮物,司徒衛銘謝過李淑妃就說有事要告辭了,李淑妃也沒有挽留,隻說讓他常來看看自己。

白靈兒伸手接過那些錦盒,隨司徒衛銘上了回王府的馬車,放下錦盒,抬頭卻看見司徒衛銘盯著自己。

“有事?”司徒衛銘還以為白靈兒會像以前一樣忽視自己的眼神,最多回自己一個眼神罷了,誰知道她竟然開口問出來了。

“你對萬誌被殺有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白靈兒顯然對那人的死感到很不愉快,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唇舌,司徒衛銘見狀,明智地換了話題,“把錦盒打開我看看。”

白靈兒應言打開,裏麵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玉製的蟋蟀、木製的小型園林、還有用石頭雕刻的一個逸字……李淑妃把司徒衛銘當小孩子看嗎?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小時候才玩的……

司徒衛銘也是汗顏,梅姨怎麽還是這樣,每次都送自己這些玩意,真當我還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啊……還讓白靈兒看到了,真是……丟臉。

一車的靜默,一直延續到他們回到王府。

白靈兒換了衣服就去白家,繡坊已經重新開門了,雖然說生意比之前冷清了許多,但好歹能重新開張,白曼雲已經心滿意足,更何況,因為這次繡坊的事,白靈兒願意回來幫忙,讓白曼雲覺得很欣慰,靈兒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呢?

其實回白家也不知道要做什麽,白靈兒隻是想看看繡坊怎麽樣,畢竟那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對白家,還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因為自己,白家現在應該仍然過著平淡的生活。

把自己在王府繡的繡品交給白曼雲,白靈兒就打算離開,想一想還是跟白曼雲講了,說有事就到逸王府找她,跟侍衛說找白小姐即可,白曼雲雖然驚訝白靈兒竟然在逸王府有著那麽高的地位,但也沒多說什麽,靈兒能找到這樣一個靠山自己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接連幾日,白靈兒都扮作隨從跟在司徒衛銘身邊,跟他從酒樓到宮中,從茶館到府衙都走了個遍,雖然沒能遇到南陽公主和蕭亞安,但白靈兒並沒有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因為她竟然發現,司徒衛銘在經商,赫赫有名的歸旅客棧竟然是司徒衛銘的產業,長安城內幾大酒館的主人也和司徒衛銘有著不淺的關係。

隻是白靈兒真的很好奇,為什麽司徒衛銘這麽不避諱自己?不怕自己看到他這麽多秘密嗎?他對自己原來有這麽信任?

七月七日,乞巧節。

白靈兒特地跟司徒衛銘請了一天的假,說自己要回白家,司徒衛銘當她是想家,便應允了。

但其實,前世的今日,白靈兒記得,她央了蕭亞

安帶她來長安城玩,那是他們第一次結伴出遊。

那時她好開心,因為蕭亞安居然答應了,雖然自己在父皇麵前替他說了好多好話才得到父皇的允許出宮,雖然她在宮門前等了兩個時辰,雖然她為了以最好的麵貌見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換衣裳和化妝,盡量把自己打扮成他喜歡的樣子……

雖然……最後他們在城內隻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但她還是很滿足。

天色暗下來,白靈兒跟著乞巧的人群往登城樓走。乞巧節的習俗是,一對相愛的男女若能在登城樓旁的那棵樹上係上寫有兩人名字的紅絛,這對男女便能長長久久在一起,白頭偕老。彼時的趙淩雪正是聽說了這個習俗,才纏著蕭亞安一定要在這一天出宮,係上屬於兩人的紅絛。

白靈兒在離登城樓還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站在一顆低矮棗樹後,看著眼前攢動的人頭,搜尋那雙影子,隻可惜一直找不到,便隻能耐心等著。

驀地,心口一陣刺痛,白靈兒抬頭,看見了兩張熟悉的臉!

趙淩雪與蕭亞安!

趙淩雪拉著蕭亞安往姻緣樹快步走,粉色的衣裙像一枚盛開的五角櫻,與蕭亞安青色的衣袍是那麽的相配……

白靈兒緊緊按著心口,快要不能呼吸了,遠處的南陽公主正將寫有兩人名字的紅絛往樹上掛,無奈身量不夠,隻得回過頭來對蕭亞安不好意思地抱歉一笑,將紅絛遞給了蕭亞安,然後就見他便伸手把紅絛係在了最近的樹枝上……

多麽熟悉的畫麵,多年後再次見到怎麽會覺得那麽諷刺呢?

白靈兒心下更加痛了起來,伸出左手緊緊抓著棗樹的樹幹,右手的汗已經打濕了胸前的衣襟,越來越覺得體力不支,眼前已經黑掉了,什麽都看不見……

就在她將昏未昏的前一刻,聽到有人叫她,聲音很熟悉,透著焦急和心疼:“白靈兒!”

是誰?白靈兒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卻沒有辦法,隻能讓自己一點點沉睡,一點點倒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