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臉紅
嘴角出現了紅色的**，臉也紅了一大半。
“住手，別打了！住手啊！”我大聲喊叫著，但顯然是沒有用的。
莫軒被莫逸打到在地，眉頭緊鎖，臉也泛青著，卻不肯發出一點的聲音。我知道，莫軒在忍痛。
莫逸可並沒有將莫軒打倒在地而罷休，也沒有隨著我的喊叫聲而停止，不斷地向莫軒揮舞著拳頭，一擊跟著一擊，全數落在了莫軒的身上。
看著莫軒挨打，我的心頓時慌了。莫逸真是瘋了，不停地打著莫軒，而莫軒竟然還不還手，照這樣下去，莫軒會被打死的。
完全阻止不了莫逸的我有些慌亂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東西。我忙不迭地跑到屋外，去打了滿滿的一桶水一路跑回屋子裏。
冰涼的井水悉數倒在了兩個人身上，一滴不剩。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很湊效。
這個辦法雖然笨，但讓莫逸恢複了冷靜卻是事實。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有什麽心結有什麽怨恨無法心平氣和地說？你們不是兄弟嗎？”我大吼著兩人。
“你給我閉嘴！”莫逸厲聲打斷了我的話，蹙眉直直地看著我。眼裏充滿了憎惡。
“你沒資格在這裏說這些話！”
“大哥，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如果對我妻子出言不敬，別怪我不認親！”莫軒出聲指責莫逸對我的態度。
莫逸卻並沒有莫軒的恐嚇而停止，那冰冷的井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更打濕了他的發，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滴在了地板上。
“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我現在要你兌現你的承諾！”
“答應什麽？承諾什麽？”莫軒似乎知道了我們的事情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逸，忙追問著我們。
看著莫軒那張有些慌了神的臉，我心虛地不敢看他。
“你答應了他什麽？你又對他承諾了什麽？許飛！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突然，莫軒抓住了我的皓腕，緊緊地握著，聲音一凜，詢問著我。
“告訴我，告訴我！”見我久久都沒有說話，莫軒終於按捺不住，大聲地衝著我吼道。
他的手是溫暖的，他的眼睛是深邃的，可是他的臉是俊朗的。可是現在呢？他的手是如此地冰涼，他的眼滿是擔憂，他的臉顯現慌張。
頭一次，我恨起了莫逸，更加地恨起了我自己。
莫軒不停地追問著我，抓著我的手更加地緊了。蹙眉有些吃痛，卻不敢說出口。現在的我連麵對莫軒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我卻必須要有這個麵對勇氣，必須要有！我不能再這麽懦弱下去了。
“好！我告訴你！我答應他要離開你，我要離開你！”在心裏暗示著自己不下百次的時候，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你說什麽？”似乎被我的話震驚到了，莫軒的臉上滿是詫異。
“我答應過莫逸我要離開你！”
“離開我？”莫軒輕喃了一聲呆愣在原地良久。
看著莫軒癡呆的模樣，心隱隱作痛，非常後悔自己當時自以為是的做法，我為什麽要離開他，為什麽不能跟他同甘共苦？
我懊悔，非常懊悔。不行，我要告訴他，我要跟他在一起，在一起永遠，再也不離開他，無論別人如何地威脅，我要照顧他，愛他一輩子！
思及此，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直直地看著莫軒，開口跟他解釋。
“軒，我之所以答應莫逸要離開你，那是因為……”
“你就這麽討厭我？不想
跟我在一起嗎？”莫軒打斷了我的解釋，問著我“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都是你為了要離開我所做的準備嗎？”
我詫異地看著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那原本呼之欲出的解釋話語抵在喉間，想說出來卻說不出來。
我能說不嗎？很可惜，當時我確實是這麽想的。我不想騙他，可是這樣我又該如何解釋呢？我不得不開始有些慌亂了。
“軒！你聽我說，我……”
莫軒用手示意我閉嘴，那原本鉗製著我皓腕的手也慢慢地鬆了開來。失望頹廢的神情言溢於表。而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突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吼叫，而是非常地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我的心更加地慌了，不好的預感瞬間包圍著我。
“不，你不明白！我，我是為了你，我……”
“為了我？嗬！那要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了。”莫軒苦笑了一聲，自嘲著說道。
“軒，我……”
“你能讓我靜一靜嗎？”
房間的門緊閉著，也不知道莫軒究竟在裏麵幹什麽，應該過去了二三個小時了吧，一直
都不見他出來，也不見有什麽動靜。我在屋外著急著徘徊，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現在莫軒不肯聽我的解釋，現在的他以為我要再一次地拋棄他，雖然事實是如此，但是
我之前之所以決定要拋棄他也是因為看他日子過得太辛苦了，我的離開可以讓他回到莫
府，可以繼續當他的少爺，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但是很顯然他不是這麽想的，他所想要的隻是要我跟他共進退而已。
矛盾衝擊著我們，而他現在又不肯聽我的介紹，把我跟莫逸都趕了出來，一個人在房間
裏也不知道幹什麽，靜悄悄地完全沒有一絲的動靜。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天邊原本蔚藍色不知不覺地已經變成褐紅色，一大片的褐紅色如
同火燒般遍布在整片天空。
莫逸早已不知所蹤，看著絲毫未動的木門，我的心裏是萬般地波瀾，著急不已。一著急
，腦袋就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那家夥該不會自殺吧？不會吧？怎麽沒有聽到踢凳子的聲音？不是啊！除了上吊還有很
多方法死的，比如割腕！該不會割腕了吧？不是吧？咦！割腕也不對啊，古代的人知道
什麽叫靜脈什麽叫動脈嗎？
我不斷地撓著自己的頭發，內心更是焦躁不安了起來。呸！我在想什麽啊？他怎麽可能
會自殺啊？可是他究竟在裏麵幹什麽啊？這麽長時間也沒有一點聲音！
就在我決定破門而入時，隻聽“吱呀！”一聲，那似乎裝載著千斤重般的木門被人從裏
到外地打開了。
“軒！你沒事吧？”當我看到這期待中的臉再一次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心情是難以掩飾
的激動，恍如隔世。
我緊擁著他，將頭深埋進他的胸膛，呼吸那專屬於他的味道，安心的感覺又重新地回到
了我的心上。
莫軒沒有說話，任由我如此抱著他，我不知道他此刻的心裏在想些什麽，我隻知道我此
刻抱著的這副身體卻不同於往常那般地溫暖，如石頭般地僵硬不禁讓我有些寒顫起來。
“對不起，我承認我之前是打算要離開你，那是因為我想要你重新過那本該屬於你的生
活！我……”我越抱越緊，似用盡力氣地向他
解釋著我決定要拋棄他離開的理由。
莫軒沒有說話，而是掙脫開我的擁抱，周身散發著那久違的戾氣。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深
了。
“你聽我解釋行嗎？那天莫逸找我，不對！他先找你有事，然後你不在，他就找我了！
然後我們說著話他救帶我去……”越是想解釋清楚卻越解釋不清，我語無倫次地跟莫軒
說著，恨不得將我那天的所見所聞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過濾給莫軒。
“夠了！我不想聽！”莫軒厲聲打斷了我，對我說著，但那眼卻始終沒有看我一眼，猶
如對著空氣般地。
“不管你之前的想法是怎樣，你都得在我的身邊，一輩子！現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啊？”習慣性地，我將手遞了過去。似乎每次莫軒說到帶我去哪裏的時候，
他都會緊抓住我的皓腕，牽引著我。
“無須多問，跟我走就行了！”莫軒沒有理會我那遞過去的手，甚至可以說是連看都不
曾看一眼，徑直地帶頭向院外走去。
我驚愣在原地久久地都恢複不過來，他變了，不！應該說他恢複了，他又恢複成之前那
個我初次碰麵的莫軒！
心如刀絞般地疼痛，一層水蒸氣瞬間模糊我的眼。我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我太
依賴他了，以至於他如此突然地變化，使我的心一下子承受不了。
他給了我太美好的夢，以至於夢被我打碎，一切又都恢複過來的時候，心裏是那麽地難
過，痛苦！
莫軒沒有帶我回到了莫府，他的這個決定著實讓我感到詫異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許久沒有進這莫府，莫府裏麵的下人們的態度卻讓我感覺異常的陌生。
大家行事似乎都顯得異常的謹慎，麵如死灰般，似乎經不起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如果我沒記錯，以前大家幹活可都是有說有笑地，神態自若，讓人感覺異常的陽光。
大家都是怎麽了？這沉重的氣氛讓我感覺非常低壓抑。之前因為莫峰的事情也來過莫府，但是當時全因為莫峰的死而傷心難過，實在是沒注意到這幫人的變化。要知道，以前在當莫軒的書童時，他們沒少幫我忙。
盡管心裏是如此納悶好奇，但是我卻無暇顧及。也不知道莫軒為什麽要帶我回莫府，是想通了嗎？那我是不是要離開？要知道，莫穎喝莫逸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呆在這裏的。
莫軒讓我在房間外麵等待，等待著他跟莫逸談判結束。其實在這外麵等，我的心裏一直很忐忑，天知道會不會碰到莫穎。要知道，現在的莫穎簡直是恨我入骨，一看見我不是掐就是打的，像極了一個瘋子般。但是讓我最不爽的卻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方麵得罪了莫穎，才如此地招她恨。
說白了，原本我對莫逸也不存在什麽好的印象，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冤枉人，成天就知道維護他的那個寶貝妹妹，他寶貝妹妹說的每句話就是聖旨，無論對錯，隻要聖旨一下，他必照做。我真的很不理解，為什麽他會如此地偏愛他的妹妹，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他最小的而且還是唯一的妹妹嗎？寵溺過度！但是當我猜測他是喜歡莫穎的時候，對他的看法竟然不知覺地改變了。
以前的他，很討厭。現在的他，更加地討厭。喜歡誰不好，竟然喜歡自己的妹妹，要知道近親是不能結婚的，更何況他們還是親兄妹。雖然是21世紀穿越過來的，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兩兄妹相愛的事情。所以現在的我，對莫逸，簡直是到了厭惡的地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