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覺醒(上)

蘇醒——狗鏈

噠~~噠~~~,

漆黑的長廊,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一名手扶廊壁的少年沿著長廊小心翼翼的走著,不時的望著四周奇形怪狀的雕刻,

這些廊壁上全部都是精美絕倫的石雕,每當少年走過時,身邊的這些石雕還神奇的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蠻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正當震驚於廊壁的長度時,眼前突然出現強烈的光芒,蠻東立馬加快腳步,這是一個房門大小的光門,耀眼如同日光的門扉散發著濃濃的生命世界氣息,和這死氣沉沉的空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年駐足在光門前片刻,終於還是對外界的渴望壓倒了對長廊深處的好奇,少年抬起右腳,一步邁了過去------

“啊~~疼,我這是在哪?”

蠻東陡然睜開雙眼,愣愣的呆在那裏,對,沒錯,隻能說是呆在那裏,此時的他正處於一種奇異的狀態,赤**身體,如同孕育的嬰兒一般,雙手環抱,膝蓋彎曲,整個身體處於充滿淡紅色**的玻璃球中,身體數處被含有青綠色**的管道連接著,就連嘴裏都連著輸氣的管道。

“尼瑪~~這是神馬情況?”

蠻東嗚嗚的掙紮起來,可是身體卻虛弱的要命,一時間動態不得。

“這到底是哪?”

放眼望去,視野裏充滿著無數個相同的球體,密密麻麻地撲向遠方。

與此同時,5000米外的海麵上,

一艘通體雪白的巨型豪華遊輪正在全速前進著,遊艇上方,上百個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正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的工作著,

船頭,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背靠著護欄,嘴角肆意的翹著,厚厚的嘴唇,挺著巨大的啤酒肚,身著雪白的西裝,帶著鮮紅的領帶,略發斑白所剩無幾的兩鬢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而此時這位正肆意不加掩飾的盯著麵前的少女。

這是一名身穿紅色製服的妙齡少女,火爆的身姿被製服勾勒的淋淋盡致。少女不點而降的紅唇同樣微微上揚,如同大海一樣深邃的眼神平靜的望著老板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張揚的蠍尾辮霸氣的蕩在身後,妖豔與犀利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的展現在少女身上。

隻見少女遞過一份文件,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身體微欠道:

“代表,這是這一批貨物的整體情況,其中包括身世背景,身體素質,天賦情況,改造方向和出廠後的應用領域。而且這次還引進了西蒙組織最新技術,意識反抑製催眠技術,越是羈絆不馴的試驗品洗腦的越是徹底,杜絕任何不安全因素,請您過目。”

“嗬嗬,不錯哦。”

說完被稱為代表的大肚男笑眯眯的伸過手接過文件,可在拿過文件後並沒有將手拿走,而是反握住了妙齡少女那如同蔥削的玉手上,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少女。

那冒著淫光的小眼睛若隱若現的凹陷在厚厚的眼臉中,再嵌在這麽一張豬腰子臉上,任何一個正常的人看了都有一種深深的厭惡和一掌扇過去的衝動。

然而麵前的少女卻依然平靜的望著胖代表,在與其對視的霎那,眼曠處泛起了濃濃的濕霧把眼底深處的情感隱蔽起來,在外人看來,眼前的少女從妖嬈中漸漸的透漏出幾分憐楚。

麵前的代表更加肆意的大笑起來,似乎眼前少女的反應不但滿足他那淺層次的欲望,反而勾引出了更深層次的興趣。看著被自己識破卻依然毫無表情的少女,胖代表淫笑道:

“嫙瑤,我就是喜歡你的聰明,希望你的聰明能夠一直勾起我的胃口,一但哪一天你的聰明保護不了你,也就是我對你失去興趣的時候,到那時,嗬嗬~~”

說完,胖代表滿意的看著表情變得不再平靜的少女,對著身邊的隨從吩咐到:

“開倉,驗貨。”說完,重新望向因為他的一句話變得不再平靜的大海。

海洋深處,

蘇醒後的蠻東從短暫的震驚中冷靜下來,茫然過後的他猛地想起什麽,雙眼瞬間轉變成赤紅,密密麻麻的血絲遍布著整個眼球,雙手也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媽,你們這幫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媽,您千萬別出事啊!等我回來!”

就當少年努力掙紮的時候,一陣強力的震感傳來。蠻東所在的玻璃**球與其他的玻璃球一同紛紛的運轉起來,遠遠望去,蠻東甚至震驚的忘記了憤怒。

“這,這是在做夢麽?我到底在哪?”

隻見無數個巨大的觸手在深海中揮舞,瞬間把深邃的海底攪拌的渾濁不堪,這是一個形狀如同章魚般的巨型機器,而蠻東所在的位置就在其中一條觸手上的吸盤中,蠻東感覺自己正在不斷上升,此時海麵上,波濤洶湧,一個巨大的章魚型機器逐漸浮出水麵,原本那很是龐大的輪船此時顯得十分的渺小起來。

胖代表滿意的掃視著半空中每一個赤身露體的生命體,絲毫沒有發現早已蘇醒的少年,而此時的蠻東正處於極度的震憾當中,自從蘇醒到現在少年所經曆的一切東西都是前世所無法理解的,隨著身邊的紅色藥液慢慢退去,安在少年身上的管子也紛紛掉落,少年隨著其他人一樣被觸手放在了甲板上。接受著幾十個工作人員的檢查。

少年看著身邊跟自己一樣的男孩們赤**身體,目光呆滯的看向四周,雙腿就那麽大開著接受著檢察人員的身體檢查。而就在這時,迎麵一男一女兩個身穿手術服的工作人員向著蠻東走來,蠻東連忙捂住自己的**,慌張的看向麵前的兩人。

“咦?這個實驗體怎麽還知道害羞,應該是毫無思想的啊?”

“真的!莫非是新興特例?這很值得研究。”

少年看著麵前兩人眼睛後如同發現新大陸那樣準備研究的火熱目光。馬上想起在前世中有些國防基地的人體試驗品,一咬牙,把手拿到了身體兩邊。目光也學著呆滯起來。

“誒,他怎麽不擋了,怎麽回事?”

說罷,女工作人員還抓了抓男孩的**,男孩極力忍住身體的極度不適和憤恨,硬是讓那可惡的女人摸了個遍,甚至下體微微的澎湃了起來。

“估計是條件反射吧,哎,我們多心了。不過這小家夥的東西還真大,比你的大多了,估計貨也不少。”說完兩人哈哈大笑的走向了下一個

試驗品。

“狗男女。”

蠻東心裏罵著,但有著之前的經驗,少年任然裝作表情呆滯。隨後他看向前麵的人群,每一個人都被帶上了一個類似於狗鏈一樣的項圈,當一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個鐵項圈站在蠻東的身前時,少年心中浮現出要反抗的衝動。可是看了看身旁拿著電棍的恐怖肌肉男,蠻東放棄了反抗的想法。

可就當蠻東帶上這特製的鋼圈時,他不知到的是,自己的自由將會被這冰冷的鐵圈徹底限製住。胖代表看了看全部都帶上項圈的“貨品”時,滿意的笑道:

“好了,今也不早了,先把貨送到倉庫,明天再處理。”

就這樣,蠻東赤身**,脖子上栓著一條冰涼的狗鏈,狗鏈另一頭正牽在一個女人手裏。銀晃晃的狗鏈,白晰的女人的手,在刺眼的陽光中晃蕩,令蠻東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就這樣蠻東和其他試驗品被一幫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送進一個龐大的倉庫中。隨著最後一列燈徹底熄滅後,男孩的世界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然而此時的蠻東內心卻被一種極度的緊張感所充斥。

蠻東學著身邊眾多神情呆滯的試驗品一樣,斜側著躺在地上,嘴巴微張,雙手隨意的耷拉在胸前,雙眼一動不動的瞪著前方,

雖然蠻東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他意識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那就是現在不能以正常的思路來判斷每一個問題,經過蠻東的觀察,他發現跟自己一塊被運到這裏的試驗品全部都是目光呆滯,遊離思索的少年,明顯什麽都不記得,如同被洗腦了一般。所以蠻東此時不敢有太大動作,萬一被人發現自己還有神智那就慘了。

“剛才真的是好險。”蠻東暗道。

不過此時的少年倒是很佩服自己的演技。就這樣蠻東躺了一會,冰冷的鐵圈緊貼著脖頸,清晰的提醒著蠻東此時的處境,自從蘇醒到現在,蠻東的大腦一直處在混混沌沌的狀態,老這麽裝模作樣太被動,不管那麽多了,大老爺們怕這怕那怎麽行。

隨及蠻東推開身邊東倒西歪的“試驗品”,在眾人呆滯的注視中,少年走到了倉庫靠窗的地方坐下,抬頭默默地望著天空。

“哎~~~”

少年歎了口氣,冰冷的牆壁貼在**的後背上,過了好久少年才適應過來。今晚的夜空望不到月亮,卻有幾顆稀疏的孤星點綴在漆黑的天幕之上,遠方海浪拍打著船艙,思緒跟著時有時無的浪潮聲漸漸平靜下來,少年閉上雙眼,無窮無盡的記憶碎片旋轉起來,少年耐心的整理著,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

原本蠻東出身在世代單傳的武術世家,從小就在父親的鍛煉下磨礪出了超出常人的意誌,立誌要成為一代武術之宗,可就在12歲那年,父親遭人破害入獄,家裏唯一的中流砥柱轟然倒塌,身體柔弱的母親遭受不了這麽巨大的打擊大病一場,就這樣,打理日常起居的擔子便壓在了蠻東身上,

蠻東的母親眼看家道中落,而且曾經的敵對勢力虎視眈眈,深怕蠻東重蹈他父親的後轍,一心想讓蠻東從學業上出人頭地,為了斷去蠻東學武的念頭,蠻東的母親甚至斷了蠻東學武的一切學費,這讓蠻東對學業徹底痛恨起來。

在學校,雖然蠻東痛恨學習,但是天資聰慧的他每回考試都是名列前茅,再加上其笑起來壞壞卻又很帥氣的笑容,從小就鍛煉出的強健體魄,這讓蠻東成為學校眾多少女心目中的最佳選擇,這讓學校的那些與蠻東家敵對勢力的後代很是記恨,再加上家族的默認,於是各種事情全部找向了蠻東,

有一次蠻東被一群青年堵在了學校後院的巷口,並邀請了許多學校有頭有臉的人物見證,立誓這一次要徹底讓蠻東顏麵掃地,狠狠地把其尊嚴踩在腳下,再也抬不起頭來。

蠻東一再忍讓,最後見眾人拿出繩子準備動粗,實在忍無可忍,狠狠地教訓了找茬的眾人,過後家屬鬧上了學校,再加上暗地裏敵對勢力的施壓,最終學校無奈,隻好開出蠻東,這讓蠻東的母親徹底臥床不起,蠻東倒也樂得清閑,一心一意的準備學習武術,於是在一家麵館一邊打工一邊練武,就這樣,日子過得艱苦,但到也是充足。

可就在三個月前,那天早上蠻東正常上班,開業不久後幾個少年便走進麵館,當蠻東把幾碗熱騰騰的拉麵拿到眾人桌前時,眾人皆是呆了呆,蠻東發現這幾個青年正是當初找蠻東麻煩的幾個青年之一,而且更有一位因為蠻東“惡意”傷害而重傷不起的傷員。可如今的這位卻毫發無傷,蠻東隨及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但畢竟蠻東很是了解自己現在的情況,默默地把麵呈到眾人麵前後便一聲不吭的離去。

幾個青年見狀便徹底的放肆起來,冷言冷語的諷刺著蠻東,還不時“不故意”的把筷子扔到地上,這一切蠻東全部熟視無睹,經曆過不少事情的他早已不是當初的愣頭小子,在碰壁的同時逐漸練出了不淺的城府,就連幾個青年吃完就走的舉動蠻東都默默的收拾著碗筷,練武講究著的是清心神寧,蠻東漸漸的學會了調準狀態,一心練武,至於身邊的這些欺醜小事,蠻東早已不再放在心上,

幾個青年吃完飯後,又把胡椒粉撒了一桌子,隨後才起身離去。蠻東見狀也沒有計較飯錢,隻是默默的收拾了起來。可就在那幾個青年沒走多久,蠻東便又聽見了他們**不羈的聲音,而他們所針對的人竟然是——————————

蠻東瞬間便怒火衝梢,冰冷的思緒再也不能平靜,身體整個氣質全然不同,連剛剛看到蠻東那“慫樣”而心裏略有些不屑的服務員也都泛起一陣陣寒意。如同重傷在逃的母獅滿懷欣喜的準備回家與自己子女團聚時,卻發現自己的子女早已被當初重傷自己的獵人帶走後的暴怒,那是一種歇斯裏地的瘋狂。

因為,被那幾個青年調戲的,正是失業後日複一日給自己送早飯的母親!

畜生,你們找死————,

我,蠻東,無論自己怎麽樣都可以忍受,但是如果你要是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原則範圍內的人,那麽你將會付出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處於瘋狂狀態的蠻東思路卻從沒有過的清晰。衝出店門,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那幾個青年和正擋在門外的母親。

“呦,這不是蠻東的母親麽?還來看你那廢物錯學的兒子幹嘛,要我,我就天天躲在被窩裏,丟

不起這個人啊。”

“就是,還來給那個畜生送飯,嘖嘖,我們都吃完了,還是你那畜生兒子孝敬的。”

“哎呀,你說說,那個小雜種學習學習不行,做飯做飯還這麽難吃,真是個廢物,你說是不是隨你啊??”

話還沒說完,發言的少年隻隻感覺一股大力從身後席卷而來,隨及在身體後傾的時候臉蛋狠狠的被人扇了個耳光,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等他慢慢恢複過來後,他看到自己正被怒不可遏的蠻東拎了起來,

“他媽的,你說誰是雜種?!!,說!!”

隨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被打的青少年先是一陣錯愕,隨及也變得憤怒起來,當著眾人的麵被人這麽羞辱他還是第一次經曆。

“你敢打我,看來你是沒被教訓夠,兄弟們,給我當著他媽麵狠狠的教訓他,讓他媽好好看看什麽才叫教育兒子。”

可是話音沒落,便被崩潰邊緣的蠻東一掌劈下,這一掌蠻東甚至帶上了體內的氣勁,頓時青年的鼻子便凹陷下去,整個臉龐瞬間黑紫大片,其他人看到同伴被打,也瞬間衝向了蠻東,頓時扭打成一片。

蠻東雖然孤單一人,但從小習武的他卻僵持了下來,現在蠻東唯一擔心的便是幾步之外的母親,深怕誤傷到她。

而此蠻東的母親卻深怕蠻東受傷,同時又怕事情弄大使早已是如履薄冰的母子倆更加雪上加霜,奮不顧身的上前拉架,蠻東怕母親受傷,準備速戰速決,下手也越來越狠,那個被破了相的青年艱難的起身,看向蠻東的眼神充滿了陰狠,隨及抽出腰間的匕首,衝向了蠻東。

蠻東此時雖然憤怒無比,但是還能保持最後的冷定,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他真想好好的過日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人生真正的黑暗期正式開始。

蠻東的母親看見手拿匕首的青年,立馬衝了過去,帶著哭腔的抱住青年說道:

“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求求你們別再打了,你的醫藥費我來付,還有還有,我會請你們吃飯,求求你們了,別再為難我們母子倆了。我們隻想好好過日子。”

蠻東聽見母親的哀求,隨及轉過頭,看見為了保護自己母親竟然緊緊抱著手拿匕首的青年,頓時急了,衝過人群,如同被觸了逆鱗的的巨龍,拔山倒海之勢衝向青年。被限製住的青年看見蠻東衝向了自己,頓時急了起來。

“媽的,快放開,”

隨及猛地一揚,隻見寒光閃過,鮮血噴湧,隻見蠻東的母親手捂著臉,鮮血卻流淌不止。

蠻東徹底呆住了,看著母親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蠻東隻聽到噗的一聲,體內似乎什麽東西徹底破裂,滔天的怒火,瞬間衝向蠻東的大腦,蠻東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望著青年,眼裏透漏著一種歇斯裏地的殺意。

青年看向望著自己的少年,仿佛感覺一頭絕世猛獸看著自己,其憤恨必須將其撕裂而後快,頓時猶如身進冰窖,雙手不經意的顫抖起來。

“啊——————,”

蠻東嘶吼著,望著母親,憤怒早已不能涵蓋此時蠻東的心情,蠻東瞬間衝向青年,雙手抱住青年的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隻聽泵擦~~一聲,青年雙目崩裂,有一顆眼神甚至噴出鮮血,青年身體站著,腦袋卻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魔鬼,救,救命啊,出人命了。救命啊————”

眾人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立馬連滾帶爬的四散跑去。此時的蠻東大腦翁翁作響,什麽聲音都聽不見,望著抱著自己努力想保持鎮定卻淚流麵麵的母親,頓時第一次驚慌起來。

“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我,不,天,怎麽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耳邊傳來警笛的鳴笛聲,蠻東卻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急速開來的警車,蠻東怔了怔,隨及猛地看向母親,

“媽,快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蠻東的母親含著淚笑著看著蠻東,:

“傻兒子,媽媽怎麽能丟下你能?你可是媽媽的孩子啊!”

隨及,蠻東的媽媽看向下車後急速跑來的警察,平靜的說道:

“人是我殺的,帶我走吧。”

於是剛想邁開腳步,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蠻夫人,你個柔弱女子,怎麽會把人的腦袋擰下來,恐怕是另有他人吧。”

隨機看向蠻東,蠻東認出了說話的這個警察,正是帶走自己父親的警察,看著其終於塵埃落定的表情,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充滿全身,就在眾人準備帶蠻東走時,蠻東的母親仿佛發瘋了一般衝向了蠻東,巨大的衝擊力甚至撞倒了剛才說話的警察。

“媽,別過來,我不會有事的。”

蠻東流著淚心疼又著急的說道,可是蠻東的媽媽卻仿佛根本聽不進去,瘋狂的抱住那位警察的腿,嘶吼道:認識我殺的,真的,放過我兒子,我求求你了。蠻東看著母親那曾經再熟悉不過現在卻滿臉是血又幾乎嘶吼著變形的臉,仿佛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

“媽,快走,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兒子,你會死的啊!”

蠻東看著養了自己18年的母親,就在昨天還說過要攢錢給自己娶媳婦的母親,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望著自己的母親,哭著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媽,孩兒不孝,不能陪你安度晚年,讓你享受兒孫盤膝之樂,媽,你身體要緊,別再刺激自己了,你身體根本受不了啊。你就,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

說完,看著母親呆滯的麵龐,蠻東慢慢走近警車。

“不————要————,,兒子————啊————。”

隻見母親突然間瘋了般衝向蠻東,可就在快要拉住挾著蠻東的警察時,隻見剛才說話的警察一個跳躍,穿著厚厚皮鞋的腳狠狠的踢向母親的胸口。學過武術的蠻東看出,那一腳,同樣蘊著濃濃的勁氣。隻見母親遠遠的飛出,再重重的摔下,在地上滾出遠遠的距離,最後背對著蠻東停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媽,媽,你沒事吧,媽,我*你媽,我要讓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代價————”蠻東撕心裂肺的嘶吼著。劇烈的掙脫甚至撕裂了自己的襯衣。

隨及,脖子一陣刺痛,蠻東徹底暈迷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