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痛苦
碧月聽後，再三的道謝才離開了茶館。
而戴忘江則走到慕容暖陽的麵前，笑道：“這安國公的孫女，琪王的王妃也喜歡來這裏聽曲兒啊？”
對於戴忘江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慕容暖陽一點也不吃驚。
他認出了江月珊，自然就會聯係想，所以她隻是笑笑，並沒有啃聲。
看到慕容暖陽也不吃驚，戴忘江轉身看向江月珊，臉上帶著一些難以捉摸的神情，這些在慕容暖陽看來都是有問題的樣子，再看看江月珊尷尬的臉，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戴忘江隻喜歡司徒晴川嗎？她看向江月珊，看著她慌張的神情，而且還在躲避著他灼熱的眼神，就知道她在騙自己。
既然心裏有疑問，就要解開。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怎麽樣要不要去喝一杯？”慕容暖陽賊兮兮的笑著，明亮的眼眸裏全是算計。
戴忘江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沒辦法，總不能拒絕，更何況他向來不會拒絕人。
江月珊知道慕容暖陽想幹什麽，剛想阻止，卻不想被戴忘江搶先一步道：“當然……”話還沒有說完，他斜著眼睛看到江月珊蒼白的臉色和抿得緊緊的毫無血色的嘴唇，一陣疼惜，可是還是答應道：“好！……”
江月珊還以為他會拒絕，用一種痛苦的眼神瞄了一眼他。
她細細的打量著他，還是老樣子，青衣，黑發，牡丹扇。她不住的搖頭，這把扇子他還留著。
她沉思著，完全沒有聽道慕容暖陽在喚著自己的名字。
慕容暖陽見她在發呆，就用手在她粉嫩白皙的臉上，掐了一把仿佛能掐出水來，不過她的力氣並不大，至少讓江月珊清醒了過來。
“怎麽了？”江月珊有些慌張的看著周圍，發現戴忘江和他的手下已經不在了，人已經走到了茶樓的門口，站在那裏回頭看著她們。
“我們去吃飯，什麽怎麽了？”慕容暖陽問道。
江月珊搖搖頭，說：“沒事，我們走吧。”
慕容暖陽讓紅綾先去醉仙樓，讓何貴做好了迎客的準備。
慕容暖陽和戴忘江走在前麵，江月珊走在後麵，她低著頭，手指纏繞著衣擺的流蘇，很緊張的樣子
。而戴忘江的仆人走在最後麵。
一行人來到醉仙樓，站在門口，慕容暖陽滿意的點點頭，這醉仙樓的生意非常不錯，她還是很歡喜的。
何貴看到自家主人來了，馬上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招呼著。
“主人，你來了……”
“何貴，帶我們去雅間吧。”
“是！……”
戴忘江手搖折扇，沒有想到這慕容暖陽請他們來醉仙樓來吃飯，而且看這樣子外麵的那些傳聞是真的。她手上真的握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這雅間在最裏麵的位置，一轉個彎，大堂裏嘈雜的聲音就小了一半，沒有人打擾這樣的酒才喝的有興致。
戴忘江非常喜歡這個地方。臉上滿是滿意的笑容。
三人坐定，下人們都去另一間屋子裏，隻留下了紅綾伺候著。
“主人，今天想吃什麽？”何貴手裏拿著一份菜單，這份菜單是不會隨便拿給客人們看的，這上麵寫的每一個菜式都是給她一人準備的。
戴忘江是來過醉仙樓的，雖然也算是被招待的很周到，可是這樣的菜譜確實沒有見過。
慕容暖陽知道他有興趣一看，就把菜譜遞給他，道：“來者是客，你來點吧。”
店小二推門而入，端來一壺上好的上好的女兒紅。紅綾拿過酒壺給每個人都滿上。
戴忘江還在看著菜單，都是沒有見過的新奇的菜式，他微微笑道：“那就來這菜單上前五個吧。”
何貴微微點頭，對著慕容暖陽說道：“這些日子，後廚研製了一種新的丸子，主人你要不要試試？”
“我就知道胖大廚最了解我了，那麽就嚐嚐吧。”
何貴退下之後，慕容暖陽端起酒杯，“這就算我們認識了，翁公子請吧。”
她仰頭喝幹了杯子裏麵的酒。
戴忘江看到一個女子都喝幹了，自己也不好推辭，也是一飲而盡。他沒有想到這女兒紅和別的酒館的不一樣，香醇可口，唇齒間還留有酒的香味。可是後勁很大。
江月珊也是全部喝幹，可是不勝酒力的她一杯酒就已經臉頰微紅了。
慕容暖陽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戴忘江和江月珊之間那個無比尷尬的氣氛，而且從來到醉仙樓，
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什麽眼神上的交流了。
接著慕容暖陽狠狠的灌戴忘江，這戴忘江還以為自己的酒力不錯，所以就一直喝，心想就算自己喝醉了，也是在他們的後麵。可是他不知道，慕容暖陽號稱千杯不醉。所以這點不算什麽。
喝掉了三壺酒之後，江月珊已經醉的不醒人世，而戴忘江更是酒氣熏天，不過那份儒雅的氣質倒是沒有被酒打敗，而且酒品不錯。一直低著頭，喃喃自語。
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慕容暖陽笑嘻嘻的看著戴忘江。
“戴忘江，你是不是喜歡江月珊啊？”
戴忘江點點頭，幽幽的說：“喜歡，很早就喜歡了，可是皇上卻給我賜了婚。”
“那你幹嘛不拒絕啊？”怎麽說也是功臣之子，不想去就直接說吧，沒人會怪罪的啊。在大不了一走了之，遠走天涯。
“我怎麽拒絕，我怎麽拒絕啊！……”說著，戴忘江似乎是在哭泣：“我知道江月珊心裏想的是什麽，她不想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她要的是一生一世，可是我也有我的無奈，我給不了她承諾。”
慕容暖陽有些唏噓，也不知道戴忘江所謂的無奈是什麽？
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江月珊，表情痛苦的說：“我知道她嫁給琪王，是因為賭氣，也是因為自保，我不怪她。”
沒有想到戴忘江能夠察覺到這一點，也算是癡心一片，可是為什麽江月珊不對自己坦白這一點呢？
慕容暖陽手托腮，思考著這個問題。而戴忘江砰地一聲，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她無奈的歎口氣，對站在一邊的紅綾說：“你讓戴忘江的下人帶他回去吧，再讓何貴備下馬車，我們也要回家了……”
“是！……”
看到紅綾走了，慕容暖陽把那一整壺的酒，都喝進肚子，可是奇怪為什麽就隻要她是喝不醉的呢？最多是臉紅，卻不能像戴忘江和江月珊那樣，一醉解千愁。原來喝不醉也是一種痛苦啊。
漠北和漠東帶著自家的主人離開了，慕容暖陽和紅綾扶著江月珊上了馬車。和何貴道了別，紅綾就駕著馬車，往琪王府駛去。
這路走到一半越發的不對勁，這條路在以前這個時候沒有這麽清靜過，今天這是怎麽了，人這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