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屍人(二)

黑耀鎮又死人了,不過這一次不是近期傳得十分懸乎的失蹤案,而是明明白白的慘死。

“我當捕快那麽多年,隻在黑耀鎮看過兩次這種死法,第一次是一夥劫匪趁著晚上抹黑進入了一家富商的後院,隔天卻發現整整齊齊死在了富商的後院前。

內髒被掏空,顯然是一擊斃命,身上並沒有爭鬥的痕跡,除了後院的血,整個府邸在也沒有血跡,富商家中也沒有習武之人,這些個案件也隻好告一段落,幸虧都是強盜,本來就人人喊打,倒也沒有人同情。”

天舒圍著死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細細查看著。男女衣衫不整,胸前都被掏了一個大洞,內髒不知所蹤,也是一招斃命,兩人眼睛睜大,顯然在死前遭遇了極大的震驚。

不同的是,男人的手下血跡斑斑,弘烈抬開一半,地上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畫些什麽東西。

“這兩人是夫妻?”弘烈問。

“不,這女人喚繡娘,是富商王爺的三房姨太太,那男子是王家護院。最些發現她們的是繡娘的貼身丫鬟”雲讚回答道。

“這明顯就是王家姨奶奶偷情,被王大爺看到了,然後一怒之下就殺了她們!”天舒推斷道。

“不太可能,首先,王爺已經年過80膝下卻無子,所以也曾經暗示那些姨太太可以另找春天,隻要懷下子嗣即可”雲讚一邊說著,一邊翻開男人的胸腔說道:“看他們的胸腔,肋骨被人生生挖斷,什麽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天舒點點頭:“你真八卦,連別人家閨**你都知道。”

雲讚怒:“工作需要!”

“可不可能是妖物或者魔物所為?”僕華提出自己的看法。

陰陽道君搖搖頭,這世間妖魔邪氣一旦犯案必然會留有氣息,而這兩人身上幹幹淨淨,確實不像是妖魔所謂。

蹲在身,陰陽道君看著畫的歪歪扭扭的圖案,眉頭請皺,說道:“那位王姓之人身在何處?”

雲讚見平日不喜開口的人開口了,急忙忙不迭的將眾人引到了一處房子。

不得不說,這王姓富商確實是過得十分奢靡。屋子造得金碧輝煌不說,連柱子

上都鑲著金片。

房內白狐榻上,一名老者懶懶依靠著,身上已經枯瘦如柴,隻剩雙眼還黑漆漆散發著光彩。

陰陽道君隻看了一眼便說道:“你不該發動術法,現在已經反噬到你身上了,你也沒有多少壽命可活。”

老者翻翻眼皮,除了有一瞬間的驚訝之外,很快又恢複了之前毫無生氣的樣子,點點頭說道:“我也不想殺了他們,可是我控製不住他!”

“他們在說什麽?”弘烈小聲的湊到天舒耳邊。

天舒搖搖頭,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僕華皺著眉說道:“在上古人神曾經發生過戰爭。人類信奉神,希望神來庇護他們,結果有一年人界發生大旱顆粒無收,加上瘧疾肆虐,所以漸漸出現了反神言論

那些反神者本身都是窮凶惡極之人,他們肆意虐殺,用這種方法來證明世界上的神不能保護她們的子民。後來不知為何有一個人從魔族那裏得到了一個方法,可以將人活生生變成戰鬥力極強的屍人

這些屍人比一般普通的仙還要強大,在折損了多名仙兵後,仙母才真正重視,派了人殺了那個得到屍人製作方法的人,不了那人魔氣實在太強,所以仙母講其分成四個圓球,分別鎮壓在海底下。

經過幾千年的沉澱與淨化,那些圓球力量逐漸純淨,隻要不去喚醒他們,那麽他們就不會對人造成威脅。”

“他在哪裏?”陰陽道君輕描淡寫。

富商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按了按狐裘下的一個按鈕。屏風後麵的牆壁從兩邊分開。

牆壁後是一個凹槽的洞,洞中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物體,全身用漬著青色**的泥漿團住,五官已經模糊不清,眼槽深深凹陷,明顯是被人硬生生挖去的。

要說唯一能夠看得清楚的,就是屍人胸腔口反複的咒文印記。不過興許這王姓富商擁有這個屍人時間已經比較久了,所以印記都有些微微的發黃。

“說!這個東西你都是和誰買的。”雲讚將劍抵在富商的脖子上,那富商吱吱呀呀的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看來是被施了咒法,將有關製屍人的相關信息封存在腦部記憶,達到守秘密

的效果。”陰陽道君揮手,屍人發出淒厲的叫聲,身上逐漸幹涸風華。

夜晚,一條人影貼著牆根走進茶館,掌櫃的急忙拿著蠟燭台迎了上來。

“哎呦,李老板,您來得真是時候,我帶您去看看新貨?”

“掌櫃的,你那東西會不會不安全,今天聽說有個姓王的被翻家底了,那東西也被查出來了,怎麽殺人也殺不利索。”來人在幽暗的燭光下腆著大肚子,聲音如蚊子般嗡嗡說著。

有人發現了屍人?掌櫃疑惑,按理說在每個用戶購買的時候他都會抹去關於這家店的記憶。案例說不會被發現才是。

當下並不敢表露出來,掌櫃笑道:“估摸著是那王姓人家自己沒有藏好吧,我相信李爺是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畢竟李爺的鏢局也已經靠著這些個玩意保住了許多紅貨不是!”

李姓男人哼唧了兩聲,燭光由近至遠,消失在了牆根處。

掌櫃的一走,大堂內又重新陷入了黑暗,瘦弱的少年並未點燈,反而因為今晚的消息莫名的有些惆悵,這好不容易有了容身之所,莫要出現什麽變卦才是。

他打消就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那些個鎮民看著自己的眼光總是恐懼中透漏著一股鄙夷,生怕和自己多講些話會沾染上晦氣似得。

鐵匠是個好人,他知曉就是他在自己怪異的出現後收留了自己,雖對自己不聞不問,倒也讓自己不至於就這麽餓死。

那日,老鐵匠又出去喝酒,他呆坐在鋪門,天色黑壓壓的一片,似是狂風驟雨即來。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他身邊,袖口上詭異的懸崖圖騰就如同黑暗的深淵般。

他站在那裏,然後抽出了長刀。那是一把和鐵匠所鑄的采到、鐮刀等完全不同的一把刀,犀利而充滿血腥。

他在刀準確無誤對著自己腦袋揮下來的時候滾下了高腳椅,然後包住了性命。

老鐵匠有喜歡亂放東西的習慣,所以那個男人竟然也被一堆兵器暫時困住。

他疲於奔命的跑向老鐵匠四麵通風的小土胚房,才恍然想起現在跑進屋子無疑是給對方一個甕中捉鱉的機會。

(本章完)